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这么大一块红翡翠?!”

“看来这次蒙古是带着十分的诚心来的啊。”

“你怎知是他们揣得是诚心,不是另有所求?”

殿内一阵讨论声。

那个火凤凰足足有一颗白菜那么大,通体没有一丝杂质,雕刻的也是栩栩如生,可见刻师技术的高超。

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那块红翡翠吸引了过去,除了慕芷和笙。

“呈上来。”太后朝殿中一喊,她身后的老太监下了台阶,从那九尺蒙古大汉手中接过。

“嗯...回去告诉你父王,他的心意哀家收到了...”

“是太后!”

乌恩其站在殿中央,几分钟过去了。

皇帝单挑着眉,一只手支着腮帮子,“啧...”的一声。

宁贵人小心翼翼地朝那一脸不耐烦的男人瞟了一眼,然后微微笑,低下头,手里继续往酒杯里倒满酒。

关南瞧见了,向前一步,提高音量,“乌...”

“陛下!”

乌恩其拱手作揖,大喊一声,打断了关南。

关南张着的嘴慢慢闭上,低下头,双手缩进袖子里,退后了几步,眼眸还是看着地上。

突然!殿内所有的人都提心吊胆,不敢大口喘气,慕芷也被吸引了来。

这人要干什么?怎么现在的气氛如此凝重啊?

她看一眼在自己侧前方的玄烨,大哥怎么也看着脸色不太好...

慕芷的眼神瞟向她的旁边。

?今天她怎么也这么不对劲儿?

只见一名穿着华丽的女子正呆呆地看着殿上的那个棕皮肤的男子,眼神中都有些痴迷。

她咋了?

慕芷拧巴着眉毛,眼神再次转到殿上的那个男人,又回过神看看偌洙,就这样来回看了两次。

她该不会喜欢上人家了吧?!

“乌爱卿还有什么事情...”皇帝调整了调整情绪,平淡的说。

“陛下听闻京城人才众多,不过鄙人自知才疏,所以...今日乌恩其斗胆来个比武为太后助兴!”

“...”太后老人家已经咬紧后槽牙了。

“怎么他们‘匈奴’都这么没有规矩?!”

“太后息怒,大喜的黄历,别让这点儿小事儿给气伤了身子...”

宁贵人低着头,会心一笑。

“母后臣妾倒觉得这是个不错的主意呢...宫里冷清惯了,偶尔热闹热闹也挺好的...”

“好什么好!妇人之心...现在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儿!”

太后声音有些大了,坐在旁侧的凌云沫低着头,冷笑了一声。

宁贵人嘴唇微颤,尴尬地低下了头,手狠狠地攥着,指甲都快掐到肉里了。

“不...”

太后刚要说话,“好啊!不知朕的臣子们有没有想要上场的?”皇帝好奇地问着,他环视了一圈殿下的人,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太后不语,只闭着眼,背靠在椅子上,微微扶了下自己的额头。

“这...皇上也太...”

“嘘!嘘!嘘!”

......

“怎么?朕的臣子没有一个敢上场的?!你们让朕的脸往哪儿放?!”他握着酒杯的手狠狠地摔了一下,砸在桌子上,“啪!”的一声。

殿内的人低着头,这种情况谁也不敢贸然出头。

随着“啪”的那声,太后“唰!”的坐起。

“皇上,哀家今天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了...”她眼神犀利的看着殿中央的男人,他与太后对视,立马弯腰拱手鞠躬。

“...”皇帝不说话,只浅浅地撇了一下嘴,他的目的达到了。

太后甩袖,气愤的转身,往后走。

当即殿内所有人起身,“恭送太后!”,十分整齐。

怎么感觉皇上是故意气太后的?慕芷不禁疑惑发问,宫里人都好奇怪。

此时笙也站起身了,慕芷这才看见了他。

她扭着头直直地望着,突然琥珀色的瞳孔与蓝色的眼眸对上,二人都愣了一下。

芷儿...

慕芷惊的身体弹了一下,刚才是笙哥哥叫我了吗?

等慕芷再看笙时,已对不上他的眼神了。

待太后走后,众人坐下,他们都知道皇上与太后不对脾气,本以为太后气走了气氛不会那么紧张了。

结果,好像并不是这样...

“来吧,咱们继续...”皇帝的语气比方才平稳太多了,但他还是像一个坐在台上的看客,玩耍性地戏弄着台下的那些人。

上官终于抬起头,看了这目中无人的男人一眼。

“上官璃哲!”

“回皇上,臣在!”

上官璃哲站出来,跪在地上。

“哦?上官将军我可是仰慕了很久了,不知上官公子是...”

“回乌恩其殿下,您口中的上官将军乃是家父...”

“上官公子...请吧...”他伸出一只手摆出请的手势,身后的那两个人向台上的皇帝鞠躬后,退到了一旁。

“开始吧...”

气氛瞬间紧张了起来。

“添哥...虽说璃哲武功在我之上,但那男的长的这么壮?!这次...应该不会出什么...”

“别说丧气话...”

上官璃哲站起来,眼神坚毅地向那男子走近。

二人面对着,鞠躬。

随后一场激烈的博弈展开。

上官璃哲从小跟着父亲练武,清晨舞剑,中午扎马步,晚上打桩,没有一天落下,因为他姓上官,上官家的男人各个都得上阵杀敌!

不过十几年来,只有一个例外,这意外,也成了众人无法言说出口的意外。

“哈!嘿!”

二人的拳脚快到出了幻影,乌恩其的力气之大是上官璃哲没有想到的。

纵使他功夫好,但力量这方面,他就占了极大的下风。

这场比武从一开始上官璃哲的表情就没有轻松过。

台下的众人也跟着皱紧眉头,这宫里年年的比武冠军,这上官家最优秀的儿子,在今天怎么可能会输给一个匈奴?

台上的那男人正津津有味地看着,宁贵人不停地往他嘴里塞着水果。

“好!”他大声的拍手。

“上官家的公子就是一个比一个厉害...”

说这话时宁贵故意斜着眼看向上官。

今天上官长发撮在后面,前面的头顶处横穿的盘着一条鱼骨辫。

他身穿一件蓝色长裙,胸口处是像男子衣服般包着,脖颈处包着一圈白色丝带,头上不像其他妃子们那样插着五花八门的簪子,反倒只有一两个。

这时才发现他好像这些年来,一直只带着这几个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