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一部惊悚片六十六 邪恶巫术

于是,我端坐在木桌前一本一本地看起来,羊皮书卷内不但有每个城市妖魔犯案状况,而且还总结了妖魔出没的特点和频率。我从其中苦苦地思索着……

第三天,羊皮书卷已经看了一半,我忍不住困意,阖上书,爬在木桌上打起盹来。

房间里一阵“哈哈哈”的干涸笑声将我惊醒,我猛然抬起头四处寻找。

“桔梗……”我木桌的前方出现了神婆的身影。她手里杵着精致的拐杖,从杖脚开始,一条生机勃勃的雕龙围着杖身缠绕而上,那龙头突兀出去,正好成了拐杖的把手。

神婆将手中的拐杖杵了两杵,同时又干涸地笑了两声。“小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婆婆……”我高兴地迎上前去。

神婆挤着吊三角眼朝我身后的木桌上瞥了两瞥,我回头望了一眼,一些羊皮书卷摆放得零乱不堪。我摸着后脑,不好意思地笑笑。“我还没来得及收拾呢。”

神婆本来就不大的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线,手一摆。“不打紧,不打紧!”然后扭转身体。“姑娘,走吧,去老太婆的寓所看看!”

“好啊。”我愉快地跟了上去,虽然现在的我,还算不上是位资深的幽冥侦探,可好待也见识过几个妖魔,突然觉得,神婆的模样没初见时那么惊悚了。

我的房间右侧,有一面通往二楼的梯子,神婆边上边问:“桔梗,布衣可好?”

“布衣挺好的。”我跟在神婆后面,小心地迈着步子,生怕踩着了她长得及地的银白头发。

来到二楼,神婆将我引进一间宽敞的房间,里面也尽是些复古的家具。“姑娘坐下吧。”神婆将银白色的头发往前理了理,然后在大木椅上坐下。

我拢了拢裙摆,找最近的一张大木椅坐下了,这时,阿希端着茶水从房间左面的木梯走下来。摆好之后,微微颔首,静静离去。

她回画框里去吗?我盯住阿希的背影出神,神婆坐到对面的大木椅上笑了起来,我赶紧从空间里取出布衣让我捎来的信,递过去笑道:“婆婆,这是布衣让我交给你的。”

神婆接过信封,拆开来看了一阵。然后问:“桔梗,你看了那些羊皮书卷可有什么心得?”

“我……”我的回答被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一个梳着辫子的大眼睛女孩儿慌慌张张地跑进来。“不好了,神婆,亚东他又发病了。”

神婆闻言神色大变,诺大的嘴张了两张,“走,去看看。”

我们来到二楼左面尽头的房间,里面吵吵嚷嚷,已经乱作一团。一名灰色长衫男子,长发垢面,瞪着血红的眼睛,咧着嘴,露出尖利的牙齿,正发疯般用自己暴出青筋的额头去撞坚硬的墙壁,旁边四名男子愤力阻挡,有的拽他的手,有的抱他的腰,有的裹他的脚,如此下来,竟然拉他不住。

灰色长衫男子“啊”地大吼一声,四名男子被他身体里的莫大力量震得飞抛了出去。接着,他又用自己身体疯狂地摔向墙壁,就好像身体不是他自己的,或者他与自己的身体仇深似海。

我看到旁边的神婆和辫子女孩都显出极为焦虑的神情。

这时,四名男子分站四处,同时单手一扬,四股光芒化成银光闪闪的魔链齐刷刷地朝正在自残的灰色长衫男子抛去。

灰色长衫男子的四肢被牢牢钳制,动弹不得,他死命地挣扎着,咬破了嘴唇,目光凶狠,突然,他浑身一个机灵,一鼓作气,黑色的魔力像洪水一样扩散出去,那四名男子人抑马翻,手中的魔链也被那股凶猛的黑色魔力吞没掉。

神婆见状,狠叹一声,然后高举那龙头拐杖,龙嘴里吐出一束金色光芒,犹如丝带一样飘扬绚丽,但功力却并不温和,它钻进灰色长衫男子的胸膛,令其猛震了一下,神婆急速上前,只听“嗖嗖”两声,灰色长衫男子的两处太阳穴位,插上粼粼发光的金针。

灰色长衫男子的力气像火一样渐渐熄灭,然后双目一闭,倒僵下去。

四名男子将昏迷的他安置到**,他呼吸平稳,面色红润,就好似正在熟睡中一样。

神婆摆了摆手,向四名男子命令道:“好了,都下去吧。”又望住辫子女孩。“如含,你留下来好生照料”

安排妥当之后,神婆往回走了。

“婆婆,亚东怎么了?”

神婆忧心地说道:“亚东好像中了一种恐怖的巫术。”她扭头看我,一字一句地说:“这种巫术叫降头术,在东南亚一带很是流行。”

“降头术?没方法可解了吗?”

“需要破除这种巫术的解药,不过找这解药谈何容易,这解药必然是在那施法巫师的手中。”

“不能凭法力救他吗?元聘珠也不行?”

神婆叹了口气。“奇怪的就在这一点,凭借法力根本无法破除,或许是施降头术的巫师巫术过于高深吧,而且……”神婆低头沉吟了一会,然后看了看我。继续说道:“而且,亚东中的是降头术里的药降,也就是所谓的蛊毒。”

“蛊毒就是将蜈蚣、毒蜘蛛、青蝎子、癞蛤蟆这五种最毒的蛊类,同放入一个坛子中。任由它们在里面互相攻击、咬食惨杀,待它们的尸体糜烂干燥后,研制成粉末,将蛊毒给欲害的人食用,可以使人精神错乱、癫狂,或者肉体疼痛难忍”

“南洋地区的的土著女子,就常用药降来对付负心的情人,为了防止对方欺骗她们的感情,违背答应回来迎娶的承诺,于是在对方离开之前,将药物落在食物里,让对方将混有药物的食物吃下。如果对方遵守约定回来,土著女子会拿解药给他服用;对方若是变心而毁约,降头药即发挥作用,使其全身腐化、溃烂而死亡。因此,也有人利用降头药来威胁控制他人,使对方完全听命于他。”

我打了个哆嗦。觉得手心有些发冷。我们又回到神婆的住处,原位就坐。

“神婆,难道亚东曾经对不住某位女子?”

神婆撇着嘴摇头。“亚东在幽冥国从来不谈恋爱。”

“如果他是在人间和某位女子相恋呢?”

“怎么可能?幽冥国有规定,幽冥国的人不许和人间的女子发生任何感情。”

“规定是死的,人可是活的,说不定亚东和人间的女子发生过一段感情,还指不定那女子是个侦探还是个妖怪呢。”

神婆有点生气地啐了一声。“丫头,别胡说,亚东不是那样的人,他一向守规蹈距,克守本分,他不是那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