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鬼也是不懂看人眼色的,顿时欢欣鼓舞,“好啊,到时候我也一起去,浅儿,我喜欢看雪呢,我还是随你一起去大沥吧。”
上官浅这才回过神来,尴尬地笑笑,“好啊,大沥国随时欢迎你呢。”
方才大尴尬,也被生鬼这么一胡闹,顿时烟消云散了。
“你看看这个有什么奇怪之处?”
上官浅依言走到了他的身边,却被他给圈在怀里,周身都是他的气息。
“你不要胡闹,我仔细看看。”
“你看啊,我只是保护你的安危。”
欧阳锦见她的耳根出现了可疑的红色,嘴角上扬,看着她更加亲昵地说道,“难道你还是怕我?”
“怎……怎么会。”
温热的气息全都喷在了脸上,即使上官浅一遍遍对自己催眠,还是没有办法忽略,只好把心思全都放在眼前的石门上。
“可有什么可疑之处?”
“你就不能让我好好看吗?”
上官浅也有些恼怒,一掌派到了石门上,正好落在那个玉簪花的一片花瓣,还未等她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欧阳锦抱在了怀里,直接朝后退去。
生鬼虽然人不是聪明,但是反应也不慢,等他们大概退出了七八米之后,那个大门也轰然打来了。
上官浅疑惑地看了一眼欧阳锦,见他只是警惕地盯着前面。
石门带起了烟尘,不过还好,并没有预料之中的箭雨,或者是毒气什么的。
“我怎么觉得没有我在你的身边,你好像胖了好多。”
上官浅原本是松下一口气的,可是听到身边人这么说,顿时就僵硬在那里了,他不会知道了些什么吧?
“可能是这个盔甲吧?”上官浅也是老半天才找回了自己是声音,就连自己都不相信地解释道。
“当真?”
上官浅心下一横,抬头看着他,嘴角还带着讽刺的笑意,“为什么你不在身边,我就得不吃不喝,我就要过地好好地,欧阳锦,你也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了吧。”
欧阳锦面色微沉,眼底闪过一丝悲伤,还未等上官浅细看,他便转过身去了。
“是啊,你可以过地好好地,什么难过就让我一个人尝。”
上官浅突然不说话了,只是看着已经打开的大门,淡淡说道,“我们走吧。”
剩下的一路,欧阳锦出奇地沉默,三人都没有再说话,只是小心翼翼地朝前走着。
直到听到了乒乒乓乓的声音,还有一些痛苦的嚎叫。
“应该就在这附近了,我们小心一些。”
上官浅点点头,不让自己被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左右,屏气凝神地看着四周,半响才指着一处石壁说道,“声音应该是那里传出来的。”
“可是没有门啊。”
上官浅也不知道为什么,此时他们正处在一个大厅里,四面都是石壁,根本找不到出路。
欧阳锦拧着剑眉,也是盯着上官浅指的那一面石壁,算是承认了上官浅的话。
“那……那我去看看。”
上官浅一把抓住了就要轻举妄动的生鬼,可是却没有发出丝毫声音,只是死死地盯着前面。
欧阳锦只是有些无奈地扫了生鬼一眼,淡淡说道,“你们在这里,我去看看。”
上官浅知道欧阳锦是为难的,可是此时她也没有阻止,他们三人,就是他的武艺最高,即使被悔心尼姑发现了,她也不会说欧阳锦什么。
“你小心一些。”
上官浅只能这么说,可是欧阳锦却突然笑了起来,伸手摸摸她的发丝,“等我。”
上官浅一直盯着欧阳锦,只见他一瞬间就移到了那石壁之前,仔细观察起来。
生鬼原本是看欧阳锦的,可是后来发现根本没有什么危险,就准备自己也出去,却被上官浅给抓住了。
“生鬼,你安分一些吧,要是你们两人一起给悔心尼姑看到了,你觉得她猜不到我在这里,到时候,你是想欧阳锦和他们翻脸,还是想自己对付老毒物,或者就叫他们把我抓走?”
生鬼有些不甘心地看着欧阳锦,最后还是安分地待在那里,知道欧阳锦突然以手指汇聚内力,按着一个轮廓描画了起来。
“他这是做什么?”
上官浅没有回答,只是盯着欧阳锦,知道他突然转身,对着她们安抚地一笑,然后石壁突然向两边打开,而且这个门还是锯齿形状的。
“原来是这样啊!浅儿,没想到你们大沥国几十年前就那么厉害了。”
上官浅只是目光闪烁了一下,随即摇头,“这个不是我们的技术。”
大沥国绝对不存在这样的能工巧匠,这个她敢保证。
生鬼张张嘴,有些不可思议地朝里面望去,难道真的是悔心尼姑做的,那么,她也太厉害了吧!
上官浅直接拉着生鬼上前,欧阳锦没有先进去,只是站在门口等着,看到她们过来,“小心一些,不要触动什么机关。”
上官浅点头,又盯着生鬼,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把她拉到自己的身后。
“我要保护你的,我的武功比你高、”
生鬼说着,就跑到了上官浅的前面,和欧阳锦一左一右的护着上官浅。
终于看清了里面的场景,所有的吃惊用在生鬼的脸上都不为过,里面只是一片白色,就连那些侍卫穿的衣服,都是雪白雪白的,而且,这么大的一个大厅,竟然没有房间,中间整齐地摆着一个个床榻一般的台子,上面也是铺着白布。
侍卫不多,欧阳锦只是挥了一下手,便击昏了三人,“过来把衣服换了。”
上官浅没有动,只是看着欧阳锦,看不出什么表情。
“不管你相不相信,这件事情,我真的不知道,而且,我也是第一次到这里。”
上官浅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最后还是走了过去,生鬼也被眼前的景象给吓住了但是没有多久,还是换好了衣服。
特地帮上官浅挡着欧阳锦,等上官浅换好了那个侍卫服,欧阳锦还是认不住蹙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丑了。
还好侍卫服虽然是白色的,但是很宽松,上官浅看起来确实没有往日的清秀可人,但也看得下去,他们把被击晕的侍卫,还有那些原来的一副,全都放到台子下面,用白布遮掩着。
等做好了这一切,就往里面走去,因为哀嚎声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上官浅紧紧地握着欧阳锦手,好像这样就能叫自己不那么恐惧,欧阳锦报以安抚地一笑,“放心,我有。”
有他在,至少不会叫任何人伤了浅儿。
上官浅觉得原本悬着的心也稍稍松了一些,也对欧阳锦笑笑,前面只是用帷帐遮住,围成了一个房间一般的地方,生鬼这一次没有直接掀开帘子,倒是欧阳锦看了她们一眼,掀开了一角。
原本以为会出现什么血腥的画面,只是几个男子,杂七杂八地倒在地上,全都是光**上身。
上官浅准备上前检查一番,却被欧阳锦给抓住,“不要轻举妄动。”
上官浅这才发现原来刚才的嚎叫声还在,而且,更加地清楚,看来悔心尼姑应该就在附近了。
欧阳锦自己进去,看来其中一人的眼睛,上官浅随着他的脚步,仔细一看才发现,这些人的头顶都有银针,而且,若是细心观察,还能发现那个银针在自己往里面走。
上官浅不由得后退了几步,还好生扶住了她,“担心,不要弄出声响。”
“那个银针会自己进去。”
原本两人谁都没有注意的,听她这么一说,也连忙看去,果真看到银针在以微不可见的速度朝里面移。
上官浅垂下了眼眸,突然淡淡说道,“恐怕等银针下去了,这个死兵也就练成了。”
“你们看,他们的右脚踝也有银针。”
上官浅原本以为银针只是出现在头顶,现在看来,真的不是的,可是右脚踝是个改进呢,还是原本就应该存在的呢?
欧阳锦的面色也不大好,只是紧紧地盯着屋里那十具快要成为实体的身子半响,“我们去别处看看。”
上官浅没有反对,直接由欧阳锦牵着小心翼翼地朝前走去,直到看到了一个帷帐,三人都确定声响是从里面发出来的。
上官浅拉住了就要进去的欧阳锦,只是等声音消失后,他们看到了几个穿着黑衣服,而且还带着一顶尖帽子,看不清脸的女人走了出来。
整个大厅,此时安静地可怕,上官浅无声地叹了一口气,“我觉得老毒物也是一个疯子。”
因为爱而疯,那些一看就知道是巫女或者是巫师的人,绝对不会是悔心尼姑找来的人,她应该还没有这样的本事。
生鬼也想到了这一层,只是喃喃了一句,“师父怎么可以这样做……”
上官浅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只是等人确定里面没有人了,才和他们一起走了进去,看到眼前的景象,再一次震惊。
这一次,虽然和他们先前见到的差不多,但也有差别,只是在这十人的耳朵那里,全都流出了鲜红的血。
上官浅有些不明白这些血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听到生鬼有些不可置信地说道,“她竟然把这些士兵都给弄成了聋子。”
聋子?上官浅在心中重复了一遍,可是没有明白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还怕这些士兵听得懂他们说的话?
后面他们又陆续进入几个这样我帷帐的小室,发现里面的人都差不多都是那样子,无论怎么叫也叫不醒,但是耳朵都流血的,即使他们在回到了第一间。
“我好想明白了为什么没有办法把他们叫醒了。”
欧阳锦和生鬼纷纷盯着她看,上官浅只是面色青灰,身子也有些颤抖,“会不会和右脚踝的银针有关系呢?”
上官浅的话一落,生鬼便蹲下来,正准备拔去那右脚踝的银针,却被上官浅给阻止了,“你看看他们头顶的银针还在吗?”
生鬼也知道自己莽撞了,赶忙看去,半响才摇头,“竟然没有了。”
上官浅松了一口气,可是面色却越发地凝重起来,“我曾经对这些死兵检验过,根本没有发现他们右脚踝的银针,或许,这个是一个关键,还有就是,他们如何听从指令的?”
上一次大沥国的士兵和这些死兵交战的时候,她也看到了,可是却没有发现这些死兵自相残杀,是因为被人控制呢,还是觉得他们身上的气息一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