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亲爱的驯兽师男友
某处偏僻无法开发的山林地带,森林密布茂盛,高耸屹立。
丛林中常年阴湿,阳光透过树叶间隙零零散散地洒落在草地上,鲜有人来往的森林里,终日寂静无声。
唯有鸟兽时不时低语鸣叫一声,充满着原始森林的自然风貌。
“砰!”
而这一切,随着一声枪响,被彻底打破了!
歇息在树干上的小鸟皆数扑棱着翅膀离开,树叶抖动摇曳,原本寂静的森林在瞬间险入了恐慌。
“砰砰!”
“啊!救命啊!”
枪声还在继续,有人惊恐地大叫。
一群人争先恐后在林间逃窜,身后窸窸窣窣一阵声响。
“嗷!”
树林后有狼对着上方嗷叫,越来越多的狼相继而来,追赶着前面慌张逃命的人类。那是一群装备齐全的白皮肤黄头发的人,手扛着猎枪,此刻全部退到了一起。
他们往后望去,那是深不见底的深渊,倘若不小心跌下去,就算不会粉身碎骨,也会伤残。
“我们完了,都完了!马上就成为它们的午餐了。”有人绝望地大喊,丢下枪。子弹已经用尽,留着枪还有何用?
“老子跟它们拼了!”一个肌肉结实的魁梧高大男人掏出了一把刀,虎视眈眈地瞪着它们。
“早知道就不来了,还不是你们说这里出现过一只狼,说什么偷偷过来猎捕,现在呢?这是一只吗?明明是一片!”看着将他们团团包围住的狼群,一个胆小瘦弱的男人悔不当初。
“啰唆!吵死了,再多说一句,先把你丢过去喂狼!”那魁梧男人不耐烦地怒吼,恶狠狠瞪了瘦弱男人一眼。
眼看一群狼朝他们不断逼近,刚才还有时间斗嘴的众人没了再互相埋怨的心思了,他们不断后退,直到退无可退。
“不管了!得冲出去才行,必须有一个诱饵!”显然是领队的魁梧男人扫了同甘共苦的兄弟一眼,在他们恐慌畏惧的目光下,他的眼神突然盯住了刚才埋怨的瘦弱男人。那瘦弱男人的心“咯噔”一下,瞬间就慌了。
“留着你也没什么用,救了我们大家,我们都会感激记得你的。”说着,不容他拒绝,魁梧男人一把揪住瘦弱男人就往狼群里扔去。
“啊!不要不要!”瘦弱男人摔滚在地,他手忙脚乱想爬起来逃跑,却因太过害怕手脚发软而瘫倒在地。
眼看着流淌着口水,张开嘴露出锋利尖牙的狼,他浑身颤抖着抱着自己尖叫!
要被活生生剥皮拆骨了,肉会被一片片咬下,他会血流成河,暴尸荒野,死不瞑目!
“咳!”
一道突兀的咳嗽声传来,张着尖锐的牙准备咬在男人脖子上的狼顿了一下。
其他的狼也都不敢轻举妄动,它们似乎在和什么人僵持着,一动不动。
所有人都愣住了,一脸茫然,耳边听到窸窸窣窣的声响,以及沉稳的脚步声,一群人都抬头循身望去,只见森林中,有个人影走了出来。
随着对方的接近,那些人喘着粗气,不由得都退开了,似乎很忌惮来人,不敢轻举妄动。
一群人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方向,当来人身影逐渐清晰,他们都不由得震惊得瞪大了眼。
那是一个男人,黄皮肤黑头发,年轻、挺拔、俊朗,他穿着白衬衫,领口解开了一颗衣扣,隐约间可见锁骨,衣袖被挽起,露出了半截手腕。
休闲的灰色棉布裤,虽不松垮但也不紧致,却完美地展现出修长的双腿。
一头碎发略微凌乱,他的脸棱角分明,五官立体,薄唇泛着诱人的光泽。
那双瞳孔却深邃漆黑,眸中透着如鹰般犀利冷锐的光。
如果真要准确地形容他,那就是看着他,不像是在看着一个人,而是一只凶猛的猛兽。
“谁,谁啊?你们知道这森林里有人管吗?”有人反应过来后,对身边的伙伴询问。
“看他的模样,很可能是在这儿住的,否则我们一路经历千辛万苦,才狼狈不堪地走到这里,你们看他那样,是想进到山里就能这样走进来的吗?又不是逛后花园。”魁梧男人镇定地分析。
他们的对话全程都是英语,也不管对方是不是听得懂,反正毫不掩饰地说出来了。
场面很诡异,他们恐惧害怕群狼,而那些狼,却好似忌惮来人,一时之间僵持住了。
许久,才听得那年轻男人冷冰冰吐出了一个字:“滚。”
说的是当地语言,但对于已经来到这里一段时间的他们,对粗话早已了若指掌,简单的一个字,所有人都听懂了意思。
魁梧男人啐了一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他凶狠道:“小子,你说什么?这林子是你家的啊?这么嚣张?老子就偏不走了怎样?”
对方没有说话,一声不吭,但那双骇人的漆黑瞳孔一直注视着他们。
“这傻小子是不是听不懂咱们的话?”其中一个嗤笑道。
“我的话,不想说第二次。”谁料他的话音落下,对方竟然用纯正的英文开口了。
所有人对视一眼,他们看了被吓晕过去,翻着白眼还失禁的瘦弱男人一眼,以及突然都停下来的狼群。
为首的魁梧男人琢磨了一会儿,突然狞笑一声。他提起枪,对准着对方警告道:“我这把枪里还有子弹,识相的就给我滚,否则老子一枪崩了你的头!”
阎亦封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漆黑的瞳孔里弥漫起一股暴戾的气息,宛如即将发怒的猛兽,那眼神让人后背发凉。
一瞬间,刚才稳静下来的狼群纷纷移动起来,再次朝他们围了过去。
所有人都吓得再次后退,他们手足无措地慌张大喊:“怎么办?又围上来了!”
“别过来!停下,都停下!该死,怎么现在不听话了?”
“啊!”
而很快就有人被咬中了大腿,疼得大叫起来。这一下他们真的慌了,这些狼不是摆设的!
“要么滚,要么喂狼。”阎亦封低沉的嗓音透着凛冽的阴狠。
“我们滚,马上滚!放过我们吧!”有人求饶了。
伙伴血淋淋的模样摆在他们眼前,这一次他们是真的害怕了。
“住口。”阎亦封对着准备一口咬在一个男人腿上的某只狼命令,它顿了一下,似乎不想听他的话,张嘴又要咬下去。
“欠揍吗?”阎亦封不耐烦地冷冷道。
听到他这话,那只狼缩了缩脖,竟然真的闭上了嘴,垂头丧气地退离了他们。
看到这一幕,一群人对视一眼,看着阎亦封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怪物。他们什么东西都不要了,相互搀扶起受伤的伙伴拔腿就跑,被吓得落荒而逃了。
山下不远的沙路上,无人的偏远山区肃穆萧条,一辆军用越野车孤零零地停在一边。
驾驶座上的杨龙啸降下车窗,他探出头往外瞅了瞅,还是没见到人影。
胳膊肘搁在车窗边上,杨龙啸握着方向盘的手轻轻敲打着,似乎在犹豫着什么,半晌,他还是做了决定。
从兜里掏出一包烟,他美滋滋地掏出一根,点上火,深深地吸了一口后露出了享受满足的表情。
而就在这时,他余光一瞟,注意到不远处缓步走来的颀长身影,杨龙啸手忙脚乱赶紧掐灭了烟,将烟一把扔出窗外,他双手挥舞着企图将空气中的烟味挥散。
阎亦封走过来时,杨龙啸在车里摆出了一个帅气的姿势,对他露出了一个阳光的微笑。
阎亦封打开车门,扑鼻而来的烟味让他眉头一皱,他不悦地看了杨龙啸一眼。
杨龙啸心虚地撇过头,阎亦封依然死盯着他。
杨龙啸妥协承认:“好啦好啦!我抽烟了,但是,只有一口,真的只有一小口!”他竖起一根手指头,义正词严地保证。
阎亦封没说话,但也没再追究,坐上车后便系上安全带。
杨龙啸抹了把虚汗,小声嘟囔:“知道你嗅觉灵敏,下次不抽了还不行吗?”
阎亦封依然沉默,只是对他伸出手,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杨龙啸疑惑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他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而后在车里一阵翻找。
“我放哪儿了?哦,在这儿!”翻身从后面的座位上将一个袋子揪了过来,杨龙啸拆开包装,掏出一瓶优酸乳递给了他,“给,你最喜欢的草莓味。”
阎亦封接过,拆开吸管塑料袋,插入吸口中喝了一口,眼睛发光,眉宇间的凌厉与冷冽消散了些许,取而代之的是愉悦的柔和。
那安静乖巧的模样,倒是像极了小绵羊。
杨龙啸见状不由得摇头失笑,他小声调侃:“这么帅的外表下,却藏着一颗少女心。”
看着捧着一瓶粉色的优酸乳,喝得一脸专注认真的阎亦封,那温顺乖巧的模样,让杨龙啸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谁料刚一碰到他的头发,阎亦封眼神秒沉下来,阴寒冷冽地瞪了杨龙啸一眼,杨龙啸吓了一跳,嗖地赶紧将手抽了回来。
哎呀,差点忘了,某人可是猛兽,摸不得头的。
他干笑着不好意思地说:“你看起来挺乖,下意识就想摸摸你的头。”
阎亦封还是没说话,瞪他一眼后继续认真喝起了酸奶。
杨龙啸叹了口气,趴在方向盘上瞥他一眼。他下意识又开始自言自语:“每次跟你说话,我都感觉自己像个神经病,从头到尾就只有我一个人在说。”
不过,早已习惯的他还是很快振作起来,启动引擎,踩下油门,转动方向盘开动车后,他这才问道:“这片区域已经搞定了吗?”
阎亦封没说话,不过他点了点头。
杨龙啸了解,点头道:“OK!我跟上面报备,争取早日将这片山林维护起来。”
“对了,还有件事。”杨龙啸目视前方,突然想起什么连忙提醒,“张伯有事回老家了,你的房子现在没人打扫料理了,那些宠物也没人喂养,你打算怎么办?”
他看着阎亦封等答案,阎亦封看着他没说话,但眼神里明显透着嫌弃,仿佛是在说他明知故问。
杨龙啸妥协地耸耸肩:“得,我也是一时脑抽了才会问你的意见,你这大少爷,哪一件事不是我替你操心解决的?”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帮你请家政工,至于你那些宠物,我有时间就去喂一下。”杨龙啸心里早有主意,只是还是会下意识询问他的意见。
“不过,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忙了这么久,也该适当给自己放假休息吧。”杨龙啸关心道。
阎亦封将优酸乳喝完了,他望向窗外,荒郊野外的,唯有风沙尘土,人烟稀少,却让他感到安心。
许久,才听他低哑磁性的嗓音说道:“不久。”
“行!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告诉我,我欠你的人情,一辈子都还不完啊!”杨龙啸感慨了一句,他摇头叹气,真不知道摊上阎亦封是他的运气还是灾难。
[2]我想抱就抱,想亲就亲
乔溪在大学毕业后就与阎亦封结婚了,住在枫韵花园9区1栋别墅里,日常就是扫扫房间,给阿布、小刀它们洗洗澡,还有投喂一个叫老公的。
阎亦封结了婚后,在乔溪的影响下,接地气了不少,也愿意与一些人接触谈话了,基本融入了这个社会。
只是他在外面怎么成熟稳重,在家里,就都会原形毕露。
不忍心看乔溪辛苦打扫房间,主动提出帮忙,结果,让整个家差点淹了。
乔溪也不生气,她只是揪起他的衣领将他丢出去,阎亦封跟同样被赶出去的几只兽宠蹲在一起,眼巴巴望着在里面收拾残局的她。
洗碗就更不用说了,拿一个摔一个,他不心疼,乔溪还心痛呢!
总之,除了家务活禁止阎亦封触碰外,乔溪还得安抚一旦冷落了他就闷闷不乐的心情,对此,乔溪只觉得自己养了个假儿子。
不过,这也是她纵容的,谁让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呢?
结婚之后,阎亦封依然时不时就得离开家一段时间,去哪里都会跟她报备。乔溪也不多说什么,只是每次送他出门的时候,挥手说等你回家。
乔溪这边也没有闲着,她想找份记者工作,得知她在找工作的阎爸跟阎妈,很热情地将她推荐去了国家电视台,说好听点是推荐,说难听点叫走后门。
乔溪一开始是不太同意的,得知需要面试,根据能力决定是否能在电视台留下时,乔溪才去试了。考核果然严格,不过,幸亏她之前有不少其他人没有的经历,胆量与聪明才智,这些都是一个外出实时采访记者的基本素养。
乔溪到了新闻部工作,成为一名实习记者,她的年纪本来就不大,一看就知道是大学毕业刚出来的。
一些前辈对她还是比较照顾的,尤其是跟她一组,一个叫沈寒的知名男记者,对她更是体贴入微,细腻到乔溪怀疑他看上了自己。
员工个人资料可不会对外公布,她在简历上所写的已婚,别人也自然不知道。乔溪无数次想暗示提醒,但又怕自己自作多情了。毕竟对方的表现很含蓄,乔溪也就当不知道了。
直到乔溪在电视台工作了一段时间,成功转正后,部门提议假期庆祝,沈寒提出了骑马,只因他家是开马场的。
一到放假或者有什么庆祝的事,就一律如此,吃饭、住宿、玩乐,他一条龙服务,谁让人家是隐藏的土豪富二代。
很巧,这位年轻有为,长得小帅,又有钱的土豪,就看上了部门里年纪最小又最能干的乔溪。这点小暧昧的情愫,所有人都能感觉到,除了装不知道的乔溪。
于是,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出来玩,自然是要给人家留单独相处的空间了,越来越明显的暗示,让乔溪心慌慌,琢磨着该找时机跟他讲清楚了,她是有夫之妇……
众人一到地方,下了车到房间里换上骑马服后,一群人就到马场上了。
沈寒立马热情地向大家介绍,还招呼过来几个教骑马的教练。
乔溪扫了几位教练一眼,看到其中一道熟悉的身影时,傻眼愣住了。
阎亦封?他怎么成马场里一个教骑马的教练了?
等等!
乔溪突然想起,他离开的时候,好像是说要去什么马场来着,敢情就是在这儿!
阎亦封骑在马上,跟其他几位穿着骑马服的中年男人不同,他穿着休闲的白衬衫,骑在马上,像一位高冷的王子,哪有一点教练的模样,尤其他此刻的表情,还很冷酷。
“哎?你是新来的?以前没见过你啊。”沈寒上下打量阎亦封一眼,这一出场,就抢了他所有目光与风头的男人,是他爸刚聘请过来的吗?有这样的颜值摆在这儿,倒是能吸引不少女客来呀。
阎亦封没说话,倒是旁边的一位大叔替他回答了:“是啊,他刚来的不久,别看他年轻,还是很有本事的。”
“行,那就过来教教她们骑马吧。”沈寒也没再多问什么,眼看几个大姐眼巴巴盯着阎亦封瞧,迫不及待想跟着他骑马了,沈寒摆摆手阔气地说。
几个大姐立马朝阎亦封围过去。乔溪此刻摸着后脑勺,不好意思地笑着,正想着该怎么跟他打招呼呢,沈寒就已经站在她身前,挡住阎亦封的视线,邀请她:“乔溪,至于你,我亲自教你吧,保证你能学会。”
“不用麻烦你了,我找教练吧。教练,可以吗?”乔溪连忙摆手,某位醋坛子还在盯着呢,拒绝了沈寒后,她就赶紧对着阎亦封挥了挥手。
阎亦封脚一蹬,一匹枣红色的骏马朝乔溪走过去,留下几位眼巴巴望着他走开的大姐。
从马上跳下来,阎亦封瞥了沈寒一眼,对上他冷冰冰的眼神,沈寒下意识打了个寒噤。
乔溪笑眯眯地看着阎亦封,阎亦封将马牵到她身边,给她指导:“先踩住这里,然后抓这儿,不用担心马会乱动,有我在,它不敢乱来。”
“好!”乔溪早就跃跃欲试了。
按照他说的步骤,乔溪轻松就坐上了马背,也幸亏她身手矫健。
“接下来呢?”乔溪低头望着他,求指导。
阎亦封却是一声不吭也坐上马了,就坐她后面。
乔溪被他圈在怀里,他一拉绳,马就往前走了。
眼睁睁看着乔溪就这么被拐上马的沈寒,半晌才反应过来,喃喃说:“这哪儿来的小子?胆子这么大?看不出来我在追求人家吗,竟然把人就这么给我带走了?”
看到两人坐同一匹马,举止还有些亲密的沈寒可受不了,赶紧也上了一匹马,追上去了。
“你干吗一句话不说呀?”乔溪靠在他怀里,适应着马的晃动与高度,享受着迎面而来的清风,她懒洋洋地问。
“他是谁?”阎亦封松开了绳子,将她圈抱在怀里,下巴抵在她肩膀上,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满。
“同事呀。”
“他看你的眼神,可不是同事那么简单。”阎亦封的口气透着明显的执拗。
乔溪忍不住失笑,不以为意:“那可能人家看上我了,你可要小心了。”
“哼,插足婚姻的第三者是要遭天谴的。”阎亦封冷哼一声,注意到后面的沈寒追上来了,他抓起绳子,对她提醒一声,“往我怀里再靠近一些,马跑起来不稳。”
乔溪听话地靠去,阎亦封确定她的手已经抓稳了绳子,立马让马跑起来。
看到他竟然让马跑起来了,沈寒愣了一下,赶紧也让马追上去,于是,两匹马一前一后,在马场上跑起来了。
“太棒了,还能更快吗?”乔溪很兴奋,还意犹未尽地仰头问他。
阎亦封嘴角一勾:“当然可以。”
于是,马跑得更快了。
沈寒追得气喘吁吁,见对方还没有停下的打算,气急败坏地大喊:“停下来!马上给我停下来!”
“哎?后面是不是有人在喊?”乔溪听到风声里似乎有人的声音,刚要转头去看,阎亦封立马提醒:“别乱动,危险。”
“哦。”乔溪乖乖缩在他怀里,直到跑了好一会儿,感觉有些累了,乔溪才让他可以停下了。阎亦封勒住绳子,马慢慢将速度放缓下来。
待马一停,乔溪才意犹未尽地说:“阎亦封,你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骑一下试试。”
阎亦封看着她,故意露出受伤的表情说:“你这是在嫌弃我?”
“没有啊,只是有你在,我都没机会学会单独骑马。”
阎亦封被她说服了,也知道她确实想尝试骑一下,就下马了,他牵着她的手细心叮嘱一些注意事项。
乔溪连连点头,表示明白。阎亦封深情凝眸望着她,在她的手背上吻了一下后,才放开了手。
刚好,沈寒这时追过来了,看到这一幕,那叫一个火冒三丈,他看上的女人,竟然被一个教骑马的教练给吃豆腐了?
“喂,你在干什么呢?”沈寒气急败坏地跳下马,跑过去将阎亦封一推,结果没推动,阎亦封纹丝不动。
乔溪见状,赶紧下了马。
这时,一直在旁观看好戏的众人也赶紧凑过来了,有热闹看,谁不想看呢?
这个教练对人家乔溪确实太亲密了,他们可都看在眼里的,这下可好了,被沈大公子盯上,这教练怕是要收拾东西走人了。
“别以为仗着自己长着一张小白脸就可以对客人乱来!她是你能抱就抱,想亲就亲的吗?”沈寒瞪着阎亦封大声训斥。
“你说呢?”阎亦封摆出一副明知故问的表情,说着伸手搂住乔溪的腰,还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看着已经目瞪口呆的沈寒挑衅说,“我想抱就抱,想亲就亲。”
一旁众人傻眼了,沈寒气得发抖,指着一副傲娇脸的阎亦封,难以置信地对乔溪说:“你就这么甘愿他对你动手动脚吗?”
乔溪尴尬地笑了笑,点头说了句:“确实挺甘愿。”
听到她这话,沈寒看着她的眼神那叫一个失望,就仿佛乔溪是个肤浅,还不知羞耻的人,只是失望的话还来不及说出口,乔溪就默默补充了一句:“他是我老公,我已经结婚了。”
众人惊讶,诧异的眼神在两人身上一打量,这仔细一看,确实像是一对的。
沈寒的表情从惊讶到难以置信,再到羞愧脸红,表情变化的速度都可以拿奥斯卡奖项了。
“乔溪,你不介绍一下?”平时跟乔溪关系比较好的一个同事笑着调侃。
乔溪仰头看向阎亦封,后者凝视着她温柔一笑,这散发出的浓情蜜意与幸福的氛围,羡煞了旁人。
阎亦封话不多,表面寒暄客气一句,就把乔溪带走骑马去了。众人也都散开,看着脸色铁青的沈寒,表示了深深的同情。
但这位沈大公子,也是要面子的呀,被取笑的滋味可不好受,于是时不时当着众人面提一句阎亦封只是一个教骑马的教练,暗讽他身份太低,还说时常接待女客人,很危险的,让她可要注意了。
尤其,还无数次当着阎亦封的面讲,阎亦封既不生气也不反驳,他只是丢下被众人认为的教练工作,一整天黏在乔溪身边而已。
于是阎亦封罢工的事,很快传入了沈寒的老爸,马场老板的耳朵里。这位老板带着助理,气势磅礴地走到正在餐厅里跟着乔溪蹭饭的阎亦封面前,众人都梗直脖子,准备看好戏,然后就看到老板谄媚讨好笑着说:“哎哟,阎先生啊,我这哪里招待不周,您尽管提,您就多留几天吧。”
“不要。”阎亦封字正腔圆,吐出两个字,态度那叫一个任性。
“要不就再留一天吧,就一天!”
“不要。”阎亦封给乔溪夹菜,说着又补充一句,“别打扰我吃饭。”
老板蔫了,垂头丧气走了,人家都说了,吃饭别打扰。
只留下感到匪夷所思的众人,以及,低着头想变成隐形人逃跑的沈大公子。
“你是故意的吧?”乔溪一脸怀疑,凑近他小声说。
阎亦封夹了块肉喂她嘴里,说了句:“少说话,多吃饭,养肥点,没人看得上。”
乔溪狠狠嚼着肉,气鼓鼓地说:“你就这么诅咒我?”
“这不是诅咒。”
“哼,我吃胖了,你不嫌弃啊?”乔溪哼了一声。
“不嫌弃。”
“这可是你说的啊。”乔溪立马多吃了几口肉,将腮帮子吃得鼓鼓的。
阎亦封宠溺地看着她,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肉乎乎的,很可爱。”
乔溪瞪他一眼,哼唧道:“等我真的胖了,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谁说的,明明是有肉摸起来舒服,你说是不是?”阎亦封意味深长地对她挑了挑眉,眼神在她身上扫了扫。
乔溪立马捂住他的嘴,露出一个标准的假笑道:“少说话,多吃饭,乖哈。”
阎亦封将她的手拿下来,握在掌心里,就不舍得放开了,望着她,微微弯起了嘴角,点头说了一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