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澄和里美笑的很邪恶,我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面对她们俩的步步紧逼,我倒退了一步,用扇子挡住,磕磕巴巴的说:“你们,你们要干嘛?”

“快交代,你和三井寿,到底是什么情况?”俩人叉着腰,做凶悍状。

“我,我们,我们没什么呀。”我极力否认。事实上我们俩之间是没什么呀。“不坦白是没希望的,我的眼睛可不是白长的哟,三井寿为什么那么热心救你的场?你在台上看着他的眼神,分明就是喜欢他。”这个里美,问题好尖锐。真澄在一边附和的点头。

我的内心激烈的交战,最后决定坦白从宽,叹了一口气:“哎,好吧,我认。”

真澄和里美对视一眼,终于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喜滋滋的问我:“那你们交往了?”

“当然没有了,他压根就没什么,是我对他单方面的而已。”我无奈的看天。

“啊?还有这种事?你单方面暗恋他?他没表示吗?这个不良少年还挑三拣四。”真澄愤愤不平,随即又想想说道:“不过话说回来,三井寿真的很帅,尤其是今天头发全扎起来……”

我:“喵呜……~~o(__

从校园祭之后,我总觉得和三井寿之间多了一些不明不白说不清的东西,但是交往也并未亲密起来,依然被归为普通同学类。真澄和里美每天都在期待我和三井寿发生故事,每天失望一次,第二天又开始期待。

12月很快来到了,天气骤的寒冷起来,我的生日也在这个月,圣诞节前,20号。里美和真澄每天都在计划我的生日要怎么过,说转学来的第一个生日,一定要叫大家一起热闹热闹。

我心里又想,拜托,我都转了三个月啦。O(╯□╰)o。

一天课间,真澄正在说起要买的东西时,忽然想起转头对三井寿说:“三井,大家要帮仁美过生日,你有空就一起来吧?”她表现的那么自然,以至于三井楞了一下。有点不安的挪动了一下坐姿,轻声说:“恩,好的。”

真澄立刻眉开眼笑的说:“记住要买礼物哦。”

我低着头坐在前面,心里笑开了花。

自从三井答应参加我的生日聚会后,我每天都期待20号快点来临,里美和真澄也时不时讨论那天三井会送我什么东西。让我的心情更加动**不安,一连几天都没办法注意力集中的上课。

已经10号了,日子过的真慢呀,看了看教室墙上的时钟,一秒一秒,即使我不停的催促,它也依然按照着自己的步调不急不缓的走着。唉。

下一堂是体育课,这么冷的天气,真够呛。大家穿着短裤在寒风中集合,我一向都很怕冷,冬天里的课外活动让我很是受折磨,看看男生那边,三井寿从来都不参加体育课,这个时候我倒开始羡慕旷课的他了,至少人家有选择性的。

缩手缩脚的开始打排球,很快就挨了排球一下,唉哟一声,我跌坐在地上。

“仁美你没事吧,运动神经也太不发达了。”里美一边笑话我一边把唉声叹气的我拉起来。

“这么冷的天,神经都被冻住了,哪里运动的起来嘛。”我拍拍身上的灰尘,好像扭到脚了。

“我陪你去医务室看看吧?”真澄扶着我关切的说道。

“没事啦,轻微的扭到了一下而已,我去边上坐着,你们继续吧。”说着,我一扭一拐的挪到场地边上站着,看她们打球。

不运动就更冷了,我看了看全身上下,也没有口袋可以让我缩进去取暖,只好在场边左右晃动着胳膊做一做简单的热身运动,让自己不会冻僵。

嘴里不断呼出的白气,突然让我觉得十分有趣,眼前渐渐有些白色的东西在跳舞,我定住一看,原来飘雪了,抬头看着天空,雪花正快速密集的落下来,纯白的颜色,好像正有人从天空往下撒落一些誓言。

我立时兴奋的挥舞着双手冲场上大喊:“下雪啦,真澄,里美,看啊,下雪啦!”

这是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女孩子们都十分开心,在飞雪的包围下打球,气氛更加热烈了。

看见场上十分火热,我悄悄的从一边小门溜出体育场,太冷了,再呆一会我估计会变成冰人,还是趁没人发现赶紧回教室暖和一下,等着真澄里美打完球就可以一起吃午饭了。我一瘸一拐的走上小道准备溜之大吉,听见身后的脚步声,条件反射以为是巡逻的老师,心里喊了一声糟糕,战战兢兢的回头看了一眼,却看到三井寿面无表情的出现在我后面。

“啊,你。。”我呆了呆,张开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难得的看到他笑了笑,上一次冲我笑还是在上个月的校园祭上。初雪真是带来好运啊。我心里的念头转了一百八十个弯。却丝毫没有表现在脸上,因为太紧张,我的表情已经凝固了。

三井寿什么也没说,脱下制服外套,只剩一件白色短袖体恤,站到我面前,给我穿上,仿佛这是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情,我傻傻的看着他给我穿上外套,套上袖子,套上另一只袖子。有点眩晕。

“好走吗?扶着我吧。”三井寿伸出胳膊说道。

“啊,好。”我缓过神,三井寿正看着我,于是赶紧低下头扶着他伸过来的胳膊。心脏咚咚直跳。

我的神经又恢复了,大脑开始运转,找点话讲,仁美,找点话讲。

“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一向不上室外活动课的吗?”仁美,你真笨,这么烂的台词。

“路过。”三井寿淡淡的说道。看吧,就知道没有下文。

“你运动神经很不发达。”嗯,他又说话了?该死,怎么跟里美说的一样的。

“嗯,嗯,我不是经常运动。。”等等,不对,他怎么知道我运动神经不发达?这个问题脱口而出。

“……..刚才路过的时候看到的。”三井寿伸出手摸了摸鼻子,表情却依然淡定。

哼哼,被我逮到了,撒谎,一定是一直看着我吧?这个念头腾空升起,心里陡然开心起来,脸上也开始发热了,用力抿着嘴才能不使它笑开来。

走进教室,三井寿扶着我坐到椅子上,弯下腰,蹲在地上,开始脱我的鞋子。

“啊!”我受到惊吓,想往回缩脚,却没有逃脱他的手。他在做什么,这太尴尬了。

“你的脚扭到了,活络一下好的会快点。”一边说着,一边将我的脚掌前后推拉起来。“忍着点,有点疼。”

于是我将正要喊出口的疼咕嘟咽了下去。

看着蹲在面前的三井寿,头发落在脸侧,高挺的鼻子,仿佛刀雕刻出来的完美轮廓,好看的让我叹气,而且他一个大男人居然在认真的帮我按脚,并且做这些都好像顺理成章,既不尴尬也不犹豫,也不过问我,就好像这是他应该做的那么自然。

“好了,没事了。”他又将鞋帮我穿上,然后站起身。我真的要疯了,我在他面前还有形象可言吗?

“谢谢。”我欲哭无泪,三井寿,你到底懂不懂女人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