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攻’记事! 第二部 楚念泽 拜访

对普通人来说战袍其实就是一件有点防护作用的衣服,让人在上战场的时候心里可以有个底。

但对某些人来说,战袍是他们用来摆谱、耍帅、树立潇洒形象的。例如喜欢穿黑色战袍的堰庆沐帝,只穿银色战袍寒帝,还有那个被归入变态行列,喜欢穿着素白战甲的明浩羿亲王。

羿亲王有两件战甲,一件是金黄色的,两军对垒时,在用来督军的时候穿的。另外一件是纯白色的战袍,上面的一针一线都是用白线绣成,从上到下找不到其它的颜色,而这件战袍则是他领兵杀敌时穿的。所以只要看他在开战是穿什么颜色的战袍,就知道今天这场战羿亲王会不会上场。

会选择穿白色,不是因为羿亲王好干净,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告诉天下人,他羿亲王无论杀多少人,都不会让一滴血沾在自己的身上。结果他做到了,纵横疆场多年,大小战役不下百场,他那纯白的战甲只染红过一次。

那一次他的战甲被一个小兵的血溅上,因此他便索性大开杀戒,愣是把一件白色的战袍染成红色,最后脱下来的时候还能拧出血来。

当然这上面没有一滴血是他自己的,从此这天下没有人再敢穿白色的战袍。

但从今天开始,继上面三位有个性的人外,又冒出来一个身穿红色的战袍的人。这人单枪匹马冲进敌营,不但夺了对方的战旗,还杀了敌军的统帅,夺回被人抢占的城池。

只要是参加过这次战役的人,他们永远不会忘记在撞开城门的那一刻,一个全身通红的年轻男子拿着一把全黑的长刀,提着提军统帅的头颅站在有尸体搭建成的小山上。高傲且冷酷的看着下面的众人。

在尸体下面方,跪拜着一群丢兵弃甲完全没有抵抗勇气的降兵。

……

当时楚念泽骑着汗血宝马直冲进敌人的阵地,仅一人就打乱了敌人排好的阵法,弄得一片混乱。

龙武兵士一见对方阵法大乱,马上冲了过去,打得敌人措手不及,根本来不及变换阵法。再加上大战刚开始就断了大旗,敌军士气大减。而战场作战除了排兵布阵,就是兵将的士气。

与敌军的低落不同,龙武这边确是士气大振。看着前面领头撕杀的红衣人人,所有人都精神大振的举刀冲杀过去。顿时整个沙场上只剩下龙武大营里传出的振奋人心的鼓声,和龙武将士兴奋的吼声。

他们的眼中只有那一抹红色,他们只知道只要紧随着这一抹红色,那就能获得胜利!

几回合后,敌军见大事已去,便想躲回城中死守。于是当退兵的号角响起时,敌军的中兵士便拼命的往回跑。

楚念泽当然不会让这群人就这样安然的跑回去,于是双脚一打马肚,策马追了上去。在城门即将关上的一瞬间,楚念泽和身下的宝马一同跃起。

负责关成门的士兵只感到眼前一花,然后一抹红色就奔至他们面前。在他们还来不及惊叫关上城门时,就见那如同火焰的骏马腾空而起,从他们头上跃过,冲进城内。

见自家统帅独自一人冲进敌方大营,龙武的士兵先是一愣,然后快速的从新组织,大量的攻城器具从后方快速的推近。

他们知道,就算他们统帅的武功再厉害,可那毕竟是敌人的地盘。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那里不只是四手,论你武功再高也经不起人家的人海战术。于是龙武上下所有的将士都想疯了一样的撞击城门,他们怕晚一刻进去,里面的人就会有生命危险。

当他们仅用一刻钟的时间冲破大门,攻进城时,便看见地上黑压压的跪了一地的人,而他们跪拜的对象正是自己的主帅,那犹如神助般的青年。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他们心中如神般的人物在跪在地上的众人眼里确是来自地狱的使者,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看着脚下踩着由尸骨堆建的小山,身上的银色甲片上却没有一滴血的人,突然传出一声“万岁!”。不知是谁叫了这么一句,然后冲进城的龙武将士都大叫了起来,响声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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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洛肖和洛奇赶路的时间,其实他们应该赶得上这最后一仗,但令人没有想到的是,他们刚进龙武地界,就被召回了亲王府。

换下身上沾满尘土的衣服,洛肖快速的洗漱后,马上穿上一件崭新的衣服,去正院参见把他急招回来楚洛枫。

在路过亲王府的花园时,洛肖看见自己的师父,四使之一的洛秋端着东西迎面走来,便赶忙上前行礼。“徒儿见过秋师父,师父安好!”

见是洛肖,洛秋笑着把手里的东西放在长廊上的栏杆上。“什么时候到得?”

“刚到,听说主人要见我,我就急忙的换了一件衣服,主人在正院吧?”

“不急!”洛秋拦下要急忙离开的洛肖,说道:“你忘了这个时辰主子都要睡午觉的。就是去了,也只是站在院子里傻等。而且今天的太阳这么大,还不把你晒个好歹的!”洛秋伸手把洛肖垂到胸前的头发顺道背后,怜爱的看着这个从小跟着自己的徒弟。

洛秋有时总在想,就这样让洛肖跟在楚念泽的身边,是不是有些屈才。其实以这人的身手及才华大可以在外创出一片天地,可他就这样心甘情愿做一个永远跟在别人身后的人。“肖儿,告诉师父,如果给你从选的机会,你还愿意呆在少主的身边吗?”

“会!”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这样问,洛肖还是毫不犹豫的说道。

果然!洛秋暗自叹气。也不知道洛肖会这样,是不是他们四个的教育的太成功了。“我只想知道你对少主的情意到底是因为真心的爱他,还是仅仅为了报答主人的恩情?我要听实话,如果是后者,我劝你尽早放手。少主是什么人你比我清楚,如果让他知道,你会有什么下场……”

“师父……”聪明的洛肖头突然感到这隐约中好像有什么事情。“我永远记得主人对我姐弟的恩情!虽然你们没有说,但我知道我姐姐会留在炎华的皇宫,会成为侍女长,甚至以郡主的身份出嫁,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主人。”

洛肖认真的看着洛秋,诚恳的说道:“我不知道师父为什么会这样问我,但我可以对天发誓,我是真心的爱少主。虽然最开始我是为了报恩而做了暗卫,但我在暗处足足守了少主十二年。我每天都看着他。他的一点一滴,每一次变化我都亲眼的看着,我陪在他身边的时间,不知要比主人多多少。

可是有一天我却发现,这份本来简单的感情变了。我贪婪的想时时刻刻都看着他,我想站在阳光下,真实的陪在他身边,不是这样躲在暗处。十二年,我看了他十二年,守了他十二年,他对我不仅仅只是少主,他已经变成我生活的一部分,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即使知道像他那样一个人,不是我可以独自占有的。哪怕以后会被伤的伤痕累累,我也想要陪在他的身边,只要在可以看见他的地方,我就……”满足了。

十二年并不短,特别是当你十二年来这样守着一个人,看着一个人。看着他的一颦一笑,一点一滴,甚至他做的每一件事。有什么人可以拒绝这样的感情变化,日久生情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楚念泽可以在守了两年之后慢慢被洛肖吸引。那洛肖守了十二年,他的感情岂会比楚念泽的薄弱。或许他自卑,或许他不自信,但他却有勇气试着去争取。这大概就是楚洛枫看上洛肖,并在后面推一把的原因。

听了洛肖的话,洛秋的眼神中快速闪过意欲不明的情愫。“如果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可以不用再站在少主的身后,而是可以站在少主身边,真正的与他平起的关系。我是说身份上的平等,地位上的平等,你会怎么选择?”

“师父你这是……”

“你只要告诉我你会怎样选择!”

“我……如果选择这一切的前提是让我离开他,那我会放弃,哪怕是以后还会回来。泽他太优秀,我怕……我赌不起,我怕离开了,他就不再是我的了,即使是短暂的离开,我也赌不起!”

洛秋摇摇头,拿起一旁的东西。“你确定少主真的喜欢你现在这幅样子,难道你没有感觉到他想让你改变吗?也许当年我们四个做错了,当时我们只是把我们希望的加诸在你的身上,却忘记了什么才适合你,而少主真正需要的又是什么!”

“去吧,主人和羿亲王在一起,我想主人应该不会像往常睡得那么久!我说的话你好好想一想,也许……算了……”洛秋话说了一半就转身离开。

洛肖敏感的觉得,好像这次主人召自己回来,真的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而且还是一件跟自己有关的事情,一件需要他做出选择的事情。

……

吹了吹冒着热气的茶水,楚洛枫抿了一口后便放下手中的杯子,看着跪在下面的洛肖。

感觉到上面的视线紧跟着自己,洛肖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心中十分没有底,不知到自己被叫来是因为什么事情。

“呵呵呵……”楚洛枫半天没说话,却突然笑了起来。“你怎么看?”

洛肖一愣,然后想到上座之人问的不是自己,而是那软榻上的人。

“很有意思!值得试一试!”

“怎么说?”

“不可言传,不可言传!”躺在软榻上的上官羿坐起身,看着洛肖说道:“洛肖,你说我家的豆豆怎么样?”见跪在地上的人一脸惊讶。

“属下不知羿亲王的意思!”

“哦,那我就再说明白一点!”身子前倾,上官羿一字一句说道:“我是说,你觉得我家豆豆和泽儿是不是般配,他们俩在一起不用小心翼翼的猜对方的心思,不用那么累!你说是吧!”

瞧洛肖身子一抖,脸上没有了血色。上官羿看了一眼对面的的楚洛枫,刚想要开口,就被人打断,

来人走到洛肖跟前,把人扯了起来。“你们俩最近很无聊是不是!”展廷显看看悠闲喝茶的楚洛枫,再看看自家满脸坏笑的上官羿,心道这两个人凑在一起指定有人要倒霉。“有时我都怀疑你是不是男人,别告诉我如果这事是真的,你就打算‘拱手相让’!”拍拍洛肖的肩膀,上前拉起上官羿。“这床再舒服,也是别人家的!对了……”

想了一下,展廷显转过身看着楚洛枫,笑道:“我进来的时候,看见门外有人要拜见你,好像是‘瑞丰’的王爷!”

‘瑞丰’!听见这二字,洛肖猛地抬起头。他一辈子也忘不了这两个字,当年就是‘瑞丰’勾结其他两国灭了南绍,更把他们到最物品送进炎华。他的父皇、母后、皇兄……

‘啪’的一声盖上杯盖,“有请!”楚洛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