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难宠 王爷,请自重
宋老板还是没有明白,她一个郡主怎么会来这样的地方。
显然是不符合她的身份的。
他当初之所以开这个男倌店,主要是为了那些有钱又死了丈夫的老女人开的。
可没有想过其他的客人。
而肖婼致很快就解答了他的疑惑。
“你这馆子开个价,本郡主接手了。”
“什么?”
“什么?”
宋老板跟九儿异口同声地开口了。
郡主要接手这青楼?
她疯了啊。
九儿急了,抓着肖婼致的手就往外走:“郡主,您别闹了,王爷知道了你死定了。”
“谁说我在闹了,我在投资。”
肖婼致拽开了九儿的手,重新回到了宋老板面前。
高风险,才有高回报。
这才是投资者的原则。
“郡主……”
“小九,别惹郡主生气。”
不想多在这些无谓的事情上废话。
肖婼致沉下脸看着九儿,目光凛然道。
见肖婼致不悦了,九儿也不敢说话了。
她应该一早就知道郡主有这样的打算才对。
而宋老板看肖婼致的表情似乎很坚决。
而他又资金短缺,他正巴不得有人接手了他这破地呢。
抬眼,小心翼翼地看着肖婼致,他开口问道:“郡主真打算接手这逍遥居?”
“那是自然,开个价吧。”
见肖婼致如此爽快,宋老板想了想,伸出了2根手指。
2万?
这老头可真会狮子大开口。
就这没有一点生意气息的破地要她两万?
虽然她前段时间在皇帝老儿那里赚了点钱,可也不能这样随便花吧。
即使这家店是潜力股也一样。
后期发展可是靠她的呀。
正打算发飙,却听到宋老板开口了——
“2000两银子,不知道郡主您……”
“成交。”
不等宋老板说完,肖婼致就在桌子上敲定了。
2000两她还反对什么。
也就是几盘火拼双扣的事。
看来这宋老板做人还是挺厚道的。
肖婼致在心里赞赏道。
肖婼致这样爽快,自然是让宋老板乐开了花。
“多谢郡主,多谢郡主。”
“嗯,还有……”
肖婼致又想到什么,再开口道:“宋老板,我接手了这里,经营方式我来决定,但是管理,还是由你来做,怎么样?”
她其实很懒,有些事能简则简。
毕竟这宋老板有开过鸭店的经验,找他管理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而听她这么建议,宋老板当然是却之不恭了。
他还愁着以后去哪里混饭吃呢。
不加考虑,他立即点头应允了。
“宋某一定为郡主效犬马之劳。”
“嗯,很好。”
肖婼致满意地点点头,脑子里已经有了一个完整的计划。
她接手之后,鸭店要来个大整顿。
什么都要换。
名字,鸭,环境,都得换。
要么不搞,要搞就搞大点。
至于招人嘛,还是得她亲自出马。
靠这宋老板的眼光,八成招来的还是这些“环肥燕瘦”的主。
不是有肥胖焦虑症,就是有侏儒自闭症。
那可不行。
2000两不能白花。
另外,招人的方式……
反正在这里开青楼不犯法,就直接贴告示招人咯。
肖婼致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的浅笑。
鸭店在她的安排下逐渐发展起来了。
长平王府大院凉亭内——
“**风流馆?”
九儿在听到肖婼致取的名字之后,差点尖叫出声。
这……这名字也太……太恶俗了吧。
“你那是什么表情?觉得郡主恶俗吗?”
肖婼致不以为意道:“都开了,要那么文雅干什么。”
她抠了抠鼻子,继续道:“你瞧瞧**这两个字,多有吸引力。保证一炮走红。”
她抓了个苹果吃了起来:“你把这几个字拿去让人做牌匾,郡主还要给这**馆写副对联。”
“是,郡主。”
知道自己说不过肖婼致,九儿根本不打算再多言。
无奈,她拿着肖婼致写好的那张纸,离开凉亭。
刚出王府,就撞上了刚从宫里回来的赫连昊羽。
手上的纸,落在了地上。
九儿见到赫连昊羽,吓得立即抓过了那张纸藏到身后。
生怕会被赫连昊羽看到。
如此做贼心虚的举动,赫连昊羽怎么可能没有注意到。
而九儿会心虚,一定是跟肖婼致那个女人有关。
沉下脸,他朝九儿伸出了手:“给我。”
“王……王爷。”
九儿吓得脚下发软,心想着这一次郡主肯定要完蛋了。
“给我……”
赫连昊羽压着性子再一次开口道。
很明显已经不耐烦起来了。
最后,九儿还是吓得老实交出来了。
赫连昊羽打开了那张纸,看到上面的字。
他的冷眉微微挑起——
“**风流馆?”
他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多大变化,也让九儿读不出什么生气的情绪。
她只能战战兢兢地站在赫连昊羽面前,心里暗暗叫苦。
郡主啊,奴婢早说了您不能接手青楼的嘛。
现在倒好,还没有开张就被王爷逮个正着。
“这是什么?”
赫连昊羽再一次沉声开口问道。
“回……回王爷,这……这是青楼的名字。”
九儿硬着头皮,壮着胆子回答道。
“青楼?”
赫连昊羽的口气依旧平淡,看着九儿那颤抖的模样。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了然。
眉毛一挑,开口道:“肖婼致取的?”
赫连昊羽的问题让九儿猛地抬起了头,接触到赫连昊羽那冰冷的双眸时,她吓得连连点头。
郡主啊……奴婢可要被您给害死了。
九儿在心里再一次不停地叫苦着。
“说,怎么回事?”
那个小贱人又打算做什么。
听赫连昊羽问了,九儿哪里敢隐瞒,唯有对赫连昊羽一一交代了。
赫连昊羽脸上的表情没有多大变化,九儿则是战战兢兢地站在一边等着赫连昊羽发话。
稍许,只见赫连昊羽的双眸眯了起来——
“她要开?”
“是……是,王爷。”
九儿就差要哭了。
赫连昊羽的脸色并不是很难看,九儿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只是,见他并没有发火,她的心稍稍定了些。
开妓男院?
赫连昊羽的眼里闪过一丝深思的情绪。
那个女人真的这么厚颜无耻?
在一堆男人堆里做那种让人不齿的生意?
她忘记自己的身份是什么了吗?
她不觉得丢人?
还是,她就是要以长平王妃的身份开青楼好让他这个做王爷的丢尽颜面?
赫连昊羽想了好几种可能。
至于她的脸皮,他已经见识到了。
那种无耻又下贱的话都说的出来,开青楼对她来说,已经算不上什么不知羞耻的事了。
“下去吧。”
把手里的纸递还给九儿,他走进了院子里。
门口,九儿傻眼了。
王爷他……竟然不追究。
天哪,疯了,这个世界的人都疯了。
九儿站在门口傻了好一会儿才回过了神。
拽着那张纸,跑出了王府。
按照肖婼致吩咐的去找人刻牌匾了。
“要写一对什么样的对联才好呢?首先得符合青楼的特性,既要有诗意,又要读起来还得顺口。”
赫连昊羽刚进入院子没多久,就看到肖婼致坐在凉亭内,手里拿着毛笔,撑着头自语着。
“既要有诗意,又要读起来还得顺口?”
赫连昊羽的脚步停了下来,视线盯在了肖婼致那认真思考的脸蛋上。
心里,却被她刚才说的话引起了丝丝的兴趣。
鬼使神差般,他朝肖婼致所在的凉亭走了过去。
他倒是想看看她要写些什么样的对联。
走到凉亭内,他径直在肖婼致的面前坐了下来。
而肖婼致刚好在这时候想到了心中的对联。
“嗯,想到了。”
放下手,她拿过纸写了下来。
也没有注意到赫连昊羽就坐在她对面。
“夜半深深难入眠,谁家玉笛又吹箫。”
她边念边写,越写还越兴奋,越开心。
有才。太有才。
赫连昊羽那纵欲狂一定一眼就看懂了。
“可是……这诗会不会太深奥了点,要不写点浅显易懂的?”
只见她又一次开始自语起来了。
接着,在她转了下眼珠之后,又提起笔,写下了另外一句——
“肚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
欣赏了一下之后,觉得比先前更深奥了——
“再改改……”
“与君共剪西窗烛,却话巫山云雨时。”
这首又貌似太直接了。
这苍焰政府会不会和谐?
苍焰扫黄不?苍焰有文字狱不?
再想想……
“曲径通幽处,鸟鸣山更幽……”
不过也是啦,青楼嘛,客人说了算。
客人想点几个就点几个。
多几只鸟在鸣,也是不无道理的。
“不行,再想几句好点的。”
怎么说自己这次的投资有点风险。
她一定得搞好才行。
那投资的钱,她可是冒着被皇帝老儿摘脑袋的危险要过来的。
那是玩命的事情。
她一个人自言自语着,到现在还没有看到坐在她对面的赫连昊羽。
此时的赫连昊羽,脸上已经说不出是什么表情了。
看着她这副认真写诗的表情,他还是没有出声打扰她。
看她的样子,还没有打算停下来。
或者说,还没有写到让她满意的。
只见她提起笔,又开始想了又写,写了又想。
“如此风流兴莫支,好花含笑雨淋漓。”
“二八妖娆冰月精,道旁不吝好风情。”
“……”
“梅花帐里笑相从,兴逸难当屡折冲。”
“……”
“菜花戏蝶吮花髓,恋蜜狂蜂隐蜜窠。”
“……”
“少年红粉共风流,锦帐春宵恋不休。”
“……”
“两身香汗暗沾濡,阵阵春风透玉壶”
“……”
“粉汗身中干又湿,去鬟枕上起犹作。”
“……”
“一点花心消灭尽,文君谩吁瘦相如。”
“……”
“寸心独晓泉流下,万乐谁知火热中。”
“……”
“暗芳驱迫兴难禁,洞口阳春浅复深。”
“……”
写到最后,就连肖婼致自己都表示无语了。
她发现自己的额头在冒着冷汗。
额角不断地落下黑线。
她放下毛笔,擦着额角上的冷汗。
看着她那一首又一首越发露骨的诗词,她嘴角不停地抽着。
刚才,她发现自己越写越顺的时候,越写越兴奋的时候。
落下这话,她还很得意地收拾着面前的诗句。
越看就越欣赏,越欣赏,话就越多。
“嗯,写得真好。”
她开始忍不住自夸起来:“我终于知道自古以来,为什么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了。”
她看了一眼自己写的诗,继续道:“因为有才了,就像我现在这样。哈哈,我真是太有才了。”
此话一出,差点让坐在她对面的赫连昊羽笑出声来。
这个死女人,还能这么承认自己。
看来古人还是有先见之明的。
如果每个女人都像她这样,确实不能让她们读书写字。
不然真会像她这么……
看着她手中那些诗句,他眼里隐隐地有了笑意。
写得确实很有才。
赫连昊羽在心里说出了这句话。
也不知道是在欣赏她,还是在讽刺她。
只见肖婼致再一次翻看着手上写好的好几首诗句,显得有点愁眉苦脸起来了。
“唉,写这么多,到底选哪一首当门联比较好呢。”
说着,又见她撑着头,换了个方向。
继续自语道:“要是那纵欲狂在就好了,凭他的样,肯定一眼就看出这些诗哪一首比较好。”
这句话,让坐在肖婼致对面的赫连昊羽沉下了脸。
这死女人说的纵欲狂……是指谁?
脸,逐渐沉了下来。
这个女人口中的纵欲狂除了他还能有谁?
该死的,敢说他。
掩着嘴,他重重地咳了两声。
将肖婼致的思绪也猛地拉了回来。
循声,肖婼致下意识地回过头,看到她脑子里刚刚出现的人头。
惊呼出声:“纵欲狂……”
她下意识地将脑子里的这个称呼喊出了口,成功地让赫连昊羽变了脸色。
该死的。果然是在叫他。
“肖婼致。”
正要发飙,却见肖婼致少了以前的那种敌对。
一脸友善地将自己写的这些诗递到了赫连昊羽面前,开口道:“喂,你来的正好,帮我选一下,这些门联,哪一首比较适合放在青楼门口当对联。”
她问得很有诚意,也不去看赫连昊羽那沉下来的脸色。
只见赫连昊羽危险地眯起了双眼扫向她,对上的却是她那双等待答案的无辜眼神。
咬咬牙,他一把夺过了肖婼致手中的那些所谓的门联。
一张一张重新翻看了起来。
越看眉头就皱得越紧。
这个死女人,才气倒是有,专门用在这些歪道上。
赫连昊羽的眉头在一张张重新看过来之后,已经黑了大半。
看赫连昊羽的脸色,肖婼致眼中的鄙视开始逐渐浮现了出来。
终于,赫连昊羽看完了。
放下手中的纸张,他寒着脸,侧过头看着肖婼致。
明知故问道:“这些都是你写的?”
“是啊,是我写的,是不是很有才?”
肖婼致笑得很得意,丝毫没有觉得写出这些诗而有什么自惭形秽的地方。
“是,是有才。”
赫连昊羽黑着脸,咬牙切齿道。
“那你快帮我选选啊,哪一首比较适合放在青楼里啊。”
肖婼致还是没有注意到赫连昊羽那难看的脸色,兴高采烈道。
而且,那笑容带着显而易见的兴奋。
该死的,这不要脸的女人。
赫连昊羽看着肖婼致眼中透着的光芒,一开始那股想笑的冲动早已经烟消云散。
从石凳上站起,他狠狠地一甩袖——
“还是你自己选吧。”
落下这话,他长袖一甩,带着怒气离开了凉亭。
只留下一脸无辜地肖婼致拿着手上的纸张傻愣地站在那里。
“臭不要脸的没事发什么脾气啊?”
该死的。肖婼致很不爽地瘪瘪嘴,皱了下眉头。
低头,看着手上的这些诗词,嘴角勾起了一抹得意。
小心翼翼地将这些诗词放入怀中,她也跟着走出了凉亭。
“自己选就自己选咯。这一次,老娘要我的**风流馆一举成名。哇忽忽……”
带着那得瑟的笑声,她那娇小的身影兴高采烈地消失在了王府内。
云霄楼前,赫连昊羽站在书房门口看着肖婼致那兴高采烈地冲出王府时的背影。
嘴角在这时候有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松动。
逍遥居——
“郡主,这匾额放上去,看着好怪。”
看着被工人们挂在门前,将“逍遥居”三个字换下的“**风流馆”,九儿在一边直擦汗。
尤其是看到周围一些看热闹的人。
脸上甚至带着几分暧昧的调笑。
视线,一直就停留在她们主仆二人身上。
可某些人,却比九儿的脸皮要厚很多。
“嗯,是有点怪。”肖婼致很赞同的点了点头。
听肖婼致这么说,九儿错误地以为肖婼致同意了她的说法,抓着她的手臂兴奋道:“那郡主,您也觉得看着怪,不如把它换下来吧。”
“不是,我觉得两边还差点什么。”
肖婼致根本就不明白九儿话中的意思。
皱着眉,看着“**风流馆”这块匾额开口道。
就是差那副门联,加上门联,这里就完美了。
可是,之前她在王府里写的门联虽然还不错,可是总是达不到她想要的那种感觉。
视线,再一次朝“**风流馆”这几个字扫了过去。
**?
肖婼致首先捕捉到了这两个字,接着,眼里逐渐有了笑容。
那嘴角的弧度也跟着越来越大。
“小九,拿笔墨纸砚过来。”
“郡主,您要做什么呀?”
九儿还是不放心地开口问道。
每一次郡主出现这样的笑容,她都觉得很不安。
只见她伸手,指着“**风流馆”那块匾额,开口道:“我要让那块扁看起来不怪一些。”
肖婼致的回答让九儿有点不明白。
最后,也没有多问,就听话地去拿纸笔了。
“郡主,您要的纸笔来了。”
九儿将纸笔放到门口的桌案上,开口道。
“嗯。”
拿起笔,她趴在桌子上,边写边笑——
很快的,便写了她口中的能让那五个字看着不怪的门联。
“好了,小九,拿着这个让人在门口的柱子上刻好。”
她将手上的纸递到了九儿手上,吩咐道。
九儿接过,看了上面那一副对联,傻眼了。
额角的黑脸再一次不停地落了下来。
“一……一入**深似海,从……从此贞操是浮云?”
九儿颤抖着声音念完了这副对联,一脸错愕地看着肖婼致得意的笑脸。
“郡……郡主。”
咽了咽口水,九儿看着肖婼致,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自从郡主失忆以来,她所有的举动已经让她流汗都流得快虚脱了。
“怎么样,是不是很符合这风流馆的个性?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一定觉得郡主太有才了。”
她一脸欣慰地拍着九儿的肩膀,笑道。
“是……是有才。”
九儿点点头,不停地擦着冷汗。
苦着脸,拿着这副很容易让人遐想的对联走了出去。
“唉,这风流馆恐怕没开业就要准备关门了吧。”
九儿边走便自语道。
一切搞定之后,肖婼致站在门口,看着那一副让人捧腹大笑的门联欣赏了起来。
“嗯,真是越看也有味道。”
肖婼致拖着下巴,欣赏着自语道。
“郡主,这些都完了之后,还差些什么?”
最后,九儿已经开始逐渐淡定下来了。
“当然是招人了。”
“招……招人?”
九儿瞪大了双眼看着肖婼致。
以她现在对肖婼致的理解——
郡主现在说的招人一定是指找人来接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