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是包着蓝宝石颜色的小锦盒,放在桌子上,慢慢的推到他面前,有些笨挫的对他说。
“这枚戒指,我想,还是你留着好了;本来觉得,就算没有结果了,留着做纪念也不是不可以,没想到你会这么快就有了婚讯的消息,那些狗仔无孔不入,如果有一天曝光两个本来已经没关系的两个人还戴着同样的戒指,相信以你那时的身份绝对是个很不利的消息,艾娜那性格,就算我走了她恐怕也不会与你善罢甘休,就算为了你以后的平静日子着想吧!还是收回去,你的戒指也不要戴了,毕竟只是过去式嘛!或者,将来遇到喜欢的,你也可以送给她,总之,我们是没有再从新带上的可能了吧!”
即使她说的如此婉转,即使她如此的小心翼翼,好像还是刺激到他了一般,她感觉到射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从灼热瞬间变的冰冷刺骨。
他不开心了,因为她再一次的将他当时送她的戒指退还给他。
她甚至可以直接确定。
他双手理了下身上笔直的西装,如果不是他挣领子的声响过大的话,相信任谁也看不出那么优雅的动作中夹杂着火气。
他的眼睛依然在她的脸上,虽然,她好像并不愿意再直视他。
没错,从两个人坐下起,她一直没有再看他一眼,他可以确定,他一眼都没有从她的身上离开,还该死的,没有看出任何心虚,或者留恋的意思。
他,更加没有伸手要接自己面前桌上的意思,直接起身离开,再见的招呼都没打,就在刚举步的时候他想到自己这么走好像什么作用都没有似的,冷冷的又将他的意思完全的表达到。
“我送出的东西从来没有收回来的记录,你对我来说打破太多的记录了,如果你真的打算我们没有可能的话,我并不觉得还要为你继续保存这项特权;这东西,你就留着作纪念吧,相信我,她不会对我的未来起到任何影响;或者你觉得有辱你的尊严的话,扔了送人都无所谓,只要别让我见着就行。”
“对了,听说你最近在大肆收购空壳企业?我劝你啊!刚出茅庐不要锋芒太盛的好,毕竟还只是个十几岁的小丫头,先前还只是个靠皮相吃饭的学生艺人,现在你隐于幕后是没有人质疑你这个大老板的决定,如果有一天被那些被你逼迫到狗急跳墙的人反咬一口不得不露真面目的话,对你来说恐怕是个不小的打击吧?适当的对狗放点油水,相信要远比直接杀了他吃储存下来的肉要新鲜美味的多;当然,我不否认你是急于做出些什么后有计划的智慧,只是基于先前的交情不希望你那么快被逼到走投无路而已;希宁,相较于无助恐慌的你,我还是比较喜欢自信努力的小希宁的;不要让我失望,如果没有可能在一起的话,我倒十分期待和我一起站在D城最高处的,以你的能力来说,这个要求应该不难达成吧?”
“还有合约的事。”
她并不理会他可能掌握了她什么信息的威胁,在他要走的时候很快提出她另一个要和他谈的问题。
“只是以长假方式存在的话,现在对你对我似乎过于束手束脚了吧?你要计算我离职的日期对别人解释,而我将来如果出个什么问题的话势必要连累到你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公司的,为了将来方便,我们还是解约吧?违约赔偿,按照你的
意思来。”
他没有和她继续谈的意思,她看的很清楚,但是她想尽快的解决,所以很紧张的说出她可以容许的最大的限度,只要他同意解约。
然,他好像看不上她提出的任何条件,很讥讽的笑了笑。
“小希宁呀!还是等等吧!我有预感现在的你还没办法完全的掌控现在的局面,也许你还有需要我为你介绍工作糊口的时候?不用急,也不用怕你在甩了我后我会吃了你作为报复,不过也记住,你只有一次机会,一次,可以在我眼皮底下,肆意妄为的机会,好好努力吧,争取让这段时间维持的长一些,我等着你来找上我的一天,再见!”
这算是**裸的威胁吧?算是**裸的警告?如此无情,不留余地?不!他对她的无情还算留有一丝的余地了吧?“只有一次”?好宽容的对待,相比以前他的女友上门来找他都被直接扔到街上的女人,他还“期待”她找上他的一天,算是宽容的对待了吧?这是对她这个敢甩了他的女孩子,特殊的待遇了吧?
目光落在他位子前那个他从来没有动,甚至连看一眼都没有过的锦盒上,连拒绝都那么果断决然。
“扔了送人都无所谓”?如果她真的敢那么做,相信不用她告诉他戒指的下落他就会先自己杀上来海扁她一顿了吧?
“席宫墨,你会有这么大方,你就不是那个我认识的席宫墨了。”
从来只有他能对不起别人,没有别人可以对不起他的事!
风吹在身上有些冷,耳边响的什么歌声已经忘记了,悠悠扬扬,好像是在说着;
“雨下的如此狼狈
冷风吹的心儿碎
无边的思念
无际的黑夜
而你不在身边
喔既然我们都已经分开
就不要再责怪谁
谁会在你的身边
我都无所谓
只要你过的OK
你说不过是一场梦
梦醒了之后
我们都要会学会看透
那是血在流那不是雪中红
快点告诉我你说你不会痛
玫瑰花凋落都成了雪中红
你的唇不再有你的手不再握
当我睁开双眼化为乌有”
……
事情还没完,她有预感,他们之间,还没办法完全的结束。
他不会允许,即便他真的结了婚。
……
“大雨下得如此狼狈为奸
连冷风都要让心儿碎的
哀尸遍野
无边的思念无际的黑夜
你早已不在身边
喔既然我们分开了
就不要再吵了
只要你答应我
你会过的好就好了
你说过
那不过就是一场太美丽的梦
至少真的爱过
喔学会放手学会看透
学会看着你远走
只是我的心
还没有做好准备接受
那是血在流那不是雪中红
快点告诉我你说你不会痛
玫瑰花凋落都成了雪中红
你的唇不再有你的手不再握
当我睁开双眼化为乌
有”
……
席宫墨,他可以因为他的不甘,纠缠一个问题一辈子,这是他的决心吧?
如同,她已经不会再回头一样的决心。
即便她不愿意再和他有所牵扯,既然他已经这样决定了,那在这场拉锯战中,她也只能全力以赴。
至于结局,现在,谁还都没办法妄下定论。
……
“墨!你们谈了些什么?那丫头没有再纠缠你吧?”
“不关你的事。”
“可以透漏我一点什么吗?”
“没心情!”
“好嘛!就不谈这个了,我们还没有定婚礼现场,我们今天下午就去看场地好不好……”
她的声音在还没有落下来后便急急的消音了,原因,只是因为疾步往前走的席宫墨驻足回头了。
眼睛里没有一丝丝的温度,透着彻骨的冰寒,渗透着她。
“啊?”
她后退一步,手上的意识却像是拥有自己的意识一样,还抓着他的手臂,席宫墨用食指和拇指中最小的一点点的皮肤捏着她的袖子将她的手从她眼前捏离自己的手臂。
“艾娜小姐,我想,你忘记了,我们之间存在的,是什么关系。”
确定她不会再跟上来了,他的脚步一刻不停的继续往前走,一大行保镖,也随之越过她继续对那个人异步异行着,而她是被丢弃的物件一样丢在原地,还要承受着他无情的警告。
“这是最后一次警告,以后离我至少要有一步远的距离,人前亦不能有任何肢体接触,我的事,不让你知道的最好不要多问,如果你真的是个聪明的女人的话我相信你应该很清楚自己的位置是在什么地方。这话,我不想再对同一个人说第二次,希望你谅解。”
人走,丝毫没有回头的意思,好像丢她在这里,是在合适不过的地方。
“少爷,那希宁小姐?”
在为他打开车门后阿B终于忍不住问。
席宫墨刚刚踩上车内的步子稍稍驻足了一下,变化不大的冷笑。
“嗛!小女孩的叛逆而已,我有的是时间和她瞎耗,没关系,就让她蹦跶吧!反正她不努力一下杀杀那些老家伙的威风泄泄愤的话也是不好驯服的,我等着,她折腾到筋疲力尽的一天。”
踩步,上车。
她刚才将戒指推到他面前的那一刻还历历在目,心底的伤口似乎被一双无形的手撕的更大,涌出的血液鲜红滚烫。
在他上车那一刻,阿B不知道是自己的错觉还是视觉角度的问题,他那细眼里的光芒是如此的坚定冷硬,同时,锋利,冰凉;那是对他们口中的希宁小姐的坚定,那锋利和冰凉,确实在他们提到她时,第一次在他眼中看到的。
不禁无奈。
现在,在他心目中,希宁小姐恐怕依然是个特殊的存在吧?只是,这个特殊温柔的存在,已经因为现在太多的事造成的影响,成了温柔下,更加强硬,冰冷的存在了吧?
“我们还没完,小希宁,你有这个觉悟了吗?”
他自语着,对着手上,那枚和她相差无多的戒指。
车走,毫无迟疑,被丢在原地的人,依然在原地,默默的看着,默默的恨着,怨着,却于任何人都无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