曙都怀疑它是不是生病了,还找来好几个白胡子的大夫来给貂儿看病。每个大夫起先看见貂儿时无一不露出惊讶的脸色,随即就是被貂儿狠狠地咬上一口,把所有的大夫都赶跑。
曙无奈了,只能任由着貂儿继续病怏怏的样子好了,只是苦了玲玲担忧的样子,让他心疼。
待所有人都散去后,玲玲来到貂儿趴着的桌子旁坐下,终是开了口,“是不是不喜欢这里?如果真的不喜欢,那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玲玲也不知道为何会这么问,就是感觉到貂儿对这里排挤。
貂儿怏怏的脑袋因玲玲的话动了几下,眼角的余光瞄向玲玲,看她为自己担忧的目光,微微的把头扭到一边,不忍再看。
玲玲见它还是没反应,继续自顾自的说:“我实在是不知道该往哪走了?或许曙真的有办法可以帮我找到我要找的东西。”
貂儿还是毫无反应的趴着,着让玲玲有些许的觉得自己好像自私了,导致怪物的疯狂离去,貂儿的世态厌倦的模样。
虽说怪物是丑陋一些,可它一直坚忍不懈的跟着自己整整十年之久,不知不觉中还是处不少感情。
如今它突然离去,似带走了一些看不见的情谊。总让玲玲心中觉得空空的。
不知它现在如何了?是否还在白日里躲藏在黑暗的一角,看着人世态炎炎的度过属于自己的黑暗。
怀里取出那串带着许久的玉串,绳子因时间的摧残而变得颜色暗淡,只是玉串却在玲玲不曾离身的佩戴下变得愈发的温润,似淡淡光晕就快要脱离而出一般的耀眼。
曙来了,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盒子,微笑着摆到玲玲眼前,“打开看看喜欢吗?”
玲玲把手中玉串放到一边,轻轻打开精致的盒子,只见里面躺着一支翠绿的簪子,一朵洁白的墨兰的花瓣在翠绿的顶端悠然绽放着,美得通透,美自然。
玲玲看了一眼就盖住。
曙的笑容渐失,“你不喜欢吗?”
玲玲轻摇头,笑道:“很漂亮,只是我用不到。”
曙恢复笑容,拿过盒子,取出簪子走到玲玲的身边
,缓缓把簪子插入发髻中。
本就绝色的容貌因赞子的衬托更是绝尘,多了一份妩媚,多了一份艳色。
曙痴痴的欣赏着这个令自己一直牵魂梦绕的女子,如今真真切切的就在自己身边,如是梦境,他情愿永远都不要过来。
玲玲对上他迷恋的目光,惊得曙赶紧移开眼眸,不经意看见桌面上的那串洁白玉串,瞳孔微微一缩。
走过去就拿起在手中端详着,不禁问道:“着玉串,你是怎么来的?”
玲玲走过去,把玉串拿回在手中,淡淡道:“这是我师傅给我的,她要我去寻找一个人,应该是一个男人,只是我忘了那人的名字是叫什么了?”
曙敛眼沉思一刻,随即道:“我好像在爷爷的书中见过一副,而画中的女人手里就是拿着那串玉串。”
玲玲恍然吃惊,一个久违的名字就在脑海中似快要破壳而出,“你爷爷他,叫什么名字?”
“我爷爷全名唤裕轩。”
似砰然倒塌的墙壁,这个名字一直隐藏在脑海中久久不曾记起,如今却是在曙的嘴中道出。
玲玲不知道此刻她是有多么的激动,十年了!整整十年了!终于让我找到你了。
曙看着玲玲一副快哭的模样,担心坏了,“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一直趴在桌面怏怏的貂儿也终于有了反应,忽然四肢站起,对着玲玲吱吱吱的叫。
它知道只要找到了那人,他们就可以回到谷里了。
玲玲激动的抓住曙的衣袖,“带我去见你爷爷。”
这是曙认识玲玲这么久以来,见她情绪起伏最大的一次,微笑着握起她的手,“好,我带你去见他。”
貂儿立即跳到玲玲的肩头,怏怏的样子一挥而散。
曙带着玲玲来到一个大门紧闭的房间前,见他伸手轻轻的敲了敲,道:“爷爷,你在吗?我是曙儿。”
半刻后传来一声苍老又中气十足的声音,“嗯,进来吧。”
随即推开房门,迎来扑来一股暖暖夹带着檀香的气体。
曙牵着玲玲走进屋内,室内摆
置简单大方可又处处显着奢华。
一位满头白发的老者坐在一个圆形的垫上,闭着眼睛像是在打坐一般的神情。
玲玲有一瞬间的错觉,她好像看见师傅的影子了,那个快被自己遗忘的身影又再次清晰起来。以前师傅就是这个样子一动不动的坐着打坐,有时候几个月都不曾动一下。
“爷爷,这位是玲玲姑娘,她说有事找你。”曙缓缓道。
老者听见后,忽然睁开眼睛,身体未动,一双精明的眼白泛黄的眼睛在玲玲身上上下扫描着。
“你找老夫何事?”
玲玲伸出手,手掌中托着那串玉串,展开在老者的眼前。
老者的视线接触到那串玉串时,眼神明显的一惊,赶紧站起身来,拿起玲玲手中的玉串,看他的神情似异常的隐忍一般,可以看见他微微颤栗的双肩。
手紧紧的握着玉串,回过头来对玲玲道:“这玉串你怎么来的?”
玲玲看了他好一刻后,才道:“你是叫裕轩吗?”
男人的眼中更是不置信,瞪得大大的眼睛,脸色瞬间发白,激动的抓起玲玲的手腕,焦急道:“她在哪里?告诉我,她到底在哪里?”
玲玲的手被抓得生疼,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
曙赶紧推开他爹,微怒道:“爷爷,你把玲玲弄疼了。”
老者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控了,一时尴尬的咳嗽一声,回到玲玲面前,缓缓道:“告诉我她哪里?”
玲玲揉着发疼的手腕,道:“你还没告诉我你是不是唤裕轩?”
老者欲言,看了站在一旁的曙一眼,对着曙道:“你先出去吧,爹有些事要与玲玲姑娘谈谈。”
曙的神情摆明不愿意出去,玲玲却道,“你先出去吧,我也有事要与世伯谈谈。”
曙这才不情愿的一走三回头出了房门,男人立即把门关好,回到玲玲面前,安奈不住道:“你快告诉我,她现在到底在哪里?是她叫你来寻我的吗?”
玲玲看了他一眼,从他的语气中得知,此人应该是师傅的旧友,似乎关系还很不一般。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