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儿再忍忍,再忍一下就好了。”
面对绣儿绝望而痛苦的哀求,粽子终于狠下心,拒绝了。他知道,绣儿甚是渴望子嗣,只是她一直不愿意相信人跟僵尸能生孩子。
其实她不相信双头僵尸带来的东西能改变她的命运,她只是因为爱他,才会在他的强迫之下,不得已的接受了。可是过程堪比上刀山下油锅,绣儿是脆弱的人类,她能熬到现在已是奇迹,只是事情已进行到一半,半途而废实在太可惜了,他不能一时心软,省得日后她后悔。
绣儿的身体,倒在药桶中,剧痛再一次让她昏厥死去,脑袋软绵绵地搭在木盖上,豆大的汗珠自额前滴落,湿漉漉的头发搭在脖子上。
粽子取过手帕,擦着她脸上的热汗,铁石心肠的他瞧着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绣儿,不禁有些心软。他转身不敢再去看她一眼,怕自己一时忍不住,半途而废了。如此一来,她前面所受的痛苦,岂非白受了。
他关上房门,难受的转身离去。
绣儿在药桶里生不如死的煮了三天三夜,身体已失去意识,似乎不再是自己的。她崩溃的坐在桶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连恨粽子的力气,都提不起来。
数日的折磨,犹如人间炼狱,让她觉得生无可欢。身处痛苦之中,粽子便是她唯一的救赎,可无论她如何哀求,粽子却是铁下心肠不予理会。
救命草稻,她终是没有抓住,明明知道粽子的心意,可是她仍是止不住恨他。
粽子将绣儿自药桶里抱了出来,换上清水一遍遍清洗着她泛红的身体。被痛苦折腾的失去意识,绣儿如傀儡般坐着不动,任由粽子替她清洗着身体。身上的痛楚逐渐消失,可绣儿却没有任何的兴奋,劫后余生的她累得压根不想说话。
在**沉沉地睡了几天,绣儿总算缓过神来。在柔软的**伸了个懒腰,绣儿慵懒地坐了起来,身上的痛楚已**然无存,她自**坐了起来,只觉得身体似乎比往日轻盈。
身上穿着件睡袍,想来是粽子给她换上的。低头撩起衣袖,绣儿并未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何大的变化,只是肌肤比以往白了些。
站在铜镜前,绣儿摸着自己的脸,好像以前更白嫩了,跟新生的婴儿肌肤似的,吹脂可破。
门“咯吱”一声开了,粽子端着香喷喷的饭菜走了进来,见到绣儿已苏醒下床,甚是惊喜欢道:“绣儿,你终于醒了。”
绣儿面无表情的在桌边坐下,对粽子冷若冰霜。这个坏东西,哪天她若是死了,估计他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心寒!
“你几天没吃过东西了,我做了些你爱吃的。”粽子端着托盘进来了,连做着几样精致的饭菜,他先将汤放在桌上,大献殷勤的拿着汤匙喂她汤水。
绣儿疲倦的不想跟他说话,只是静静的开口,喝着他喂的汤。
“是不是很好喝?”粽子温柔似水的望着绣儿,眼角带笑,“我特意为你做的,花了好多心思。”
“……”绣儿压根不说话。
粽子知道她在生自己的气,他搂过她的身体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放缓声音道:“亲爱的,别生气了。疼在你身,痛在我心,你都不知道我看着你如此痛苦,我都郁闷的快要死掉了。有好几次差点的放弃了,不过现在证明,我们的坚持,是值的。”
“……”绣儿沉默,静静的喝着他递过来的汤,依旧不想说话。
“你有没有觉得,自己变得比以前更漂亮了?”粽子低声,忍不住在她温暖的脸颊亲了一口,“你会爱上这种神奇的感觉的。”嗷,好想尝试一下,她的身体是否比以前更柔软温暖?
“……”如果有得选择,她倒是从来都没有认识过他。可是,命运总是造化弄人,她遇到了他,注定一场劫,哪怕她心甘情愿了。可有时想想,仍是心酸不已,或许没有他,她可以活得更平淡,快乐。
喝完汤,粽子拿起筷子,夹着菜往绣儿嘴巴里送。绣儿仍是来者不拒,温顺的犹如一只小绵羊。她越是这样,粽子越是害怕,他倒宁愿她大哭大闹,或是拿把刀将自己砍了。这样,她的愤怒,能让他感觉到她仍是在意他的,可现在她不言不语,他猜不透她的心意,不知她心里在想什么?是恨他入骨,或是恼他铁石心肠,抑或是只是想吓唬一下他而已。
哭,她倒是吭一声啊,他害怕!
吃完饭,屋外阳光温暖,粽子想着或许带绣儿出去散散太阳,指不定她的心情豁然开朗,就愿意跟他说话了。
于是,他拦腰将她抱了起来,坐在湖面的岩石边晒着阳光。绣儿安静的坐着,不怒不悲不喜不笑,让僵尸完全猜不透心意。
粽子郁闷的直想挠墙,眼珠子一转,抱来了桃上来晒着肚子晒太阳的小白,往她怀中塞,“绣儿,几天不见,小白都想你了。”
绣儿伸手抱过小白,温柔地摸着它的绒毛,缓缓露出一丝笑容。粽子高兴的跟什么似的,半蹭着身体朝她扮着鬼脸,谁知绣儿一见他,脸上的笑容立即没了。
粽子哭,她待见阿猫阿猫都不待见他啊。为什么,他可是她的男人啊,为何要受到如此冷落!
“绣儿,我带你去见应龙吧?”情非得已,他也不愿意使出这招的。
果然,一听要去见安越泽,绣儿放下手中的猫,站了起来。天庭的诛杀即将到来,她想通知三哥一切小心,千万不可硬碰硬。还有女魃,身怀六甲的她该如何应对?
刚离开空间,绣儿的双脚刚触及到地面,便看到安越泽跟女魃站在湖边。安越泽的手轻轻放在女魃高高隆起的腹部,面露微笑的他身体向前倾,唇落在女魃的脸颊。
情意浓浓的两尸,对视而笑。
绣儿一怔,想不到前续前缘之后,应龙跟女魃的爱情,会来得如此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