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联想到这个翡翠白菜一直在沈嬷嬷的手上,还有沈嬷嬷将这个交给她时候那个诡异的表情。

这个翡翠白菜肯定是让沈嬷嬷给换掉了,而她来的时候竟然忘记了仔细查看一番。

“谨妃,这都是误会,我也不知道翡翠白菜为什么会不见。”

“当然是误会,若是我们没有当面查看,不也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吗?”白嬷嬷嘲讽的笑着,眼底分明带着几分讽刺。

“算了,说到底这些东西都是死物罢了。”谨妃咳嗽了几声,淡淡的开口,哪怕是误会,谨妃的心底还是会留下一个疙瘩,不舒服。

上官浅眼神带着几分深邃,“谨妃娘娘,浅儿还有一件东西要送给您,是我亲手做的。”

说完从怀里拿出了一个明黄色的荷包,递给谨妃。

白嬷嬷一脸的嘲讽,“都说大沥富饶,原来也不过如此。”

送的东西一个是石头,另外一个是荷包,既然穷又何必要送呢?

“这个荷包对谨妃娘娘应该有些用处。”

谨妃将荷包拿在手里,手指轻轻的在木槿花上滑动,抬头又看了上官浅一眼,“公主有心了。”

“这个荷包放在身边,能够抑制谨妃娘娘的病情。”

谨妃的眼睛亮了一下,带着几分不信,嗅了嗅,荷包里的味道很特别,嗅过之后倒是真的觉得舒服了许多。

“公主要是个知心的妙人。”

白嬷嬷表情带着几分不理解,一个荷包竟然就得到了谨妃的欢心?更何况上官浅之前还拿了假的东西哄骗。

也许只是公主给上官浅留几分面子罢了,堂堂大沥公主,拿出的东西却这么的寒颤,的确够丢人的。

“谨妃喜欢就好。”

“我其实对别的东西没有多大的追求,只希望自己的病早些康复,也能早点回宫,只是却没想到病情越来越严重。”谨妃叹了一口气,眼神带着几分神伤。

“谨妃的病还需要调节,心境要平静,不能着急。”上官浅认真的开口,因为上一世对谨妃的病有几分了解,所以这一世直接拿来卖弄了。

谨妃微微笑了笑,眉宇间带着几分疲倦,“浅儿才到大燕,若是觉得无聊,可来这里陪陪我。”

上官浅的脸上现出喜色,认真的点了点头。

出了安和园,她跟翠竹一前一后向前走着,沉默不语。

“公主,刚才的事情恐怕要在府上传开了。”翠竹小声嘟囔,语气却格外的平静,并未为这件事情觉得困扰。

“何必在乎别人的眼光,只是沈嬷嬷.......”

她的眼底带着几分狠色,手紧紧握拳,这个恶奴,竟然敢这样对付她!

门彭的一声推开了,上官浅脸色冷寒的站在门口,瞥了一眼正在屋里的沈氏母女,不由的冷笑了一声。

“公主,可有事情吩咐?”沈嬷嬷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询问。

上官浅尽自的走到她们的面前,淡然的瞥了一眼放在旁边的药碗,端起来,吹了吹,“若琪不是病了吗?我来看看她。”

**的沈若琪一脸的惊讶,抬头看了一眼沈嬷嬷,有些不知所措,完全猜不透上官浅是什么心思。

上官浅端着药碗坐在她的身旁,语气平静,“若琪,来,把药喝了吧。”

沈若琪受宠若惊的看着她,药碗递给她的时候,上官浅的手一歪,整碗药全部都洒在了沈若琪的身上。

沈若琪被药烫的尖叫了一声,一脸恐惧的望着她。

上官浅冷淡的走到一旁,语气薄淡,“手没稳住,把药洒了,看来还要麻烦沈嬷嬷再去熬了。”

“这都是小事儿,不碍事儿的。”

“沈嬷嬷,这是小事儿,那什么是大事儿呢?翡翠白菜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上官浅语气平静,却带着压力,让沈氏母女觉得特别的压抑。

沈嬷嬷的脸色变了一下,脸色铁青,连忙解释,“公主,请你赎罪啊,都是我的错!”

“哦?沈嬷嬷何错之有?”

“翡翠白菜......”沈嬷嬷哽咽着开口,抹了一把老泪,继续说道,“当天我去找若琪,没想到碰到了几个恶徒,他们硬是抢走了翡翠白菜,奴婢担心公主责怪,才会以次充好的。”

“呵呵......”上官浅冷笑了一声,嘲讽道,“沈嬷嬷,你在宫中的年数可不少了,也应该懂得大局吧?”

“老奴知错了,若是公主实在气不过,老奴现在就回大沥。”沈嬷嬷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道。

上官浅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尽可能的压抑着心底的气愤,半晌才开口,“算了,谨妃并没有怪罪,这件事情就当没发生过吧。”

“谢公主。”

她眼神充满了冷淡,转身离开。

祠堂内,李丹凤安安稳稳的坐在椅子上,桌子旁摆着几道小菜,香味瞬间充斥在整个祠堂里。

“白嬷嬷,还是你对我好。”李丹凤一边吃着菜,一边说道,“真不知道姨娘为什么要喜欢上官浅,她哪里好了!”

“其实这都是谨妃要奴婢送来的。”白嬷嬷一脸浅笑,“说起上官浅,那也就是一个吝啬鬼,谨妃怎么可能真的喜欢她?还不是为了三皇子。”

“逸哥哥?逸哥哥怎么了?”李丹凤一边吃一边问道。

“三皇子要借助大沥,所以现在上官浅还是有用处的。”

“我也可以帮逸哥哥啊。”李丹凤的脸上露出一丝讽刺,“那个上官浅就是个虚伪的小人,逸哥哥是不会喜欢她的。”

白嬷嬷倒了一杯茶递给她,“这句话倒是真的,若不是上官浅有几分可用之处,三皇子才不会要她。”

李丹凤的眼神闪了一下,带着几分嘲讽,小声说道,“既然她这么不知廉耻的住进来,那我就送她一个大礼!”

二月的夜,上官浅站在窗前看月光,不知道这几天是不是李丹凤在祠堂的原因,她倒是安静了很多。

“公主,刚才来了一个侍女,将这张纸条交给奴婢就跑了,说是三皇子要交给公主的。”翠竹将纸条递给她,眼底带着诧异。

“现在已经不早了,三皇子为什么要让侍女给公主纸条?”

“也许是想公主了,又怕别人看到说闲话呢。”红缨笑嘻嘻的说道。

上官浅拿过纸条,仔细的看了一番,神情淡漠,“约我去后院的小溪边。”

“后院?哪里清净,三皇子真的会选地方。”红缨捂嘴笑道。

翠竹摇了摇头,语气淡然,“这里是三皇子的府上,三皇子随时能来,又何必让侍女送纸条呢?”

“这才浪漫啊。”

上官浅皱着眉头看着手中的纸条,语气淡然,“翠竹,你帮我做个事情。”

翠竹走到她的身旁,上官浅在她的耳边耳语了一番,翠竹听了虽然诧异但是却什么都没说,拿着纸条便离开了。

后院的小溪边有一个不大不小的亭子,一个女人手中连个灯笼都没有拿,鬼鬼祟祟的向溪边跑去。

老远的,还能看得到亭子里站着一个男人的背影,女人先是迟疑了一番,随后快速的走过去。

“你是谁?你不是三皇子,你是谁?”

一道惊叫声传来,随机女子被抓住了,空气中似乎有布料被撕碎的声音,伴随着女人的尖叫声,极为明显。

很快,一群拿着火把的家丁突然出现,快速的向小溪边走来。

“上官浅,你这个贱人,竟然敢公然在三皇子的府上勾引男人!你......”

李丹凤的话还没说完,随着火把将小亭子里的一幕照清楚,她整个人都呆住了,这个女人......怎么不是上官浅?

“你放开我,放开我!”

女人还在挣扎着,火把将小亭子照得亮堂堂的,女人的衣服被扒拉下来,露出里面白洁的肌肤,看上去倒是带着几分**。

而且头发乱糟糟的跟男人抱在一起,不容别人不瞎想。

“丹凤郡主,刚才可是你在叫我?”一道懒洋洋的声音从人群里传来,上官浅穿着整齐的走出来,一脸诧异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这是......”

“我还要问你呢,这是怎么回事儿?”李丹凤恼羞成怒的吼道,狠狠的瞪着上官浅,心底一阵气愤,怎么回事儿?明明把纸条给了上官浅的侍女,怎么却变成了别人?

“丹凤郡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浅儿又怎么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上官浅一脸诧异的望着她,仿佛什么都不知情的模样。

但是再看到亭子里的女人之后,她的表情又是一变,“若琪?怎么是你?你大半夜的怎么会跟男人抱在一起?”

她的惊讶声很快引来了家丁的笑声,衣衫不整的抱在一起还能说明什么?

“我......我也不知道。”沈若琪声音带着哭腔,用力的想要挣脱,但是这个男人的力气却又很大,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还有一股股恶臭不断袭来,熏得她头昏脑涨。

“他是谁?”上官浅好奇的看向亭子里的男人,表情诧异,但是再看清楚男子面貌的时候,脸色瞬间变成了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