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点头,是的,他不确定,正是因为他不确定,所以他才没有足够的信心去打动她。

顾若初心疼的要命,他一定是挣扎了很久。

就冲着他不确定是不是和郑羽在一起过,都不愿意跟她有夫妻之事,这一点便可以知道,他是一个多么干净的男人!

顾若初的另一只手也伸向了他的脸,双手捧着,额头顶着他的额头。

亲密不已。

声音低沉了不少。

“那你后来是怎么确定的?”

“老婆,对不起,我并不知道你已经知道了我的生日,为我安排了那么多,郑羽是曾经的一个故人托付给我照顾的,我一直把她当妹妹看,负责她所有的衣食住行及开支,隐隐约约中,也感觉到她对我情感的变化,想找个时间跟她好好谈谈。”

蹲的久了,陆泽川腿有些发麻,他握住顾若初手,站起来,坐到她身边,将她揽入怀里。

“刚好那段时间,我也感觉得到你慢慢开始接受我了,所以有些心急,想早一点跟她把事情说清楚,生日那天,快下班的时候,她过来找我,我便跟她见了面,她也知道是我的生日,所以一起吃了晚饭。后面的事,你也都知道了。”

她安静的听他说。

以前她都听他解释的,她现在知道自己该给他解释的机会。

陆泽川继续说:“那晚我回来之后,看到你准备的一切,很后悔,晚上没能早点回来,下定决心,要让郑羽离开香城,我去找过她,她答应了,却留我陪她喝一杯……”

后面的事情,陆泽川其实不想说,但觉得不说,又对不起顾若初,他说过要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竟然喝醉了,等我醒来的时候,现场就是两个人在一起的样子,再加上**还有落红,我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本来因为生日那天的事,在跟我斗气,我更不敢把这件事告诉你,心里愧疚让我没有脸跟你好好说话。”

原来那几天,他也待她冷淡,又不爱回家,是因为这些。

“再后来,你突然不见了,我到处找你,你电话也打不通,只能查你的通讯,在你的通讯里发现你收到了那些照片。从而察觉到异样,这一切必然是她安排的一场戏,再加上,你失踪的那段时间,她怀孕了,来了陆家,而刚好那天,我得到你在东安村的消息。”

“老公,我相信你,你不用再跟我解释了。”

顾若初终于打断了他的话,她不愿意他去想那些让他不开心的事。

越发用力的抱了抱她。

“不,我要说,我要把这些都跟你说清楚。我知道她怀孕的时候,几乎连考虑都没有考虑,我不想要那个孩子,我只想跟你一个人有孩子的。”

从最初的时候,他都只想要她一个人的孩子。

如果不是这个原因,也不会在知道她有心脏病的时候,也不会在知道她有喜欢的人之后,做了结扎手术,他想过,如果这一辈子不能跟她在一起,他也不会结婚,更不会生孩子。

“却让我纠结的是,我是不是真的做了对不起你的事,而那晚我喝多了,怎么想也都想不起来自己有没有对她怎么样,我也很想相信自己的意志力,因为我不是一个滥情的人,可种种用眼前看到的事情,又让我无法解释,我陷入极度的矛盾之中。”

顾若初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他,只能耐心的听他跟她解释,紧紧的握上了他的心,想要让他知道,她跟他是心连着心的。

“可我隐隐约约中,仍然感觉这中间,必然有一个很大的阴谋,在知道你消息的那天,赶着去找你,而爷爷因为怕陆家的子孙流落在外,从而留下她在陆家。”

……

陆泽川一一把这些事情都告诉了顾若初。

顾若初才知道,因为那天她想吃酸梅,陆泽川到市里买酸梅,凌峰又在帮他查郑羽的事,因此还设计了一场试验陆泽川的局。

而他并没有入局。

他还顺道回了一趟香城,把郑羽从陆宅里赶了出去。

决定要在郑羽可以羊水穿刺的时候,做DNA检测。

她从陆泽川的怀里出来,说:“老公,凌峰他试验你,给你下了药,你都没有跟别的女人怎么样,所以,你才确定了郑羽的孩子一定不是你的,而那天晚上,你也没有跟她怎么样,是吗?”

“是,我自已也觉得自己不会跟她怎么样,但是我没有证据,包括凌峰的试验,也不能为之证据,真正能说服得了人的证据,是这张检测报告,我自己的相信,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只是很需要一个可以说服你,可以说服其他人的证据。”

顾若初吻了吻他的下巴,眉眼弯弯。

“你怎么对自己这么有信心呢,猜测的很准确。”

他低头凑近她的耳边,沙哑着嗓子说:“因为我只对你一个人有感觉,只对你一个人有反应,不瞒你说,我们第一次在一起的那一次,不仅仅是你的第一次,也是我的第一次。”

顾若初心中的震惊排山倒海!

她太震憾了!

像陆泽川这样的男人,三十二岁,第一次?这是一个多么恐惧的数字。

“你或许不相信,但是,我说的都是真的,一生只爱一个人,一生只有一个伴侣,一生只睡一个女人,这是我很早很早以前就决定的事,我也曾想过,如果我跟郑羽这件事,弄不清楚,如果我跟她真的发生了什么,我会独自一个孤老终身,因为,我已经配不上你!”

他又在想惹她哭了。

明明不愿意哭让他着急,却控制不住自己,眼泪倾泻而下。

他在香城,可谓是天之骄子,多少人想攀附的对象,多少女子想嫁的黄金单身汉。

却愿意为她守身如玉,却愿意为她说他配不上她。

“老公,你一定是故意的,你想把人家感动的一踏糊涂是不是?”

她又是哭又是笑的,还不停的捶打他的胸膛。

“还有,谁允许你孤老终身了,你想让我守活寡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