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放晴,一扫十几日的风雨阴霾,太阳探出头来,整个世界暖暖和煦。?
好福气面店夹层的小客厅内,一个高大的身躯蜷缩在木质长椅上。长长的黑发盖住了他的脸,只露出敛着的眉毛。他的眉头紧拢,大概是条件限制,睡得不是很舒服。?
“咔”一声开门声,惊醒了他。迅速睁开双眼,他跳了起身跑过去。?
“你怎么下床了?”他的嗓音沙哑,很明显是睡眠不足。?
郝妙被他的突然出现吓得一愣,冲口而出便问:“你怎么在这?”?
“我昨晚没走。”他淡淡地说完,手自然而然地探上她的额。?
昨晚她从医院回来的途中便睡着了,他抱她上楼时也没醒。郝妈妈给她换衣服,才发现她身上还有多处不同程度的瘀伤。他们太轻率,以为她真的只是摔伤了脚。决定了今天要带她去医院再做详细检查,所以叶文远便要求留下。?
半夜的时候她发烧,吓坏了几个人。还好现在退烧了,她看起来尚算精神。?
“要上厕所吗?”他问。?
郝妙没回答,她不能接受,不能接受他在她家。只摔断了一条腿不是吗?还可以走!她不靠人,扶着墙往厕所跳去。叶文远伸手过来要扶,她一挥手,拒绝!?
冲澡,洗脸,她要自己清醒。不想去问为什么爸妈会让他留下,反正她已经表明,俩人已经分手了!?
别去想!别想那么多!郝妙不断地往脸上拔水。?
从厕所出来,客厅内多了夏美。?
“妙妙,昨晚我们太疏忽了,今天再去医院做个详细检查吧。”?
“不用了,我没事。”?
郝妙摆摆手,夏美拧起眉头:“一定要去,昨晚我给你换衣服的时候才发现你身上有很多瘀伤,万一有什么内伤也好查出来!”?
“没有啦!真的没事!”除了脚痛,浑身有些酸痛外,她没觉得有什么。不想小题大做,还得花钱。?
“你这孩子怎么这样死心眼?连妈妈的话也不听!”?
“妈!别念了好不好?”尽管洗过澡舒服了些,可是郝妙仍然觉得很累。加上叶文远在场,她真不想被他看到自己这样子。?
“我回房间休息。”她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当他不存在。?
“妙妙……”夏美仍想再说,却被叶文远阻止了。?
“你先下去忙吧,让我劝劝她。”?
午市时候很忙,店下就只有丈夫一人,根本顾及不过来。夏美清楚知道女儿的性格,表面像软柿子,实质很倔。她劝不来的事,或许别人有办法也说不定,就,给他一个机会。?
“那我先下去。”?
“嗯。”?
夏美走后,叶文远端起放在茶几上的粥,走到郝妙的房间敲了敲门。没人应,他主动扭开门把。?
房间内的郝妙正坐在**生闷气,看他不问自进,火气便涌上喉咙:“谁许你进来?”?
“饿了吧?我给你端早餐来。哦不,是午餐了。”他轻描淡写,把粥放在床边的书桌上,还拉开椅子坐下。?
这举动无疑更激怒了郝妙:“叶文远,我们已经分手!”?
“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
郝妙别过脸,冷声道:“不管你怎么想,反正我们现在什么关系也没有!昨晚谢谢你送我回来,但仅至于此,请你离开!”?
“肚子不饿吗?这粥阿姨大清早就起来熬,加了白果,说是你最喜欢的。她几次上来你都没醒,只好隔一小时就暖一次,只盼你醒来马上可以吃上。”叶文远无视她的怒火,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吹凉,递到她跟前。?
郝妙这辈子最心疼的就是自己父母,尽管气他但听到这番话仍是感到一阵内疚。她一把抢过勺子,却扯动手臂,痛得呲起牙。?
“我喂你吧。”?
他作势要拿勺子,郝妙却连碗也夺去,背过身面朝墙壁,默默地吃起粥来。?
身后的人没有作声,四周就只有细微的咀嚼声。吃完后,碗被收走。他出去一趟,回来又端来水。?
夹层楼底矮,他人高,每次来回头都快顶到天花,踫到有横梁的地方还要小心翼翼地弯□。他看起来跟这个家格格不入,为何非要留在这??
“你快走!”?
他自顾自的坐回椅子上,解开药包。“吃药。”?
她赌气,仍然以背对着他:“我不要见到你!”?
“那我给你戴个眼罩。”?
“你!”她倏地转过身。?
房间唯一一扇窗很小,窗外对着的还是条冷巷。室内光线黯淡,他的侧脸在这样的光线下平静认真,完全没半分开玩笑,郝妙想骂他的话顿时噎在喉咙里。?
“一会到医院去做检查,我约好了医生。”平静片刻,他冷不防又开口。?
“不去!”郝妙拉过被子躺好。?
叶文远淡淡地看着她:“你睡吧,我会把你抱去。”?
“你敢?”郝妙一个激灵弹起,又扯痛了伤口。?
叶文远按住她的肩,哑着声说:“你看我敢不敢?”?
分开一个月,他所受的折磨够了。想念她柔软的身体,想念她做的美食,一切一切,在经历了失去后,显得特别珍贵。他知错了,道过歉,并下定决心要改过。可是为什么她还是不肯原谅他,不给他机会?连她的父母都被感动了,为何她就那般铁石心肠?既然软的不行,他只好使硬的。?
郝妙死死地瞪着他,眼睛渐渐发红。“叶文远,你就只知道欺负我?难道穷人就好欺负吗?”?
“我……没有。”底气终是低了下来,每次她哭,他就特别难受。?
“我讨厌你!真的很讨厌你!”?
看到她的眼泪流下来,他心里一紧,张开臂便抱住她,嘴里低吟:“我知道!我都知道!”?
“我讨厌你骄傲自大,讨厌你不可一世,讨厌你不够温柔!你的声音讨厌,外貌讨厌,就连那一头长发也讨厌到极点!堂堂大男人,留什么长发!”?
她一股劲地把所以委屈吐尽,叶文远只觉这是天籁,起码比冷漠地对着他好。?
“我改!我改了还不行吗?”?
“那你把头发剪掉!”?
“好!”?
“把自己毒哑!然后再去整容呀!”?
“……”这有点难度。他想了想,只好轻轻吐了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你看你看!你还说会改!”郝妙推开他,眼泪鼻涕流得满脸。她知道自己此刻是不可理喻,可是谁在乎?她忍了那么久,她要发泄了还不行吗??
“好好,都听你的!听你的。”他捧着她的脸,明明就是张再平凡的脸,还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可是于他眼中却美丽无比。喜欢她撒赖,也喜欢她对自己野蛮,原来当你爱上一个人时,即使她对你不可理喻,你的心也会甜甜的。?
他搂着她在怀里,仿佛她是个孩子,脸贴着她,很温柔很温柔地吸吮她滑落地眼泪。心脏又酥又麻,满满的,全是她。?
这世上,还有人要原谅一个男人比她更纠结吗?郝妙问自己,就这样算了吗??
可是,心底是快乐的。困扰了这么长的时间,坚持了那么久的分离,在他落下的吻时,顿时**然无存。她不要思考,只想好好地跟这个男人谈个恋爱。将来的事别想了,什么身分地位,什么门弟之见,统统去死吧。?
小小的房间内,传来粗重的喘息。一切发生得很自然,只因彼此分开太久。男人的温暖,给了她安全感。女人的柔软,给了他重生的希望。?
“叶文远……”她咬着唇闷哼。?
叶文远以为她动情,心下激**不已,沉沉的笑了开来,似在得意,然后跪到她跟前,把她的腿拉开,探了探,一举冲了进去。?
他握着她的纤腰,不停的冲刺,湿滑的**被撞得“啧啧”的发响。她浑圆的小胸`房,因踫撞而不停的摩擦着他的手臂,让他更加兴奋,冲刺越快。?
“嗯……啊……叶文远,停……不要……停。”她嘴里喃喃叫着,脸部有点扭曲。?
“嗯,小宝贝,好,不要停!”他感到自己快要飞上天了,积压多时的郁闷气,终于可以完全冲破云霄。而身下的小女人,也为他痴狂。?
“叶……文远……停!”郝妙快咬破唇了,他还径自兴奋。见他还在卖力的舞动,她的快`感早已被疼痛所取替。终于忍不住,她揪住他一缀长发往后一扯,用力把他推开,末了还用没受伤的脚补上一脚。?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叶文远完全被踢飞,魂儿还没回,整个人一愣一愣的懵掉。?
郝妙抱着受了伤的脚大声控诉:“叶文远,你浑蛋!我的脚,快痛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叶文远:你对我太残忍了,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容易**。?
七揪着小手帕委屈地:那个……大家都喊着要虐你。嗯,我是尊重民意。?
那个……如果觉得这章跟上章的内容没衔接上,那是因为上章我修改了,你们去重看一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