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巧儿和赵承凤的话,清欧阳的传到了书房外,让躲在花丛中的刘骏邵听得真切,一字不漏。
当听到刘巧儿说长寿龟玉佩的时候,刘骏邵很想站起身来,去瞧个清欧阳,可刘骏邵既怕赵承凤会发现她在书房外,又怕自己看到了以后,便必须去承认某些事实。
因为,刘家的长寿龟是传男不传女的,是以刘父才一直带在身上,因为刘家只有刘骏邵这么一个亲生骨肉。
所以刘父不会以任何形式摘下这块玉佩的,就算是落魄了,也不会去典当了祖先留下来的物件。除非……刘父已经无法支配这块玉佩。
这么想着,刘骏邵的身子便僵硬到如同雕像,根本就不能动弹,又哪里来的力气去看那块玉佩是否是真品,只能继续的蹲在花丛中,听着书房内的对话。
或许,这块玉佩是真是假并不重要了,因为人已逝,空留物件丝毫用处没有,刘骏邵只是想知道是谁害了她的父母。至于报仇与否,再做定夺便是。
不过赵承凤那句承认是他纵火于刘家酒肆的话,还是深深的震撼了刘骏邵,让她听了之后,脸色苍白的失去了血色。
若刘家酒肆的那场大火,真的与赵承凤有关,那么……刘骏邵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该去报仇,还是该放过赵承凤。毕竟,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可赵承凤又何尝不是小莫愁的父亲,是小莫愁今后的依靠啊!
同样的是亲情,在父母和女儿之间,刘骏邵不知该如何的选择,才能算是两全其美,才能对得起良心!
“刘侧妃怎么不说话了?”身子向前倾着,赵承凤隔着书案去勾起了刘巧儿的下颚,扬起薄薄的唇来,邪魅的笑了起来,对刘巧儿说道:“你是想要杀了本王,为你的养父报仇,还是继续与本王这个仇人做夫妻呢?”
被赵承凤问的一时哑口无言,刘巧儿只是保持着那个姿势,动也不动的与赵承凤的视线对视着,连呼吸也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第一次的与赵承凤如此近距离的对视,且静静的凝视着彼此的目光,刘巧儿
觉得赵承凤的笑容是如此的邪魅,让人看着打心眼里的畏惧,却也忍不住的想要靠近,任由他去**。
能在这样的男人身边,就算只是被他利用,是虚伪的美好,刘巧儿也觉得此生无憾了。
这辈子,除了赵承凤之外,刘巧儿觉得任何男人都没有资格拥有她刘巧儿,而刘巧儿也只想征服面前的这个男人,与他比肩走完今生。
“刘侧妃不说话,本王便当作刘侧妃是将往事一笔勾销了。”赵承凤撇唇呵笑了一声,捏着刘巧儿下巴的大手并不温柔的轻甩着,将刘巧儿的脸甩到了一边去,顺势拿回了被刘巧儿握在手心里的玉佩,沉声说道:“刘巧儿,你不是该感谢本王吗?”
“……王爷何出此言?妾身不明白。”站直了身子,刘巧儿站在书案旁,低头整理着衣襟,想要避开赵承凤那毒辣的视线。
不知为何,每当赵承凤用这种审视的目光看着刘巧儿的时候,刘巧儿总觉得自己像是**裸的站在赵承凤面前,毫无遮掩的暴露着,心事无从藏起,更是觉得自己是羞愧的没有资格站在赵承凤身边。
“本王的那场大火,让刘家酒肆彻底消失。慢慢的就会让世人忘记有关于刘家酒肆的事情,自然也会忘记你是刘家酒肆的养女,也不会有人知道你拒绝帮助刘家人见刘骏邵的事,更不会有人再去拿你过去的身份说事,不会有人觉得是你忘恩负义爬上了主子的床,将你昔日的姐妹兼旧主踩在了脚下。”赵承凤将刘巧儿心中的那些打算说了出来,见刘巧儿眼神闪烁,想要避开这个话题,便笑道:“其实,本王早就知道你耍过什么手段,只是本王身边需要一个你这样的女人,所以才会一直宠爱你到今天。但若你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就别怪本王无情了。”
“王爷教训的是,是妾身一时感情用事,气的糊涂了。妾身以后绝不会再提起此事,请王爷息怒。”欠身行礼,刘巧儿为今日的举动表示忏悔,语调很是低柔婉转,没有上妆的她,更是显得欧阳欧阳可怜,让人不忍深追究她所犯下的错。
“
你能明事,也不枉本王给你的恩宠。”对于刘巧儿的态度,赵承凤近视哼笑了一声。把玩着手中的玉佩,赵承凤停顿了一下,又道:“本王曾对你承诺过,只要你能做得好,这东淑阁便是你的。如今,刘骏邵虽然是为本王生下了莫愁有功,也还是王妃的头衔,但本王仍是让你做这东淑阁的主子,让你来打理逍遥王府,给你无限的权力。但是,本王希望你明白,刘骏邵就算是个挂名王妃,可她毕竟是王妃,又是长公主的亲生母亲。所以,你做事要懂得分寸,不要把事情闹到无法收场的地步,若是让小莫愁因此而受到伤害,本王可以向你保证,你不仅会失去曾经所拥有的一切,还会付出你所无法承受的代价!”
赵承凤冷声的说着,视线始终停留在刘巧儿的脸上,那沉重的目光像是千斤的胆子,压得刘巧儿连大气都不敢喘。
“是,妾身知道了,妾身定会保守秘密,不让王妃从妾身这里得知有关刘家酒肆的一切内幕消息。”刘巧儿躬身答话,态度恭敬至极。
看着刘巧儿的态度,赵承凤似是满意的点了点头,便朝刘巧儿挥了挥手,毫无感情的说道:“你且下去吧,本王想静一静。”
“是。”刘巧儿乖巧的应声,并福身拜别,不敢有半丝的怠慢。
明明是赵承凤最得宠的侧妃,且受宠六年之久。可是,当赵承凤和刘巧儿单独相处的时候,却感受不到二人之间有任何的亲密来。
也许,是因为他们今日的对话沉重了些,也许是因为这个场合不对吧。
“谁!?”就在刘巧儿转身欲走之际,忽然听到赵承凤低喝了一声,并起身推开了窗子,眉头紧皱着望向窗外,就差纵身出去。
暗恼着自己的太过放松,且对刘家酒肆的事过度的敏感,而没有注意到窗外有人,赵承凤当下升起了怒意。
只是,当赵承凤看到窗外人儿的身影之后,怒意却被浓浓的担忧所取代了,不知道对方听到了他和刘巧儿之间多少的对话,赵承凤一时之间不知该对那人说些什么话来,才能解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