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着干嘛?
都听这位小姐的。”
女人高喊了一声,周围的家伙立马拥了上来,抬着祁川就往屋子里面走去。
把人放在了干净的床铺上。
司音走过去,熟练的开始处理他身上的伤痕。
大大小小的都有,但是都不是什么致命伤。
不过几天没见,似乎整个人都精壮了不少,一身的肌肉,皮肤也被晒得黝黑。
足以可见,这是长期在户外活动所导致的。
司音压抑着心底异样的情绪,看着后面已经有人端来了清水,她正准备过去拧个毛巾,却被这儿的少东家抢先了一步。
她很是英姿飒爽,随意的盘起了头发,挽起袖子二话不说,上前就帮忙。
领了个干净热乎的毛巾,她没有直接递给司音,而是自己走过去,细心的给祁川擦着身上的脏污。
司音悬在半空中的手慢慢的收回,她到底是没说什么,可是这屋子内的氛围却怪异的很。
一样跟过来的钟天得知祁川没有什么生命危险松了口气,现在看着面前的两个女人的交互动作,那也是一个头皮发麻。
怎么有一种现女友与前女友碰面的感觉?
他被这个想法吓到了,赶紧打了个寒颤。
然后默默的望向了躺在**,昏迷不醒的祁川。
希望他一切顺利吧,等醒过来了之后,怕是有一场大仗要打。
他哪里知道祁川这儿过得如此风生水起,还跟对方的少东家混在了一块,早知道这样无论如何也不会请求司音一起过来呀。
女人缘这种事,当然要瞒着家里面的女人。
当然,这里面指的自然是司音。
可现在情况不妙。
两个园区的女人相见。
事情就没那么简单了。
司音倒是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她只是默默的动手处理着伤口。
这个地方的物资资源确实要比他们那边好很多。
就医疗资源这方面也很不错。
是一些很好的药。
司音给他处理好了伤口,缠上了纱布。
原本躺在**迷迷糊糊的男人,似乎睁开了眼睛。
他略显得虚弱,还是看清楚了面前的女人。
“司音……”
他喃喃司音的名字。
因为声音很小,所以几乎让人听不清。
我以为他是呓语。
听到动静的宝珠赶紧挤了过去,完全代替了司音的位置。
司音也很识相默默的让开,收拾好了边上的药箱,待在角落里面,完全没有任何碍事的打算。
“小川,你醒了?
可有哪里不舒服?”
“音音……”
他仍然还在叫唤,突然间抓住了女人的手,仿佛不想让她离开。
完成迷糊中的人,根本没有发现眼前的女人已经换了个人。
宝珠被握住了双手,整个人一阵欣喜,脸上也是难以藏匿的欢悦。
她凑得更近了,也是死死的握着男人的手。
“我在呢,不会有事的。
我说过,有我宝珠在的一天,绝对会护你周全。
医生说你没有事,身上只是一些小伤。
现在太累了,好好的睡一觉就好了。
听话。”
两个人的对话完全像是一对热恋中的小情侣,可是让外面凑热闹的一群人都起哄了起来。
宝珠红着脸,撇过头去给了他们一个警告的眼神。
“都散了,别打扰你们川爷休息。”
“好的,少东家,川爷这里就交给你了,我们兄弟几个就下去休息了。”
他们倒是识相,溜的也很快。
司音合上了药箱,也同样大步的离开。
钟天自然是注意到了司音,赶紧跟了过去,有些小小的慌张。
“司音,司音!”
“怎么了天哥?你还有什么事情?”
“那个,误会。
我们都知道,你是川的女人。
这个少东家应该只是个朋友,那个川现在还在昏迷中,等明天醒过来之后就真相大白了。
你别不高兴啊。
我们都知道的,你才是川的人。”
“天哥,什么女人不女人的,我管不着。
我也不管他和那个少东家是什么关系,反正我跟你来也只是为了确认他是否有危险。
我是一名医生。
如果他有危险的话,我自然要出手相救。
可如今看样子她在这儿挺滋润,既然如此,明天我就离开吧。”
从头到尾,司音情绪都没有过大的起伏,就好像这只是一件平平无奇的事情,完全影响不到。
但真的是这样吗?
钟天可不相信,这女人明显就是嘴硬。
只怕心里面在意的要死。
“司音啊,你别说气话…
咱们也不是那么急着要回去,毕竟上头还有任务呢。”
他笑着说道,然后还悄咪咪的观察了一下司音的脸色。
司音没有回话,只是转身朝着自己的宿舍区而去。
钟天被无情的丢在了原地,看着司音离去的背影,忍不住的跺了跺脚。
“哎呀,都是些什么事啊。
这个祁川也真是的,也不告诉我究竟是什么情况。
你要说你在这里有女人,我怎么样也不会把司音给你带过来呀。
简直就是失算。
希望不要后院起火吧。”
他心里面慌的一批,就怕明天祁川醒过来了之后,质问自己为什么要把司音带过来,那到时候可就糟糕。
今天这一夜,注定无眠。
至于是谁无眠,就不得而知。
今晨的一缕阳光,透着窗户照射进来。
睡了一晚上的祁川睁开眼睛明显恢复了力气,他一眼就看到了,趴在床边睡着了的女人,两个人的双手还紧紧的握在一起。
他神色一变,立马将手抽了回来,满是抗拒的皱起了眉头。
是幻觉吗?
还是说太想念了?
他记得,昨天晚上明明是司音。
想到了这里他又摇了摇脑袋,怎么可能,这里是黑龙的地方。
离得太远了。
他果然是太想念她了。
看了看四周,想来他们应该是从后山回来了,几天几夜没睡,昨天一回到园区就没支撑住晕睡了过去。
他垂下眼皮,看到了宝珠应该是在这里守了一夜。
身上的伤几乎被处理了,缠绕的绷带手法很精巧,又让他产生了一种熟人的作风。
他扯出一抹苦笑。
觉得自己太离谱了。
怎么满脑子都是司音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