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夜凰听完眼底全是感动:“倒难为你们,为我们做了这么多!”
左小小见她难过,忙拍着她的手道:“其实,虽然是帮你,但我也是有私心的,你这么美,比我还美,还曾是云九天的最爱,留在这宫里,我心里多少有些不安呢!”
风夜凰皱着眉头嗔她:“你现在倒说这种没形的话,连这样的玩笑你也敢开,若不是我们心底无私,清白的很,倒让你说的得自杀才是!”
“我不过是开开玩笑,不让我这么感动,你倒来说起我来了,风姐姐,还记得以前吗?你那样照顾我,便是我不是火依舞,凭着直觉,也觉得你待我是好的,你是可以信任的。”左小小一激动,提起了往事。
没想到风夜凰有些愣了:“你在说什么?什么你不是火依舞,你不是,又谁是?”
“我当然是打个比方……只是离开皇宫后,你要保重才是,也不知道再有什么时候能见了……”左小小又不免地神伤。虽然话是开玩笑,但她知道风夜凰与云九天之间没什么,如果按私心,她真的想她留下来,她那样的美丽聪明,便是平日里多个说话的伴也是好地,后宫倒是清静了,可是连一个朋友也没有了,左小小不由地郁闷!
不过,很快她便调整过来,因为毕竟这是一件功德事。
风夜凰当然明白她的意思,只是握着她的手道:“你也一样,你是有福的,好日子都在后头呢!”
“你也一样!”
两个美丽聪慧的女子两手相握,美丽的眸子里眼泪晶莹。
两日后,太后薨,国丧!
举国一片哀伤。
因皇上已有雪皇后合葬,太后自己要求葬入妃陵。
送葬的队伍很长很长,百姓临街而拜,为这早逝的红颜,薄命的太后!
而此时,风夜凰已换上了少女装,那娇嫩的容颜,绝美的姿容让左小小不禁感叹,银翼也是看得痴了,没想到风夜凰换去老成的装束,倒如二八少女一般,这若她在宫里行走,不说,谁也看不出她是太后。
风夜凰看着众人的目光,有些微诧:“是不是不妥?”
“妥,再无比这更妥的了!”左小小扯着她的胳膊不住地感叹,“真真的辜负了这许多的好年华,都被那些陈腐给压制了,从今天起,这世上再无风夜凰了,却多了一个活泼美丽的凰儿,凰姐姐,你们以后可是要常来信,也常来瞧我们……”
“好,你若得空,也欢迎你去作客,只是现在我们也没有想好,要在哪里安家,有了一定,便告知于你!”风夜凰雀跃地道。
仿佛穿上了这身衣服让她的人也换了性格,云九天在身后倒是很少说话,小小做的事情,他都支持,而且他也是觉得小小做得都对。安排的非常好,也正是他的意思。
终于,风夜凰踏上了马车,银翼对着左小小和云九天一拜:“多谢两位的大恩大德……”
然后便转身离开了,那高大的身影最终消失在了晨光雾蔼中……
突然左小小拍着手道:“怎么就忘记了!”
她眼底全是遗憾。
云九天看着她:“怎么了?什么忘记了?难道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我还没有看到他的真面目呢,如果刚才我提出这个要求,你说他是不是不好意思驳我的面子?”左小小问云九天。
云九天翻了她一眼,转身就走。
左小小跟在他的身侧,嘴里还在念叨着:“真是太遗憾了,以前他怎么都不肯摘下来,难道他面上有伤?还是长得太美了,怕引起混乱……”
她话没说完,云九天转身一把搂住了她的腰:“怎么?是不是为夫长得不好,你还成天的惦记得别的男人长成什么样子?”
看着他一脸吃醋的样子,左小小心里挺美,不过,她仍是很好奇地道:“怎么,你从来都没有想过,他为什么戴那面具吗?你就一点也不想知道他长成什么样子吗?若有一天,他摘了面具,就走在你对面,你能认出他吗?”
云九天想了想,然后点头:“能,他身上的气质,无人能学得来!”
左小小却摇了摇头,她真的是恨自己怎么这么笨,人家走了才想起来,对于银翼的面具,她有无数种猜测,可是总觉得心里痒痒的,终是一个遗憾……
不过转念一想,她又觉得有趣,若是她看了,很失望,还不如保持这一分神秘呢!
她很会哄自己开心。
云九天看着她的表情,自己很是不爽。
但是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便道:“我们什么时候成婚?你不是真的不在意名分吧?那朕还在意呢!”
听着他不悦的声音,左小小知道,他是着急起来了,她一笑:“刚回来,再说太后服丧的日子未满,便是你着急,我们也是办不了婚事呀!”
“可是,至少你该点头同意吧?”云九天很是郁闷,回家就同她研究了封后的事情,可是她总是各种借口,一开始忙着风夜凰的事情,现在事情终于有了一个了结,她又说丧期之事,总是顾左右言其它。虽然她住在宫里,也很安份,可是他的心里总是没底,再说,国不可一日无君,也不可无后呀!她若不点头接受册封,那他的孩子也是终入不了皇族祖谱,还有许多的事情 ,总是名不正言不顺。
因为原皇后火依舞已入葬,她不可能便这样随便就归宫,虽然宫里的人都知道怎么回事,但该给天下人一个解释才成。
可是这个女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是不是在故意折磨自己!
左小小看着他:“你急什么呀,回都回来了,我怕我会跑了不成,再说了,我有一些事情没有想明白,若想通了,我自然会跟你说!”
云九天只得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个女人一直如此,她不知道在做什么,也不知道她想要做什么,自从回到皇宫后,他回忆起从前与她的种种,越回忆越有些奇怪,这朱雀能有这样的女子,怕她也是第一人!她的特立独行,总让他有一种失控感和无力感,生怕她突然地又有了什么想法,有了,她肯定会付之行动,这点,他倒是能认清。
“我想去看看火王。”左小小突然开口道。
果然,不过,看她父亲,倒无可厚非。
火府。
火王俊逸优雅,但在看到这三个孩子后,他那一直威严的脸上露出了从未见过的惊喜,睿儿高喊着外公一下子扑到了他的怀里,而另两个小家伙,因为不认识,而有些害怕的扯着左小小的衣角不敢向前。
“这便是皓儿和萱萱?”火瑞看着两个孩子笑着道。因为这么久,左小小一直与他通信,所以,关于孩子的事情,他都知道。
左小小觉得他真的很可怜,两个女人都没了,自己的孩子也是火家唯一的后代了,所以,这孩子的一切,她都会让他知道。
火瑞看着左小小,脸上的表情是慈祥的,但不是在看一个女儿,那目光里有太多的内容,左小小都懂,她自己也无法想象,如果皓儿不是现在的皓儿,他的身体里又有了别人,自己会怎么样?那他还是不是自己的孩子!
所以越想越痛。所以,她很抱歉,对于他,真的很内疚,虽然这件事情不是自己能控制得了的。
“回来就好。”火瑞只说了四个字,脸上是欣慰的笑意。
大家落座,皓儿好像觉得睿儿是他的榜样,所以,也试探着接近火瑞,火瑞是一个内敛之人,但对于孩子,他无法控制自己的笑容,他完全变成了一个可爱的慈祥的老人,他抱起了皓儿,皓儿对着他嘻嘻地笑了,火瑞开心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倒是萱萱,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审视,睿儿便告诉她:“这是外公,外公!”
“歪……公?”萱萱嘴里重复着。
“不是歪,是外!”
“外公!”萱萱终于说得很清楚了。
火瑞向她伸出手,她的小手指,试探地碰了碰火瑞的大手,然后笑着点头,也近了火瑞的身前,喊了声外公,左皓仍自顾自的抚着火瑞的脸,左小小的眼睛一直盯着他的小嘴,生怕他会进行恐怖袭击,不过,好像他非常喜欢火瑞,但不足以喜欢得下口。
“你比舞儿要勇敢得多。”火瑞突然开口道。
左小小心里黯然,他失去女儿还能如此平和地待自己,而且他一直没有问,他在等待着自己的与他坦白吧?
左小小心里酸楚,她让丫环们把孩子都带出去,然后看着火瑞道:“对不起,这么久,没有跟您讲清楚……”
火瑞给她倒了杯茶:“好,我一直在等着这一天。”
他脸上的表情貌似很平静,但他端着茶杯的手有些颤抖,这暴露了他的内心并不平静,左小小看着他,不知自己该怎么样和他讲,终于想了想道:“我下面所说事情,你听起来也许觉得很不可思议,但相信我,我说的都是实话,现在这个身体,是你女儿的……放心,我不是主动的抢了她的身体,你女儿怕是那次投水之后就走了,我是来自千百年之后的人类……”
说着,左小小就将自己穿越的身份同他讲了,火瑞听的时候,一言未发,他只是在努力地记忆,然后分析,左小小为了证实自己是现代人,又给他讲了很多现代的事情,所有的能说的都说完了,左小小便等着他的反应。
终于火瑞点了点头:“云九天知道真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