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难宠 王爷,请自重

“云儿,云儿……”

梅贵妃早已经吓得脸色苍白,脸上是一副梨花带雨的表情。

看到肖婼致按着赫连云那不停涌出血来的胸口。

梅贵妃像疯了似的冲到了她面前。

“肖婼致,你对云儿做了什么,你……你这个小贱人,你……”

啪——

肖婼致一个巴掌朝梅贵妃的脸上甩了过去。

目光凛然,把梅贵妃当场给打傻了。

只见她另一手还是按着赫连云的胸口。

这边转头对梅贵妃开口道:“再不给老娘闭上嘴,就等着给你儿子办丧事。”

一句话,把梅贵妃吓得连闹都不敢闹了。

只是冲到了赫连云的面前,哭喊着。

“云儿……我的云儿……”

“小婼,这是怎么回事?”开口的是皇后。

只见她皱着眉头,眼中带着紧张。

要知道,云儿可是皇上最宠的儿子。

要是真跟小婼有关的话,那么皇上肯定饶不了她了。

肖婼致似乎看出了皇后的心思,看了皇帝脸上那凝重的表情。

她的心里暗自庆幸了起来。

幸亏她听了小九的话,没有丢下这小破孩离开。

不然,这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到最后,很有可能把自己的后台姨妈给害了。

只是,这时候,她已经来不及多解释了,将视线投向御医,开口道:“马上准备小刀,火,羊肠线,还有止血棉……”

“另外,把这小子平放着带到**去……”

“你,跟我进来,其他人在外面等着。”

她指着其中一个御医,快速又专业地吩咐道。

接着,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转头看向赫连昊羽,开口道:“臭不要脸的,你也进来。”说完,便马上转头进去了。

而赫连昊羽被她这么一叫,正要发火,却没有任何给他发火的机会。肖婼致已经进去了。

现在可是云那小子生死关头的时候,看那小贱人有本事救他的份上,他忍了。

将脾气给压了回去,他跟在肖婼致身后走了进去。

听她这么说,其他人已经不敢多问,都听着肖婼致的吩咐去准备一切。

赫连云被人抬了进去,御医也跟在肖婼致身后进去了。

赫连云寝宫的门被关上了。

门内外,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表情。

根据肖婼致的吩咐,她要的东西很快便送了进来。

没有过多的迟疑,她卷起袖子,看着赫连云痛得苍白的脸色,她的脸上反而起了笑容。

“御医,把针线拿来。”她对御医吩咐道。

“是,郡主。”

一直傻眼的御医这才回过了神,将针线准备好,递到了肖婼致手上。

只见她这时候却是一脸痞子般的坏笑。

赫连昊羽黑着脸站在肖婼致身边,看她脸上带着那种明显算计的笑容,又是对着赫连云。

他显得有点不耐烦。

这个女人,都什么时候了,还敢笑。

要不是觉得她有本事救云,他现在就一掌废了她。

该死的,也不知道她叫他进来做什么。

正要开口,却见她一脸得瑟地站到赫连云面前,笑得黑心,开口道:“小子,很疼吧?”

“嗯……疼。”

毕竟是孩子,这时候也顾不得什么面子问题了。

“哼哼。”

听她这么回答,肖婼致更是笑得高兴。

凑近他,她笑得一脸安慰:“乖,别怕,现在疼了,等会儿……”说到这,她还很无耻地停了一下。看到赫连云眼中惊恐的表情,端着肩膀奸笑了一声,继续道:“等会儿会更疼。”

说着,她拿着手中的针,端着肩膀笑得开心。根本不像是眼前正有一位濒临死亡的人等着她来救。

“赫连昊羽,把他双手按着。”她拿着手中的细针,对赫连昊羽开口道。

原本就看她很不顺眼的赫连昊羽在这时候心里虽然恼火,可也知道不是发火的时候。等完了这件事,他一定不会放过她。该死的。

咬牙切齿地在心里咒骂了一声,他走到床边,按着赫连云的双手,吓得赫连云差点哭了。

“羽皇兄……”

“不想死就别吵。”肖婼致懒懒地打断了他。

吓得赫连云果真听话地闭上了嘴。

看着肖婼致那如魔鬼般的笑容靠得他越来越近,害怕了。

赫连云胸口的视线被赫连昊羽给挡住了。

而赫连昊羽却清楚地看到肖婼致毫不考虑地将插在赫连云胸口的管子拔出。

“啊——”

只听赫连云一声惨叫,可肖婼致的脸色并没有什么变化。

只见她伸手,拿过御医递过来的止血棉放在赫连云的胸口,慢条斯理地开始缝针。

那表情,却像是在绣花一般。

“啊——母妃,父皇……”

赫连云哭了,哭得好凄厉。

而越是听到这声音,肖婼致却无耻地越笑越开心。

赫连昊羽看着,眉头越锁越紧。

这女人,真不知道她那猪脑里装的是什么。

竟然还在笑。

她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嘴角的笑容却越来越大。

“郡……郡主,臣去给小皇子准备麻药吧。”

看赫连云哭得那么凄厉,御医不忍心地开口了。

“不行。”

肖婼致很黑心地拒绝了。

同时,还给了一个非常善意地借口——

“他的伤接近心脏,要是用麻药,把他的心脏给麻停了怎么办?你想让皇上把你这么帅气的脑袋给换块好的风水宝地吗?”

说着,她对御医眨了眨眼。

手上的动作还在继续。

赫连云的哭声也在继续。

唯有御医的建议马上被肖婼致的话给吓得缩了回去。

肖婼致在心里无耻地笑着高兴。

终于,凄厉与黑心的较量在肖婼致的“手术”中完成了。

赫连云被痛去了半条命。

此时已经痛晕了过去。

肖婼致是这场手术中最高兴的人。

让你这小破孩再鄙视姐。

这只是教训。

哼哼。

她在心里无耻地想着。

到了最后一针的时候,她完美地打了个结。

“好了。”

她转头,看着御医傻愣在了那里。

盯着刚刚被她缝好的胸口,咽了咽口水。

至于赫连昊羽的表情,她选择完全无视。

那丫的,不在她的视线范围之内。

而赫连昊羽也在肖婼致完成了她手上的动作之后。

将赫连云的双手松开了。

站在一旁,黑着脸看着肖婼致那得意的表情。

却见她一脸得瑟地抖擞着脚,搭在了御医那苍老的肩上,意道:“御医,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帅?”

她指的是自己的手术。

而御医看着肖婼致这样亲昵的举动,是惊得傻眼了。

他不知道婼郅郡主除了会这么高深的医术之外,还能跟他一个御医这么……热情。

帅?

御医的脑子里很少会出现这样的字眼。

只是——

郡主刚刚的那些举动真的好帅。

御医眨着眼,看着已经被肖婼致缝合的伤口,愣着点了点头。

当他赶到的时候,看到小皇子胸口插着的管子,就明白了。

这样的救人方式,是最应急的。

可以瞬间救人,也能瞬间致人死亡。

就看实施的人力度跟火候的把握如何。

再看着郡主她熟练地在皇子的身上缝针。

他只在医书上看过先人有过这样的经验。

他真的没有想过郡主也会啊。

郡主真是真人不露相。

本来,他一直以为郡主只会自杀而已。

因为,以前郡主自杀后都是他来救的。

看来郡主死十次没有死成,是有原因的。

她把火候把握得很好。

御医在心里下了定论。

看御医傻眼的表情,肖婼致笑得更得意了。

她最喜欢在别人面前耍帅了。

其实,她根本就不懂什么狗屁医术。

只是刚好以前行动的时候,经常遇到同伴出现类似的张力性气胸。

为了救急,她只是专门针对性地学了这一招而已。

没有想到,今天刚好可以用来救这小破孩了。

皇帝老儿看她救了他宝贝儿子,该会重赏她一笔重金吧。

想到这,她又傻傻地笑了起来。

“好了,让外面的人都进来吧。”

她懒懒地朝身边的椅子上以一个最舒服的坐了下来。

双腿,懒散地“挂在”了椅子边上的桌子上。

抓过桌子上摆着的一些干果吃了起来。

跟外面在这时候冲进来的,那些面色紧张的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而那些人根本无暇顾及肖婼致的举动。

都跑到了赫连云的床边。

“云儿,云儿,你醒醒啊,母妃在这里,云儿……”

梅贵妃冲到赫连云的床边,焦急地叫唤着。

试图想让赫连云醒过来。

这时候,肖婼致那懒散又带着小小痞子的声音在房间内再度响起——

“诶,诶,那个谁,玫瑰,”

她伸手,指了指在赫连云身边哭喊着的梅贵妃懒懒地开口道:“你儿子刚刚痛晕过去,你还非要叫醒他干嘛?想让他醒过来,再痛死过去吗?”

“你……”

梅贵妃被肖婼致这句话给堵得没话说。

而这时候,大家才注意到了肖婼致此时的坐姿。

她半斜着靠在木椅上,双脚翘着放到桌子上,像个流氓似的抖着双脚。

这边还时不时地往自己的嘴里塞着干果什么的。

皇帝,皇后看着她这副市井流氓的模样微皱起了眉头。

而梅贵妃已经气得呼吸不畅。

赫连昊羽则是冷着脸靠在一旁。

所有人的视线都停留在肖婼致那慵懒又无耻的脸上。

“小婼。”

皇帝赫连境沉着声音开口了。

“是,皇姨夫。”

肖婼致故作听话又乖巧地将双腿从桌子上放了下来。

天真又无邪地对着赫连境笑着。

见皇后用眼神示意着她手上拿着的那些干果,她立即将干果放到了桌子上。

那笑容,带着欠扁的讨好。

得罪谁都没有关系。

绝对不能得罪后台她老公。

如果得罪后台她老公,那么,后台也就跟着垮了。

更何况,她现在住的地方有个危险指数相当高的危险人物在。

万一皇帝以后不罩着她,以后就没有生命保障了。

只见赫连境沉着脸走到她身边,着她那无辜又讨好的笑脸。

又想到她之前摆了他一道,连境就想把这死丫头给狠狠揍一顿。

只是,毕竟这死丫头是皇后的外甥女,也不想伤皇后的心。

还是荣亲王唯一的独女,想想,还是忍了。

毕竟,这死丫头还让她有那么大的本事把云儿给救了。

虽然,他知道这死丫头并不是那么好心。

光看有一点就知道了。

聪明如赫连境,很多事,他看的很清楚。

只是看梅贵妃哭得那么伤心,现在,他暂时不追究。

他不想贵妃跟皇后之间出现什么大的矛盾。

这两个,都是他喜欢的女人。

看着肖婼致那嬉皮笑脸的样子,赫连境摇摇头,还是先不说她了。

“云儿没事了?”他换了个问题。

虽说是父亲,可比起梅贵妃这个当母亲的,他倒是没有表现得太过紧张。

“呃……这个……”

肖婼致不好意思地伸手挠了挠脑袋。

抬眼看着赫连境的表情,干笑道:“不知道啊。”

这样的答案,让在场几个人都沉下了脸色。

“不知道?”

赫连境的声音在这时候不悦地响了起来。

“你刚刚……”

赫连境也被她这副嬉皮笑脸的表情给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颤抖着手,指着**的赫连云,开口道:“你刚刚不是在给他治伤吗?”

“是啊。”

她很无辜地点点头。

她是替他做手术了,咋滴了。

她又不能保证那小破孩在手术过程中会不会出现什么感染。

这里的“手术”条件那么差,能怪她吗。

再说了,她就会这一个单一的手术,又不代表她会把脉不是吗。

挠了挠后脑勺,她指着**的赫连云,很无辜地开口道:“可是我不知道玫瑰她儿子现在是痛晕过去的还是挂了。”

说着,还是很无辜地眨了眨双眼,看着赫连境。

皇姨夫啊皇姨夫,虽然您是皇帝,可您也不能这样为难人啊。

救人非要救活的话,那天下当医生的不都成活神仙了啊。

那地府设着干嘛用滴?

这个问题,她也只有胆子在心里问问。

真当着皇帝老儿问出口,她的脑袋就准备找块风水宝地了。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

做人,做女人,做古代的女人,做古代皇家的女人,难啊。

做一个古代皇家女人还外带有一个精神扭曲到极度变态的老公。

更他妈是一件惨无人道的事情。

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自由是路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