第68章 神云山顶封禅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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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宴一直延续到很晚才散。晚上,跑去潜龙宫与东方禹作伴。

这人说自种皇后去后,觉得潜龙宫空****的惹人心凉。没办法,我只得时不时的过来伴他。

喜孜孜地跳上床,只穿一袭轻薄单衣,坐在被窝里抱着枕头,眨巴眨巴望向东方禹。

那人被陶九服侍着,先脱了宽袖镶龙滚边大敞,接下来是蓝色金丝紧身长衫,然后是絮得轻轻薄薄的锦缎棉衣,再往后是明黄色柔软丝质中衣,望到最后,才剩下一件明黄色软丝亵衣,我拍打着枕头叫道:";了不得了,快成球了。";

他笑着挥手让陶九退下,边往**坐边笑道:";记得朕登基那天,共穿了十一层衣服。";

我咂舌,腻进他怀里,感觉着那宽阔富有弹性的温度,蹭了几蹭道:";还是这里温暖。";

他一把搂住我,细细地吻着我的脸颊,低语道:";今天老丞相如此开怀畅饮,全是殊儿的功劳。";

我就势接住他的唇,吮吸了一会儿,才深吸一口气道:";心里老是愧对老人家。";说罢,抬手摸索着剖了他身上的亵衣,望着那精壮健美的身材,用手一寸一寸、一点一点抚摸着。

";说吧,可是有事求朕?";那人低下头,一双含笑的清亮细眸望着我。

我忍不住埋进他怀里轻笑,然后抬头嗔问道:";锦月怎么知道我有事求你?";

";今天如此乖巧,你那些小心思,已经全摆在脸上了。";

";那有。";我脸红自他怀里坐起来,见他那含笑的眸子还是一眨不眨的盯着我,我举手投降,";好吧,好吧,其实也没什么了。只是,只是这次去陵国,可不可带上齐风?";

他把玩着我的手,道:";即使你不说,朕也是会安排他去的,还有你二哥,也可一同前往。此次不同往日,多个人照应,朕就多放心一些。";

我大喜,搂住他脖子笑道:";难得你不嫌我的人丑。";

";如你这般清亮的心思,真是让朕放心不下。";他叹道,把腥红锦被帮我盖上,";朕知道,殊儿最是适合过那桃花源般的清平生活,可惜,朕给不了你。";

看来,午宴上我唱的那首《桃花源》,让他往心里去了。

我摇头道:";皇后娘娘的死,给了我很多启示。殊儿虽然年纪尚轻,但毕竟也是七尺男儿,我在她灵前说过的,一定会助你振兴大业。";

他拍拍我的肩,在被里底下边帮我解身上的衣服,边道:";今日,听你唱歌的时候,朕忽然有种感觉,竟不希望你再过多的陷入朝堂纠缠之中。只要至关紧要时,出些计谋主意就好。";我笑着点头。

";而当务之急,便是能赢得这诗赛,以报三年赋税之仇。";说罢,那人照准我胸前的那一点红,张口便咬。

";嗯。";我不由呻吟一声,喘息道:";轻些、轻些。放心吧,他们底细我已领略一二,胜算应该是有的。";

那人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然后再不说话,瞬时蜕变成一头狼,若泰山压顶般猛然欺了下来。

";啊……锦月……";

";礼";的本意,是祭祀祈福的一种仪式活动。记得前世里,史书记载,早在氏族社会时期,这种活动便出现了。进入阶级社会以后,在神权政治思想的支配下,国家各种大的活动,往往都与这祭祀敬神的";礼";联系在一起。更在西周时期,就原有的礼加以补充修订,使它成为法典制度,即后世所传的《周礼》。

大概都同属封建社会的缘故,立章三国也极崇尚礼制,并以吉礼为主,称为";封禅";。顾名思义,这封为祭天,这禅应该为祭地,起万物之始,阴阳交替之意。

在诗赛即将举行前,各国都是要举行封禅活动的。而洛国,因为种皇后才故,国丧在身,东方禹下旨:封禅大典从简而行。

十二月初一,天将佛晓。东方禹便从暖暖的被子里把我挖了出来,太监、宫女一大堆";呼啦啦";全围了上来。数十双手一起运作,沐浴斋戒,然后头戴镶宝金冠,身穿里外十层之多的封禅礼服,在黑鸦鸦人的簇拥下,准时走出宫门向京东圣山——洛山出发。

我与东方禹同坐在三十六人车撵上,行进于队伍中间。而东方禹两位非同母所生的兄弟,也各率随从,自各封地赶来紧随其后。随从文武官吏和仪仗队伍便绵延数十里。

官路两旁,众百姓跪倒祈福,山呼万岁。一时之间,人头攒动、车水马龙,填塞官路。

";这就是简?何苦如此奢华过分。";我架着那身沉甸甸的礼服,浑身不自在,坐在车撵上,隔着帘幔稍稍扭动一下,低声说道。

";说是简,其实与往年一样。一则此为百官祈福洛国昌盛的心意,是不能驳的,二则,要对得起这期盼已久的洛国百姓,要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国家依然国库富足,以定民心。三则,若太过清冷,反到让那二国看了笑话,在气势上便输了一筹。";东方禹细细解释道。";再忍耐一会儿吧。";

我点头,侧耳听着笙笛高奏,鼓乐齐鸣,奏的正是那老掉牙的《功成庆善大乐》,不由笑道:";早知如此,我帮他们编排一下,会更有气势。";

东方禹拍拍我的手道:";封禅不比其它事情,每一步都是祖宗留下的规矩,不能善动的。";

我暗自缩缩脖子,觉得这话好生耳熟,终于想起,是前世里看过的某大片中某位长着一缕白胡子的皇帝,曾经老神在在地说过——这都是祖宗留下的规矩。如今再听到年纪青青的东方禹自口中说出,忍不住轻笑起来。

祭地就在洛山附近的神云山顶。车撵停下之时,只听礼官高呼:";封天承运,皇帝诏曰:封禅神云山,国师晏殊为亚献,瑞王东方清阳为终献,钦此。";

我瞠目结舌,小声问道:";关我何事?";

那年轻皇帝哭笑不得道:";你国师也。竟不自知,该打。";

我又缩缩脖子。随他走下车辇。此时,东方清阳自后面赶了过来,亦是一身黑蟒金丝穰宝礼服,金色高冠置顶,艳目肃然,背挺如松,竟与平时老大不一样。不由多望他几眼。

左侧东方清阳,右侧晏殊,伴着洛王东方禹,沿着高耸入云的天梯,缓缓向神云山顶走去。而那宽大礼服的长长下摆,飘拖数尺,若三朵彩云,在钟鼓齐鸣的仙乐中,自天梯上越升越高。

与东方清阳分跪两侧。只见神坛前,东方禹金黄色宽身礼服在阳光下烁烁放着耀眼光芒,他神情庄严地封存文书,然后放于执事官廖宗美手中所捧的玉匮之中,缠上金绳,封上金泥,加盖玉玺,藏入封禅专用的石匣中,最后置于祭坛中间的云柱之上。

东方禹回身站于神坛中间,三拜九叩,献上祭品。

见东方禹退至神坛外跪下后,廖宗美高呼:";国师亚献。";

我肃整衣冠,走上前去,斟酒,献祭品,拿起紫檀木楮,敲响坛上摆置的巨大紫金罄,";咚";的一声且脆且浑厚的波音在重山峻岭间回**起伏,久久不歇。听到罄声,身后百名宫女齐唱《升堂奏歌》,那柔婉清淑的歌声,飘**在高山凛冽的晨风之中,若天赖之音。

在我之后,众位亲王、大臣依次叩拜,最后献礼祭祀的是瑞王东方清阳。那妖精玄衣如墨,衣带飞袂,举指庄重大方,实在看不出这竟是那飘花酒舍美艳妖娆的老板。

礼毕后,东方禹再次登上神坛,接受百官朝贺,大赦天下,并对文武官吏三品以上者赐爵一等,四品以下加进一阶。

至自,皆大欢喜,封禅大典完满结束。

归来路上,东方禹握定我的手道:";殊儿,此次诗赛虽然举国瞩目,但毕竟时日近月,你只要循序渐进、尽力而为便可,切莫急于求成、勉强自己。";

我回他一笑,开口吟道:

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

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

然后细细的把西楚霸王项羽的故事,说与他听。听罢,东方禹问道:";殊儿可愿我作这西楚霸王?";

我摇头,";不好!此人结局不好!";

他双目含笑,靠过来道:";不要什么生生死死的。朕要殊儿永生陪在朕的身旁。";

我帮他整好歪了的沉重礼冠,道:";那就要看你将来,会不会鸟尽弓藏,兔死狗烹。";

那人剑眉微微一挑,生气道:";怎么如此说朕,朕对晕殊之心,天地可鉴。";

我大笑,又怕别人看到,赶紧放下周围明黄软绒帘幔,然后倒于他身上轻笑不止,喘息道:";好一个情深似海的洛王陛下。";

那人居然俊脸一红,挥动着宽大金色衣袖,不依不饶的吮啃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