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军愣了一下,又问:“在哪?”
白振东如实回应:“她来怀江了,在一家酒吧唱歌。”
听完白振东这番话,王建军什么都明白了,也知道白振东为什么跟丢了魂似的。
王建军又接着问:“东哥,她还是不肯原谅你?”
白振东点头默认:“是的。”
白振*然转移了话题,反问道:“建军,你什么时候到的?”
王建军回应:“我刚到,我听阿珠美女说的,婶婶住院了,你也不打电话告诉我一声。”
两人正聊着,白父和沈笑薇一同走了过来,王建军见到沈笑薇的时候,眼神愣了一下,他没想到沈笑薇这个女人也在这里。
看到王建军诧异的眼神,白振东就赶紧对王建军介绍道:“建军,这是薇姐。”
介绍完,白振东又对沈笑薇说道:“笑笑,这是我兄弟,建军。”
其实,王建军和沈笑薇之间有过一面之缘,之前还有些小矛盾,不过自从王建军听从沈笑薇舍身救白振东的事,他也就不计较了,因为救过白振东的人,他都把对方当朋友。
“薇姐,你好。”王建军主动问候道。
沈笑薇也冲王建军微微一笑,说:“你好。”
问候完,王建军就把注意力转移到了白父身上,亲切地说道:“大伯,我跟东哥出去办点事,婶婶麻烦你照顾一下,要是有什么事,就打电话给我们。”
白父点头:“去吧!”
沈笑薇也跟着应和道:“你们放心吧!我会照顾干妈的。”
听见沈笑薇的称呼,王建军心里又多了一份诧异,不过这丝诧异,并没有在众人眼前表现出来,直到他跟着白振东离开医院的时候,他才惊讶地问道:“东哥,她怎么叫婶婶干妈。”
白振东叹了一口气,说:“那是好久的事了,她去老家看望我爸妈,不知道为什么,我爸妈就特别喜欢她,然后我妈就认她当干女儿了。”
王建军听完,脸色有了一丝变化,担心地说道:“东哥,刀疤的死跟我们有直接性的关系,你觉得她不会为刀疤报仇吗?”
其实,王建军的担心,白振东早就想过了,他也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建军,你想想,如果笑笑想杀我的话,我好几次都死了,就拿上次在青海的事说吧!要不是她救我,估计你现在得到坟头上跟我只有说话了,而且上次青海血案,她多年的好姐妹还死了,又拿这次来说吧!要不是笑笑,估计我妈就没了,是她千里迢迢将我妈及时送到医院来的。”
王建军听完,万分讶异,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道:“东哥,这个女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白振东又想到了十几年前事,慢慢回忆道:“十几年前,就是我失踪的那一年,我好想去过三江,路过三江旅游学校的时候,我看见几个男孩子在非礼一名女孩,然后就上前救了这个女孩,你知道这个女孩是谁吗?”
王建军直接说出了名字:“沈笑薇!”
白振东点头:“对,就是她,我开始还不相信,可是看到她保存了十几年的照片,照片里面的小男孩的的确确是我,那是我当年离开时,不小心掉落的照片,没想到她一直保存到现在。”
通过白振东的讲述,王建军也得出了一个结论,立马问道:“东哥,你知道这个可怕的女人为什么愿意帮你吗?”
“为什么?”白振东皱眉问道。
王建军直截了当的说道:“她估计看上你了。”
白振东还不这么认为,质疑的问道:“看上我?不是吧?再说,刀疤不是她的生死恋人吗?怎么会爱上我?”
王建军没想到白振东这么糊涂,真是应了那句话,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王建军认真分析道:“东哥,你想想,假如你是一个女人,有人杀害了你最爱的那个男人,你会怎么做?”
白振东理所当然的回应道:“当然是报仇。”
王建军又接着问道:“假如,你爱上了仇人,你会杀了他吗?就好像现在让你杀了林总,你下得小手吗?而且她还舍命救了你那么多次,你想想,能让一个女人做到这个份上的,无非就是爱情。”
白振东之前还蒙在骨里,现在听王建军这么一分析,他才明白过来,嘴里嘀咕道:“不会真像你分析的那样吧!”
就在白振东沉思的时候,王建军从上至下的打量着白振东,而且还绕着白振东转了一圈,不解地问道:“东哥,你说你怎么这么讨女人喜欢?你明明没有我长得帅,最多就是比我高一点,为什么没有一个女人为我舍命?”
白振东立刻鄙视道:“你小子就别给我添乱了,我现在心乱如麻,我现在就担心一件事,若烟到底出什么事了?”
一提到若烟这个名字,王建军就犯愁的说道:“我的东哥,你能不能别提林总了,你跟她没有可能了,你还是想办法找回嫂子吧!她现在带着孩子,孩子要是有个什么事,嫂子会恨你一辈子的。”
“可是……”白振东还是放心不下林若烟。
“别可是了东哥,我知道在林若烟父亲的事上,你的确有些不对,可是她父亲的死只是一个意外,谁也不希望出这样的事,谁乐意?可是事情发生了,还能怎么样?即便你把头砍下来,她父亲也不会回来了,我知道你心里还爱着她,可是你们两个现在是两个世界的人,这一年多的时间里,说不定她早就结婚了,有可能孩子都有了,你就别再去打搅她的生活了,你好好对待玉婷姐吧!她真心不容易,你再这样下去,我就恨不得替玉婷姐揍你一顿。”王建军越说越气愤,他替杜玉婷感到不满,他做梦都巴不得有个这么好的女人,曾经希冀过,可是杜玉婷现在是他嫂子,他必须摒弃掉这样的想法。
听完王建军的劝说,白振东仔细想了想,说:“建军,我知道玉婷是个好女人,我不会辜负她的,但请你给我一些时间,倘若若烟现在过得真的幸福,我会放手的,如果她现在过得不够幸福,我会一辈子不安的。”
王建军知道劝不动了,但听见那句话我会放手的,他瞬间又开始理解白振东,点头道:“好,东哥,咱们是男人,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跟林总好聚好散。”
“嗯,我明白。”白振东点了点头。
王建军接着说道:“我会留下来替你照顾婶婶的,其他的事,你自己去处理吧!”
“嗯。”白振东说完,就离开了医院,上了一辆出租车,搭乘出租车去昨天林若烟下车的地方,找到了停靠在街边的那辆奔驰车。
随后,他开着这辆奔驰车再次去了怀江市的老城区,找到了自己昏倒的那个巷子口。
他坐在车里,点燃了一支香烟,一边抽着香烟,一边在想,倘若林若烟真的结婚了,他一定会放手的,只要她能够过得幸福。
白振东在巷子口足足等了好几个小时,从巷子口走出的人不少,但白振东始终没有看见林若烟熟悉的身影。
直到傍晚时分,白振东的视野里才出现了林若烟的身影,她手里拎着菜,正不快不慢地朝巷子口走了进去,但白振东没发现有男人跟着林若烟。
他在巷子又等了一个多小时,林若烟换了一身漂亮的衣服从巷子口走了出来,走到巷子口附近的公交车站上了301公交车。
公交车离去,白振东紧随而上,悄悄跟在车后。
直到公交车靠边停站的时候,林若烟又在昨晚下车的车站下了车,然后走过一条长长的街道,直接进了芷江酒吧,白振东直到林若烟又开始上班了。
白振东停好车,直接进了酒吧,在酒吧要了好几瓶酒,他一边喝酒,一边听台上的林若烟唱歌,她唱了一会儿,也看见了白振东所在的位置。
她只是随意扫了白振东一眼,继续握着麦克风唱了起来。
她的歌声总是让人欢呼,或许是因为她唱得漂亮的原因,台下的男人们尤为兴奋,不停地冲着林若烟吹口哨,还嚷嚷道:“美女,再唱一个。”
林若烟一连唱了好几首,直到晚上八点的时候,酒吧里突然走进来五六名黑衣男子,他们刚走到门口,就有不少的人赶紧避开,高声喧哗的人也噤了声,生怕得罪这进来的五六名黑衣男子。
酒吧经理见状,忙上前恭迎道:“黑哥,这边请!”
在经理的带领下,这帮人坐在了六号桌,这个桌子也是酒吧最好的位置,也刚好在舞台的正中央,为首一个络腮胡的男人忽听到林若烟的歌声,眉头皱了一下,立刻将目光落在舞台上,扫了一眼,便问着身旁的经理:“新来的?”
经理恭敬地回应道:“是的,黑哥。”
络腮胡男人直接吩咐道:“让她来陪酒。”
“黑哥……”经理有些难为情。
络腮胡男人眉头一皱,瞪了经理一眼,不悦地问道:“还傻站着干什么?快去啊?”
“是,是。”经理只好朝舞台那边走了过去,跟林若烟小声说了几句,她就跟着经理走到了刘号桌,歉然地说道:“先生,对不起,我不陪酒,只唱歌!”
“你说什么?”络腮胡眉头一皱,狠狠瞪了林若烟一眼,吓得林若烟小脸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