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一天天长大,方烈的烦恼却一直没有解决。

白天没什么,可是一到晚上,自家孩子就会变得很缠人,让他烦不胜烦。

虽说后来钟敏年纪大了,照顾调皮的孩子实在是力不从心,就请了一个保姆和家庭教师,想从小好好教导孩子的言行——最重要的是,不要打扰他和温婉独处的时间,可惜事与愿违,这孩子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的,总是最恰当的时间出现。

比如说……

某天夜晚,好不容易哄着温婉出了实验室,让她终于抛开香水试剂,跟他回房好好亲近亲近。

方烈手脚麻利地脱掉两人的睡袍,抱着香喷喷的温婉心里满足。

最近方宏有让方烈接手的意思,派了很多任务,他天天出外,很少机会回家陪温婉。

好在温婉有她的事业,天天窝在实验室里也不觉得闷。

偶尔陪着钟敏爬山逛街,或者去美容院,婆媳之间乐意融融,相处得十分融洽。

再偶尔她去看看温明,两父女对香水的前景一聊就是一下午,每次温婉都是-一脸兴奋地回来。

反正一句话,家里有没有方烈,温婉过得依旧有滋有味。

可是她过得潇洒快活,方烈心里越不是滋味。

怎么觉得他这个丈夫在温婉的心目中,其实没有想象中那么重要?

方烈说什么都要挽回自己的形象,这次回来特地请了一周的长假,就不信身体力行后温婉还能把自己放在不重要的位置!

温婉一进卧室,就被方烈压在**,不由失笑:“猴急什么,天才刚黑,宝宝也不知道睡着了没有。”

方烈一边啃着她的脖子,一边不满地说:“有保姆和家庭老师看着,还有妈在呢,宝宝也大了,会自己去睡的,你就别老操心了。”

温婉听出点儿东西了,忍不住笑出声来:“你都这么大了,还跟孩子争风吃醋?”

“谁让你的注意力全让孩子抢走了?我这个当丈夫的十天半个月不在,也不见你挂念的。”方烈抱着温婉,直把她吻得气喘吁吁。

温婉脸颊微红,伸手搂着他的脖子挑了挑眉:“怎么觉得,几天不见,你身上飘来一股酸味?你出任务,一级秘密,不能通信,我就算挂念,也不能打电话给你,你怎么知道没有?”

方烈抱着她,翻身让温婉坐在自己身上:“那就是说,你其实很挂念我了?”

这男人就是知道得寸进尺,温婉用拳头捶了他几下,才不会如他的愿:“我每天忙得要命,还得照顾宝宝,哪里有时间挂念你?反正你过几天总会回来的,不用太挂念……”

方烈的掌心沿着她的脊背缓缓向下,听着温婉的抽气声,勾唇一笑:“不用太挂念?老婆大人这话真让为夫伤心。”

温婉趴在他的胸前,眸中波光潋滟,看得方烈忍不住低头吻她。

红红的唇,微微眯起的眼睛,含着一丝水光注视着他,让方烈被看得热血沸腾。

温婉不算最漂亮,可是这一双眼却十分勾人,每次方烈都招架不住。

“对了,秦兴又过来了?”方烈不悦地揽着怀里的人,咬牙切齿地问。

秦兴还真不死心,两人结婚都好几年了,他还老上门来骚扰温婉。

好在他们住在军部大院,外面有小兵守着,秦兴想进来就不容易了。

可是却耐不住某人有耐性,居然等在大院外面。

小兵总不能把过路的都赶走,只能大眼瞪小眼,心里把秦兴骂个狗血淋头——谁让秦兴看不上哪个,偏偏要缠着中校夫人?

温婉对秦少的兴致也是无可奈何,这人喜欢的时候宝贝得紧,热情消退就说分手,老死不相往来才对,可是秦兴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忽然又对自己感兴趣了。

这一感兴趣就是几年,汤燕每次化浓妆都掩饰不住脸上的憔悴。

也是,摊上秦兴这样的人,汤燕想要绑住他的心根本不可能。想要结婚,更是难上加难。

偏偏汤燕不信邪,非秦兴不可,于是现在一直耗着,也不知道谁更能耗。

只是汤燕现在青春不再,也快耗不住了,估计也就这一年就得放弃秦兴了。

洪红现在嫁人了,孩子听说都出生了,宁贵的事显然对她没有任何影响,让汤燕羡慕又妒忌。

也就汤燕想不开,一直纠缠在秦兴上面,以为她会是花花公子的终结,最后的一个女人。

可惜到头来,汤燕没成为秦兴的第一个,也没变成最后一个,白浪费时间在这个负心汉身上了。

温婉每次想到,总会为汤燕惋惜三秒。

不过这也是汤燕的选择,谁也改变不了。

温婉懒洋洋地翻了个身,余光瞥见方烈的不悦,笑笑说:“得不到才是最好的,秦少也是小孩心性,很快就会放弃了。”

“已经几年了,看样子他的小孩心性也持续得太久了。”方烈刚开始恨不得找人把秦兴打一顿,好让他不能爬起来再勾搭自己的小妻子。

可是时间长了,方烈对秦少都没火气了。

这样的奇葩,他也是第一次见到。

反正送花送巧克力送珠宝,温婉收了也就转手卖掉或者扔在角落,从来不用,秦兴想要败家,把钱全花进来,方烈也就管不着了。

温婉用手指在他的胸膛上勾勾画画,眼神一瞥:“说起来,秦少比你懂浪漫多了,好歹还知道送礼物,也没见你送什么给我?”

方烈把人搂在怀里狠狠吻了下去:“我把自己送给你,不就是最大的礼物?”

温婉失笑,倒是迎了上去,两人纠缠在一起,难分难解……

方烈正在兴头上,忽然听见有敲门声,他嘴角一抽,又来了。

“爸爸妈妈,你们又在打架了?”两岁的小孩子在外面敲门,保姆低声劝说着,家庭老师也凑过来,孩子嘟着小嘴就是不肯走,振振有词地说:“老师说了,打架是不对的,宝宝要让爸爸妈妈做乖孩子。”

家庭老师囧了,温婉趴在**笑得差点儿摔下床,方烈认命地坐起身,被打断得多了,他就算多无奈也只能先把门外的小祖宗安抚了再回来。

穿上睡袍,方烈把宝宝抱起来,勉强笑笑:“爸爸妈妈没有打架,宝宝听谁说的?”

宝宝歪着脑袋,小手搭在方烈的肩头往里面看,见温婉趴在**一动不动地似乎睡着了,于是咬着小嘴说:“爸爸,我今晚要跟妈妈睡。”

“不行,”方烈想也不想就拒绝了,把宝宝给了保姆,“男子汉大丈夫,就该自己睡。”

“我是男子汉,但还不是大丈夫,老师说了,我还小。”宝宝挺着小胸膛说得理直气壮,方烈看了家庭老师一眼,差点儿没让这个幼师出身的年轻女老师吓软双腿。

宝贝,你就少说两句行不行,她还不想这么快被炒鱿鱼赶出门呢!

方烈这两年气势更胜,光是站在身边,那人就被压得有点儿呼吸不过来。

年轻的女老师大学毕业刚出来,哪里见过这样的人,吓得脸色都白了。

家庭老师使出浑身解数,终于把宝宝给哄住了,跟保姆战战兢兢地走了。

温婉侧身躺着,一手撑着下巴好笑:“看你把人家小姑娘吓的,脸色都白了。”

方烈长臂一伸,把人捞回来,简单明了地说:“我们继续……”

不到十分钟,门外又传来轻轻的敲门声,宝宝委屈的声音响起:“爸爸,你又欺负妈妈了,我听见你们打架的声音了……老师说了,打架是不对的……”

方烈脸色都黑了,温婉在他怀里笑得直喘气。

“今晚还是算了,看那小祖宗的样子,不陪着他睡,我们都别想睡了。”

方烈当然不愿意,说什么也不肯撒手。

他十天半个月才回来,眼睛盯着温婉都发绿了。现在一顿大餐就在面前,唾手可得,却硬生生给孩子搅黄了,说什么也不乐意。

这回温婉起身去门口劝了几句,宝宝很听话,在温婉亲了他的脸颊又保证明天陪自己后,这才不情不愿地回到自己的小房间了。

等温婉回到**,方烈已经等得没了耐性,二话不说就闯了进去,原本就有些情动,现在她只能被动地在他身下呻吟着。

十分钟不到,温婉在一波波的战栗中还没回神,就又听见了敲门声,这回连她都笑不出来了。

方烈这次直接把温婉扛到了浴室,自己披上睡袍打开窗户,这才让宝宝进来。

“妈妈去洗澡了,你先睡着,不准再闹,听见了吗?”

宝宝还是挺怕方烈的,乖乖地点头,钻入被窝里,闻着温婉的味道,眼皮就直耷拉,打着哈欠小声说:“爸爸,快点儿叫妈妈回来睡觉。”

“好。”方烈看了眼若无其事的保姆,和红透脸的家庭教师,皱着眉让后者先回去了。

年轻的女老师闻着房间的味道,不用想也知道两人刚才做了什么,羞答答地先出去了。

方烈转身进了浴室,顺手锁上门,打开热水让温婉趴在墙上继续没完的事。

温婉真是服了他,居然想到在这里。前面冰凉,后面火热,双重夹击下双脚早就软了,脸色酡红地任由方烈卷入感官的巅峰之中……

“慢点儿……”

方烈咬牙:“不快点儿,待会宝宝又要来闹了。”

敢情他是给宝宝的难缠给弄怕了,也不能这么折腾人啊。

温婉被压得手脚发软,最后是被方烈打横抱着出浴室的。

房间里还有保姆在,温婉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埋下去。

只是**的宝宝睡得酣甜,根本无知无觉的,再也不闹浴室中的爸妈了。

方烈不由懊恼,早知道宝宝这么乖,在该在浴室待久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