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音愣了愣。
看着他满面认真,极其严肃的样子,一时间想要反驳的话,也咽了下去。
“你一旦深入这个实验团。
下场只会和曾经那个聚集在一起的实验团人员一样。
你父亲,只是运气好,逃了出去。
可是现在这么多年仍然被追杀致死!
你觉得你能是个例外吗?
这里的人,早就已经不是人,他们被利益熏心,变成了一个怪物。
人命对于他们而言,如同蝼蚁一般轻贱。
你去,也不过就是送命,给他们榨干价值罢了。”
祁川看得比谁都清楚,这场实验,始终就是一个骗局,否则,当初那些人也不会在察觉之后纷纷销毁。
这绝对是一个天大的阴谋。
甚至他们不惜以死消灭。
司音彻底的沉默了,她抿了抿唇,如今的情况,毫无进展。
总不能就这么拖延下去……
“要是,让我看到之前那些实验,我或许能看出点什么来,
但现在什么都没有,连那些实验数据都看不见。
又该能怎么办?”
她淡淡的一句话仿佛让祁川想到了什么,只见他,突然站了起来。
司音疑惑的望向了他。
祁川笑了起来。
整个人有些许激动。
“当初,是有一批成功的实验品。我听说,高价拍卖了出去。
而那拍卖人员名单,我曾经弄到手过。
里面就有一个人,还是熟人。”
他这样一说,瞬间就勾起了司音好奇心。
“谁?”
“王大彪。”
吐出这三个字的时候,不说祁川,司音也都感到无比惊愕。
“他怎么会……”
“当时我看到他时,也觉得很惊讶。
而且,他是以拍卖价最高者得到的。
这家伙,怕死,利益占据最大,不见得他吸食过什么玩意儿。
却在那个时候花那么大价钱将其拍卖了下来。
肯定很有鬼。”
司音很赞同这个说法。
而且,王大彪的身体情况很差,竟然是在很久之前就被人下了蛊毒。
他肯定是贪生怕死的。
否则也不可能,一直都在找医生救治。
说起来,给他第二个疗程的药,应该也快结束了。
“最好去王大彪那儿打听打听情况。”
说到这里,司音看向了祁川,清澈灵动的大眼睛里,带着一丝丝的请求。
祁川有些受不住,铁过眼睛不去看她。
整个人还是比较理智的。
“这种节骨眼上,不太妥。”
“可是王大彪是目前为止唯一的突破点!
或许能从他那里得知一些关键信息。
我们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总不能就这么算了吧。”
司音还想再劝一劝。
走到这种地步,他们实在是太不容易了,所以绝对不会心甘情愿的让机会在眼前溜过去。
“我再想想,此事太危险。
一步错,步步错。
就算你想要调查,那也得慢慢来,必须想个法子。”
祁川也迫切的想要得到答案。
可是比起得到答案,他更在意的是司音的安危。
花夜自然已经知道司音的身份,那么,那就如同饿狼眼前的一块肥肉。
他绝对会想尽办法,软的不行就会来硬的。
这些人什么嘴脸什么德行,他太清楚。
“那我们小心一些。
原本我和王大彪就有交易。
我原先答应过他的,几个疗程的药方会按时送给他。
算算时间也差不多快到。
正好,趁着这次机会,旁敲侧击。”
司音给出自己的主意,觉得很是不错,这会儿便眼巴巴的望着祁川,试图得到对方的应允。
“好,但是,必须小心。
明天我和你一起,凡事要听我的。”
这是他最大的退步。
司音听到这话,立马高兴的笑了起来,迫切的点头,只要能去,她什么都答应了。
翌日
司音就起了个大早。
她兴致冲冲的去找祁川,正好看到对方在换药。
她很殷勤,主动的提出她来动手。
祁川也没拒绝,便老老实实的坐在沙发上。
司音热切的不得了,可能是因为马上就能去找王大彪了解情况了,所以心情很不错。
“花夜还有找你吗?”
房间内静悄悄的。
祁川突然间提起了花夜,询问的时候目光灼热的看着司音,试图看出点什么。
“没有啊。”
司音也是缺心眼,没明白他为何突然问花夜,所以就如实回答。
“嗯,离那男人远一点。
他不是什么好人。”
祁川垂下眼,看着司音熟练的手法,这会儿已经将胳膊上的伤上了药,正拿着绷带缠绕着。
“你说什么呢?”
司音听着迷迷糊糊,手边给绷带扎系好。
这才将换下来的纱布扔进了垃圾桶里,转头整理起了药箱。
“这儿的人,哪有好人呢?
犯罪诈骗,甚至贩毒。
他们无恶不作,我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不知道他们不是好人。”
司音说的一本正经,是非对错,她最是重视,好似要证明自己,并不会被这些人蒙蔽双眼。
祁川看着她那张认真的小脸,顿时哑口无言。
尽管说曲解了他的意思,但是,这种理解也还算可以。
至少,司音的认知里面,花夜与她并非是同类人。
这对于他而言是好消息。
祁川嘴角默默的扯起一抹弧度。
这其中的小九九,只有他自己清楚。
可这种自我满足,也让他特别的享受。
处理好了伤口,司音就有些迫不及待。
眼巴巴的询问,两个人什么时候出发。
祁川倒是不急,带着小姑娘先去食堂用饭。
他们俩总是成双成对的出入,因此,偌大的园区也都知道司音是祁川的人。
除了另外两个很不满意这种安排的家伙。
钟妩和花夜。
“小司音,早啊。
我就知道你来食堂吃饭。
听说绿灯区这边有二楼,我带你去吃二楼吧。”
花夜今天又是一身骚包的打扮,那一身红色衬衣,让他整个人看上去越发明艳。
扑面而来的气息也万分雀跃。
如果不是司音很清楚,两个人认识不过几天,还真以为他们是多年好友。
她有些无奈,其实还是很不想和这个男人打交道的,总觉得他心眼子贼多,有时候还得想着法子跟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