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派出所接到一个农民报案,称在他家的狗窝里发现一个死人头,派出所民警接到报案后马上跟随报案的农民去他家维护现场,并马上向市公安局汇报。

听到发现人头,刘洁显得很兴奋,因为这有可能是他们正在找的6.18受害人的头颅。

刘洁肖建刚和几个民警驱车驶向郊外。

不一会,刘洁等人来到农夫家的院子,这个院子离昨天发现内脏的鱼塘不远。

进了院子,看到一条狗拴在院子的一角,离狗不远靠墙有个砖石垒成的狗窝,从外面往狗窝里看,可以看到一个篮球一样黑色的东西,根据这家主人的描述,今天一早他洗脸时看到狗抱着球一样黑色的东西在啃,由于没有看清楚,他也没在意。

不一会只听见他媳妇尖叫一声对他说,哪来的死人头。

他立即跑过去细看,可不是么,他家的狗正抱着一个人头在啃,人头的耳朵鼻子和脸上的肉都被狗吃了,够还在舔着人头脸上的血,整个场面极其恶心。

之后,他马上把狗和人头分开,并向派出所报了案。

刘洁把人头装进尸袋,然后问那个农民,你家的狗是一直拴着的么。

那个农民说,不一定,有时候也放狗自己去溜达,昨晚吃完晚饭后就把狗放出去了,好像天黑以后狗才回来,今天早上就发现了这,唉,晦气。

现在初步肯定,是昨晚狗出去到鱼塘边发现了人头才带回来的。

之后,民警又在院子附近做了查找,没有任何发现。

晚上,刘洁对人头和尸体做了DNA比对,确定就是同一人。

同时刘洁对死者的头部做了鉴定,死者头部曾被人重击,头皮里还发现脱落的红色油漆,估计是罪犯用涂有红色油漆的硬物很击死者的头部造成的。

由于人头已被狗啃得面目全非,刘洁征求了左正意见,决定对受害人做面部复原。

面部复原很耗时,而且对专业性要求很高,之前刘洁做过几列面部复原的,如果今天做的话估计最快要三天才能有结果。

在刘洁征求左正的同时,袁江凑了过来说,姐,我开发了一个软件想不想试试。

刘洁说:什么软件?

袁江:就是根据人的颅骨复原人的面部轮廓的软件,这可是我在美国搞到的,不过我只搞到一部分数据,其余的都是我后来编写的,今天可以试一试。

刘洁说,可靠么?

袁江说:试了再说。

不一会,刘洁将颅骨的相关尺寸提供给了袁江。

半小时以后,一张面孔出现在电脑里。

袁江说,根据你提供的数据我恢复死者容貌,这个面孔有没有偏差,是不是受害人的面孔我还不能确定,因为我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为此左正提供了两套方案,1,先以电脑显示的面目复印成图,然后以此图展开寻人2.刘洁继续复原人的面目,三天以后再做对比。

三天后,根据袁江电脑模拟出的死者图片,市公安局打印了N份寻人启事进行收索,三天过去了,始终没有找到死者的相关信息。

就在第三天的中午,刘杰模拟出了死者的面貌。

刘洁根据死者头颅的大小,用石膏制作了跟死者颅骨一样的实物,之后在石膏颅骨的基础上用橡皮泥复原了死者的面貌。

刘杰制作的死者的面貌和袁江电脑复原的面貌两箱对照,居然一模一样。

刘洁说“现在基本判定死者的面貌一致,那怎么我们找了几天都没有发现死者的家属或朋友前来指认呢。”

袁江:或许这个人不是本地人。

刘洁说:也许吧,如果不是的话那下一步将会更难了。

就在专案组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位老婆婆来到了公安局。

老婆婆,已经七十多岁了,腰弯得很厉害,还不停地咳嗽。老婆婆是听说居委会主任的话才来到市公安局认人的,因为她有一个儿子已经失踪十多年了。

他一直在等他的儿子回来,他的儿子就是支撑老婆婆活下去的希望。

刘洁接待了老人,她让老婆婆坐下,然后倒了一杯水给老婆婆,然后问道;大娘,你儿子现在有多大?

老婆婆:有三十四岁了。

刘洁:他叫什么名字?

老婆婆:刘浪。

刘洁:他失踪了多久了。

老婆婆:十多年了,具体的我也记不清了。

刘洁:那你报案了吗?

老婆婆:报了,还贴了寻人启事,开始几年还有人听说在一些地方见到他,不过后来就没有消息了,唉……

老婆婆叹了口气,接着说:刘浪其实不是我的亲生儿子,我命苦啊,三十多岁男人就病死了,唯一的指望就是一个女儿,但是老天爷好像不给我好过,就在我女儿参加工作的第二年车祸也死了,那是我真是活不下去了。就在我绝望的时候,我见到了刘浪,当时刘浪还小,才十岁,整个人啊,瘦的就只剩一把骨头,当时我看见他的时候他蹲在垃圾堆边,身上还发着高烧,我一看到他那个样我的眼泪啊就流下来了,我以为我是这个世界最惨的人,但是我看到刘浪,我就知道这个世界其实有很多可怜的人,我的伤痛立时就减轻了许多。我知道这个世界还有人需要我帮助。在医生的救治下,刘浪康复了,我问他叫什么名字,他说他没有名字,别人都叫他流浪儿,我问他你家在哪儿,他说不知道,他很小就被人呢繁殖拐卖,由于他喜欢哭,换了几家都没人要,最后人贩子想把它弄残疾去要钱,最后她还从狼窝里是跑了出来,之后就靠捡垃圾生活再后来我们就相依为命,我在街道的福利厂找了份工作,刘浪不喜欢上学,他很会减轻我的压力,他帮我干家务做饭,去帮别人干活贴补家用,后来我给着孩子切了个名字叫刘浪,这样的好时光过了约有两年,这两年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两年,但是后来人贩子找到了我家,刘来那个为了不连累我。在一个清晨他走了。他在座子上留了一张字条,虽然他是子不多,纸条上谢了许多错别字,但是我还是看得懂“娘,虽然你不是我的亲娘,但我没有娘,这辈子哦饿就只有你这一个亲娘我和你一样都是苦命的人,在这个世界上我们两个苦命的人能够聚在一起,是我觉得人这一生还是有有意义的事。娘咱家太穷了,你又有病,我多想把你的病转到我身上啊,看着你疼痛的样子,我又帮不上你,我的心在滴血。这几天你也知道,那些坏人找到了我,说实话,我不怕他们,当我就怕连累你,我想了很多,想到最后,我只能暂时离开,但是我会回来的,我听说去国外挖矿很赚钱,我要去赚很多很多钱孝敬你,报答你,我要把你的病治好……”

刘洁听完,眼中闪烁着泪花,他多么希望停尸间的那些尸块不使这个老婆婆的儿子,但是他隐隐地感觉到老婆婆要找的儿子就是那些尸块。

刘洁感觉自己的心在海里下沉,下沉,海水冰冷而刺骨,他的心被冰冷的海水刺痛着。

恻隐之心,人皆有之,这两个可怜的人儿在这人世中相遇,在他们刚刚感觉到生活还有甜味时,命运又将他们重重地摔在地上。

过了好一会,刘洁才恢复平静,他对老婆婆说:等一下你要看一下图像,你辨认一下是不是你的儿子。

老婆婆:我的眼睛不行了,看东西也是模模糊糊的,街道刘主任把你们找人的照片那给我看了,到时有几分像,但是这么多年没有见了我老婆子也不能肯定,最好是你们把他本人找来就清楚了。

刘洁:哦,这个人来不了,他在很远的地方,那么你回想一下,你儿子身上有没有胎记,痣,或者明显的标记?

老婆婆:哦,这个好像没有,不过他左手食指有一个刀疤,那是他切菜不小心切到的,刀口很深,当时流了很多血。

刘洁说:那你先回去,以后有消息我们再通知你。

送走了老婆婆,刘洁检查了死者的指头,在左手食指她找到了一个清晰的刀疤印记。

左正和肖建刚来到罪犯抛尸的废弃鱼塘边,左正四顾看了一下,说:这里真是个丢东西的好地方,这里除了野猫野狗以外一般不会有人来这里,所以丢具尸体在这里一般也发现不了。

肖建刚指了指他发现人内脏的地方,鱼塘边草地上一些凌乱的车痕和脚印已经被肖建刚用塑料布盖了起来。

左正满意地点点头,蹲下身揭开塑料布像一只警犬一样伏着地仔细地看着,过了一会他站起身说:现场没有留下可疑的足迹,但根据草的压痕和草生长的时间可以判断这一条就是凶犯骑的摩托车,丰田125.说着他抽出一条红线标明这个车印的位置。

肖建刚说:老大,这一招你可要教一下我,如何看草地里的足迹,如何判断草地里留下足迹的时间。

左正站起来说:以后你有的是机会,不过现在办案要紧,接下来你可以根据摩托车这条线索进行排查,毕竟这种摩托车不是人人都能骑得起的。

肖建刚点点头。

就在刘洁和肖建刚调查碎尸案的同时,金脉公司董事长安进从马来西亚赶了回来,他约见了负责侦破金店盗窃案的相关人员。

金脉大厦宽敞的会议厅里,左正见到了这位屏边的传奇人物,只见这个人四十多岁,西装革履穿得很气派,带着一副茶色眼镜,整个给人的印象严肃而不失亲和,富贵里又透着几分儒雅。

左正注意到,今天金脉公司除了安进和他的两个手下以外,那个娘娘腔沙贵却没有在场。

安进见到左正和李元亮一行人,热情的握手打招呼,给人感觉是认识了很多年的老朋友。

大家坐下后安进款款而谈,先是讲到国内经济形势大好,而后讲到自己的发家史,自己是如何如何一步一步从无到有从小到大打下这份家业的。

左正等人饶有兴致地听安进高谈阔论着,忽然安进话锋一转:唉,这次金店被盗我也有责任,我们管理有问题啊,才给罪犯可乘之机,在座各位不要有压力,钱不是问题,只要能把罪犯抓到,我们公司花点钱也在所不惜。

左正从这句话里听除了弦外之意,他问道:你有没有怀疑过你们公司的人。

安进说:唉,这几天我一直在想这个事,公司里肯定有内鬼,但是我不方便说,因为我大部分时间都在国外,我只是有事或出席一些重要活动才会回来。

左正:这里的业务都交给沙贵,你对这边放心吗。

安进:小贵这孩子怎么说呢,贪玩,可能还需要历练历练。他跟了我很多年,我还是相信他的。

安进在说相信的同时把这两个字说的稍重。

最后,安进有意无意间向左正透露了一个信息:沙贵很喜欢赌博,几乎每个周末都要去边境的赌场,听说他还欠了一大笔赌债。

经过几天对金脉公司的情况做了调查,整理如下:

1、金脉公司是一个大公司,近年受金融风暴影响,在东南亚各国的生意都不同程度受到打击,唯独在中国屏边的公司业绩发展平稳。

2、沙贵跟从金脉公司老板很多年,可以说是老板的心腹,公司在中国的生意基本上都是沙贵在打理,不过沙贵喜欢赌博,他不在国内赌,因为怕被抓,他一般是周末过边境去其他国家去赌,这些国家赌博都合法,至于他是否欠有大笔赌债,现在还不得而知,如果是的话,那么沙贵的嫌疑最大。

3、目前基本排除保安李进的嫌疑。

4、对江南建筑公司做了调查,目前没有发现问题,但江南建筑公司在此案中仍有很大嫌疑。

根据以上线索,左正认为金脉公司经理沙贵有很大嫌疑,而对于金店盗窃案的相关疑点必须加快排查。

左正做出相关部署“1.卧底排查江南建筑公司2.跟踪沙贵。”

周末,沙贵开车离开金脉大楼,他在城里绕了两绕,就向边境驶去。

在他的不远处,袁江和副局长李元亮开了一辆越野车跟随其后,他们按照左正的指示,对沙贵实施监视和跟踪。

车在边境接受边防检查以后,向老国境内驶去,在汽车行进了三十公里以后,来到一个城镇。

这个城镇看上去不大,却很繁华,这个镇最大的特点就是赌场多,袁江算了一下,就在刚才他们经过的五十多米的街道,就有大大小小一百多家赌场。

袁江笑着说:这可真算是东南亚的拉斯维加斯了。

李元亮说:这里的赌场世界有名,赌博带动了这里的经济发展,当地人大多从事赌博有关的工作。国内很多有钱的人带着巨款来这里寻求刺激,当然也不乏一些政府官员,其实是我国的有钱人推动了这里的经济,这个国家并没有你想象的那样富有,很多地方吃饭都成问题。

不过这个镇给袁江的感觉可以用四个字形容富丽堂皇。

这里的街道干净整洁,街边几乎所有的建筑物都镶金挂银,再加上这里的异国风情,很让人想到西游记里西方极乐世界的影子。

不过,所有黑暗的东西都是影藏在繁华里。

在这里,每天都有因欠巨额赌债断手断脚的人,还有的人带着巨款输光以后死在了这里,这就是赌博,每张纸牌每个筹码下都有一个悲惨的故事。

沙贵的车在街道上转了几转,来到一个会所,会所门前站着几个西装革履的保镖,清一色的黑西装,清一色的墨镜,看了很让人觉得这里不一般。

袁江看到会所的门上用中过和老国文写的两行字:黄金会所。

袁江觉得这个会所的名字实在太俗,不过有钱的人可能就喜欢这些东西。

只见沙贵下车以后,将车钥匙交给其中一个看门的保镖,并低声耳语了几句,就径直走了进去。

袁江知道,像这样的会所就是在国内也不是你想进就能进的,更何况这是在国外。

就在袁江准备死等的同时,李元亮拨通了雷局长的电话,小声说了几句,接着袁江就听到:明白,明白。

袁江问:你到国外了还可以用中国的通讯网络啊。

李元亮说:那是,边界一百公里以内都可以用我国的网络,我们的人民币也好用,这边的人都喜欢用人民币交易,呵呵。

袁江:我们是不是在这死等,你跟你们局长说了吧,不是我们无能,只是敌人太狡猾。

李元亮说:不,我跟雷局汇报了,雷局让我们进去,他负责安排。

袁江:哦,你们的势力还延伸到了国外啊。

李元亮说:前几年我们帮他们国家抓了几个他们的通缉犯,为了进一步合作,我们签署了一些备忘录,并达成了一些共识,在边界一定范围内,进入领国办案的人员有必要通知邻国警方,其中办案如需要帮助的,可通过专人开辟专用渠道,我现在就是利用这个渠道准备进去。

李元亮顿了一顿继续说:但是我们到其他国家办案不能带枪,抓人必须要让该国警察去办,我们只能侦查收集线索。

在他们谈话的时候,一个经理模样的人从会所里出来,他看到袁江的车走了过来,李元亮跟他低语了几句,于是袁江和李元亮就跟着这个经理走进了会所。

走进大门,迎面的是一座假山和小桥流水,经过小桥推开大门,眼前的景象确实让袁江吃惊不小。

说实话,这些年豪华的地方袁江见过不少,但是和今天眼前的景象比起来,以往看过的豪华只能用寒酸来形容。

宽敞的大厅里,人们三个一群五个一伙的在轻声交谈着,大厅的地板上镶着金,墙壁上也镶着金,大厅的桌子,椅子,沙发几乎都镶着金,灯光射到墙上,座椅上,发出金色的光芒,这是一个金碧辉煌的世界,可能只有在转说里在听到过。

三人乘坐电梯,来到二楼,二楼是一个赌场,世界上只要你能叫得出的赌博玩法在这里都可以看到。

袁江看到,在一个角落沙贵正一边品着葡萄酒一边玩着纸牌,看来他今天运气不错,刚刚开始就赢了一堆筹码。

袁江和李元亮远远地看着沙贵。

约莫几个小时以后,沙贵离开了赌桌,乘电梯上了三楼。

袁江还想继续跟上去,李元亮摇摇头,示意就在这里等。

就在他们两个盯着电梯口的时候,几个保镖围住了袁江和李元亮。

其中一个保镖说,我们老板请你们上去。

这一瞬间,在袁江和李元亮的脑海里闪过了无数个念头“1.自己身份被发现了吗,2.自己被别人出卖了吗,那个带他们进来的经理很可疑,3.如果现在逃跑的话很难,因为自己被围住而且对这里地形不熟4.要动手的话自己没有带武器,而且对方人多,还是在别人的地盘上。”

而李元亮此时想得更多,他一个人出事到不怕,只是连累了这个北京来的同行,之前他的同事也在境外执行任务时被残忍地杀害,最后歹徒将尸体丢到江里,两年后他们终于找到了他的尸体,但是已经成为一具白骨。

出于慎重,现在不能盲目地出手,先走一步看一步再说。如果到最后一刻他将会用生命来博得这位同行的一线生机。

想到这,李元亮低声和袁江说了几句话,二人跟随保镖上了三楼。

三楼看上去像供客人休息的房间,红木做成的门一个连着一个,每个门上都有门牌号吗,踏着厚厚的地毯,保镖带他们走到一扇门前,们关着,门口站着两个保镖。

带他们来的保镖向门口的保镖耳语了两句,两个保镖对袁江和小王进行搜身检查,然后开门进入。

墙的一角,沙贵坐在椅子上看着这两位不速之客,手中握着一把左轮枪。

沙贵:李副局长,你们两个跟了我很久了,跟踪我吗?

李元亮“其实你知道我们来的目的。”

沙贵:我倒是想过,但是想不起来谁对我有兴趣。

李元亮:当然是我们屏边公安局。

沙贵:你们跟着我干什么。

李元亮:调查金店盗窃案的事。

沙贵笑道:不是跟你们说了吗,这事我知道的不多,你们不会以为是我干的吧。

李元亮盯着他的眼睛说:不是么,你喜欢赌钱,而且运气不好,你想办法弄点钱填窟窿也是正常的。

沙贵:哦,那如果是真的你们今天就走不了了。

说着他把手里的枪对准了李元亮,李元亮看着黑洞洞的枪口往前站了一步,挡在袁江的前面。

沙贵扣动了扳机,枪口闪出一团火焰,沙贵拿起桌上的一只雪茄凑到枪口吸了几下,点着了雪茄吸了几口。

此时李元亮和袁江的身上出了一身冷汗。

在雪茄的烟雾里沙贵对李元亮和袁江讲了有关自己的一些事:沙贵的父亲在老国开金矿,所以他家很有钱,有很多很多钱,金脉公司老总安进在很早以前曾经救过沙贵他爸的命,后来因为沙贵沉迷赌博,他爸将他交给了安进,让他教他儿子做生意,当时安进在整个东南亚做生意做得很成功,他们经过商量以后决定投资在屏边开了一个金店,里面所有的黄金都出自他家的金矿,金店的管理主要也由沙贵经手。后来沙贵说动父亲,在老国边境的城镇开了几个高档赌场,今天袁江他们来的就是沙贵的赌场。

沙贵说:我很喜欢赌,但我不缺钱,我进的都是自己家的赌场,屏边金店的一年收入还不如这个会所一个月的收入,我何必要自找麻烦。

最后,沙贵对它们说了一条有关金脉公司的事,就在半年前,安进买了一份保险,具体金额不清楚,沙贵只知道这份保险数额巨大,沙贵奇怪的是一般向这样的事都是沙贵做,这份保险却是安进用金店的钱自己去办的,除了跟沙贵讲了一下之外,没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