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绣儿震愕,久久缓不过神来。
太上老君解释道:“旱魃一出,赤地千里。或许女魃没有灭世之心,但人间世却因她的存在,而祸害四起。”
“义父,恕我无法做到。”绣儿别开脸,神色复杂道:“别说我现在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类,纵然我恢复了仙家身份,亦不是女魃的对手,义父找错人了。”
“雪奴有所不知,僵尸身怀六甲之时,是灵力最脆弱之际,只要你愿意为天下苍生着想,除了此祸害,一定能找着机会下手的。”
“女魃拥有与神叫阵的神力,纵然身怀六甲,我亦不是她的对手,更何况她身边还有应龙,我根本找不到机会。”太上老君的此次前来的真正目的,是想拉她做内应,趁机除掉女魃。纵然女魃为祸天下,可是她与女魃曾有主仆情分,更是亲身历经女魃与应龙的生死情爱,三人有过如此深的羁绊,让她如何下手?
大道理,她懂,可真正做起来,确非易事。她只是人世间一叶浮萍,没想过要做惊天动地的大事,更没想到要成为拯救人类的英雄,只是自私的想跟粽子悄然度过一生,其他的事她无能为力。更何况,如果女魃死了,天庭要诛杀的目标便是粽子跟应龙,她不可能将他们送上断头台,更不想他们死,如果有可能,她想保护他们不受到任何伤害。
今世,她是人,有七情六欲有私念,但愿太上老君能体谅她的苦衷。
在天庭时,雪奴一直跟他在身边,她是个认死理的孩子,一旦自己认准了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否则她也不会被女魃虐待了数千年,仍是忠心耿耿。
她的心思,他明白。女魃是她的主人,应龙是她爱了数万年的情人,而粽子是她现在的丈夫,这三只僵尸,无论哪一个她都不忍心伤害。
“你若心意已决,我也不再勉强,只是你日后一定要小心,保重自己。”
“义父也保重。”绣儿的眼泪掉了下来,“此后我再也不机会侍奉你左右。”
她终是与女魃走上了相当的道路,从天庭堕落到地狱,自此与黑暗为伍。
送走太上老君,绣儿迈着沉重的步伐回到房,谁知房间空****的,粽子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绣儿低头,心知如麻。一场乌龙,也不知粽子伤的严不严重?
“绣儿。”寂静的房间,突然响起熟悉的声音。粽子平空出现在绣儿身边,笑意吟吟的望着她。
绣儿吓了一跳,“你到哪去了?”
粽子笑意吟吟的搂着绣儿,“跟你义父聊天去了。”
“你……”绣儿一怔,“你为难他了?”
“绣儿当我是什么僵尸了?”粽子佯装不悦道:“我是那种睚眦必报的僵尸?”
“那你为何去找他?”绣儿不解道。晕,他该不会偷听她跟太上老君的话吧?
“庄逾臣是道士,太上老君也是道士。严格点来说,太上老君是道士的始祖,庄逾臣可谓是他的徒子徒孙,所以我找他要东西去了。”
绣儿一头雾水,“要什么?”
“宝贝。”粽子摊开手,故作神秘道:“仙丹,包你药到病除。”
“我又没病,干吗吃仙丹?”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绣儿没病,可绣儿会疼,只要你吃了它,立马就不疼了。”粽子心情太好,被偷窥的怒火早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他爱太上老君,爱死他了!真是天无绝尸之路,冥冥中自有天注定。哼,臭屁庄逾臣,他有本事种护体法衣,太上老君还有本事炼仙丹呢。
“……”亏他敢豁出脸跟太上老君讨,绣儿纠结道:“你怎么跟他要的?”
“我跟他实话实说,若想早日抱孙子,快点解了绣儿身上的护体法衣。”
绣儿满脸黑线,“他同意了?”
“一开始他不同意,后来我说若是不同意,取他狗命,于是他就同意了。”
“……”某人风中凌乱。遇上是非不分的僵尸,不知是她的幸,还是不幸?
“绣儿快吃了吧。”粽子满面春光,“吃完我们继续爱爱。”一刻值千金,他要将逝去的机会重新抢回来。
“不吃。”就知道他心里装着那事,刚才都被踢坏了,谁知他仍是死性不改。
一听绣儿不吃,粽子急了,“为何?”
绣儿剜了他一眼,“吃了你就该得意了。”
“啊……”粽子无耻的捂住裤裆,痛苦的哀嚎,“好痛啊,被绣儿踢得好痛啊,断了,踢断了……”
“……”绣儿满脸黑线,恨恨的拿过他手中的仙丹,张嘴吞了下去。
“绣儿,真是断了。”粽子可怜兮兮的望着绣儿,“你看看嘛。”
“……”绣儿咬牙道:“若是没断,我就将它剪断!”
粽子打了个寒颤,“断是没断,但是折了,你看看嘛。”
“看就看!”绣儿憋红了一张脸。他的小鸟,她自小看到大,又不是没看过。
绣儿起身,自抽屉中找了把锋利的剪刀,粽子当即吓得脸都绿了。
“脱吧,姐姐倒要看看,哪折了?”
“刚……刚才是折了,不过看到你,它又硬了。”某人的神情过于骇人,粽子有些口吃。开玩笑,刚才差点被她踢断了,若是一剪刀下去,什么都没了!
“无耻!”绣儿郁闷将剪刀扔在一旁,心事重重的坐在**。
粽子眼疾手快的捡了起来,往**一扔,直接扔进湖里了,捞都捞不着。
“绣儿,你补偿我吧。”受伤的粽子,仍然想着吃肉。
“别闹。”绣儿的头,轻轻靠在粽子肩膀上,“楚寻,我们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吧。”
“为何?”粽子心不在焉的问道。
“天界无法再容忍你们的存在,他们已决定与西方诸神联手,诛杀以女魃为首的僵尸。”
“绣儿,我为何要躲?”粽子冷哼道:“既然他们想挑起事端,我可不会做缩头乌龟。”
“可你们根本不是天界的对手,会吃亏的。”绣儿忐忑不安的握住粽子的手,语中带了哀求,“我不想看到你受伤,更不想你死……”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绿瞳闪过一丝亮光,“为何天界非得统治三界,而不可能由僵尸来统治?”
“你……”绣儿骇然道:“你在想什么?若是僵尸来统治,人间会灭亡,天下会大乱的。”
“那又如何?”粽子望着绣儿,“绣儿,人类真的有你想像中善良吗?你在天界生活了上万年,天界真有那么和平,与世无争吗?如果人类善良,岂会互相残杀,处处战争。就连天界的统治者,都为了自己的私欲,不断厮杀着,黄帝与蚩尤,不是如此吗?”
一席话,问得绣儿哑口无言,老半天才道:“但是,不管如何,我都不希望毁天灭地的那个人,会是你!”
粽子的手,放在绣儿的胸口,凝神道:“你的心,只有那么大,里面只要装着一个我,就行了,其他的不要再多想。”
“如果你真的这么做了,会将三哥跟女魃如何?”心,不禁沉重起来。粽子的野心,她向来都知道,却想不到是如此之大。
“不管如何,我会为你而活着。”粽子将绣儿搂进怀中,“你也是,只要为我活着就好。”
绣儿的心,愈发的不安。她既担心粽子会伤害三哥,又担心女魃得知他的野心后,会杀了他。粽子虽然是女魃的儿子,可比起她肚子里的,粽子更像是后妈养的,压根不受待见。
男人,自私至极,他们只允许自己的女人,眼里心里只能装着自己,可他们的心,留给女人的却只有一小部分。
从古至今,这便是女子的悲哀,可偏偏女子明知如此,非但恨不起来,还一头扎了进去,无怨无悔。
绣儿无法说服粽子,她的身体跟心都已沉沦于他。她离不开他,亦舍不得离开他,只能是生是死,与之共存亡。
粽子的命根受了伤,内疚的绣儿好吃好喝伺候了几天,将他的精元补了回来。一人一尸在画舫住了几天,粽子缠了绣儿几天,痛苦不堪道:“绣儿,我的伤真的好了,不信你看看嘛。”
某只无耻的僵尸,当着绣儿的面,直接将裤子给脱了,“你又不是没看过,验一下货嘛。”天天被绣儿逼着喝补汤,他身上的火是越补越大,好几次都流鼻血了。
绣儿羞愤的转身,不敢看他一眼,“快点将裤子穿上。”
“穿什么,一会要用的。”见绣儿死要面子,粽子一把拉过她的手按了下去,“你不看就不看,摸一下总该可以吧!”
羞愧欲死的某人,胳膊拧不过大腿,在粽子的强迫之下,闭着眼睛摸了。然后,更加绝望了!
她身上的护体法衣已经除了,只怕他日后会更加的没个节制。
哭,她以后可怎么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