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 狗咬狗渐出分晓
??随着陈意熊这条线的浮出水面,张静恩和洛瑾瑞估计早已明了,想要在股权上压倒洛瑾承几乎已无可能。而他购入的2%如同蜉蝣撼大树,意义不大。
他们的三角稳固之势早已断裂。陆敏身陷囹圄自顾不暇,哪还有心思谋算他人?能构成威胁的,或许仅剩张静恩的张家了。只是,即便他们财大气粗,仅有的13%又能掀起什么风暴呢?
我猜度着下一步他们将会以什么样的方式反抗。洛瑾承叮嘱我出入一定要小心谨慎。我心头千万个想法呼啸而过,“你是担心他们狗急跳墙?”
“凡事皆有可能,当初为了争财产,没少出幺蛾子,这次于他们而言是最后关头,不得不防。”
一席话说得我战战兢兢,身边的风吹草动都令我打起十二分精神。
然而,预想中的围追堵截各种暗害无影无踪,晚上回去跟洛瑾承佯装抱怨:“你真是危言耸听,歹徒连根毛都没见。”
他气定神闲,眸光意味深长:“要是让你发现他们一根头发,那我不是太怂了吗?”
我欣喜不已:“你是说他们都被你收拾了?”
他拦腰把我揉进怀里:“快了,过几天就会有结果。这些人总该为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而第二天,网络爆出的新闻又将我的小心脏颠簸了一下子。有股民向证监会投诉,称fk为了再度融资,故意压盘,该涨的时候不涨,有故意抄底,以便大股东回购的嫌疑。
大股东回购?洛瑾瑞确实增持了2%,这算不算?
虽说矛头指向洛瑾瑞,但他毕竟代表的是fk,打断骨头连着筋啊。
我问洛瑾承:“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他在电话里笑着说:“良药,绝对的良药。
”
我猛然悟出了什么,忙不迭问:“你不回购我的股份,是不是老早就预知会有这一出?”
他道:“不管有没有预知,那是爷爷留给你的,那就是你的,我不需要它,也一样可以有赢面。”
洛瑾承平日里的情话不多,可为什么每一句都令我感动得想哭?
我对他的意图仍莫名其妙,心知这男人又在向我卖关子,但见他运筹帷幄的姿态,我担忧的心情一下子也明朗了起来。
一直到下午,我才隐约看出点端倪来。因为,网络再爆出和fk有关的新闻。有人举报有股势力试图抄底fk套利。我不由心惊:这消息和上午的不是相似吗?只不过投诉对象由fk变成了有股势力。对方已向证监会提供了证据。
我一时喜上眉梢,尽管在此股势力曝光前,股民对fk仍心存愤懑,但这条新闻一定程度上扭转了上午的不良印象。如果证据确凿,那跌成狗的fk将摇身一变成受害者,情势又会反转,将会为fk迎来喘息的契机。
我不知这其中的背后,洛瑾承到底花费了多少心思。我只越发清楚,我的男人,在一步步的走向他的理想,全面掌控fk的理想。
他肩膀上的伤已逐渐结痂,纱布也越缠越薄。四肢活动已基本正常。拆纱布的那天,他眉眼尽是笑意。我取笑他像捡了八百亿似的,得瑟。
他又用深黑的眸子盯着我心里直发毛,忽然,他蓦的靠进来,长臂一张,身子一蹲。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两脚倏地腾空离地,被他打了个横抱,天地来了个倒转。
我惊的尖叫一声,两手条件反射的抱住他的胳膊,低呼:“你干嘛?”面部发烫,头都要埋进他心脏去了,他身后还站着两个护士呢,只听着几声轻巧的脚步和低笑声,房门应声关上。
这……又是几个意思?
“几天不动,试试臂力。哎,是我恢复得太快,还是你又瘦了?”他问出最后的话是声音低柔而疼惜。
我仰视他,望进他温润如浸入深潭的眸子,一股暖意涌进心底。
嘴上却撒娇道:“你好久都没给我公主抱了,现在才开始想到补偿吗?”
“想要补偿?好啊。”
我纳闷他又要唱哪一出,却见他保持着姿势大踏步的往房门走去。我急了:“你这是干嘛?抱抱就行了,干嘛还往外跑。哎……你……”边说着边要挣开他。
可他哪里肯啊,任由着我乱抓乱扑腾也无动于衷。也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竟然单手将门打开,硬是冲了出去。这下我听话了,即便我没往外抬眼,我定能感受到过道上一双双看热闹的眸光,臊得我把脸埋得不见光。
咬牙切齿低斥:“洛瑾承,你要干嘛?”
却不见头顶上有动静,我只得盯着羞涩随着他一步步,不知道要走向哪里。
那一瞬间,我猛然想起,那一年,在何佑宁的祥佑会所,他也是如此这般,霸道的将我扛出门,不顾我的挣扎,一步步走向只有我俩感知的温柔乡。也就是那一天,我真正的交付了自己,成了他的女人。
久违的甜蜜与悸动,如同一团火将我烧了起来。他的心跳就在我耳畔,有力的轰击着,如同他一样,勇猛。
他……不会是……
我满心欢喜的期待,浑身的细胞都仿佛沸腾了起来。他今天,是要跨出那一步了吗?是要重回那年的汹涌吗?
情不自禁的,眼角竟然溢出了热泪。
那一瞬,我竟然觉得这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一条路。他抱着我,一步步的要带我走向天堂。我心头如春风送暖,早已是迫不及待。
只是,刚到停车场没多久,讨厌的电话铃声又妖娆的响了起来。那是他口袋里的。我轻捏了一下他的胸肌,霸道的说:“不许接。”
他迟疑了一小会儿,终是被不依不饶的铃声打败了,将我慢慢放落,掏出接起。
我倍感失落,怎么老是有电话。男人经常被打断容易出问题,女人前戏也不能老是被干扰的好吗?扒开他西服里翻出车钥匙,转身前不忘掐一下他的肚皮。
他眉头微蹙,右手顺势拨弄了一下我的耳垂,搞得我酥酥麻麻,心里发痒。
自觉的开了锁,爬上副驾驶位,从车里不满的盯着他背影。
待收线钻进驾驶位,他悠然的冒出一句:“张静恩被带去调查了。”
“啊?”我的神经一下子提起,方才的闷气顿时被满满的惊愕代替。这世事变迁,也太翻天覆地了吧。
只听洛瑾承缓缓道来:“比我预想的快一些,我的证据基本没用上。”
“不是你做的,那她怎么会进去?难道她还有其他敌人?”
他哼笑了一声,“你觉得呢?这几年,她的世界基本都和fk有关,你觉得最可能是什么人?”
“洛瑾瑞?”我脱口而出,可是脑海依旧盘桓着多种疑问,“大难临头各自飞?”
他沉着的启动车子,稳稳的开了出去。“目前还不能确定,不过**不离十。”
“她是什么原因被传唤?她那样身份的人,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审的吧?”
“那要看是什么人出面。瑾瑞这些年跟着爷爷,从爷爷那里接过不少人脉,这也是我有所忌惮的地方。”他顿了顿,“审问的原因,和陆敏的杜鹃醇事件有关,有人控告她参与了此次陷害。”
我顿时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她会和陆敏联合起来谋算fk?那是她挚爱男人的fk啊?那时候的她,不是还心存幻想吗?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你相信会有这样的事吗?”
洛瑾承道:“谁也不会信。不过重点不在于她是否真参与,而在于有人希望她进去一趟。”
见我疑惑,他又道:“有人比我们更希望她退出fk。”
我沉默了半晌,脑子转了几个弯后,终于明白他这话的意思,只是她退出fk后,对他又有什么利好呢?
她被传唤,免不了受到网络的多番热议,尤其是股民,对fk不断传出的负面新闻怨气冲天,既想减仓,又被低价套牢。
这样的消极一直持续到了第n次临时股东大会。
张静恩曾放话,将在这次大会上申请罢免有泄露公司机密的陈意熊。而此时,陈意熊义无反顾的与洛瑾承结成同盟,无疑扇了她一个耳光,而今天的她,将会面临大小股东们对她的最终“宣判”。
上回她被传唤,没多久便让她家人保了出来,之后除了网上渐议渐稀的指责,再无太多负面消息。
今天的她,同往常有些变化。一头栗色长发妖娆的披在美丽的双肩后,宝蓝色的连衣裙,镶了几道荷叶边,着在她身上显得气质优雅又不失女人味,不同于以往的庄重正式。
难道她早已心有准备,知道这是最后的战役,所以刻意要留下最迷人的印象?
增发股票是为了刺激股价回升,这点得到了广大股民的认可,所以会场并没有太多争议。而好戏连台的,却是罢免张静恩董事身份的环节。
一开始,监事会公布议案,列举张静恩的种种不尽如人意的作为,称实在不适合再停留这个位置,提请k王更换董事候选人。按理说,即便张静恩下台,k王也会再派一名候选人出任,毕竟13%的股份摆在那里,容不得人置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