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三十六章 亿童
(注:本书写情,不是写yin。不是为图个左拥右抱享尽齐人之福的痛快而意yin。我试写的是各种各样的人生。不是我想成为人际关系这么复杂的人。)
我的童年,除了爬墙比旁人厉害外,其他的游戏所有都玩耍的很烂,似乎从来都是一副万物不扰本心的态度,当然,也可能只是单纯的傻……但那时的我笑的总会很开心,因为身旁的小伙伴们总会因为我的这份傻而玩在一起,嘻嘻哈哈的,久了有几个成了好友的,还会陪着我悄悄的三两个人在某个小秘密似的旮旯里偷练,顺便传授给我他们赖以为胜的绝技。还记得摔纸牌、弹玻璃球、和很有点危险的蹦秋千,我的童年因为这样,真的很快乐。
可终究还是长大了,世界,也似乎一切都开始变得不一样,那些童年的行事,慢慢也有了截然不同的结果,甚至是截然相反的。
比说游戏,还是我在玩,也还是一样的傻。曾经因为这样而让我结识了无数良伴的法子,现在全没效了。不仅只失效,还反成了让人嫌弃的原因。
为什么呢?
真的是因为世界变味儿了?又或者是童年的纯真都被人们舍弃了吗?
我承认这个世界是冰冷无情的,但冰冷不是丑陋。人,也不可能是无情的。
我曾一度不解这种事,而后推脱到个性不合上,借此掩饰自己想不出个答案的茫然。
或是天怜我痴,巧然的,这个折磨了我数年的难题,解开了。
原来,一切,都是因为情。
情是什么?简单点说,情是一个人的开心与难过。
多数人的童年是快乐无暇的,也因此,那时候的人心是敞开着的、纯净着的,所以,遇到朋友难过了,便总想着她的难过、她的孤独,所以便借着各种各样蹩脚的借口凑在一起,图的很简单,只是为了她别再难过就好。想想我那时爬墙上后的耀武扬威,与百般帮衬的与小伙伴们讲解示范我所悟到的小技巧,还记得有个小伙伴笨笨的两三个月只教她仍学不会的样子,最后她只好放弃了爬墙这项技能。可我们依然成了很好的一对朋友。关系远比那些学了一两下就能爬墙展翅、之后各玩各的小伙伴们要好的多。
我是在快乐的环境里长大的,也始终过着让自己快乐的人生,虽然少不得苦难,却未曾埋怨过什么,所以,我的心一如童年时那样的是敞开着的,只是让阅历加诸了一层门帘,寥以遮尘罢了。
或许,我这样的心,就是赤子心性吧。
可并不是每个人的成长都是快乐的。那些关于成长的记忆、伤痛,无可避免,所以,当再次触碰到那些伤心时事,那些过去曾也美好却以痛苦不堪而结束的情感时,去担心、去害怕、去怀疑,甚至去伤害、去指责、去厌烦、去比较,也就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
人心不是不知疼痛的物件,那些越被在乎的人事,往往越会让自己感觉到疼。所以,怎么有法子不去比较呢?拿现下的人比过去的人,拿现下的情比曾经的情,拿现下的现实比世界的现实。比较是痛苦的历程,可还是难免不去比较,因为怕未来会更加痛苦。
我如今已弄懂这样子的痛。尽管我没有这样子的痛。
可我知道,我的朋友里,有人有这样子的痛。许多人也都有过这样子的痛。
我不是神,我包容不了那么多人倒刺横钩的由痛具化出来的东西。可我是一定会包容我的朋友的。
不是因为无可奈何才这么做。其实世事哪来的那么多无可奈何呢?
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篙人。李白做得的事情,我未必做不得。(指人生态度,不是文采比较。)
但我是还做不成他的,因为他已无牵挂,我却不行。我有一个牵挂,一个牵挂的人,我想陪着她一辈子。至不济,也要看到她拥有了自己的幸福才行。
其实李白并非绝唱,就像嵇康曾说的《广陵散》绝矣,他李白实早传了下来。现下里,李白那般人物也并非没有,若我所估不错,鲁迅就是此辈中人。不过,他也不同,因为他没有选择迈进那道门,所以,也就没有出门之说。但一入一出,皆是同门无二。
八零后的作家里,我实也见过李白样的人物,当然还没得李白那般好,可也没得李白那般老。以我之视,视其为成长中的李白。所谓神交,便差不多如此吧,我以知其人而心荣。(这里不题名道姓,不是因为我在子虚乌有,也不是我怕什么他人诽谤,我只是不愿污了心中之人之事。旁的,无关痛痒。)
忆童年,曾开慧眼;思今朝,明悟心眼。志似稚,稚似志,稚志志稚,一席心事,总归为你快乐,哪管得了红尘多舛。
痴情不是不懂事,是懂事依然痴情。此生两肩担不得这天下的一丝一毫,便也就留下来担着一世的疼惜或情殇。
今生我注定了贫、苦、无名,便用这污秽的身子,瞧一瞧戏文里的梁祝、白蛇、小七,瞧一瞧梦里梦外的人生。
人生不过黄粱一梦,我乘着情梦而来,自要守个明明白白,才不枉此生。
世人笑我忒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笑我痴傻,笑我不自量力,笑我鬼迷心窍,笑我不明人事,笑我不知好歹,笑我镜花水月,笑我枯床贫屋,笑我求爱救命,笑我身无分文,笑我智商低下,笑我蠢志缠身,笑我此生潦倒……
都由你们笑着,我做得,你们自然笑得。只是我的幸福与否,我岂会比你们还无知?
然而与我自己而言,人生里、梦境里、全到极致了,最珍贵的,便是这份傻,这场痴。
我深知我一生里不会再有第二次的痴傻,所以我珍惜的了不得,自然也便痴傻的了不得。
……就像眼下这场排球赛,我除了被打了两次脸,被耍了两次跳,什么也没做到。队友总会有嫌我的,此时或只是心中不满,但过会儿,怕就嘴上也要不满了。
但我不怕,我敢打这场排球,就敢接受任何样子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