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有苦藏在心里难言
“陈一生,怎么是你?”朱容容有些茫然失措的望着他。
“就是我啊。”陈一生笑了起来,他的笑容仍旧是非常温和,“我正准备去办公室里找爸爸呢,刚才顺便去病房里探望了一下你娘和你嫂子。你娘说你被我爸爸叫到办公室里去了,就准备来看看。”
听了他的话后,朱容容的心里满怀恨意,心想:你为什么不早点来?为什么不早点来?为什么非要等到现在才来?为什么?
看到朱容容脸上带着有一些令人捉摸不定的神情,又看到她的脸上红红的,好象被人打了一样,这让陈一生觉得很奇怪。陈一生忍不住伸出手去在她雪白的脸上轻轻的抚摸了一下,问道:“你没事吧?”
朱容容下意识的把身子猛然一缩,连忙说道:“我没事。”
“我看你好象眼泪汪汪的,要哭了一样,你到底怎么了啊?”他连忙问朱容容。
朱容容抿着嘴,摇了摇头不说话,眼中满是泪水。
朱容容本来以为陈一生多多少少的会想到的,谁知道陈一生却在一旁笑了起来,说道:“我知道怎么回事了。一定是你刚才被叫到办公室里去,我爸爸和你说你家里人的病情,让你觉得很难过,是不是?容容,你不要难过了,我相信我爸爸跟你说的时候已经是非常温和的说了。不管怎么样,有时候天灾人祸,真的是难以避免的,只要我们尽了人事,听天命就好,你说是不是?”他对着朱容容安慰了半日。
他口中的陈院长是一个绝对的慈父,是一个对天下人都很好很好的人,跟朱容容所见到的那个陈院长完全是两个人。在朱容容的心目中,陈院长根本就不是人,是只禽兽,甚至连禽兽都不如。
朱容容听了陈一生这些话后,她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紧紧的抿着嘴唇。
陈一生把她扶起来,看到她憔悴而又羸弱的样子,对她说道:“好了,不管有什么事情,总是能够解决的,你说是不是啊?容容,来,我先扶着你回去,去休息一会吧。”说着他就扶着朱容容往回走。
朱容容也没有反抗,就跟着他两个人一起慢慢的往回走。走回到了病房里,容容娘看到朱容容的样子,连忙问她说道:“陈院长没对你怎么样吧?”
朱容容轻轻的悉动了一下嘴,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呢,陈一生已经在旁边笑着说道:“我爸爸怎么可能会对容容做什么啊?他不会批评容容的,放心吧。我妈妈是一个脾气比较暴躁的人,爸爸性格可温和了,我从小到大啊,都没怎么见他发过脾气。而且他人特别好,一直都会帮助别人。”
朱容容娘听到陈一生这么说后,也不敢多说什么,唯恐一不小心得罪了陈家的人,又会被赶出医院。
而朱容容心里面特别不是滋味,她此时此刻满怀恨意。第一个恨的人是陈院长,她恨陈院长又一次这样的对待自己,而自己却根本就没有办法。
第二个恨的人是陈一生,为什么陈一生一定要晚半个多小时才来?如果他可以早一点到办公室的话,自己就不会遭受这些屈辱了。
朱容容想了想,她抬起头来望着陈一生,缓缓的对他说道:“你先走吧,我们想先休息一会。”
“我先走?”陈一生愣了一下,望着朱容容,对她说道:“容容,你到底出了什么事啊?要是出什么事,你告诉我。”
“没事,真没事。”朱容容抬起头来努力的把泪水往肚子里咽,对他说道:“我最近就是身体有点不太好,好了,你先去找你爸爸去吧。”
陈一生又安慰了朱容容几句,这才转身走了。
等到他走了之后,容容娘有些奇怪的说道:“这个陈一生好象是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一样,到底出了什么事啊?容容。”
朱容容知道跟她娘说了也没有用,还徒然让她担心而已。她就摇了摇头,缓缓的说道:“没事。”
“看你的样子,好象真的是有什么事情一样。”她娘已经隐隐约约的发现了不妥。
“娘……”朱容容犹豫了一下,终于忍不住扑到她的怀里。她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对她说道:“刚才陈院长把我弄到他的办公室里去,再一次对我施暴。我根本没有办法反抗。”
“什么?他又强奸你了?那个禽兽不如的东西,真是禽兽啊。”她娘伸出一只手来轻轻的抚着朱容容的肩背,泪水也忍不住流了下来。
而她嫂子躺在病床之上,虽然不能够说话,但是什么事情也能够听得清清楚楚,她的眼角也有泪水无声无息的流了出来。
朱容容哭了一会后,这才对她娘说道:“对了,娘,这件事情你不要告诉我哥,知道吗?”
“为什么?”朱容容的娘有些奇怪的问她说道。
朱容容叹了一口气,擦干了泪水,这才对她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哥是一个什么样脾气的人,如果是被我哥知道了这件事情的话,他一定不会就这样跟陈院长善罢甘休的。他唯一解决事情的方法就只是会用拳头和暴力去解决,你说是不是?要是他再一不小心把陈院长那个禽兽给打了,磕了,碰了。到时候啊,陈院长还又不知道该怎么诬蔑他呢。”
听了朱容容的话后,她娘终于点了点头说:“你说得也有道理,树勇的脾气的确是会找那个姓陈的拼命,可是也不能让你白白的吃哑巴亏啊。”
朱容容抹干了泪水,她的嘴角终于带出了刀锋一般的凌厉,她的眼中也带着坚毅。她对她娘说道:“你放心吧,我绝对不可能会就这样吃哑巴亏的。陈建宇,你是怎么对我的,我就要你怎么偿还。”她握着拳头,狠狠的说道。
她现在心里头最恨的有两个人,第一个恨的人是陈院长,她恨陈院长没有人性,屡次三番的这样对她,还漠视她的尊严,对她的家里人往死里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