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话 哈皮安定(最终话)

爱无能小姐?第194话 哈皮安定(最终话)

第194话哈皮安定(最终话)

第194话哈皮安定(最终话)

日记写到最后,字迹已经变得有些潦草,主人在书写的时候应该有些吃力。

在日记本里,除了记录他这一年多的心情,里边还夹着九块人民币,一张五块,四张一块。

那九块钱唐知歆认得,这是当初她让他攒下的,攒着他们将来去民政局领结婚证的九块钱。那时候,她以为,他早就把那九块钱就给扔不见了。

没想到,他一直留着,还保存的这样好。

忘了自己是怎么看完尚安闲这一整本日记的,忘了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哭的,忘了自己在想什么,忘了自己是谁……她唯一记得的,就是心里痛,胸口疼,整个人的力气好像被谁抽空了一样,连呼吸都困难。

原来,当老天残忍时,连静静地看一个人的睡颜,都会是一种奢侈的祈求。

看完那一整本日记,唐知歆明白了很多,之前那些缠在心里解不开的结,在看完日记之后全都解开了,那些她以为自己永远都弄不懂的谜,也全都揭开了。

只是事实却让她那样的难过,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哭……那样厚的一本日记,记载的全是他的心情,而他的心情里边绝大部分都是关于她的事情。

“幸福就是有人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却永远不让你发现他的辛苦。”

唐知歆还记得这是当初简宗赫无条件帮她时,她脑海中出现的一句话。那个时候她感动过,温暖过,可现在想起这句话,她却只感到难过。

“他人呢?他……他还在吗?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他到底怎么了?他是什么病?为什么我从来不知道他身体不好?”给尚安逸打电话的时候,唐知歆心里很慌,她迫切地想要见到尚安闲,却不知道自己到底还能不能见着他,她不知道他到底还在不在,不知道他是不是像他日记里写的那样,已经……已经死了?

与她的焦急慌乱相比,尚安逸倒显得平静得多:“他现在正住在医院里……是心脏的问题。他从小就身子弱,心脏一直都不好,而且他的情况很复杂,就算要做手术,成功率也并不高。最开始他的身体情况还没有这么糟糕时,家里人也不愿意他去冒险,就一直把他护得很好,直到两年前……”

“两年前他的身体情况越来越差,那次诊断,医生说他最好还是接受心脏移植手术,不然他很可能某次病发就会有生命危险……那个时候我们都吓到了,即便知道手术的成功率不高,但所有人都还是劝他赶紧做手术,只是他并不愿意。”

“他说,他不愿意去赌命,如果不去做手术,他也许可以再活一两年,运气好的话活上三五年也是可能的。但是如果接受手术,一个不好就会死在手术台上,他不想死都要死在医院里……然后他就一个人离开了,他应该就是在那个时候遇到了你。”

“后来我去那边找到他,也就是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那时我是想劝他回来接受手术的,但他不愿意。他一直都是个很倔强的人,他做出的决定,从来不会为了旁人改变,我们即便是担心他,他真的要躲,我们也无可奈何。”

“再之后有一天,他忽然和一直照顾他的医生一起回来了,并且告诉我们他愿意接受心脏移植手术。那个时候我们都不知道是什么改变了他的决定,直到我无意中看到了之前交给你的那本日记,看到了那相簿中的你。”

“他想要未来,这是他第一次想要拿自己的命去赌一赌,赌赢了他就和你有未来,赌输了他就什么都没有了……”

听到尚安逸将这一切说出来的时候,唐知歆依然不愿意相信,她不愿意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她情愿相信,尚安闲是不那么爱自己的,他离开是因为他不爱。

“你想见他吗?”半晌听不到唐知歆的反应,电话那头的尚安逸又开口对她说,“你要是想见他,我可以安排……”

站在病房门口的时候,唐知歆特别紧张,整颗心忐忑不安地跳动着,像是胸口藏了一面小鼓,此时正有人拿着鼓槌一下一下卖力的敲打着鼓面。

一想起心心念念的那个人与自己之间只有一墙之隔,她便心慌意乱不知所措,傻傻的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跟着她一起过来的简宗赫看到她这样,也无话可说,只是默默地站在她身后陪着。

尚安逸已经进去有一会儿了,他进去的时候尚安闲正闭着眼睛躺在病**。窗外的暖阳透过玻璃窗斜射进来,投洒在他的脸上,为他周身镀上了一层柔和的暖光,让他的脸色显得没那么苍白。

尚安逸沉默了一会儿,扭头朝站在门口的唐知歆看了一眼,见她站在门口踌躇不前,也不多话,静静地替尚安闲掖好被角,在他床沿轻轻坐下。

也许是他的动作吵醒了正在浅眠的人,只见刚刚还阖着的眼睛此时已缓缓睁开,看到尚安逸,他脸上的表情很平静,声音却有丝焦急:“安逸,我的相册呢?我今天找它的时候没有找到,除了手边的那一本,其他的怎么都没有了?”

尚安逸见他一醒来就提起相册,差点就要扭头去看门口的唐知歆,最后他还是忍住了冲动,柔声对尚安闲说:“我收起来了,你要吗?”

“嗯。”尚安闲轻嗯了一声,得知相册还在,声音里已没了焦急。

“那我一会儿给你送来。”尚安逸边说边替尚安闲拨开搭在眼睛上的几绺发丝,又温柔地问道,“今天感觉怎么样?”

“还好。”简单地说完两个字,尚安闲的目光已经自尚安逸的脸上移到了病床右侧的那一大面落地窗上,痴痴地看着窗外的湛湛蓝天,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想不想出去走走?今天天气不错。”

尚安闲没有作声,长长的睫毛轻轻扑扇着,目光一直停留在窗外。沉默了好半晌,他终于开口:“安逸,回到老家的时候,我认识了一个人,我第一次遇见像她这样的人……”

想起心里装着的那个人,尚安闲嘴角一弯,目光变得很柔和:“她很爱笑,也很喜欢生气,生气的时候还老动人。她说话很直接,很坦白,总是想到什么就会说什么,从来不会在肚子里打个转再出来……”

“在我认识她之前,她一直都是一个人生活,一个人,一条狗,日子过得很简单,很平凡,但她很知足。一开始我也以为她是因为生活太平顺,没有经历过什么,所以才能这样简单的过活。直到和她处得久了,我才知道在我之前她已经经历过太多。因为经历过,所以就算心里有苦,她也会收拾好心情,将一切放下,好好的过生活……”

“和她在一起的那段时间,她让我觉得,这片黑白的世界终于有了色彩,周围的一切好像都因为她而鲜活了起来。我如同一个尝过了甜果的孩子,尝到了甜,就不愿意再去品尝无味或是苦涩。”

“所以我回来了,尽管我从来就不是个赌徒,我也还是想要赌一次。如果赌赢了,我还可以去找她,还可以拥抱这充满色彩的世界。”

“如果输了……”说到这里,他停了一下,轻轻地叹息,“输了也没什么损失不是吗?遇到她的时候,我本来就是在等死的。”

“只是,我很不放心。”放松的手指慢慢收紧,尚安闲微凉的指尖碰到了尚安逸的手背,紧紧的抓住,就好像是抓住了救生艇,想要把什么珍贵的东西交付给他:“安逸,如果我这次赌输了,你帮我偶尔去看看她,看看她过的好不好。但是不要让她知道你是谁,不要让她知道我死了。”

郑重的交代完这句话,尚安闲虚弱地笑了笑,他似乎连笑都有些吃力了:“她那样一个人,要是知道我死了,她会生气的,会骂我……最要紧的是,她会难过的。我不想她难过,我想她能好好活着。”

“安闲,你不要乱想,手术会成功的。”尚安逸反手握住了尚安闲微凉的指间,又是心疼又是无奈。

“再不想想,也许就什么都不能想了。你说,如果我真的赌输了,她也会过得很好的吧?会有人替我爱她的吧?”想到这个,尚安闲把视线转回到尚安逸的脸上,极认真的盯着他看着,像是想从自己的哥哥那里找到答案,“其实,我就这样死了,她就这样忘了我,也挺好的。”

话音刚落,尚安闲就从余光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视线缓缓移了过去,门口站着的那一对男女立刻霸入他眼帘,钻入他心尖,酸涩苦闷的复杂滋味涌上心头,最终却变作了一丝带着悲伤的欣慰。

“那些医生到底给我注射了什么啊?我怎么会出现幻觉了……”尚安闲默默地凝视着唐知歆的脸庞,良久,他的唇角轻轻的翘起,浅淡而又温暖的笑容在他苍白的脸颊漾出,“知歆……真是奇怪啊,我怎么会看到你了呢?”

唐知歆的心不受控制的狂跳起来,她呆呆地望着那梦中出现了千百回的眉眼,呆呆着望着他温柔美丽的笑颜,一时间不知身在何方,还以为他们又回到了从前——他对她那样温柔的笑,眼里映出她的样子,那迷人的浅棕色双眼里总是只有她的样子。

屏住呼吸,痴痴着望着,也由着他望着,正想上前做些什么,他却闭上了眼睛。

看到他闭上眼睛的那一霎那,站在门口的唐知歆又是心痛又是难过,眼泪疯狂涌动,那一直压抑着的情绪再也管不住,从她胸口冲挤出来,化作了浓得蚀骨的酸苦。

尚安闲虽是闭上了眼睛,那温润的声音却幽幽响起:“安逸,以前看着你们奔跑,看着你们欢笑,我总是一个人静静地待在一旁,只能静静地待在一旁。每当那时候,我都很寂寞,寂寞的发疯,寂寞的癫狂,寂寞的想要毁掉眼前的一切。但是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即便只是那样安静地待在她身边,我都觉得好幸福。有着这样不争气的身体,我却依然能安静地陪着她,守着她,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人要学会知足,陪在她身边的时候,我真的很知足……”病房里很安静,只有尚安闲一个人的声音,他犹自说着自己的心情,“我想,就算手术真的失败了,这也没什么的吧。至少,我曾今幸福过。”

“现在想一想,老天肯给我这多一年的时间让我能够遇见她,爱上她,陪着她,已经是疼惜,已经是恩典。”说到在这里,他脸上又漾出了满足的微笑,唇边勾出的那个弧度极是温柔。良久,他脸上的笑容渐渐没了,好看的眉心反而微微蹙起一个褶皱,随那褶皱一起出现的还有他温润清贵的嗓音。

他说:“只是,只是苦了她,怎么样,她都是伤心一场……”

“尚安闲,你爱我吗?”

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简宗赫听到了,尚安逸听到了,闭着眼睛的尚安闲却以为这一切只是自己的幻觉。

“安逸,那些医生到底给我注射了什么?”他闭着眼睛,舒展开眉心,自语道:“你看,我又出现幻觉了。我听到她问我,我爱不爱她。我莫不是,要死了吧?”

他轻轻的勾起嘴角,轻轻的微笑,轻轻的叹息,轻轻的开口:“知歆,知歆……除了你,我从来没有爱过谁。”

又听到了他一声声的喊她知歆……终于从他嘴里听到了他说,“爱你”。

唐知歆流着眼泪,一步一步缓慢而艰难地走到尚安闲的病床边,看着那些冰冷的仪器,看着他那样憔悴的脸庞,眼泪早就止不住,如雨在下。

原来,这就是他越来越清瘦的原因。

原来,这就是他脸色苍白唇色浅淡的原因。

原来,这就是他后来一次一次拒绝欢爱的原因。

原来,这就是他只说一句“对不起”就狠心离开她的原因。

原来,他不是不爱她,真不是。

缓缓俯下身,用指尖轻触他苍白的容颜,那熟悉的温度,怀念的温度,令她情不自禁轻轻吻上了他的唇。他的唇还是那样软,却那样的凉,凉得她的心都揪了起来,一下一下的扯着疼。

“尚安闲,我爱你。”她浅尝他的唇,轻轻地说着。

唇上柔软的触感,鼻尖温热的气息,还有钻进耳中的熟悉声音,尚安闲终于睁开了眼睛,惊讶地失了声,好半晌才不确定地说了一句:“不是……幻觉吗?”

唐知歆什么也没有说,贴着他的脸颊安静地闻着他身上的淡淡香气,是记忆里熟悉的香气,是能够让她心安的香气。

尚安闲一直安静的任她贴着,抱着,亲吻着,没有问她一句“你怎么来了?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都知道什么了?”

他就那样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好久之后感觉到她脸上的泪水越来越多,他才伸出手轻拍她的背脊:“我没事,你不要担心。”

唐知歆抬起头望着他,眼中还盈着泪水,看什么都是迷蒙的,但她依然能看到他唇边的浅笑,看到他清亮眼眸里那深沉的温柔。他是那样一个温和柔软的人,为了不让她苦,他选择自己默默承受。

什么都说不出口,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唐知歆只是哭,只是紧握着他的手掉眼泪。

“我真的没有事,好多了。”他说的很平淡,就仿佛是在说今天阳光很灿烂,微风很轻柔一样,唇边自始至终都挂着笑,“不要哭,知歆,不要哭。”

她还是哭,一直哭,听到他说不要哭,她的眼泪却怎么都止不住。想着他的离开,想着他的苦,她除了哭便什么也不能做。

“你若哭……”他伸出另一只没被她握住的手,轻轻为她拭泪,“我会心疼,会心里难过。”

听到他这样讲,她吸了吸鼻子,用力攥紧拳头,想要止住泪水,不想让他心疼,更不想让他难过。

一旁的尚安逸已经悄悄退了出去,把病房留给了这两个人。站在门口的简宗赫也默默退到了病房外,退出了她的世界里。

只是一扇门,一堵墙,却生生隔离出了两个世界,那一边的世界只有那两个人,除了他们彼此,谁也进不去。

“简宗赫,你为什么总比别人晚一步?”简宗赫垂头倚靠着墙壁,笑了笑,笑得很苦:“也好,终是有个人跟我一样爱她的。还偏偏,那个人,也是她爱的。很好,这样也很好。”

只是一天之间,希望又变成绝望,他再不盼着能够从朋友变成情人。

看到她为他哭,看到他让她笑,简宗赫便知道,自己再也得不到自己想要。

这世上总有那么一个人,他让你倾尽全力也想要得到,但终是求而不得。

唐知歆便是他简宗赫心里的那个人,求而不得,那便,那便放了吧。

门内的唐知歆已经止住了泪水,她坐在尚安闲的床沿,把他的右手紧紧扣在双手间,很固执地对他问:“尚安闲,等你从手术台上下来的时候,我请你去民政局一日游好不好?我有九块钱,我们去拿证。”

尚安闲眼中闪过了一丝亮光,然后又黯淡了下来,他吸了口气,沉默了会儿,又把那口气长长地吐出,无力地对她说:“知歆,我不一定能……”

话还没说完已经被她打断,她紧紧咬着唇,倔强地对他说:“不要说你能,你一定能”

“如果你不能,我就忘了你,一辈子都不要记得你,再也不要记得你。”她极认真地望着尚安闲,望进他那双犹如清泉的温柔眼眸里,极认真地对他说,“如果你不能,我就远远离开,我会再去街上随便找个男人来恋爱。”

说到这里,感觉到他手心微微收紧,她嘴角一弯,笑了起来:“你说,我还有没有那种天大的幸运,再捡到像你这样的一个人来爱我?”

他闷声躺在那里不回答,眼睛想要躲开她灼人的目光,却又总忍不住移回视线去看她。

她再次俯下身,贴上了他的鼻尖,在他细腻的肌肤上轻轻蹭了蹭:“尚安闲,我这辈子所有的运气都在遇到你的那一刻用光了。你信吗?你信我会再遇到一个像你这样爱我的人吗?”

“不会了,尚安闲,不会了。”她轻轻吻上他的脸颊,吻到他的下颚,吻到他的耳垂,在他耳际细声说,“我的运气一直就不好,从小到大,中奖也就中过五块钱。所以,你不要指望我还能有什么好运气。如果你不能,那我定不会好过的。”

“尚安闲。”她抬起头,再一次与他四目相交,一点一点地抚摸着他的脸,一遍又一遍地抚过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尖,他的嘴唇,然后很认真很认真地对他讲,“如果你爱我,那么……那么,尚安闲,你一定要好好的从手术台上下来,你一定要娶我,一定要用后半辈子来爱我,好不好?”

尚安闲乖顺地由着她抚摸,那双浅棕色的眼眸一直望进了她心里,某种黯色渐渐散去,眼底漾起了喜悦的涟漪,他叹了口气,终于笑了:“知歆,求婚是我的权利,你不能抢我。”

唐知歆笑出了声,还没说话,就看到他从枕头下摸出一个盒子,盒子里放着一朵纸折的黄色小花,以及一枚样式简单大方的钻戒:“知歆,嫁给我好不好?如果我能……如果我能活着,如果我的手术顺利,你就嫁给我好不好?”

“你看,钻戒和花我都有。”他拿起那朵小纸花,浅黄的颜色,就是她闯入他记忆中出现的那一抹浅黄色,“你不喜欢鲜花,你说它不能长久,所以我就不准备鲜花了。但是奶奶说,男人求婚的时候要拿花的,那样才够诚心。所以,我自己折了一朵,你不要嫌弃……”

看着那一朵绽放在他指尖的黄色小花,她眼中又有什么在疯狂涌动,她伸手接过了那朵还不如她手掌大的小纸花,吸了吸鼻子,强忍着泪水对尚安闲说:“这花好小,没有花香,而且一点也不美。但是,这是我收过的最好的花了。”

戒指从他的指尖来到她的指间,圈住了她纤细的无名指,也圈住了她的心,圈住了他们的一辈子。

一年之后。

墓地,鲜花,浅黄色雨伞。

“我现在过的很好,能吃,能睡,还有个人陪。不需要担心我,我会一直好好的活下去,带着你的祝福活下去。”唐知歆站在墓碑前,将手背对着墓碑上的那张照片,轻轻说,“看,这是我的婚戒,我要嫁人了。嫁给一个很爱我的男人,我会很幸福,你要好好看着,看着我这样一直的幸福下去。”

她抬起头,看着那个撑着雨伞搂着她的男人。那么漂亮的眉眼,那么纯净的笑颜,这世上,只有他会这么笑,温柔又迷人,只有他会令她的心狂跳。

又一个月之后。

那是一场并不盛大却很精致的婚礼,在婚礼上,尚安闲和唐知歆的朋友全数到场。高语汐看到了杨柳,看到了乔岩,看到了Leslie,看到了简宗赫……

这一天,绝大多数的人都是开心的,但总有那么一两个不如意的。

高语汐看了简宗赫一会儿,见他眼底藏着苦闷,一个劲儿把酒当水喝,也懒得再看他。

爱情这东西,不是人人都能逞心如意的。这一点她早就知道了,所以她自己从不去追求所谓的爱情。有些美好的东西,看看就好了,自己真的尝不起。

Leslie这天非常的高兴,也是喝了很多酒,酒后的他看起来更美,更妖孽,简直有种美得人神共愤的味儿。

要换作平时,高语汐肯定会不屑地撇嘴,然后转身走掉。可那天不知怎么的,看到他脸上的笑,她心里一动,竟想尝一尝这道意大利菜的味道。

因为是挚友的婚礼,高语汐一直很开心,还替唐知歆挡掉了不少的酒,即便她是个酒国女英雄,她最后也是有些扛不住了,最后的记忆停留在她和Leslie耳鬓厮磨的那一个画面上。

第二天,尚安闲和唐知歆早早便搭乘班机去他们的蜜月之地。

高语汐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她迷蒙地睁开眼睛,只觉得全身酸软无力,身边还躺着一个男人。

她微有些讶异,盯着身边的男人看了会儿,认出男人的身份之后更是吃惊,最终却是什么也没说,又瞥了那男人一眼便穿衣离开。

又过了两个月。

在简宗赫的公寓里。

“表哥,你真的要结婚吗?真的要娶那个女人?你根本,你根本就不认识她更不要谈喜欢和爱了”杨柳拽着简宗赫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却没有丝毫说动他的迹象,最后她急了,又提到了两个月之前结婚的唐知歆,“你是不是,是不是还想着阿歆?”

简宗赫倒是光棍的很,特坦白地对杨柳笑了笑:“小柳,我爱她,一直没有变。”

杨柳似乎受到了惊吓,身子都僵了。简宗赫又笑了笑,漂亮的桃花眼潋滟生光:“我希望她能够幸福,能够比谁都幸福。但是,只要一想起在她的幸福里,我永远只能是朋友,我还是会感到难过。”

“我爱的那个人,不爱我,我跟谁结婚,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也是娶不到她的,不如用这无爱的婚姻,换取最大的利益。”

如果不是最想要的那个人,结婚证上的另一半是谁的名字又有什么关系??第194话 哈皮安定(最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