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早就猜到了她要做什么,但是却没有制止,任由她将剪刀刺入自己的小腹。
血——
立即弥漫整个屋子,一片血腥的味道,而沈若琪的肚子,更是一片鲜红。
她整个人倒在地上,脸因为疼痛变得狰狞,但是她却在笑。
那笑容很诡异,像是报复性的一种笑容。
“凭这个就想陷害我?”
“凭这个就够了。”沈若琪痛苦的开口,随即大声的哀嚎了起来,她的哀嚎声带着痛苦,很快便传出了院子。
“公主,发生了什么?”翠竹跟红缨跑进来,待看到满身是血的沈若琪的时候,两个人也愣住了。
“公主,她怎么这样了?”红缨咬着唇,有些慌张的开口。
“她?她应该是喜欢自残吧。”
沈若琪狠毒的瞪着她,大声呼喊着,“上官浅杀人了,上官浅杀人了!”
很快,一群家丁侍女便听到声音全部来到了院子,只是所有人都四目相对,谁也不敢进去看个究竟。
“发生了什么事儿?”李丹凤听到消息,凑热闹的问道。
“小人也不清楚,只是听到里面不断的喊上官浅杀人了。”
“上官浅杀人了?”李丹凤的眼睛一转,看向跟在身后的李管家,连忙说道,“你快去叫逸哥哥来。”
李管家眼神略带深意的看了一眼院子,缓步离开。
很快李风逸便被叫来了,而屋子里沈若琪的哭喊声都已经沙哑了。
他没有犹豫,大步闯了进去,入眼的便是满地打滚的沈若琪。
沈若琪见到李风逸,哭嚎的更加激烈了,“风逸,快,救我们的孩子,快。”
李风逸的表情一变,连忙将她抱起来,看着满身的血,眉头紧紧蹙在一起。
“阿福,去找大夫!”
“上官浅,真是没想到啊,你居然这么狠毒?”李丹凤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心底却在叫好。
居然不用自己动手沈若琪的孩子就被弄掉了,太好了。
上官浅脸上并没有太多的情绪,语气薄淡,“郡主,要不要看一场好戏?”
所有的家丁丫鬟都在院子里小声的议论着刚才发生的事情,上官浅一身浅蓝色裙子,整体简洁普通,走出屋子。
而随着她出来,所有的议论声瞬间消失不见了。
她并未在意,缓缓走向偏院,正巧看到一个大夫,焦急的走来。
“公主,我们要不要把这个大夫......”翠竹在她的身后小声说道。
上官浅摇头,脸上带着好笑,“不需要,我们进去看看热闹吧。”
一走进去,便听到沈若琪大声的哭喊声,而沈嬷嬷更是坐在一边不停的抹着眼泪。
就连李风逸都紧紧的蹙着眉头,气氛格外的紧张。
相对来说,李丹凤轻松多了,惬意的坐在一边,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公主,你就这么看不得若琪好,居然下手这么狠!”沈嬷嬷哭着瞪了她一眼,语气带着埋怨。
更是将所有的过错全部都推到了她的身上。
上官浅并未在意,安然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沈嬷嬷,饭能乱吃,话可不能瞎说。”
“大家都看到了,是我一个人胡说的吗?”
“行了!都别说了,大夫,快看看她肚子里的孩子如何了?”李风逸沉着脸开口。
大夫战战兢兢的走到沈若琪的面前把脉,“回三皇子,姑娘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保住。”
“等等......”上官浅站起来,缓缓走到大夫面前,随意的瞥了一眼躺在**的沈若琪,浅笑着开口,“大夫,你确定她的孩子掉了?”
“公主,你什么意思?难道还不相信大夫?”沈嬷嬷警觉的质问道。
“是......是的。”大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语气变得忐忑起来。
“我应该这么问,你确定她怀孕了?”
上官浅的话就像是在安详的湖面上丢了一块石头,激起了千层浪。
“公主!你胡说什么?若琪怀孕的事儿可是大夫亲手把脉把出来的,大家也都亲眼看到的!”沈嬷嬷沉声道,脸色却隐隐发白。
倒是一旁的李风逸脸色越发的凝重起来,语气不冷不淡,“浅儿,你说这话总是要有些根据的吧。”
“对啊,你怎么就知道沈若琪没怀孕的?”李丹凤也挑起了兴趣,连忙问道,不过她倒是也觉得奇怪,前几次她打沈若琪打的很凶,但是孩子都一点事儿都没有。
“不是她没有怀孕,而且她根本就不能怀孕!”上官浅嘲讽的望着**的女人,报复的心理越发的严重。
这些祸根都是沈若琪自己种下的,这些苦头也都是她自己造成的,所以上官浅只能说她活该。
“什么?”李丹凤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她,“你的意思是我们都被骗了!”
“公主!你休在三皇子的面前污蔑我们!孩子已经没有了,你还要用这样的方式逃脱罪名吗?”
面对沈嬷嬷的指控,上官浅并未在意,脸上也一直带着微笑。
“沈嬷嬷应该还记得这个东西吧?”
翠竹将一个盒子拿出来,打开盒子正是一块翡翠白菜。
沈嬷嬷的脸色瞬间变得发白,但是心地却也在纳闷,上官浅什么时候知道若琪不能怀孕的?
“这个是......皇后交给公主给谨妃的见面礼。”
“对,这个的确是给谨妃的见面礼,但是却被你掉了包,拿了一块破石头给浅儿,浅儿不知道居然还拿给了谨妃!”上官浅眼底带着屈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当时的事情白嬷嬷在场她清楚,而这块翡翠白菜是浅儿在当铺重新买回来的。”
说着将一份当铺的记录交给李风逸,继续开口。
“大家应该很好奇为什么这个叼奴偷拿翡翠白菜吧?都是因为给沈若琪治病,在还没有进三皇府的时候,沈若琪消失了一个晚上。”上官浅扫了一眼李风逸,嘴角露出嘲讽的笑容。
“你胡说!”沈嬷嬷大声反驳,哭诉道,“你都是仗着自己是主子,所以往我们这些奴才身上泼脏水。”
“沈嬷嬷,你急什么?我的话还没说完。”
上官浅望着脸色惨白的沈氏母女,嘴角勾起,“红缨,带大夫进来吧。”
很快,红缨便领着药馆的大夫进来了,这个大夫恰好是李风逸经常去的那个药馆的大夫,经过多次接触,也知道他的为人刚正不阿,不会被上官浅用钱财收买。
李风逸沉着一张脸,看向**痛不欲生的沈若琪,眼神越发的幽深。
“张大夫,你可还记得这张单子?”上官浅拿出一张药单子,上面正是给沈若琪开药的凭证。
“这张单子的确是我开的。”
“那你还记的是什么人来找你买药的吗?”
张大夫看了看沈嬷嬷,确认道,“就是她,我还有印象,当时她打算拿翡翠白菜跟我换药的,不过我没有同意。”
“那她诊治的是什么结果?”
“当时诊治的正是这位姑娘,因为这位姑娘长时间泡在水里,所以以后不能怀孕了。”张大夫一本正经的解释。
而他的话一出,李风逸的表情彻底的黑了,这么说这段时间都是沈若琪骗他的!什么孩子,都是假的!
躺在**的沈若琪脸色惨白惨白的,连忙解释,“风逸,不是这样的,我之所以这么说都是上官浅指使的,你要相信我。”
“沈若琪,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欺骗逸哥哥,你死了都不足惜!”李丹凤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不是这样的,当时都是上官浅教我的,要是说怀孕了,你就不会把我嫁出去了,都是她,都是她!”
“是啊,三皇子,都是这上官浅设计的,都是她啊。”沈嬷嬷连忙跪在李风逸的面前,大声的哭喊道。
上官浅表情凝重,沉声道,“沈氏母女,先不说一路来到大燕我对你们够宽容,就说让若琪做了三皇子的暖床也是经过我才同意的,你们还不知足,还要拉我下水?”
“这么多年的主仆情义,却抵不过你们的贪心,浅儿真是觉得很伤心。”
沈嬷嬷一脸的焦急,看着她一副自己才是受害者的模样,她就气愤,她恨不得马上扑过去把上官浅这层虚伪的面具撕下来!
“你胡说!这一路上都是你再设计我们!看我不把你的面具撕下来!”沈嬷嬷发狂一般的向上官浅扑去。
而上官浅完全没有防备,看着她扑过来也只剩下尖叫了。
但是还没等她扑过来,李风逸狠狠一脚踹过去。
沈嬷嬷的身体向后倒去,咔嚓一声,她肥胖的身子重重的压在了桌子上,一下子将桌子压瘫了。
“沈嬷嬷,这一切都真相大白了,就想对我下手了?”上官浅沉声质问道。
“哼,这种恶奴就该就地打死!”李风逸嘲讽的开口,厌恶的瞥了一眼**的沈若琪,恼怒的喊道,“阿福!把沈氏母女轰出三皇子府!”
“好咧!”阿福连连答应。
“风逸,风逸......”沈若琪痛苦的喊着他的名字,眼睛里尽是伤心,“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呢,你怎么能这样?”
李风逸冷哼了一声,眼睛里尽是冷漠,冷冷开口,“这都是你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