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渣祖母的下场,薇儿娘亲没死?

杨鸣朗,杨鸣鸿和杨鸣海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一样,脸涨得青一阵紫一阵的,他们见鬼般的瞪着杨雨薇,想要说什么,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她谋害我妻子的事情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的,你们别想着我能放过她。你们如果不怕身败名裂那就去御史台参我一本,我不在乎。”杨鸣斌咬牙切齿的说道。

“我们是一家人,再怎么都是打断骨头连着筋,我们的事情捅出去,对你有什么好处?”杨鸣朗率先反应过来,冷笑着说道。

“我们其实早在爹去世的时候就已经分家了,你们不过厚颜无耻的待在这里而已,废话少说,我要做的事情谁拦着我就将他送上绝路!”

杨鸣斌化身地狱的恶魔,大声的说道,“来人,给我把她的腿打断,将她关到暗无天日的地牢里,每天让老鼠和蝎子咬着她,让她每一日都活在痛苦之中。”

“杨鸣斌,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老夫人吓得魂儿都快要没有了,扯着尖利的嗓子大声的喊道。

“怎么不能?你都能将我妻子的性命不当一回事,我凭什么要把你当成大佛一样供起来?来人,立刻打,当着他们的面打!”

死士们面无表情的走上来,拿着粗重的木棍打在老夫人的腿上,很快就被打得血肉模糊,老夫人疼得几乎要昏死过去,又被人用冰冷的水呼啦一下泼醒了。

“我真后悔当初竟然一时心软留下杨雨薇这个孽种,让事情变成今天这样的地步,杨鸣斌,你不得好死!”

老夫人忍着剧烈的疼痛,再也不掩饰她的恨意,恶狠狠的说道。

“那你就睁大眼睛看看,究竟是你不得好死还是我不得好死,你这种心肠恶毒的老妖婆怎么有脸说出这样的话来。慧儿什么时候得罪你了,让你竟然对她下狠手。”

“谁让她是你的妻子,她活着一天就提醒我一天,你抢走了属于我儿子的一切,凭什么老头子留下的财富有一大半落到了你的手里,我三个儿子加起来都分不到你那么多,都是嫡出的儿子,凭什么好处都被你占走了。”老夫人面目狰狞,咬着牙,怨气从身上源源不断的散了出来。

“你还有脸面问凭什么?就凭那些财产是用我娘的嫁妆,我娘的铺子给做大的,我爹本来就只是一个落魄世族的穷秀才而已,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娘挣来的,如果没有我娘,他哪里能过那么好的日子!你不过是一个妾室,就算后来扶正了,在我娘面前你依然是个小妾。既然是我娘的嫁妆,凭什么分给你们那么多?给你们一小半都算仁慈了,你倒好,贪得无厌,还想将所有的一切都据为己有吗?你有那么大的脸面吗?后来我还养了你们这些年,你们回报我的又是什么?”

杨鸣斌都被气笑了,天底下怎么会有那么厚颜无耻的人,理所当然的把别人的一切都当成他们自己的。

“你娘的嫁妆才有多少,后来你爹积累的财富又是多少?就算最开始是靠着你娘发家,可是他分给你的比你娘的嫁妆都多出了不止一倍,这样还不够吗?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我三个儿子得到了多少,我替你们杨家辛苦操持,最后却落得一个和离的结局,这对我公平吗?既然你们不仁在先,那就休怪我不义!那个女人死了是她活该!”

老夫人面目狰狞,怨毒至极的说道。

杨雨薇在一旁听不下去了,忍不住冷笑了起来,“如此不要脸的话你也说得出来。我爹分得一大半财产,那是因为他是原配发妻的儿子,是嫡长子,哪一个侯门世家最后分家的时候不是嫡长子分到的最多?难道你一个小妾扶正的女人生的儿子也想和嫡长子平起平坐吗?你脸面是有多大啊?就算出去说,你看有人会站在你这边没。说到底是你自己贪得无厌,得到了属于你的那一份以后,还想要更多。别人得到的比你儿子多,你就眼红了是吗?你就不平衡了是吗?所以起了谋财害命的狠毒心思了。怪不得爷爷在去世之前还要跟你签了和离书,恐怕他也早就知道你是怎样的人了,这样的人留在杨家只会将杨家闹得乌烟瘴气,鸡犬不宁!你被男人抛弃,是你活该。心胸狭窄斤斤计较的女人,有脑子的男人都不会把你留在家里,不愧是小妾,即使扶正了依然上不了台面!”

“你倒是牙尖嘴利,那些毒怎么没有把你弄死,还让你活到现在?杨雨薇,我真后悔在你生下来的时候没有把你掐死。”老夫人怨恨的说道。

“后悔又如何,你现在想掐死我也来不及了,天底下没有后悔药。”杨雨薇冷冷的说道。

“薇儿,不要跟这样的毒妇说话了,有什么好说的,她很快就自食苦果了,现在不过是垂死挣扎,困兽之斗而已。”杨鸣斌拦住女儿,不让她再跟老妖婆争执,转而冷冷的看向狼狈不已的老女人,“所以你现在落得这样的下场也是活该,天理昭昭,报应不爽,你就等着后面的日子在痛苦之中度过吧。来人,将她拖下去,不要给她上药,一天就给她吃一顿饭饿不死就行了。”

杨鸣斌冷冷的吩咐道,这样残酷的刑罚刺激得老夫人几乎要发狂,她恨恨的说道,“杨鸣斌,你好狠的心,这样的事情传出去,你就不害怕身败名裂吗?我绝对不会让你好过的!”

“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

死士们毫不客气的将她往外拖,像拖着丧家之犬一样。

老夫人浑身疼得厉害,整个人忍不住嘤嘤的哭了起来,朝着她的三个儿子喊道,“鸣朗,鸣鸿,鸣海,救救我,救救我。”

然而那三人有着致命的把柄落在杨鸣斌手里,原本就害怕那些事情被捅出去丢掉官位和人头不保,又怎么敢在这时候再站出来替他们娘亲说话,只好愧疚又心痛的将头转过另一边去。

老夫人绝望的看着三个儿子,泪如雨下,这就是她的儿子,到最关键的时候怎么都靠不上,是不是当初她为他们谋算的时候,就已经做错了?

屋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杨鸣斌锐利的目光落在那三个便宜弟弟的身上,只看得他们心底发毛,心怦怦的跳着,几乎要蹦出嗓子眼来。言情小说吧

“给你们半天的时间,立刻收拾东西从将军府滚出去!不许带走这里任何东西。”

“大哥,那是娘糊涂犯下的事情,和我们没有关系啊,你不能赶我们走,你把我们赶走,让我们住在哪里啊。”

三人急得都快要哭了,他们这些年就一直住在镇国将军府里,早就习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不用花自己的银子却能吃到最精致的食物,穿最名贵的衣裳,住最好的院子,脱离了这里,他们哪里活得下去。

“我们早就在爹去世的时候就分家了,养你们这么多年对你们就已经够仁慈的了,你们还想怎样?你们娘犯下的罪孽,早就足够我对你们痛下狠手了,还敢跟我求情?给我滚——”

杨鸣斌冷酷无情的说道,再也没有丝毫的恻隐之心。他再掏心掏肺的对他们又怎么样,他们不会感恩他们,反而在背后生出怨毒的心思,为了得到那些价值连城的财富,谁知道以后会不会加害薇儿?他不能再冒那个险,绝对不能让薇儿再受到他们的伤害。

“大哥,求求你了,让我们住在这里吧,离开了这里我们能怎么办?我们是血脉相通的亲兄弟啊,不能因为娘犯下的那些错误就给我们判了死刑啊。”

“绝无可能,你们如果自己不收拾,我会让死士们替你们收拾,赶紧滚,我不想再看到你们。”杨鸣斌看到他们的脸,就恨不得想掐死他们。

杨鸣朗,杨鸣鸿和杨鸣海他们只好气急败坏的退了回去,以最快的时间让妻子妾室儿女们收拾东西,果然在半天的时间之内灰溜溜的离开了将军府。

临走之前,杨雨薇还看到了那些婶婶和妹妹们充满恨意的眼神,好像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

“爹,我总觉得他们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想办法报复回来的,我们一定要小心点。”杨雨薇不放心的说道,那些人被逼急了,谁知道他们会做出怎样的事情来。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谁怕他们。我现在就等着他们出手,然后彻底的将他们推入地狱之中。”杨鸣斌沉声说道。

“我们现在到地牢里去看那个老妖婆怎么样了。”杨鸣斌心底的恶气终于宣泄了一些,对女儿说道。

那个女人的双手被砍断,双脚被打断,现在就跟废人一样了,饶是这样,他还是觉得不够,至少老妖婆现在还活着,还享受了近二十年锦衣玉食,顺风顺水的日子,他的妻子却早早被她害死了,他的大女儿被胎毒折磨彻底的失去了性命,他的小女儿和他骨肉分离了那么多年,这些遗憾,他这辈子都没有办法再弥补了。

“爹,你不要难过,娘肯定也不想看到你这样。”杨雨薇低低的安慰道。

杨鸣斌凝视着女儿酷似妻子的容颜,有些僵直,“薇儿,如果你娘现在还活着就好了,爹好想陪着你们。”只可惜老天不会再给他这样的机会了。

杨雨薇对于这样的感慨竟然无言以对,人命是最没法掌控的事情,死了就是死了,彻底的从这个世上消失,哪里能再活得过来。

她的眼神布满了担忧,倒是让杨鸣斌自嘲的笑了起来,“你看爹怎么跟你说这些事情,希望你娘不要怨恨我。”如果不是跟了他,或许她现在还能活得好好的,只可惜造化弄人。

“我们去看她究竟有多惨吧,爹如果心里憋气,就拿银针一根根的扎进老妖婆的血肉里,让她疼得不停的打滚,让她以前有多么恶毒,现在就有多么的后悔。”杨雨薇把银针放在杨鸣斌的面前,转移他的注意力。

杨鸣斌被她这么一打岔,那些忧伤散去了一些,“爹不难过了。”

父女两人走出老妖婆住的院子,直接一把火点燃,这座院子在转瞬之间就变成了汪洋火海。

两人径直来到了地牢里,老夫人狼狈不已的倒在墙角的稻草上面,疼得身体蜷缩在一起,数不清的老鼠张着尖利的獠牙朝着她身上咬去,疼得她几乎要发疯,她甚至想要撞墙自杀,想要咬舌自尽,然而那些死士在将她带到地牢里来的时候,就已经给她喂了一粒奇怪的药丸,让她全身的力气都失去了,软绵绵的,别说撞墙,就连想咬舌自尽都没有办法做得到。

杨鸣斌站在牢房外面,冷眼瞧着老妖婆被老鼠咬得不停的哭泣呜咽,忍不住冷笑了起来,“这时候你尝到了生不如死的滋味了吧?老妖婆,这就是你的报应,你不会死,只会每一日都在痛苦之中煎熬,让你一日又一日的痛苦忏悔,这就是你对慧儿最好的赎罪。”

老夫人脸上被咬得都是血,眼角的泪水扑簌扑簌掉了下来,她气若游丝的说道,“我知道错了,求求你们,要么放了我,要么把我杀了吧,我愿意到地底下去给慧儿赔罪,求求你们了。”

她真的好疼,好难受,却又迟迟得不到解脱,这种感觉就像是在地狱里煎熬一样。

“求我们?我就要放了你吗,这时候你知道痛苦了,慧儿怀胎十月的时候被你下了剧毒,身体慢慢的虚弱,最后临盆的时候还被你买通产婆害得她难产,你可曾想过她那时候有多么的痛苦和无助吗?你那时候想过慧儿的害怕吗?那时候你心慈手软了没有,你对她残酷又恶毒,我凭什么放你一条生路!你好好的在这里度过你的后半生吧,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杨鸣斌衣袖里两颗飞镖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声音,钉在了老夫人的耳朵上,剧烈的疼痛袭来,逼得她几乎要发疯,她的身体再次蜷缩成一团。

“好好看着她,不要让老鼠把她咬死了,快死的时候替她请大夫包扎一下,从今以后这里就是她的人间地狱。”

杨鸣斌吩咐完,带着杨雨薇从地牢里走了出来,抬头望着湛蓝如洗的天空,喃喃的说道,“慧儿,你看到了吗?那个害了你性命的人,现在已经受到了惩罚了,你安息了吧。”

他心口像堵了一块大石头一样,难受得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就算报了仇又怎么样,慧儿这辈子再也活不过来了。他唯一爱过的女人彻底的被他弄丢了,找不回来了,他要怎么办?

“爹,我们回去吧,薇儿给你煮药膳,让你补身体。娘死了不能复生,你还有薇儿,不要太难过,别把身体弄坏了。我们才算真正的相认,薇儿已经没有了娘和姐姐,不能再没有爹了。”杨雨薇扯着他的袖子,小声的劝慰道。

杨鸣斌神情恍惚的样子,让她心里没来由的发慌,害怕他真的一跌不振,醉生梦死那就麻烦了。

“薇儿,我想去你娘的坟前看一看。爹现在很想她。”杨鸣斌直接对她说道。

“我也想去,爹,我还没有去看过娘,没有祭拜过她呢,我们一起去好了。”杨雨薇顺着他的话说道,实在是对他现在的精神状态很不放心,真的害怕他做出什么失控的事情来。

于是,父女两人直接骑着马从镇国将军府出来,在暗卫的簇拥下朝着埋葬北堂慧的京城郊外的一处盛开着桃花的山坳狂奔着,用了一个半时辰终于到达了。

两人一齐跪倒在北堂慧的坟墓前,摆上了她生前最爱吃的水果和酒,点燃了香烛。

杨鸣斌对着坟墓不停的说着他和她之间那些甜蜜的往事,说着说着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的将军竟然忍不住掉下眼泪来,越掉越凶,最后彻底的将脸埋在坟前的泥土里,周身散发着浓郁得散不开的悲伤和绝望。

杨雨薇看他这个样子,心里也有一股难过不受控制的涌上心头,跪着默默的斟满了美酒,低低的说道,“娘,凌薇来看你了,原谅我一直不知道你的存在,那么多年来也没想过自己的身世有问题。不过现在我知道了,以后我每年都会来看你的,愿娘已然转世投胎,投到了一个好人家那里,过着幸福又美满的生活。”

两人在坟前跪了很久,直到天彻底的黑下来,都舍不得离开。

就在这时候,忽然一阵清风吹来,吹得旁边的树木沙沙作响,杨鸣斌站起来对着女儿惨淡一笑,用沙哑的声音说道,“薇儿,天色很晚了,我们回去吧。”

等他们回头的时候,这才发现北堂墨带着他的术士站在不远的地方,满脸复杂的看着他们,像是看了很久一样。

“表哥,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杨雨薇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意外,直接问道。

“在京城郊外看到你们出来了,我就带着人跟着一起过来了,这是姑姑的坟墓?”北堂墨满脸复杂的问道。

“恩,是埋葬娘的地方。”

北堂墨走上前去,借着手里的火把仔细的看了看,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直接对杨鸣斌说道,“姑父,姑姑的坟墓后来被人动过。”

“你说什么?”杨雨薇和杨鸣斌大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听到的,“你说慧儿的坟墓被人动过?”

“是的,你看这里的草和旁边的长得根本不一样,很显然是后来被人挖出来过。”北堂墨异常肯定的说道,他除了精通谋略和天文地理之外,对植物花草也很有研究,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的不同来。

他再仔细的看了看,皱着眉补充道,“而且看草的长势,好像姑姑在下葬不久就被人挖了坟墓。为了谨慎起见,我还是建议姑父把坟挖开,看里面的棺木,就能一目了然了。”

“爹,你怎么看?”杨雨薇下意识的去看杨鸣斌,想要知道他的决定。

杨鸣斌握紧拳头,额头上的青筋暴涨,像是在忍受着什么激动的情绪。

“爹?”她再次问道。

杨鸣斌这才对旁边的死士们吩咐道,“来人,将坟墓挖起来,打开里面的棺木看看。”究竟是谁挖了慧儿的棺木,是寻仇还是她根本没有死,有人发现了她还活着,所以就挖开了把她救出来了。

虽然只是微乎其微的可能,杨鸣斌还是下意识的希望是最后一种,如果慧儿还活着,哪怕上穷碧落下黄泉,他都要把她找到,再也不让她离开他的身边了,怎么都舍不得让她走了。他痛够了,也痛怕了,只要她在他的身边,别的事情都不重要了。她如果想去燕国,他会放下一切跟着她一起离开。她如果不想他再上阵杀敌,没有时间陪着她,他就交出兵权,解甲归田,只要她愿意,他都顺着她,只要她过得开心就好了。

死士们直接用他们手里的长剑当做锄头,众人一起努力挖着那些土,不到半个时辰,红木打造的棺材就出现在了杨鸣斌和杨雨薇的面前。

杨鸣斌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杀敌向来毫不手软的他此时手指控制不住的颤抖,去打开了棺木,下一刻他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声,神情似悲似喜,眼泪不停的往下掉。

杨雨薇向前走了两步,伸长了脖子往棺木里瞧,也忍不住面色剧变,怎么会是这个样子,那棺木里面竟然一点骸骨都没有。

“爹,怎么会这样?娘的遗骸怎么没有了?”杨雨薇的表情像是见鬼了一样。

北堂墨走上前来看着,发现棺木里面陪葬的金银珠宝都还在,那棺木的盖子上还有两道带着血的手指印,他再次仔细的观察了四周之后,异常肯定的说道,“姑父,薇儿,这棺木被人从里面打开过。”

杨雨薇吓了一跳,里面打开是什么意思,娘没有死吗?

“你的意思是慧儿当初难产的时候并没有死,她被下葬之后又活过来了,自己推开棺木想要出来?慧儿还活着是不是?”杨鸣斌激动得有些疯狂,死死得扯着北堂墨的衣襟,像是他如果不给出一个自己想要的答案,他就不愿意放过他一样。

“姑姑很有可能没有死。我在记录奇谈怪志的书上看到过,有产妇生了孩子之后会假死的,家人就会当成她是真的死了,匆匆的将她下葬。然后产妇只是心脏脉搏暂时停止了跳动,休克昏迷了而已。等到她身体稍微恢复了一些,就会自动的醒过来。所以姑姑的难产很有可能是这样的情况。”

北堂墨抑制不住心底的喜悦说道,如果姑姑真的没有死,那当然是求之不得的事情。他爹和皇伯伯肯定也会高兴得快要发疯了的。

“真的吗?慧儿没有死,她没有死,太好了。薇儿,你娘现在还活着,她一定还活着。”铁骨铮铮的汉子,这一刻泪流满面,双膝一软直接跪在地上,对着上天祷告,真是上天垂怜啊,慧儿没有死,她还活着。

“是的,但是从这个坟墓的土质来分析,我不知道究竟是姑姑自己从里面挖开了坟墓爬出来,还是有人听到动静从外面挖开土,把她救了出来。”北堂墨蹙着眉说道。

杨雨薇仔细的看着棺木里面那些陪葬的金银珠宝,真是熠熠生辉,就算被埋在棺木里快二十年,依然崭新如故,上面的尘土也少得可怜。

她异常肯定的说道,“是有人从外面挖开了坟墓,把娘亲带走了。”这么说来,娘活着的可能性真的很大了。

“慧儿还活着,那她为什么不来找我。”杨鸣斌情绪稍微平复下来,又开始忍不住胡思乱想。如果慧儿现在还活着,那么为什么直到现在她都没有出现过,她不知道他爱她爱如骨髓,愿意为了她做任何的事情吗?还是因为那个老妖婆在她孕期的时候,害她差点丢了一条性命,导致她对他也怀恨在心,所以一直都不愿意再出现在他的生命之中。

想到北堂慧有可能恨他,再也不愿意跟他有一丝一毫的牵扯,杨鸣斌心里更难受了,像是有千万根针扎着一样,疼得鲜血淋漓。

“薇儿,你娘是不是很恨我,不愿意再见到我了。”这个认知让他害怕,像个孩子一样抓住女儿的手腕,想要从她这里听到一些安慰。

他患得患失的表情让杨雨薇感到很不忍,轻声的安慰道,“爹,娘怎么会恨你呢?她一定是有难言的苦衷,所以没有来找你。所以我们想办法去找她回来,好不好?如果娘生气,爹就不停的对她好,不停的宠着她爱着她,人心都是肉长的,哪怕一开始她心里还有怨气,等时间长了之后,她一定能感受得到爹对她的真情实意,她一定会原谅爹的。爹那么好的男人,哪个女人能嫁给爹真是天大的福气呢,娘那么聪明的女人,当然也会爱上爹的。到时候爹要记得多哄哄娘,多说些甜言蜜语,多陪着她,不要再像以前一样只顾着上阵杀敌,在娘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却不在她的身边。她一定会被爹感化,到时候我们一家人一定会幸福快乐的在一起的。”

杨雨薇嘴上虽然这么说,然而她的心里却一点底都没有,娘在九死一生替爹生孩子的时候,最想要陪在她身边的爹却远在边疆杀敌,让她差点被老妖婆害死,就算是脾气再温和再好的女人,恐怕心里也会有怨恨的吧。反正如果是她,她肯定会受不了。

虽然她嘴上一直说娘不会怨怪爹,那只是安慰爹的话,具体的感受,只有娘才明白。怨不怨,恨不恨,只有娘出现了他们才会清楚。

“我一定要找到你娘,一定要让她再回到我的身边来,爹再也承受不起失去你娘的痛苦了。”杨鸣斌激动的拉着杨雨薇的手说道。

“恩,爹,我们一定能找到娘的,到时候我们一家幸福快乐的在一起。”杨雨薇顺着他的话安慰道。

“姑父,既然已经知道姑姑很有可能还活着,那我们就一起派人去找,人多力量大,一定能把她找到的。”北堂墨笑着说道,心底的遗憾和难过一扫而空,心里暗自感叹着这一趟周国之行并没有白来。他不仅找到了表妹,还知道了姑姑还活着的消息,这下他爹和皇伯伯都不会再难过了。

只是,若是等找到了姑姑之后,爹和皇伯伯一定会把姑姑接回燕国去,就算姑父不愿意,这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绝对不能避免的。

“是啊,爹,那这里就没有必要管了。”杨雨薇也发自内心的高兴,她也想有爹娘疼爱,也想让爹有个深爱的女人陪着,不至于后半生那么孤单。

“那我们回去吧。”杨鸣斌比来的时候心情好多了,整个人又充满了希望。

于是,杨雨薇陪着杨鸣斌一起回去,北堂墨和那个术士也跟在他们身后一路回来,到了将军府,杨鸣斌留着北堂墨喝了一杯茶之后,钻进书房里忙他的事情去了。北堂墨又坐了一会儿,跟着她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之后,起身告辞。

这时候的杨雨薇忽然想到了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拦在了北堂墨的面前,眼睛里带着浓浓的期待说道,“对了墨表哥,有件事情我想要拜托你。”

北堂墨如沐春风的笑容凝滞了一下,温和的说道,“薇儿有什么事情要拜托我的呢?弄得那么严肃,我都跟着紧张起来了呢。”

杨雨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是关于我身世的事情,想必墨表哥那么聪明的男人早在让术士读取那两个稳婆记忆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那些事情吧。”

“你是说罗凌薇和杨雨薇的事情吗?”北堂墨靠近她,低低的在她的耳畔说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