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几个好妹妹?

上官爵与冷介炎相互对视,没想到眼前这家伙是个蔫吧坏的人,竟然能想出这样……这样让人……的方法来出气。他可知自己这几天是怎么过,那叫一个折磨啊!

眼露不甘,上官爵气得发抖指着坐在**对自己笑的人。“这世上谁是最卑鄙的人,我原本一直认为是我爹,现在才发现我错了,原来最卑鄙的人是你!你对得起我一颗纯洁心吗!”

“那我的心的呢?”冷介炎拉过上官爵,“ 不过看在你瘦了的份上算了!”

冷介炎决定这么做不是没有做过挣扎,他也想过如何把青默处理掉,但最后他还是冷静下来。因为他晓得,不是什么事情都能顺着自己的意思,有时候也只能在现实面前低头。谁不想独自拥有自己的爱人,谁又愿意和人分享。可他更清楚,如果自己一意孤行,他定将永远的失去眼前的人。

所以他选择了退让,况且如今看来这个做法是正确的,特别是这次的以退为进,换来不只是自己在这人心中的位置。

把上官爵扯到跟前,冷介炎问道:“你放心让你的青默自己一个人待着,不怕我下黑手?”用力抢过上官爵手中的臭豆腐,顺着窗户丢了出去,那味道让他头痛。

见自己的最爱被人丢出窗外,上官爵磨磨牙,把嘴边的酱汁蹭在冷介炎身上。“死阿呆,我恨你!哈、哈!”张大嘴朝冷介炎哈气,对自己被冷介炎耍了很不服气。“青默说我应该陪着你。开始不清楚,但现在明白他为什么在见到你之后,一点负面地情绪都没有!阿呆你说我当初怎么就这么小瞧你呢,拿我收买青默,真有你的!”

掐掐上官爵的脸,冷介炎往旁边移了移。“这几天我也不好过,族里让我成婚生子,你说我怎么办?”

上官爵鄙视冷介炎,他这样的人要是能被人逼迫做什么事,那他上官爵以后就倒立着走路。心中不为冷介炎担心,反倒是对另外一件事情好奇,问道:“好看吗!”

“没你好看!”

掏出小镜子照了照,发现脸上还戴着面具,一把撕下假脸皮。心道自己走南闯北还真没看见能在这臭皮囊上胜过自己的。“阿呆,本来我以为你知道我和青默的事情会生气,所以已经做好了被你狂揍的准备。但现在看来找揍的是你,不过念在你也是为了我,这次就算了……”见冷介炎贴近,上官爵往后移了移。

“想我吗?”

“有点想!”

盯着冷介炎的嘴唇看了看,发现这人嘴唇比青默要厚一点点,思考着亲起感觉会是怎样,便主动撅起嘴凑了过去。哪知还没等他占到便宜,就听敲门声响起。

“表哥,你在吗?”

关键时刻被人煞风景的打断,冷介炎和上官爵的脸色都不太好。

“滚!”

外面的人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继续说道:“表哥是我,我是荷韵!”

“滚!”

门外的女人不敢相信屋内的人这样对自己,哭着跑了出去。

扯扯脸色不善的冷介炎的衣袖,“还继续吗?”想了想,上官爵又说道:“没有心情了是吧?”

谁说没有!冷介炎一个翻身把人压在身下,用力的吻了下去。

如果说上官爵和青默在床铺上的互动是静湖泛舟或水到渠成,那他跟冷介炎绝对是惊涛骇浪,谁都不示弱。

你咬我,我啃你,都想主控,他两不像是情事前的调情,而是两只狗打架。

互相亲吻并扯拽对方的衣服,恨不得直接进入最后一步,结果却在两人坦诚相见,临门一脚时,冷介炎竟停了下来,直直的盯着身下的上官爵。

闭上眼睛,最终冷介炎重重吐出一口气,压在上官爵的身上。“我……做不到……”

上官爵睁着眼睛看着床顶,想着如果自己这是主动反攻的成功率有几层,下场又会如何。可看见冷介炎矛盾,上官爵只好把自己的胡思乱想抛在脑后,伸手抱住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没事,做不到就算了,这也没什么。”虽然现在十分想化身禽兽扑上前,但又怕自己变成兽皮,只好作罢。

有些事情冷介炎可以做出退让,但有些事情他怎么也做不出来,就好比在**做受方。

当初因为这事展廷显曾找过冷介炎,向他说明原因。并表明得到上官爵唯一要付出的条件就这么一个,让冷介炎自己看着办,想好了再做出决定。

冷介炎以为自己可以了,却没想到关键时刻还是不行,他的高傲和自尊心不容自己做得出。

明白冷介炎的难处,上官爵也不催,两人就这么拥着躺在**。可本来挺唯美的一个画面,愣是叫用脚丫子夹被子上官爵给破坏了。

“冷?”摁住上官爵不老实的腿。

吸吸鼻子,上官爵点点头。

无奈一笑,冷介炎拉过被子盖住两人,搂住上官爵。

被压的上不来气,上官爵轱拥起来,踢踢腿,把小脚丫子伸到被子外。

□燃身,即不能俯身他人身下,又不能得到所爱之人,冷介炎原就难受的想死,哪知身下不知死活的家伙竟然如虫子般动来动去,挑战他的极限。

“阿呆,你是不是能难受。”

上官爵用的是陈述语气。

“你那不也是。”冷介炎闷声道。

“咱俩这么憋着也不是事儿,万一不举了以后是要哭的!”推啊开身上的冷介炎,上官爵坐起身。突然发现自己长了一个小小的游泳圈,不过挺可爱,于是揪着玩了玩。“阿呆,我有肚皮了!”直起腰**起自己肚皮。

看着让肚皮跳动的人,冷介炎十分想找一把刀把眼前人砍了。

感受到冷介炎的杀气,上官爵伸直两条腿,戳戳自己大腿内侧的嫩肉。看眼冷介炎,指指自己的大腿。

冷介炎也不是吃素的,顿时明了上官爵的意思,二话不说上床,把人扑到。

拿过自己一缕头发挡住半边脸,上官爵害羞的说道:“人家第一次,轻点!”

这是实话,用双腿伺候人,上官爵确实是首次。

其最后结果是冷介炎爽到了,第二天神清气爽的去办事,而可怜的上官爵只能叉着两条腿,哭倒在被冷介炎叫来的青默怀里。“默,阿呆是禽兽,他比我还禽兽!你看我的腿都成萝卜了!”

“你的腿就是变成西瓜,也是我的爵儿!”宠溺的把上官爵搂在怀里,手沾药膏帮人涂药。

擤擤鼻涕,上官爵斜了青默的一眼,惋惜的说道:“默,你学坏了,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可你为什么学会了我的‘黑’而没学会我的‘赤’呢?我也是有优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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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他吃榛子不用牙咬,像瓜子一样用剥的。

曾经,他吃核桃不需要锤子敲,只要用手轻轻一捏。

曾经,他吃西瓜不用刀子切,一下就能掰成两瓣。

曾经,他想吃鱼的时候从不用钓,手掌只需在水面上一翻,自有鱼儿被炸出水面。

曾经……

唉声叹气,捡起地上被自己几经**的小花,张口道:“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

一扬手中鱼竿,青默抓住从池塘里钓上来的鱼放在脚边的木桶里,然后看向正在刨坑——埋花——填土的人,“爵儿,你就这么无聊连闺中女子的……”

蹲在地上,上官爵转过头,虽然脸上戴着面具,但露在外面的眼睛和嘴角无一不证实他现在真的很无聊,很苦闷,很空虚,很想尖叫!

被人当猪养开始是很开心,但时间长了就变得很无聊。

冷介炎亲自在大门口迎进两个陌生男子,更让他们入住自己的别院,没过几天三人又住到同一个屋子里,要知道那主卧只有一张床。

三个男人住在一间屋子睡在一张**的消息一传开,冷家如同被扔了炸药,上下一片大乱。

上官爵的大腿根被磨得脱皮,穿不了裤子只能光着屁股叉着腿躺在**。而冷介炎又有很多事情要忙,所以就叫青默住进来照顾上官爵。

有得必有失,只要不把得失看的太重就不会自寻烦恼。这个道理冷介炎懂,青默也懂,所以对待上官爵这个麻烦的东西,两人很有默契。

三人日子过的适宜,不闻窗外琐事,但不意味着外面的人不想知道里面的事情,但碍于冷介炎的强势,所有人都暂时不敢造次。

当他们得知今日家主房内的两个人正在池塘边垂钓,都想要一探究竟,见见是什么样的人可以把堂堂冷家的家主迷成这样,连亲都不娶。

拍拍填好的土,上官爵站起身踹了两脚。“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 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如果不是太知道这个人乐天知命的本性,青默还真的会以为这人的心情如同诗中所写。“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 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青默细品诗句, “爵儿,这是谁写的?”

“林黛玉。”

林黛玉?青默迷茫,只知这作诗之人在字里行间都透着自怜之心。

“一个没事找抽型,屁大点事也能把自己抑郁死的女人。”

“你认识她?”

“怎么可能!”

“那你是怎么知道她闺中之诗的。”

“我姐说的!”

这话让青默更加不解。

见青默越发的迷茫,上官爵好心的解释道:“我姐,宛悦的亲娘,宛亲王的媳妇儿,宛庆王府的女主人。别怀疑,这个本该叫婶婶的女人,从小就拿糖**我让我管她叫姐姐!看……”上官爵张大嘴,指着自己的牙。“我当年的虫牙都是拜她所赐!”

阖上上官爵的嘴,青默表示了解,提起地上装着刚刚钓上鱼的木桶,牵起上官爵的手。“累了吧,回去吧。咱们就把这鱼先养在桶子里,等你玩够了再放回来。

无聊的点点头,上官爵打了一个哈气,被青默领着走。

“你们给我站住!“

上官爵和青墨快要回到住处的时候被一群家丁围住,一个衣衫光鲜,戴满朱钗的女人拦住他们的去路。

领头的女子见到青默先是一愣,马上红了脸,但随即想到这人是自己表哥的男宠,罹萧萧的脸色一变,露出唾弃。她可不是孔荷韵那没用的东西,被人说了一声滚就要死不活,一个小妾的外甥女居然还敢惦记着冷家家母的位子,真是痴人说梦。

她罹萧萧是谁,是冷家家主的亲表妹,镖局里的大小姐,这主母之位除了她没有人再适合,何况她小时候姨母就说要让自己和表哥成亲的。“你给我听好了,一个男宠只要尽本分的伺候好主人就好,不要以为暂时得到主人垂爱就能没上没下。记住,我才是这冷家未来的女主人!不想以后被扫地出门……”

青默并不在意面前女人的讥讽和旁人的耻笑,他只是有些担心上官爵会不会站得太久脚会酸。

本要回去睡觉,却被人堵在太阳底下,上官爵大大的不悦。昨天一个,现在一个,还有一堆正往这边来的,阿呆啊阿呆,你到底有多少个好妹妹?上官爵拍拍青默让他靠后,自己走到罹萧萧的跟前。

“看什么,丑八怪!”

在罹萧萧的认知里,戴面具没脸见人的都是因为相貌难看。

摇摇头,上官爵直视罹萧萧,直到把人看得忍不住退后一步,才无比认真的问道:“猪,你的鼻子为什么有两个孔?”

说完拉着青默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