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攻’记事! 第一部 上官爵 两人一驴(上)
因为上官爵白天在院子里光明正大教训人的行为,致使一大部分小倌心灵受创,就算到了晚上也没有缓过来,一个个吓得晚上都没有接客,于是君不归生意大大受损,心疼的老鸨心都快碎了。
拉来烟萝商量了一下,讨论怎么把那尊大佛请走,要知道男人背后的势力是炎华最高权势的宛亲王,那是他们就算有一百条命都不敢去招惹的人。可不让他离开,整个君不归闹的人心惶惶,一个个的白天睡不好,晚上接不了客。不过两人商量来商量去也没弄去个结果,最后只好决定硬挺,只能等那人自己厌烦离开,不然还有什么办法。
所以当上官爵找到老鸨说明来意之后,听说他们要走的老鸨差点尖叫出来,抑制了一下情绪,装出一副不舍的表情说道:“公子能来这君不归是奴家的荣幸,为什么要急着走呢,是不是奴家这里有什么招待不周?那些小贱蹄子奴家一定好好的教训,希望……”讨好的看向从进屋就嘴角带笑的人。
“那个‘奴’我要了,老鸨开个价吧,不过得等我让宛亲王府的人把银两送来!”上官爵说道。
“不用,不用!别说一个‘奴’,公子你就是要这整个君不归的人,也是奴家的荣幸,奴家都会不收半文钱……还请公子以后多多照顾奴家这君不归。
“照顾当然没有问题,只是我在这白拿你的人可不太好吧?”
“公子千万别这么说,那奴本就不适奴家君不归的人,他是两年前有人给了一百两丢在这儿的,说是让他在这里做最低贱的活,只是不准他死掉。我看他当时全身都是伤,下身的伤最严重,就让他留在君不归当‘奴’了。看样子也是他当初得罪了人,不过他也命大,再怎么折磨,他楞是挺了两年,公子收他做奴才是他的运气。”一个倒贴钱,硬扔在她这儿,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死掉的东西,她留着干嘛,还不如就送出去换个人情。
上官爵想了一下,老鸨说得话和他预料的差不多。“把他扔在这儿的人就再也没有来看过?确定他的死活?”既然扔在这是为了报复,那就会安排人在这看着。
“最开始是有人初一和十五的时候过来确定他死没死,然后找一群人折磨他。可是过了大半年之后,就再没有人来过。”老鸨确定的点点头。
知道了想知道的,又得到了要得到的,上官爵站起身,对老鸨笑道:“这样吧,要是以后那人又找来,姐姐也不用为难,实话实说就好。有人问人哪去了,你就说被宛亲王府的人带走了!”
老鸨一听这话,咧大了嘴,这不就是说她攀上了宛亲王府这高枝儿了嘛,于是赶紧连连点头道谢。
摆摆手让老鸨不用送了,上官爵跨出门外。走了没两步,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转身问道:“昨天看现场‘表演’的那群小倌回去后反应怎么样?”
啊?老鸨没有反应过来,等她想起昨天的事情,快要咧到耳根的大嘴顿时垮下来,说:“公子实不相瞒,昨天有一半的小倌都吓病了。几个年纪不大刚买进来的,现在一看见狗就哭,瘫在地上尿湿了裤子。”
“哦!”得到结果后,上官爵背着手往暂住的房间走去。
原来不是他爹太胆小,而是这个年龄段的孩子都这样。不过比较一下,看来他老爹还不错,起码没有吓得尿裤子。果然照比一般的小孩子,他爹算是胆大的了!
……
“啊啐!啊啐!谁叨咕……啊啐……我……”正在喝水的上官羿连打三个喷嚏,差点被水呛到,结果把水撒的哪都是。“谁,哪个混蛋在背后叨咕我!”放下手中撒得见底的茶杯,拍着胸口说道。
展廷显拿起手绢帮上官羿擦擦嘴边的水,“什么背后叨咕你,我看是你晚上睡觉踢被子凉着了。哦,对了!”把刚刚暗卫交给自己的纸条递给上官羿。“刚传来的消息,楚洛枫和凤惘正往这来,说要小住几天!”
什么!那个洁癖狂居然不到招呼就跑来,该死的,他一来就指手画脚的!上官羿‘噌’的从椅子上跳起来。“来人啊,开门准备放狗!”不在家好好待着养肥膘,瞎跑什么,上官羿心中低估。
那乡上官羿刚叨咕玩,这边正躺在凤惘腿上晒太阳的楚洛枫就打起喷嚏。
“是不是晚上吹风凉到了?我叫大夫过来看看!”见楚洛枫打喷嚏,凤惘刚忙起身去要找人。
“没事,打个喷嚏就大惊小怪!”楚洛枫一把拉住凤惘,他可不想这事让人知道后好被嘲笑。“八成是上官羿那混球知道我们要去他那,正编排我呢!”摸着下巴想了想,吩咐暗卫去准备二十几个肉包子。
凤惘有些不明白楚洛枫为什么准备包子,便开口询问,只听楚洛枫回答道:“到那后,我要用来砸上官羿的!”小样,居然敢在背后说自己的坏话。“不是有句话说什么肉包子打狗……”
“一去不回!”凤惘有些无奈的接道。
“对!”楚洛枫哼了一声抬起头。
得,你这算是把那上官羿当做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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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着男人走出妓馆,就见自己的小红花已经被小厮牵到门口。掏出个碎银子打赏完点头哈腰的小厮,上官爵便见小红花围着男人跑圈,不时用驴鼻孔喷气到男人脸上。想道他们第一亲密接触的时候,这家伙也是往自己脸上喷废气,上官爵便也没有去管打算给男人一个下马威的小红花。
站在一旁掏出那日解下来的红丝带,三两下从新打出一朵漂亮的大红花。坏笑的扯过欺负人的小毛驴,把扎好的大红花戴回到不情愿的小驴头上。“戴上了大红花,才是我的小红花!”揪了揪小红花的驴耳朵,把缰绳交给男人,牵起男人的手。“我听说文城有名的豆腐脑摊就在城门口,咱们吃完了再出城,然后去宏城。”也不知道楚念泽那个家伙到了没有。
“听说了吗,昨天李员外家出事了!”
“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可能不知道,本来昨天要和入赘的新姑爷拜堂的。可谁知昨天李家不但取消了婚宴,还宣布李家小姐要一世常伴青灯,落发为尼!”
“可我怎么听说是李家小姐疯了呢?”
“你们说的都不对,我听说是李小姐做了个梦,梦见了菩萨,所以才……”
“瞎说什么,要我说李家小姐是不愿意嫁个那个戴面具,接到绣球的男人。听说那人面具下的脸极丑,这才让李小姐宁愿为尼,也不拜堂……”
“真是冤孽啊,你说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就这样……”
“是啊,是啊……”
“……”
“……”
听着众人七嘴八舌,端着碗喝豆腐脑的上官爵勾起嘴角。“看什么,我告诉你,这东西要端起来喝才有感觉!”把碗放到男人的手上。“快喝啊,喝完我们好出城!”
男人看看一脸兴奋的人,低下头把手中的碗放到嘴边
上官爵见男人照自己的方法吃东西,心中自豪的的不得了。“你说我以后叫你什么好?你以前叫什么?”
男人听见上官爵的问话,僵直身子,名字……连人都称不上的自己,哪里还配有名字……
“……没……有……”
瞧男人不想说,上官便不再问,知道男人可能是因为发生在身上的事情,不愿意提起。“既然你不愿意提,那我就帮你起一个,但是以后你必须用这个!”四处看了一下,上官爵开口问道:“知道这世上最有韧性,生命力最顽强的东西是什么吗?”指指墙根下的杂草。“是它,杂草!虽然不起眼,但却顽强,我喜欢青色,对于我来说,它才是代表着生命的颜色!”真挚的看向男人,妈的,我都讲得这么恶心,你要是不感动,我就得先被自己恶心死。
虽然衣服下面的肌肤上冒出了许多小疙瘩,但秉持着戏既然开演,就要有始有终的上官爵,还是坚持感性的说:“青默,沉默的默,不是说名字都会和性情相反嘛,这样你是不是就会话多一点?”压下恶心,露出一张反复练习了上千次的——‘真诚微笑’。
“来,叫一声新名字给我听听!”
“……”
“叫一声!”
“……”
“快点!”
“……”
“我让你叫听见没有!”上官爵突然把手卡在男人的脖子上,用力收紧。“叫!”
“……青……默……”
“真听话!”上官爵笑眯眯的看着脸色苍白的男人。
……
大概在上官爵七八岁的时候,他总喜欢缠着上官羿给他讲故事,有一天上官羿在讲完爷孙与驴的故事后,搂着怀里啃苹果的儿子问道:“豆豆,爷孙俩都不骑,大家说他们是傻,两人同骑,他们说爷孙俩没有同情心。爷爷骑,孙子牵是不爱幼,孙子骑,爷爷牵是不敬老,最后两人只好合力把驴抬回去。豆豆告诉爹爹如果换做是你会怎么做?”
啃着大苹果的上官爵扁扁嘴,想想说道:“他们真笨,也不知道找辆板车让驴拉着,这样他们不是就可以两个人一起坐了!”
“可他们没有板车!”
“他们不是去赶集嘛,同乡会有啊,难道不能借来用!”上官羿义正严词道。“再说了,那东西本来就是给人骑的,为什么不能两个人一同骑!”把嗑完的苹果核顺窗户丢了出去。“我的驴我说得算!”把手在衣服上蹭蹭,跑了出去。
“你干什么去?”上官羿喊道。
“找爷爷去骑驴,看看驴能不能托动!”上官爵跑远。
经过事实证明,一头成年的驴是可以托动一个大人和一个孩子,但是当时年纪还小的上官爵还没有继续探索的精神,所以他没有实验看看一头驴能不能托动两个成年男人。以至于现在上官爵只能瞪大眼睛看着因为托不动两个人,而很怂的趴在地上要死不活的小红花!
“小红花,其实你是头很像公驴的母驴对不对?”上官爵一手掐腰,一手指着在地上打滚的小毛驴。
小红花停止翻滚,抬起大大的驴头,哼着粗气表示出自己受到侮辱很生气,并不时的蹬起后腿,试图证明自己的性别。
“啐,一个装饰罢了!”上官爵不谑的转过头,没有看见青默眼中一闪而过的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