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青,救我
“方小姐,我求你,放过她……”碰地一声,她的额头撞上夹板。.c@m祝愿所有的考生考试顺利!
“方小姐,我求你,是我不好,是我不识抬举,是我下贱,我只求你,放过我母亲,”又是碰地一声,湮陌西的额角已经渗出鲜血。
“方小姐,我会走得远远的,就算你要我的命也可以,我只求你,放过我母亲。”湮陌西的头再一次地磕下去。
她趴在地板上不停地磕头,一遍遍地求方若涵,眼泪像决堤的坝,流进她丑陋的刀伤里,一阵灼烧般地疼。
“求我。”方若涵居高临下地看着给她磕头的湮陌西,心底腾升起无边无尽的憎恶,“湮陌西,这就是你接近青轮的代价,生不如死。”
“我告诉过你,是你自己敬酒不吃,现在才后悔,已经晚了。”
她的身体陡然僵硬,瞳孔空洞洞的一片,透过茫茫的血雾,她看见自己的母亲被那些男子拔得一丝不挂,那些男人一个个地扑向她。
她风韵犹存的身体被折磨得一身淤青,暴『露』在空气中,灼伤了她的眼睛,她被方若涵踩在脚下,看着她的母亲扭曲痛苦的面容,彻骨的恨从四面八方蜂拥而来,如同一只魔鬼在她的心里叫嚣。
报仇,报仇,报仇……?? 爱是一场风花雪月
终于,她在极度的疼痛中晕死在甲板上,毫无生气。
当所有的脚步声都远去之后,当另一艘的油轮发动机响起之时,她于血泊之中睁开一双刻着深刻仇恨的眼睛,她艰难地从只剩她和夏澜的油轮上爬起来,在她惊愕、悔恨的目光中解开她的绳子,拉着她“碰”地一声跳入海里。
剧烈的爆炸声在同一时刻响起,喷薄的鲜血突然从夏澜的身体里飞溅开来,油轮爆炸的瞬间她用身体护住了几近失去意识的湮陌西,尖锐的硬物刺穿她的身体,没入湮陌西的心口上,不深,却留下一个刻骨的痕迹,即使在水中,她仍能感受到鲜血飞溅到脸上的滚烫,灼热得能融合化人的心。
所有的意识都在那一刻惊醒,她沉在海水里,忍着海水割扯伤口的疼痛,拥着夏兰用力地划水,巨大的浮力顿时将她们托上去,阳光刺得她睁不开眼睛,海面上清冷的空气扑面而来,她圈着夏兰用力地呼吸着。
“妈咪,妈咪,我们还活着,我们还活着……”她低低地喊着,轻拍着夏兰苍白的脸,眼泪一行行缓缓而下,滴进深不见底的海水里,但其一圈圈涟漪。
可是,没有回音,呜咽的海风从她耳畔吹过,如同半夜勾魂的召唤,她飘在海面上蚀骨的寒冷浸遍全身,瑟瑟发抖,她不敢去看她母亲被甲板刺穿的身体,借着甲板的浮力,她不停地往她母亲嘴里吹起,一次,两次,三次……绝望在挣扎,鲜血混合眼泪从皮开肉绽的脸上汩汩而落。
她颤抖地伸出手指去探她的鼻息,心,在那一刻再也无法复活。
生命是什么,是在绝望里重生还是在绝望里湮灭,亦或是什么都不是,因为它从未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
她好不容易才找到她,却又一次绝望地失去,同彻心扉,这一次,是再也找不回来了。
沙发上 ,湮陌西紧紧地蜷缩成一团,豆大的汗滴从她的额角滑落,落在雪白的沙发上,晕开成苍白的小花,眉心紧锁,长长的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如果不仔细看很难察觉到她消瘦的身体竟然在微微地战栗。
一片静默中,他听到她微弱的声音,像是从远方漂洋过海的呼唤。
“阿青,救我。”
七年岁月,午夜梦回,空空落落的心,失望的情绪,抓不住的身影,以及这些年心脏莫名其妙的抽疼,因为什么?
阿青……
救我……?? 爱是一场风花雪月
有没有那么一刻你想用全世界来换一次光阴轮回?
岁月荏苒,我们总是挣扎在过去,现在与未来。
可是,湮陌西,我的记忆没有你。
可是,湮陌西,从这一刻起,我想拥有你。
青轮就那么看着她,没有多余的表情,静静的,淡淡的,别墅里清新的香气絮绕在他的鼻尖,挥之不去。
湮陌西缓缓地睁开眼睛,一时间有些茫然,她微微偏头,青轮清俊的脸就映在她黝黑的瞳仁里。
”啪!“清脆的巴掌声在空挡的房间里响起,湮陌西冰冷地骂道:“混蛋!”
死寂!
她从茫然中恍然回神,漆黑的眼睛犹如含了两湖清泉,汩汩地盯着他,她微微蠕动着唇角,似乎想要解释刚刚那突如其来给他的一巴掌。
他微眯着眼睛,眼眸深处藏匿着看不见的幽光,湮陌西从他深不可测的眼眸里嗅到一丝危险的情绪,她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却被人猛地压回沙发里。
她还没反应过来,炙热的吻突然覆上她的唇,带着一丝压抑的滚烫,男人清冽的气息传入她的鼻翼,却如烈火般熨烫了她的肌肤,他轻叩开她的唇齿,舌尖毫不留情地滑入她的口中,攻城掠池,湮陌西被『逼』的呼吸困难,面『色』酡红,她身上是青轮,身下是柔软的沙发,退无可退。
妈的,她没被海水呛死,倒要被他吻得窒息而死了。
青轮的身体渐渐滚烫起来,他覆在她的身上,她身上熟悉的气息令他着『迷』,搂着她腰间的手从衣服边沿伸进去,渐渐上移,一点一点蔓延至她的胸口。
是这种感觉,这种气息,他吻着她,模模糊糊地想着,只有湮陌西身上才有这种令他熟悉的气息……
“叮”地一声,湮陌西领口的纽扣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她猛然睁大眼睛,看着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的青轮,朦胧的目光渐渐清明。
“青轮,”她低低地喊了一声,伸手想要推开她。
“别动,”他似乎早有防备,扣着她的手指十指相扣,湿热的吻落在她的颈上,她轻咬着下唇,克制着身体莫名的悸动。
“你知道我是谁吗?”她轻轻地问,声音飘渺得如同飘入清风中的落叶惊起的丝丝摩擦,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