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看见洛佑翼深陷情网,还不自知,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见见那个传说中让大哥动了凡心的女人黎向晚了。
“开个玩笑,别那么当真嘛。毕竟,你就要是别人的男人了呢。”龚烈焰突然换了一副哀怨的望着洛佑翼:“我的小心肝都裂成碎片了。”
“既然你那么喜欢演戏的话,我投资让你当演员可好?”洛佑翼冷笑道:“据说有个电影还缺一个扮演死尸的演员,你演一定很合适。”
“不用了。我还是喜欢赛车,对演戏没有兴趣。”龚烈焰对洛佑翼的威胁充耳不闻:“你的婚礼,我可是伴郎呢。那一定是场很有意思的婚礼,我真期待。”
到那时,就算洛佑翼再藏着掖着,也阻止不了他见到他的新娘黎向晚了。
看着龚烈焰玩味的俊脸,他笑起来极为魅惑迷人,洛佑翼心中此时十分的后悔。
早知道他婚礼的伴郎,就应该叫金火、雷风那样的粗人,才不会夺走他这个新郎官的光芒,更重要的是,不必让龚烈焰见到黎向晚。
黎向晚是他一个人的,即使是自己最要好的兄弟,也要防着。
*
湛蓝色的天空,一碧如洗,金色的太阳高高的悬挂在天际,流光慢吞吞的往下流坠,洒在黎向晚的娇躯上,洒在她粼粼忧伤的面颊上,洒进她幽幽清澈的眼眸里……
被洛佑翼关在别墅里,哪里都不能去,已经整整一个星期了。
黎向晚的身体已经恢复了,腿上的伤口也愈合了,只是脸上的神色仍旧有些呆泄,她一动不动的坐在窗前,自落地窗透进来的流光刺得她阵阵晕眩,热烈的让人汗流浃背,却也萧瑟的令人生寒,恍惚之间,她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门外忽然有着细微的响动,黎向晚立即挺直了背脊,屏息的望了过去。
数秒后,洛佑翼伟岸的身影走了进来,身后跟着西装笔挺的男人,手持着文件包和纸袋,模样似乎是办理什么事项来的。
黎向晚呼吸停顿,猛然忆起昨天吴妈告诉她的话,今天洛佑翼和她要办理结婚登记!
……
“洛先生,洛太太,祝你们幸福。”西装男子站起了身子,将手中的资料整理好,速记恭敬的对着洛佑翼颔首,然后唇边带着微笑的对着两人说。
洛太太?幸福?
这两个词不断的刺激着黎向晚的心,就像是被人瞬间狠狠的撕裂了一样,碎肉横飞,血肉模糊……
从此以后,她就要被洛太太这三个字禁锢住了?
水眸下意识的看向洛佑翼,剪裁得体的暗色调西装优雅地勾勒出昂藏的身躯,棱角分明线条,却像是沁泡在寒潭中一样,他对她只有恨,没有爱!
可是他却要娶她!狂妄的想要将她当成玩物一样,折磨她一生、禁锢她一生!
洛佑翼走到了落地窗的面前负手而立,透过通透的玻璃俯视着远处美丽的城市景象,仅仅是这样伫立,这样一个背影便给人一种难以呼吸的压迫感。
空气中似乎飘散着湿润的味道,他似乎嗅到了黎向晚悲裂的气息。
泪水伴随着致命的委屈跌出眼眶,顺着眼角滑过绝美的小脸,滴落在米色的床单上,化成一滩淡淡的水渍。
“觉得不甘?”洛佑翼刻意放松着自己脸上冷硬的线条,慵懒的侧着身子,眼底有着沉黯诡谲的微光。
黎向晚咬着红唇,别过脸躲避着洛佑翼的视线,美眸里沁着水雾,如一泓清泉般令人心悸。
“呵,我劝你趁早收起你的不甘和不愿,你已经是我洛佑翼的妻子,外人面前的洛太太。”洛佑翼阴霾的黑眸像是千年的古井一般,看不到任何情绪,只是身边瞬间冻结的空气昭示着随时一触即发骇人戾气。
“这么早就开始脆弱不堪了?以后的日子你要如何承受呢?”声音冰冷同时充满警告的意味。
“你……”黎向晚忽然感觉到惊恐,像是看到地狱的魔鬼一样,不可思议的扬着美眸看着洛佑翼,不明白他这句话里的涵义。
“你以为洛太太很好当吗?”洛佑翼镌刻的脸上神情徒然一冷,眼里的残冷骤然大增,慢条斯理地吐出冷冽的语句。
“你想怎么样?”黎向晚倒抽一口气,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她不难感受得到此时凝在头顶上的那股压力正在越积越重。
“我想怎么样,以后你就会知道了。”洛佑翼刚毅的俊脸上扬着倨傲和冷硬,冷冽的眼神染上些许的兴味,薄唇微微扯动着。
“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我妈妈,我现在已经答应了你的要求,跟你正式登记结婚了,你也应该实现你的承诺。”黎向晚眼中的无助瞬间被清冷取代,淡静如同海水一样的眸子直视着洛佑翼,手指狠狠的插入掌心,逼迫着自己对视上那双冷冽的黑眸。
“我不是说过吗,我们结婚以后,我会让你见到她。”洛佑翼唇边冷漠得一丝笑容都没有,然而那醇厚的嗓音,却如痛最冰冷的美酒,虽然冰寒却也蛊惑人心。
“婚礼举行前,我要行动自由!”黎向晚敛下眸子,长长的睫毛掩住了漆黑眸中的慌乱,手在身侧死死的攥紧,关节处疼痛泛白。
她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待下去,门外站着如同海边岩石一样的两名高大黑衣男子,她所有的活动范围只能在这间房子里!
“不可能。”洛佑翼一眼冷然直直穿透黎向晚的身体,岑冷的三个字打消了她的妄想:“这是你对上次逃跑的惩罚,在我们没有举行婚礼前,你哪里也别想去,我可不想要一个逃跑的新娘!”
“你这是囚禁!”黎向晚的眼底腾上一片清冷,怒气夹杂着屈辱在她的胸膛内翻涌,语气充满了挑衅和愤恨。
“那你可以去告我。”洛佑翼像是雄狮捕捉猎物般,一步步朝黎向晚逼近,岑冷薄削的唇边有着邪魅的笑纹,“但是你别忘了,我现在的身份,是你的丈夫。”
“难道婚礼举行之前,我要一直被囚在这里?”黎向晚下意识的向后倾着身体,漆黑的瞳仁里立即盛满了惊慌失措,原本的清冷早已消逝不见。
她害怕了,眼前的这个男人浑身散发着如阎罗般冰冷的戾气。
她后悔了,她不应该拿自己和这个恶魔交易!
他是残酷的魔鬼,只要他伸出一根手指就可以将她辗碎,就可以轻松地将她的世界毫不留情地摧毁!
“聪明。”洛佑翼薄薄的唇边勾着冷酷狂肆的笑容,狭长的黑眸别有深意的飘向她,“不过也不会太久,因为我们的婚礼就在三天后。”
“什么?”淡淡的忧悒,重新锁住黎向晚的眉心。
居然这么快!
这一系列的变化,让她猝不及防!
先是被迫失身,接着囚身,再接下来白纸黑字婚姻登记,下面就要举行婚礼告知世界了?
“等一下,婚礼……可不可以简单的举行?”黎向晚看着已经转身欲要离开的洛佑翼,仓乱的喊住他,带着乞求地凝望着他,克服了羞辱感和退缩,与他的目光对视,柔美的声音小心翼翼地问。
“不可以。”洛佑翼蓦地停住脚步,声音冰冷冷的,阴寒得宛如来自地狱的魔音一般。
“……”黎向晚顿时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朝自己涌来,她难道真的要成为众人眼里的洛太太?所有女人梦寐以求的身份和称谓?
“晚晚,你应该好好期待一下接下来成为洛太太的日子。”洛佑翼慢慢的转回身子,迫近黎向晚白希的脸孔,柔嗄的嗓音,轻柔得接近诡异。
洛佑翼极尽低柔的音调,没有让黎向晚感到放松心中的紧绷,反而让她觉得颤栗。
她似乎从他的那双幽深冰冷的寒眸当中看到了以后她的日子……
暗无天日……
这是她唯一预想到的形容词……
慌神之际,抬眸之间才发现洛佑翼已经往门口的方向走去,黎向晚急忙的开口,原本是卯足了全身的力气,发出的声音却像在做着无畏的挣扎,“我不会屈服的,就算你让我被逼嫁给你,我也不会屈服!”
洛佑翼继续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向门外,薄利的唇边勾起了讽刺的弧度,“好,我等着你不屈服。不过我有信心,一定会驯服你这只不乖的小猫咪。”
黎向晚怔住,洛佑翼的话让她羞恼,胸臆之间涨满了复杂的情绪。
眼角无意间瞥到床边的红色证书,再也没有心思去想其他,只能怔怔的看着那个证书,眼神渐渐恍惚……
红色证书正半敞着静静的躺在米色的床单上,上面有着她和洛佑翼两个人的合照。
从两人的神态和脸部线条上,找不到一丝同于常人结婚的幸福笑意,哪怕一丝,都没有……
难道这就是她的命运,无法摆脱的命运?
她已经成为洛佑翼法律意义上的妻子了。
*
三日后,婚礼如期举行。
圣保罗大教堂,造型传统且神圣,整栋建筑呈现出一个十字架的结构,雄伟的门廊和拱顶,圣洁的大殿。
走廊里有着带浅色花纹的白色大理石柱子,上面除了原本雕有的精美花纹,今日上面还缠绕上了繁复的百合花。
明恍的阳光,在通往教堂的道路上映染除了一条金灿灿的道路,白色的加长劳斯莱斯房车在阳光的轻抚下缓缓地开来。
车身的前盖上有着美丽的花环,上面的雏菊和百合交错着,偶尔能看到停憩在上面的蝴蝶,景象美丽的犹如梦境中才有的画面。
车子稳稳的在教堂面前停稳,通往教堂大殿的道路被里面的玫瑰地毯一直延伸在教堂外,在教堂外的四周围满了数不清的人群,身穿黑色西服的保镖将婚礼的秩序保持的和谐有序,中间空出场地为新人准备,宾客都在其场地的三米开外。
婚礼吸引了各大媒体的到此,他们早已占据了洛氏原本给予他们设立的媒体区,更是将设备调整好了最好的角度,以便记录婚礼的整个过程。
身穿白色制服的司机将车门缓缓打开,身穿白色婚纱的黎向晚从车上走了下来,剪裁合体的婚纱柔和地包裹着她曼妙的身躯,拖地的长纱,繁复的蕾丝,长纱的尾端用阴线穿坠着水晶碎片,惊艳的几乎刺痛所有的来宾和媒体的镜头。
阳光淡淡的照在她的脸上,显得皮肤更加的吹弹可破,晶莹剔透。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投向今天的女主角,这个洛佑翼忽然宣布说要娶的女子,似乎瞬间,所有人都记住了她的名字,黎向晚,洛佑翼的妻子。
她的眼瞳深邃却又淡静,如同蓄满着无数情感的大海一样,微卷的发丝垂下几缕,慵懒的和她脸上的淡静形成了巧妙的冲击,令她整个人美得让人难以将目光移开半分。
雪白的婚纱泛着微微的光亮,记者手里的相机反光灯夹杂着阳光忽然刺得黎向晚的眼睛有些痛,痛的她眼前似乎飞舞起了令人晕眩的金色斑点。
黎向晚静默着,缓缓地垂下睫毛,翘长浓密的睫毛在洁白的面容上映下两弯乌黑的阴影,似乎周遭的一切喧嚣都成了背景。
她暗自调整呼吸,一名男子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
“黎小姐,该入场了!”佐韦恭敬的提醒。
黎向晚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在佐韦的带领下走进了圣保罗大教堂。
阳光从巨大的玻璃窗洒射进来,恍若是天堂里神圣的光芒,远远望去通向耶稣十字架的红色蜿蜒美丽道路,竟然是玫瑰铺成的地毯,柔和的气氛充溢着教堂的每一个角落。
衣着优雅的宾客们开始陆续入场,都为里面的布置而赞叹着,不愧是传说中的双重结构,外暗内明,瑰丽而神圣。
耶稣的十字架面前,洛佑翼一身白色的礼服站在那里,原本就修长挺拔的身材勾勒的更加完美,令人无法忽视的贵族气势和王者气息从他的举手投足间倾泻的淋漓尽致。
平日里淡漠倨傲的面容竟奇异地柔和起来,原本岑冷的薄唇此时噙着淡淡的笑容,有着蛊惑人心的性感魔力和致命魅力,也有着令人诡异却又难以抗拒的危险气息。
黎向晚一步一步的走向此时正站在神父面前的洛佑翼,看着那张足矣颠倒众生的俊容,手指不由自主的将捧花周围的绢纱握得“沙沙”轻响,她远远的望着那个即将要成为自己丈夫的男人,目光如淡静的大海,如同两人隔了千山万水。
可笑的是,两人之间并无爱情,甚至还相互憎恨着,如今竟要走进婚姻的殿堂。
是讽刺吗?
还是该笑?
如果是笑,那应该是苦涩的吧。
阳光从教堂巨大的玻璃窗中倾泄下来,洛佑翼的周身恍若有着金色的光芒笼罩着,当一袭白色婚纱犹如天使一般的黎向晚走向他时,不由自主地,他有些出神的望着她走向自己的这段路,冷硬的心房仿佛有某种温热的波澜在轻柔地一波一波地**漾着。
伴随着教堂里回**的神圣婚誓曲,随着黎向晚每向前一步,两侧的来宾便纷纷站起身来,为新人祝福。
到场的来宾多数是与洛氏集团素来世交的名族望门,教堂外也苦苦守候着众多知名记者和名媛淑女,都是为了亲眼证实洛佑翼真的结婚这一事实。
一双智慧和生命线划过整个手心的大手带着不容拒绝的权威伸到了黎向晚的面前——
黎向晚忽然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身子轻轻的微颤,僵硬的将自己的手慢慢的放在洛佑翼的大掌中。
洛佑翼修长粗粝的手指一根根收紧,就像是收紧黎向晚的心一样。
他握紧她的手走向台阶,每一步似乎都踏的稳健有力。
“洛佑翼先生,你是否愿意娶黎向晚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她同住,在神面前和她结为一体,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她,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她,直到离开世界?”
圣殿之上,庄严的婚誓,神父祥和温暖的声音如同棉絮一般,柔柔的轻轻飘进黎向晚的耳中,每一个字,每一句话,听起来是那么的神圣和美好,令人心生向往。
“我愿意,我洛佑翼愿意娶黎向晚为妻,无论贫穷与富贵,无论生病或是健康,在她年老的时候也是同样爱她,对她不离不弃。”低沉如同美酒一样醇香的声音没有一丝犹豫的说,洛佑翼的誓言没有任何的不耐,竟是那么认真,阳光和周围的玫瑰花海将他镌刻的脸上笼罩了梦幻般的温柔。
黎向晚浑身一震,脸上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
如果这只是演戏,那洛佑翼的演技也未免太高超了一点,他几乎欺骗了所有人,让大家都以为他是真心爱她,才娶她的。
可是只有黎向晚心里最清楚,他娶自己不过是报复。
对男人来说,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
他明知道她爱的人是顾以枫,却非要娶她为妻,他就是想要折磨她,享受这种征服的快感。
黎向晚正想着,神父又说了些什么,她也没有注意听,大脑处于游离状态。
“黎向晚小姐?”神父又问了她一遍。
“嗯?”黎向晚终于回神了,只是表情说不出的茫然,显然她刚才并未听神父的问话。
底下的宾客一片哗然,新娘子怎么能如此注意力不集中?
这是一生一次的婚礼耶,她难道不应该认真对待吗?
面对众人的议论跟指责,黎向晚脸上浮现出微微尴尬的神情。
这时候,俊美的伴郎龚烈焰凑到她耳边,低声重复:“新娘,神父在问你是够愿意嫁给洛佑翼呢?”
“啊?我、我……唉,我愿意。”黎向晚无奈的回答。
她不愿意!
她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一千个不愿意,甚至上万个不愿意……
黎向晚静静的敛下眼睑,翘长的睫毛微微的颤动着,如同薄薄蝉翼在风中颤抖,下意识的看向洛佑翼的方向,竟发现此时他正斜睨着她,岑冷薄削的唇边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像是最致命的蛊惑,又是最危险的召唤。
不同于洛佑翼的简洁干脆,任何人都能听出新娘的声音里有着一丝迟疑,连站在两人面前的神父都有些微微的发怔,不由的用探索的目光看着黎向晚。
“咳——”直到洛佑翼轻咳一声,神父才回过神来,继续主持着婚礼。
“现在,请新郎新娘交换戒指!”
洛佑翼深深的望着黎向晚,把一个硕大的钻戒戴在她的左手上。
冰冷的触感让黎向晚在瞬间清醒了过来,也忙拿着事先准备好的戒指戴在洛佑翼的无名指。
她的手,微微的颤抖,怎么也掩饰不了。
因为她知道,他们就快是合法夫妇了,而她,再也逃不了了……
“现在,有反对他们结为夫妇的吗?如果有的话,请站出来。如果没有……”
神父的话还没有说完,人群中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我反对。”
底下立即传来一阵**,只见一个身穿西服、皮肤白嫩的快滴出水来的男人突然冲上前来,一下子跪在地上,哭的鼻涕眼泪直流:“小晚,你怎么忍心离我而去?找了个有钱的男人,就抛弃我了吗?想当初,你做小姐我做鸭子,我们是多般配的一对啊!我们都拿着身体卖钱,谁都不会因为这个而看不起对方!你为我打了那么多次孩子,我真是心疼你的身体啊!可你为什么要嫁给别人?是为了钱吗?你放心,我会努力工作,多多伺候那些富婆赚钱的!你不要离开我啊!”
男人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所有人惊诧的目光都望向黎向晚,眼中闪着八卦的鄙夷光芒。
不是说新娘子是名门之后吗?可为什么在这个男人口中会那样不堪?难道……她真的做过小姐?
洛佑翼可是所有名门淑女心中的白马王子,他怎么会娶一个如此低俗不堪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