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攻’记事!(不V) 秘密!
上官爵这人说不清看不明白。
仿佛昨夜什么也没有发生,一大清早,他便神情气爽的蹲在桌边的椅子上端着饭碗吃早饭。除了两眼还有些红肿外,其他一切正常,正大口的咬着自己的最爱——肉包子。
‘咕噜噜’的发出声音,上官爵就着包子喝掉碗里的小米粥。“饱,有饭吃就是幸福!”用手背擦擦嘴。
看着满桌狼藉一片,冷介炎皱眉的放下的手中的碗筷。
堂堂上官家的少爷,羿亲王的独子,怎么在餐桌上这么没有……
大家族里长大的孩子,从小就要学习礼仪,特别是饭桌上的礼仪。像冷家这样的大族,饭桌上永远是安安静静的。没有嬉笑声,甚至连咀嚼食物和筷子和盘碗碰撞的声音也没有。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冷介炎对上官爵桌上的就餐表现难以适应。“椅子是坐不是蹲的!”拿起手旁的丝绢擦擦嘴,对上官爵说道。
蹲在椅子上的上官爵叼着筷子看眼冷介炎,“蹲着舒服……”还想继续往下说,但看见冷介炎面无表情的斜看了自己一眼,他只好咽下后面要说的话。
对于上官爵‘有饭吃就是幸福’的理论,从小衣食无忧的的冷介炎没有太深的体会,但路经过磨难的青默却清楚的明白。当一个人饿到极致,为了活下去,不要说是吃食,就是一口水,也愿意任人践踏自己的尊严。
拿起手边已经温湿的丝绢,青默帮上官爵擦起满是油质的小爪子,也还是忍不住的说道:“爵儿,吃饭就要有吃饭的样子,蹲在椅子上多不成体统,再说如今也没有跟你抢饭吃。”
把脸伸上前,上官爵叫青默帮他擦嘴巴,然后言明因为蹲着吃饭比较香。
从没听说过蹲着吃饭会香,冷介炎冷哼了一声。
一直守外面的的侍女们见里面的主子已经用完膳,轻声的走进饭厅,迅速的收拾好桌子,摆上水果和点心,恭敬的退到屋外。
吃完早饭的三人与过去的五天的一样,端出棋盘‘撕杀’起来,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是冷介炎与青默在下棋,上官爵尊在一旁边嗑瓜子边看。
诗词歌赋,上官爵样样不通,不过凭借过目不忘的超强记忆力,他还是能不时的出口成章,被出一些他人不知道的名句。琴棋书画四艺中,也只有琴、书、画这三项还勉强能说得过去外,那棋的技术可就是所谓的‘臭棋篓子’了。放眼全家上下,只要与他对弈过的人,都绝对不会再与他再下第二次,因为真是太臭了!
在下了两盘之后,冷介炎说什么也不愿在与上官爵对弈。棋下得不好还在其次,主要是上官爵这人的棋品实在不怎么样,经常耍赖皮,死不认账。
也唯有青默从不会拒绝上官爵的下棋的邀请,但也完全是把这人当小孩子般哄。
在认清事实后,虽不愿承认,上官爵还是不再缠着青默,只是安静的坐在一旁看着另外两个高手对招。
在别院里住了五天,除了第一夜因为上官爵的安全他们三人同床而寝外,接下来的几天他们虽在同一个院子,但晚上也都回到各自的房间休息。对于感情的事情,三个人都没有提起,各有思量。
不争不吵,三人每天待在一起也惬意的很,即使他们都知道这日子不会长久,总有一天是要说开的。
从未因感情的事情困扰,作为新手的冷介炎并不急于知道结果,走一步看一步,打算慢慢来,毕竟感情不同于其他,急不来。此时没人点破,他也乐得轻松。已经被拒绝过一次,他不希望又有第二次。
因为先前的事情,青默处处小心。感情上不敢再有奢望,只要让他留在心上人身边足已。他不敢泄露自己的感情,怕被拒绝,会连最后一点机会也失去。如今的日子他已经非常的满足,如果可以,他愿意就这么一直下去。
而上官爵,则完全是没头绪,根本不知道怎么处理他们三人的关系,于是干脆做起鸵鸟,过一天是一天。
双手杵脸,上官爵眼都不眨的盯着棋面,就算他棋下得再差劲,也知道现在到了关键时刻,胜负马上就要揭晓。
看棋的人比下棋的人还要紧张,上官爵连大气都不敢喘。可就在这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突然在门外响起,说上官瑾请冷介炎过去,有要事详谈。
这几日冷介炎除了与青默下棋陪着上官爵外,就是与上官瑾商谈两家的合作的事情。
瞧眼还未分出胜负的棋局,冷介炎笑着站起身,说了声回来继续后,便随那来传话的小厮走了出去。
看得手痒,上官爵跃跃欲试,但又不敢毁了冷介炎的棋,因此翻出了另外一个棋盘,凭借记忆,把棋盘原封不动的复制出来,邀青默继续下。
见眼前人复制棋局的速度,青默不得不感叹‘人无完人’这四个字的精辟,这样聪明的一个人,唯独对着围棋没有办法,哪怕是背下了再多的当世棋谱,也不能运用。
无法拒绝面前的人,青默把自己与冷介炎未走完的棋盘放到一旁,在上官爵的面前坐下,刚执起棋子,便被人打断。这回来的是一女子,为上官羿传话,让青默过去一趟。
不敢怠慢,青默赶忙起身,随来人离去。
又剩下自己孤单一人,上官爵蹲到椅子上,双手杵头,望着门外,不知在想什么,就这样已一个姿势待了半个时辰,一动不动。后来好像想起了什么,跑了去出去。
青默随着侍女来到上官羿的院子,在门口谢过领路人,敲敲门框得到允许后才走了进去。
“见过羿亲王,见过寒帝!”本以为是羿亲王要见自己,青默没想到在屋中居然会还会见到一头银丝的寒帝,此人正倚在软榻边,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
半卧软榻的上官羿挥挥手,让给自己捶腿扇风的侍女们下去,睁眼看了青默一眼,就又闭上眼睛,一句话也不说。
上面的两人没有发话,青默也不敢坐,只好低着头站在地中央。
拨开葡萄皮,吃掉汁甜肉美得果肉,寒澈擦擦手,从软榻下来。“这张脸我喜欢!”掐住青默的脸颊,寒澈仔细把人瞧了一番,最后对上官羿说道。“身材也不错!”
睁开眼睛,见寒澈饶有兴致的盯着青默瞧,好不时的坏笑,坐起身的上官羿懒懒道:“寒澈,如果吃不到就不要惦记,那只会苦了自己。哪怕他再诱人,你也没有机会品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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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府上下大概最清闲的就是上官爵,早上青默和冷介炎离去后,他就一个人蹲在椅子上放空,实在没有意思,他才换了一个姿势。迈着蹲酸的两条小细腿,上官爵‘遍寻’了所有他认为可以陪自己插科打诨的人,结果除了他外,每个人都有事情忙,没人搭理他。
孤单的一个人在晃回住处,无事可做的上官爵连鞋都懒得脱,蹿到**,用被子蒙住自己,不停的轮换各种姿势,寻找睡觉的感觉。
翻来覆去近一个时辰,上官爵依旧瞪着铜泡般的大眼睛,躺在床板上要死不活。“唉……”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坐起身,然后两腿一蹬,重重的把自己又砸回到**。如此反复,直到真的累到睡着了。
午饭时侍女们也曾端着吃食进来,不过见**人还在睡,便没有上前把人叫醒,把饭菜温在炉子上,以便屋中人醒来后又热乎的饭菜吃。
没有人上前打扰,上官爵这一觉也直接睡到吃晚饭。
问过院中的下人,得知青默和冷介炎一整天也没回来,上官爵便吩咐下人上菜。
当冷介炎和青默回到院子,上官爵已用完晚饭,正躺在院子的藤椅上逗鸟。
“吃饭了吗?”见一整天都不见人影的两个家伙回来,上官爵懒懒的问道。
同时进门的两人都一愣,然后朝上官爵点点头,表示自己都已用过晚膳。
看眼都有些疲惫的两人,放飞手中的小鸟,上官爵站起身,吩咐下人将洗漱的热水抬到两人各自的房间。“哦,那你们早点休息!”打了一个哈气,回屋关门睡觉了。
被留在院子里的人相互看了一眼,半天没有说话,然后转头回到各自的房间。
听外面传来两声关门声,上官爵推开窗户趴在上面往两侧的房间的望了望,眼睛一转,把窗户关上。
……
夜深人静时,一个背着包袱的身影,鬼鬼祟祟的沿着墙根穿梭,不时的还会回头看看,抬头望望,怕有什么追上来。
黑影一路小心翼翼,连地上一根树枝也要绕过去,就这样‘步步艰难’的摸到宅子的后门。在手扶到门栓上时的那一瞬间,黑影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在黑夜里闪闪发亮。
“哦耶!”移开门栓,黑影惊呼一声后,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但双眼全是兴奋,更难掩的激动。
待黑影打开门,准备迈出去时,身后突然传来令他毛骨悚然的声音,吓得他当场腿软,要不是手还扶着门框,早就跪在地上。
“这么晚干嘛去?”用手梳了梳被夜风吹乱的头发,上官羿笑道。
倒吸一口凉气,黑影,也就是上官爵僵硬的转过身,有些心虚的说道:“爹……爹……这么晚还不睡……看月亮吗?”
上官羿点点头,道:“是啊,你半夜不睡觉也是来看月亮吗?”
“呵呵……是啊,真巧!”
“我也觉得挺巧,不过你拿包袱做什么?”
“包……包袱……里面是衣服,看月亮时要是冷了,好加衣服!”上官爵怕上官羿不信,连忙拿出一件衣服穿上。
上官羿做了个恍然大悟的表情,随后疑惑的指着地上的包袱,问道:“那银票是干嘛的?”
“饿了买宵夜的!”上官爵想都没想,直接回答。
笑了笑,上官羿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丢给大气都不敢出的上官爵。“玩够了就起程回明浩,替我出席一年一次的祭祀。下回出去走正门,那走得路比较少。”说完要说的话,上官羿转身离去。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屋里的,躺在熟悉的**,上官爵还是不敢相信他爹就这样放过了他。
……
第二天清早,上官爵三人接到通知,让他们去前厅用早膳。在这里一同共用早餐,就说明昨晚是有什么人到了。
果然,当上官爵来到饭厅是,便发现桌边的多了一个人,“沐叔叔!”讨好的跑过去。
正在吃饭的沐凛放下筷子,摸摸上官爵的头,“你怎么还活着?”说得上官爵直抽搐,只好讪讪的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嘟着嘴坐下。
与众人打过招呼,青默和冷介炎也在空出的位子坐下。
“我爹他们几个呢?”看了一下,上官爵发现饭桌上只有展廷显、寒澈、明熙和沐凛,不见其他人,有些纳闷。
“你爹还没起,你干爹昨晚出去就没回来,剩下几个一会儿过来!”展廷显笑道。“吃饭吧!”
往嘴里拔了两口饭,上官爵才注意到青默居然坐在寒澈的身边,虽然有些拘谨,但好像和那人很熟。“青默,你和寒叔认识?”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别管!”寒澈白了上官爵一眼,然后盯着青默笑得‘阴森’。
正在吃饭的冷介炎感到有人盯着自己看,于是抬起头,见是龙武的太皇。“
看男人直视自己,沐凛嘴角一翘,侧头问明熙:“喂,我怎么看他有些眼熟?”
嚼着嘴里的食物,明熙白了沐凛一眼。“人家是冷家的家主,你怎么可能见过,记混了!”
“冷家?哪个?”
放下筷子,明熙没好气的说道:“天下姓上官的人多了,可‘上官家主’只有一人。姓冷的也有的是,但能称家主的也只有明浩那一个冷……家……”好像想起了什么,明熙看沐凛一脸讥笑,忙把视线转向冷介炎。“冷尚文是你什么人?”
“回陛下,乃家父是也!”
咳嗽了一声,明熙又问道:“你是嫡出还是庶出?”
听明熙这么一问,饭桌上的众人都停下手,盯着冷介炎。
皱了一下眉,冷介炎开口道:“嫡出,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