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冰想蒋月晴换个工作,可蒋月晴不同意。她想认识一些有钱的人,那么,当陪酒女就会有很多的机会。

小梅比她先来,认识的人也比她多,听说她想认识有钱有势的人,就给她讲了一个叫财叔的人。

财叔五十岁左右的样子,长得白白净净,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可他黑白两道通吃。他有一个集团公司,什么生意都做,所以他人脉非常广。

他手下有一帮打手,对他十分地忠心。如果只是看他的外表,一定以为他是个教书先生或是医界名流,谁也不会想到,他做事果断,办事干脆利落,对自己的朋友也很讲义气。

小梅说,通常一些小姐或是陪酒女,都想认这样的人物为干爹。小梅陪过他几次,他帮过她一次,所以小梅对他一直是很感激的。

有一次,小梅的前男友来找她要钱,她不给,前男友就打她。正好,财叔那天来了,不由分说,抬手就给了她前男友一拳,说:“不管是你对还是她对,打女人就不对,先给你一拳再问,你为什么打她?”

小梅哭着说:“他是我男朋友,成天游手好闲,还老向我要钱……”

财叔听到这里,就问她前男友是不是有这回事。前男友不出声,也就是默认了。财叔就叫手下的几个人好好教育了她前男友一通,然后丢给他五千块钱,说:“从此以后不准再找她,如果再找,我就让你彻底消失。”

这以后,财叔对小梅很是关照,但他对小梅从没提出过非分的要求。

小梅的讲的一切,蒋月晴听了非常激动。她想,如果要是认识财叔,再得到他的帮助,她宁肯他提出过份的要求。不管提什么要求,她都会答应,上床也行。

看来,在R城,有财叔罩着,自己想干点什么事,那还不是看自己的心情?

她问小梅:“我来这么长时间,怎么就没见到过财叔呢?”

小梅说:“他不是常来,你要想接近他,还得等机会。他来这里的时间,从来都不是固定的。”

蒋月晴问:“那他有太太吗?”

小梅说:“不知道,我们可从来都不问客户的这些问题,除非他们自己说。”

蒋月晴想想也是,就不再问什么了。她只在心里祈祷,财叔快点来。

很快,她的祈祷应验了。那是五月六号周六的晚上十一点左右,财叔来了。

自从小梅说了财叔以后,蒋月晴便每晚都精心打扮,她就怕万一财叔哪一天来了,没有给他好的印象。

今天她穿的是一件玫红超短裙,一条黑色腰带。裙子的胸开得很低,那山沟一览无余,伴着她的走动,起伏颤抖。就是连女的从她面前经过,都忍不住看上一眼。

因为这段时间,在蒋冰的调养下,她稍稍长了一点肉,而这肉,似乎都长在了那一对双胞胎的身上,在她紧身衣的挤压之下,显得格外地突出,吸引眼球。

财叔一进酒吧,酒吧经理就迎了上去:“财叔,好长时间没来了啊,我还以为您把小店给忘了呢。您看,您一来,我这小店顿时蓬荜生辉,连光都不那么暗了。”

财叔身体中等偏瘦,但看上去很是健壮。正守在候待室里的蒋月晴一听“财叔”两个字,人就跳了起来。

她走出候待室,见财叔被经理引到了828包厢,就跟了过去。

828包厢可不是一般人能进去玩的,蒋月晴能看出这个财叔好像比小梅说的还要强大。她决定,今晚上无论如何都要把这位黑白两道,有钱有势的财叔给拿下。

一般,有客人来,要陪酒女得由前台安排,可蒋月晴不想等这机会了。她等了一会儿,猜着他们也都落座了,就轻轻推开门,伸进去大半个身子,特意把上身前倾一点,让他们更好地看见她的那对双胞胎和山沟。

这个包厢的光线比一般包厢的光要亮一些,因为有些重要人物会来这里谈些生意,所以没有用暗灯。

蒋月晴的玫红色裙子,在光亮下显得更加地夺目,而那对白花花半露半掩的双胞胎,又更加地刺眼。她推开门的那一瞬间,包厢里的四个男人,都看向她,然后,都呆了一下,眼睛齐刷刷往她颈下看去。

“经理,是这里要陪酒的吗?”

蒋月晴假装搞错,用酥软嗲嗲的声音问。

她当年用她的美貌打开了南力帆的心扉,是因为美中带有纯情。现在,她同样要用美貌吸引她想利用的人,这美中带有妩媚和妖艳。

经理反应过来,刚要说还没叫人,财叔就开口了:“是啊,我们正准备叫的,要不,你就留下吧。”

经理忙点头哈腰,退了出去。

财叔他们一行四人,有两个坐在里面角落的两张椅子上,一看就知道,应该是财叔的手下。另一个看上去四十多岁,但有点胖,还秃了顶,看来是财叔的朋友。

蒋月晴走进来,开始拿放在墙角酒柜里的高档红酒。这里有些红酒她在左言带她出去玩时或她住的地方见过,也尝过,知道味道。她选了一瓶86的拉菲。

她给财叔和那位客人倒上,就坐在财叔身边,一脸妩媚地看着他们。

其实财叔今天来是和这位客人谈事的,没想叫陪酒小姐。只是他第一眼看到蒋月晴,就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似曾在哪里见过。他想,也许是以前来这里有过一面之缘吧。他对她的印象还不错,也就留下了。

“你没问我想要什么酒,就拿它,要是我不喜欢喝这种酒呢?”财叔看了看杯里的酒,再抬头微笑看着蒋月晴问。

蒋月晴莞尔一笑:“因为我听姐妹们说过财叔的性格脾气,就知道这种酒是最适合财叔的,财叔也一定喜欢。”

“哦?那你说说,我是什么性格脾气?”

蒋月晴笑而不答,而是端起酒杯,举杯对财叔说:“财叔先喝一口。”

财叔听她的,接过来呡了一口。

“是不是有点浓烈?”蒋月晴歪着头,有点可爱的样子问他。

财叔点点头:“是啊,一直就是这味道啊?”

“你再喝第二口,放在嘴里别咽下去。”

财叔听她的指挥,把酒含在嘴里。过了一会儿,蒋月晴才说:“咽下去,有什么感觉?”

“嗯……似乎更浓烈,舌头很快发热,且觉得满口余香。”财叔评道。

蒋月晴嫣然一笑:“对,财叔的性格脾气就和这酒一样。您说,一样的人就得配一样的酒。”

蒋月晴的话,说得财叔哈哈大笑起来。他觉这个女孩很特别。

那笑里,蒋月晴看出了欣赏和赞许,她就知道,她的计划成功了。

一边的客人也笑了,对蒋月晴说:“没想到你一个陪酒女懂的还不少,到和别的酒女不一样。”

这话一出,蒋月晴真想扑上去亲那位胖客人几口。因为她正在想,先是赢得财叔的欣赏,那么接下来就要博得他的同情。正想用什么办法引出她早就准备好的台词,那胖客人就给她竖起一架梯子,她正好可以顺着爬上去。

她马上脸色暗淡下来,笑容全部收回,且装出一副被胖客人触动心伤的样子,深叹一口气:“我、我这不是没办法才做的酒女吗,要不,这么高档的酒,我恐怕见着都难,那里还会尝过……”

说完,她拿手去抹眼睛。

她这样子,让财叔的心再次泛起一种道不明的感觉。财叔忙拿出桌上的餐巾纸递给她:“好了好了,我们今天不谈伤心事,只喝酒。我今天高兴,得好好喝几杯。”

一切都按蒋月晴的计划前行。酒后,胖客人先走了,财叔喝得差不多,被两位手下扶着上了车。上车的时候,还拉着蒋月晴的手,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他过两天再来看她。

果然,财叔过了两天,就又来了。他直接跟经理说,要上次那个穿玫红短裙姓蒋的陪酒女。经理却告诉他,她辞职了。

这让财叔很意外。再想想,似乎也不意外,她当时不是说,她当陪酒女也是没办法的事吗,难道,她遇到什么麻烦了?

“为什么辞职?”

“不知道,她没说,在电话里听起来好像很急的样子。”

在财叔眼里,蒋月晴有好多地方与别的陪酒女不同。一是,她竟然能分析出他喜欢喝什么酒;二是,她一定早知道财叔的身份,但她没有像别的陪酒女一下,直往他身上扑;三是,他见她第一眼,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熟悉感。这两天他一直回忆,在哪里见过她,但就是想不起来。

财叔有一种想帮助她的冲动,就问经理,有没有她的联系方式。经理乐颠的就把蒋月晴的手机号给了财叔。

蒋月晴辞去工作,她没有再找,而是呆在家里。她跟蒋冰说,她找到可以借助报复南家的人了。辞职,只是她的计划之一。

财叔要来电话,但自己没有打过去,而是叫酒店那个经理打电话给蒋月晴,说财叔来了,想见见她。

蒋月晴回答说,她妈妈病得厉害,晚上她不能把妈妈一个人丢在家里,所以,她明天再去给财叔赔理道歉。

经理把电话内容告诉了财叔,财叔便说,让她明天去他公司找他吧。

财叔想,她辞职可能是因为妈妈病了,如果明天她来,看她有没什么需要帮忙的。

财叔对这个只见过一次面的陪酒女产生的兴趣,让每天都行影不离跟在他身边的两个手下百思不得其解。他们觉得奇怪的是,财叔身边从来都不缺女人,也主动帮助过不少的女人,但从来没有让一个女人去公司找他。

他很反感女人去公司找他。

这个财叔自己也有点不明白,怎么自己就是想帮帮她。以前有些女人为了亲近他,编的生世和遭遇千奇百怪,他也只是轻轻一笑,丢些钱或是出面给她们介绍个好点的工作,但没有一种总是忧心的感觉。可对于这个蒋姓的陪酒女,他却无端有一种牵挂和忧心。

他自己的解释是:也许,这就是缘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