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3
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个时间他们在干什么了,可是夏?发现自己又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现在又是深夜,刚看的这一篇日记又让她胡思乱想了,错就错在这个家伙的联想能力太强了,闭上眼睛就是一排坟茔,到处鬼火。“臭怪物,我要把你吃了,看日记也要故意让我害怕,不要让我见到你----”
夏?站在**大声的喊道,希望把恐惧赶跑,恐惧是赶跑了,可是把父亲母亲吓的急忙跑了过来,惊讶的看着站立**的女儿。
“你又发什么神经,大半夜不睡觉?”母亲有些紧张的看着?,毕竟从回来到现在这孩子就一直很安静的呆在屋里,临到半夜却开始了吼叫。
“我想上厕所,可是不敢去,壮胆呢,妈,今晚跟我睡吧?”心安的?跟母亲撒着娇,要求着。
“你别半夜里再起来鬼叫就行!”母亲摇着头想着这孩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真正长大呢。
终于又可以安稳的睡觉了,虽然睡在母亲身边依旧是揣着手机,现在的夏?,手机像是唯一的宝贝,因为只有这个才能保证能在第一时间收到小排的信息。
思念已经成了习惯。
直到坐在办公室,依旧是音信全无,手机继续成为摆设。白天工作中的夏?没有过多时间来继续思考关于小排的问题,年关将近,工作还是要自己来做的,所有的报表、计划、都从各个角落涌现在她的面前,从她早上来上班坐在电脑旁开始,到中午午休时间,几乎就没有抬起屁股。
隔着两台电脑的另外几个女职员,正在讨论过年的新衣服,声音大过夏?为了安心工作而塞在耳朵里的耳塞。
有种冲动,夏?想把桌子上的东西都扔向她们,怎么可以这样的工作、怎么可以这样的生存??在心里愤怒的喊叫着,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公司不是她的,虽然觉的不公平,但却只能无奈的承受这些,不能改变这些,只有把耳塞塞的更紧一些。在这里,她连抱怨的地方都没有,坐在她的座位正前方的女人虽说是刚来的,可是却已经是这里的出了名的“广播站站长”(长舌妇类型),而且最重要的是关系也就是后台很硬;在‘站长’的前面的桌子上的公司某领导的众所周知的情人,全公司的人都不敢惹,这边处里的领导都要让她三分,就更别说夏?了,也就是说这里面只有她能被支使的到处乱转,在这里只有她没有背景,当然她更不是那种想要靠身体得到某种利益的人,所以她只能努力在努力的去工作。其实工作辛苦倒也没什么,可是干的再多却没有人能肯定才是最痛苦的,?来这里已经快要六年了,每年年关评先进的时候,夏?的票都在最前面,可是每年都没有她,一开始有理由说是照顾男同志,因为大多数男同志都是在外面跑。再后来就什么也不说了,有你的票也是白有。更可悲的是,还要给这些“先进”编先进报告,年前的先进报告是总公司安排的指定的,春节前的先进也是指定的只不过要走走投票的形式。
又到年关了,估计又要开始投票了。夏?早已经不再期望而是直接绝望,压根不再考虑,每天仅仅是没有**的工作着。这种压抑让她有些不知道该怎样呼吸,想一吐为快,却又不知道该吐在哪里,几年来的工作生涯已经让夏?明白诉苦不会给自己带来任何好处,相反还会让别人抓住自己的弱点。
“春天在哪里啊春天在哪里?”午休的时间,翔子从网上发来一句古老的儿歌,夏?乐了起来,看来这小子的事情有些进展,夏?迅速的做出了回应。
“春天在老板给的红包里!”
“杂的,又钻钱眼里了?”
“我的意思是说春天遥遥无期,或者说根本没有,你见过老板什么时候发过红包啊?”
“太悲观,你只要一招手,春天立刻就会在你身边。”
“我说诗人,能不能具象点啊,暗示啥啊?”
“哎,咋个这么没有默契呢,我说的春天当然是爱情啦!怎样了?”
“和老板的红包一样,不过我好像找到了照片上的人。”
“真的吗,维和部队的?”
“为什么是维和部队的啊?”
“直升机啊,咱这地方有这玩意的差不多都是维和部队的吧。”
“不是,远在400公里之外的某野战部队,但目前已经彻底失去联系。”
“不是吧,怎么回事?从头讲讲吧。”
“也就是说到现在你都没看到照片或者本人?”翔子在看完所有的来龙去脉之后问道。
“是啊,是不是觉的很可笑?哈哈。”隔着电脑,夏?的脸上有的其实不是笑容,而是快要哭出来的悲凉。
“这有什么,我跟你说一件一直想要告诉你的大事。”
“什么?”
“我现在也有了自己真正爱的人,非常爱。”
“是吗?”
“嗯,之前还有些不确定,可是现在只要一想到她就会被甜蜜充满胸膛。”
“就是那天你发信息要去找的那个有夫之妇?”
“嗯,千真万确。”
“你是在故意转移话题吧?这是你编的吧?”夏?一直不相信这是真的,而且那天翔子发来那个信息后一直没有动静,夏?甚至以为他可能一时神经错乱,可是现在当她看到他如此兴高采烈的告诉他这些时,加上以前翔子告诉她的一切,她突然明白,翔子是玩真的,不是在故意逗她。
“我从来不骗你,你是知道的,之前不是跟你说看谁先得到幸福吗?再后来不是也告诉你我找到自己的幸福了吗,都是因为她。”
“可是,翔子,她是有婚姻的啊,你怎么可以?”
“没有,我不会破坏她的婚姻,我上次短信不是告诉过你吗,我宁愿做她的情人,可是再这之前她的婚姻已经破裂了,剩下的仅仅解除而已。真的!”
“人活着真是有意思,活着活着真的什么事都能碰到。”
夏?发现翔子的这一幕也许跟自己前年别人的角色是一样的,可是现在自己的立场不同也就不能妄加评论,甚至连指责的权力都没有,那个女孩夏?不认识,也不知道她的感情到底破裂到什么地步。
“你想骂我是吗?我真的没有破坏他们。”
“我知道。”可是什么样的破坏才算是破坏,这样不破坏别人婚姻的就是道德的吗?精神出轨不是出轨?
“我很爱她,她也很爱我。”
“知道。”
“我们一样会找到自己的幸福的,?。你比我幸运的多,那个怪物不是让你等他回来吗,你的等待比我的等待要短的短。”
“可是,我并不觉的你这样是幸福,我有些转不过弯来,真不敢相信这样的事情竟然发生在你身上。”其实夏?想说这两种关系不能相提并论。
“一开始我也觉的不可思议,我没想到我这样的人会这么热烈的去爱一个人,一个已经结婚有小孩的人。可是我控制不了自己的心,也许这就是爱情。”
你怎么不说你情迷心窍啊!夏?继续在心里暗暗骂着翔子,可是这有什么办法呢,毕竟有的时候爱情蒙蔽了眼睛。
“你这样倒让我想起去年的背叛了,梁山伯和祝英台的爱情固然可贵,可是倒霉的却是另外的人,一个毫不知情的人!而这个人的情绪你知道吗?”夏?近乎疯狂的敲着键盘。
“我明白,可是我就是爱她,假如她的老公和我一样爱她的话,或者我一半的爱她,我也一定不会做任何事情的,一定会默默喜欢她的。可是他们的没有爱情,她很小就和他结婚了。”翔子发现他的故事引起的不仅是一点抵触,他也有些忐忑。
“明白,幸福遥遥有期吗?你能保证你们之间是忠贞不渝的爱情吗?”
“我保证,但不知道何时能得到,毕竟她在法律上不属于我,不管她做什么决定我都无条件同意。”
“假设你们在一起,假设又出现一个优秀的男孩,也像你爱她般爱着她,你怎么办?”谁又能保证这个问题呢,夏?的发出的语言想把刺刀一样穿透翔子的心。
过了很久,电脑上没有回答的文字,也许这个问题本身不需要答案,因为这个问题要回答的是另外一个人,?不会故意难为翔子,可是这么多事情发生,她也不希望自己的朋友会受到伤害,翔子是她最好的朋友之一,就更不希望了。屏幕上的图标闪烁着,翔子给了她答案:“我不会让她爱上别人!假设真的那样我会让她选择。”
“那父母那关呢?你认为叔叔阿姨能同意?”
“到时候一个一个说服吧。”
“接近年关又疯了一个,好吧,不论如何,站你一边,不反对。”夏?无奈的敲着键盘,其实另外一层意思,就是无话可说。
“嗯,继续我们的幸福比赛啊!”可是电脑那端的翔子却不这么认为,满脑袋都是那个女孩。最初在准备去见这个女孩的时候他以为可能见完之后就没了联系,可是没想到的是,这个女人为什么看第一眼就那么的舒服,那么的无法自拔。翔子有些埋怨老天,为什么总是这么的折磨他,碰到喜欢的却又不让他得到。可是他并不沮丧,甚至把这个当作他黎明前的黑暗时期。也就是说他对他们的未来充满希望。
当然这对于夏?来说,那种朋友的幸福感并不能给她也带来喜悦的心情,毕竟作为一个旁观者来说,这种幸福带着太多的不合理因素,用个比喻来说,那就是杯毒酒。而至于她和翔子之间的比赛,她当然不会忘记,只不过现在看来根本没有可比性,当然除非那个女孩把婚离了,这样才算是真正的幸福。只有夏?自己的,她更加的没底,用她自己的话说:我的还在梦里,即使有也根本不可能,不会有人真心喜欢我的,以前嘛还有可能,可是现在因为自己的虚荣几乎没有了所有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