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寝殿,鹤云又细心地为德妃检查了一下伤口,上好药,包扎好。
“鹤云,你脸还疼吗?”
鹤云抬头看着德妃:“娘娘,鹤云就挨了一下,一点都不疼。娘娘还帮鹤云出气了,鹤云现在一点也不委屈。”鹤云又担心地低下头,“可是今晚算是得罪淑妃了。传言她可是个不好惹的笑面虎,以后会不会对娘娘不利啊,那鹤云罪过真是大了。”
“我爹和她爹,一个武官之首,一个文官之首。虽然想互相制约对方,都想一方独大,但是坐收渔翁之利的永远是国主。他需要文武势力相当,去相互平衡权利,相互制约野心。所以只要我爹是朝堂上的监国将军一天,淑妃她就要笑脸相迎一天。她不敢把我怎么样的!”
鹤云看着这个平日里爽朗豁达,看似组线条的德妃,原来她心里这么明白事。小小年纪久居深宫,果然不凡。看来她的心智和聪慧远远高于鹤云所认知的。
这边德妃悠闲地和鹤云分析朝堂势力,那边淑妃气急败坏地责罚着女婢。
“没用的东西,你什么时候能长点眼色。今天到好,让一个十六岁的小丫头骑到我头上了。她有什么本事跟我比,黄毛丫头初出茅庐,仗着她爹是叶震天,居然不把我放在眼里。现在整个后宫国主都交给我管了,皇后凤印在我手上。我虽然只是个淑妃,但是实则已经有皇后的权利了,叶震天我管不着,但是小丫头身在后宫,总有一天我让你摔一跤就永远起不来。”
“娘娘,这次关于大皇子和德妃的流言造成了这么大这么坏的影响,国主都没对她怎么样。我们想动她实在是难啊!”
“说到底就是因为叶震天,他曾是杜威将军最得意的门生。国主三分薄面还是要给他的,这段时间我会安排你出去采办,你要经常回府上帮我传递书信给我爹,我要找准时机让叶震天离开国都。”
“奴婢明白,娘娘英明。”
兴庆宫,大皇子跪在地上,纷飞一脸心疼:“现在你父皇气还没消,谁都不能去说这个事,求这个情,不然只会火上浇油。励延,你不要这么固执,你看看你一身的伤,还不醒醒吗?难道你现在为了一个女孩,就忍心抛弃母亲,甚至是自己的性命吗?”
“母亲,我和茗鋆已经有肌肤之亲了,她是我的人了。那些流言都是真的。”
“啪!”纷飞紧皱双眉,一个响亮的耳光扇在大皇子脸上,“这种不忠不孝之事,你也做的出来。你刚才的话我就当没听见,以后要是再提,你就不是我儿子。”
“我只是想好好爱一个人,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反对。为什么就不能成全我们?”
“你爱谁都可以,就是叶茗鋆不可以。”说完,纷飞气鼓鼓地走了。
“我到觉得你没有错,你和德妃从八岁就认识了,感情一直很好。当时也是阴差阳错才进了宫,但是你们的爱还在,两人都在坚守着。既然都能守候三年,那还有什么能难倒你们,现在你们的态度一定要坚决,不能服软。胜利最终一定是属于你们的。”
大皇子朝声音的方向望过去:“太子哥哥,你怎么来了?”
太子扶起还跪在地上的大皇子:“你住在我府上那么久,人都是有感情的。最近这流言闹的这么凶,我担心你的情况,所以来看看。”
“你是唯一一个支持我的人,谁都不理解,谁都反对。”大皇子一脸失望的垂下头。
“只要德妃和你还相爱,你就没有输,就还有希望。”说完,悄悄地把一颗黑色的药丸塞进了大皇子随身的香囊里,“我就过来看看,我不能在宫中逗留太久,你要好好保重,哥支持你。”
“多谢太子哥哥,你也要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