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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学校到市区这条马路是单向三车道,白天来往车辆很多,到了晚上却很少有车通过,偶尔有一两辆,都是很嚣张的呼啸而过,好像是在开F1方程式一样。

我和曾子墨也很嚣张的在马路中间,大摇大摆的走。后面即使有车,司机拼命的按喇叭,我们也充耳不闻,继续我行我素,汽车司机郁闷的从我们旁边绕过。

“我们唱歌把!?”曾子墨提议说。

“好呀?什么歌”可能是在马路上撒野的缘故,我心情也变得豁达了很多。

“张楚的,《冷暖自知》,你肯定没听过?”曾子墨看着我说。

张楚对于现在的大学生来说,已经很陌生了。九二,九三年的“魔岩三杰”,如何勇说的一样,“张楚死了,我死了,窦唯成仙了”,已经很少有人问津了。

“走出城市,空空****,

大路朝天,没有翅膀

……”我立刻撤着嗓子大声唱起来。

曾子墨吃惊的看着我,没想到我真的还会唱。

眼里没谁一片光亮

双腿夹着灵魂赶路匆忙忙

烟消云散和平景象

灰飞烟灭全是思想

……”

曾子墨也不甘落后的唱起来。不过她声音太柔软,太细腻了,怎么唱也唱不出洒脱豪迈的风格,到像是蚊子在我旁边嗡嗡的附和。

“你知道我最喜欢这首歌里面的那句歌词?”曾子墨问我。

“这个不好说,我猜不出来?”我说。

“那试试我们的默契,我们一起唱出来,看是不是同一句!”

“好呀,你数一,二,三……”

“一,二,三……”

我没法再像个农民那样善良

只是麦子还在对着太阳愤怒生长!”

我们俩异口同声的唱和出这句,相视一笑,继续我们的徒步唱游。

夜越来越冷了,晚上的温度下降的很快,风一吹,更是让人从外冷到内。曾子墨没有带手套,双手冻的通红,不停的搓着取暖。

这个时候,任何男生都会怜香惜玉,我也不例外,虽然我的手也不是很暖和。

我伸出手,主动去牵曾子墨的手,没有一丝的胆怯与犹豫,因为觉得自己是足够坦诚的。

曾子墨先是吃惊的愣了一下,然后羞涩的把手伸出来让我牵,然后低着头继续行路。

“嗯?你怎么了,老低着头干吗?”我笑着说。

“我,我……”曾子墨抬起头,借着路灯我看见她满脸通红。

不知不觉,我们竟然走到南京长江大桥了。

小学二年级就学过关于南京长江大桥的课文――《桥》,我还清楚的记得课文的最后一句是:“一桥飞架南北,从此天堑变通途!”。虽然到了南京半年多,但还从来没机会徒步南京长江大桥,如果不是今晚,可能以后也很很难有机会了。

“神童,给你讲个关于南京长江大桥的故事,听不听?”

“好呀,洗耳恭听,我好多年都没听别人讲故事了!”

“有个小女孩在小学二年级的时候,学完了《桥》这篇课文,就回家要外婆带她走长江大桥。外婆就说,‘傻丫头,外婆已经老了,走不动,以后会有一个你喜欢的男孩子,牵着你的手走过大桥的!’,外婆接着说,如果你和那个男孩子在大桥上看见一颗流星,就赶紧闭上眼睛许愿,那个男孩子就会永远在你身边。女孩子相信了外婆的话,一直等亚等,终于等到她上大学,有天晚上,她喜欢的男孩子牵着她的手走上了大桥……”曾子墨说完,就抬头看着漆黑的夜空,眼里面流露出期盼的神情。

“后来,看到流星没有?”我看见曾子墨讲了一半就打住了,连忙问。

“这个嘛……,我也不知道!”曾子墨冲着我笑了笑。

“都不知道大结局,这叫什么故事!”我抱怨着说。

“不知道结局,才会有悬念,才会让人期待!”曾子墨继续看着夜空说。

南京长江大桥,连同引桥一共有三公里。一上桥我们就开始计时,看徒步完大桥大概要多长时间。

或许是计时的缘故,一开始我们都走得很快。走到桥中间的时候,我们都气喘吁吁,不过身子也觉得暖和了很多。

我扶着桥栏杆往下看,离江面真是高的吓人。曾子墨向下看了看,吐了吐舌头。我们休息了一会儿,继续赶路。

已经看到南桥头堡了,果然和课本上写的一摸一样。

我兴奋的对曾子墨说:“嘿,嘿,南堡就在前面了,我们马上就要走完长江大桥了,真是个了不起的壮举亚,走,赶快,加油,加油……”

眼看要走完大桥了,曾子墨却不像我这么兴奋,步子越来越慢,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看夜空,神情越来越焦急。

终于离南堡只有二十米了,胜利在握,我欢呼着向前跑去。跳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