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羽,顾若初在东安村住的房子倒塌,是你派人做的?”
“莫名奇妙,我的手还能伸到东安村吗?在香城,我身边连一个能用的人都没有!”
郑羽迷迷糊糊中回答了,猛地一下子坐了起来。
顾若初的房子塌了?
“不是你做的,那会是谁?”对方还在思虑当中。
郑羽赶紧又问:“房子塌了,那她在里面吗?她有没有被砸死?”
“很遗憾,她并没有被砸死,已经转到香城的医院,也就是说顾若初她回来了!”
郑羽的心底像是被一个石头重重的砸住!
顾若初的房子塌了都没有被砸死,人还回到了香城。
“那她肚子里的孩子?”她又问。
“母子平安。”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郑羽不敢相信顾若初的命可以那么大!
“因为发生了意外,最近陆泽川一定会有警惕,记住,最近最好安静一点,不要出任何的漏子!”
电话被重重的挂断,郑羽的心里也咯噔了一声。
顾若初回来了……
那么陆泽川的整颗心都会在顾若初的身上,她自己呢,该怎么办?
陆泽川的脊椎拍了片子之后,蒋靖哲说:“你身体素质还不错,恢复的挺好,伤口还疼吗?”
“还有一点,不敢动。”确实是挺疼的。
“那等不疼了再出院,最近千万不能有什么剧烈的运动。”
蒋靖哲加重了后面几个字,那可是因为方才在病房里看到的那一幕,怕陆泽川一个激动,忍不住,到时候扯到了伤口,这手术岂不是白做了。
都是心知肚明的人,陆泽川白了蒋靖哲一眼,“我像是那么没有分寸的人吗?”
蒋靖哲一本正经地说:“你对别人有分寸我清楚,但是对你家陆太太的分寸我可是没有把握。”
陆泽川闷闷的笑了出来,他的确对她没有抵抗力,可关键他现在不也是有心无力么。
因为方才凌峰的电话,让陆泽川起了疑心,玩笑之余,拿出手机,拨打了顾长山的电话。
“泽川?”
顾长山的语气明显是不敢相信陆泽川会给他打电话。
“嗯,是我,二叔,若初在东安村支教出了点意外……”
“若初出意外了,出什么意外了?”
陆泽川的话音还未落,顾长山一副十分关心的语气,着急的问了过来。
“也不是什么大事,已经脱离危除了,只是腿部骨折,在靖安医院休养。”
顾长山故作心产地说:“若初这丫头,真是不懂得照顾自己,她出了意外,没有伤到孩子吧。”
“二叔放心,母子平安。你们是若初唯一的亲人,她嫁到陆家,发生这种事,我思虑再三,觉得还是应该通知你们一声。”
“我知道,一会儿我去医院看看她。”
陆泽川嗯了一声,便挂了电话。
蒋靖哲很好奇陆泽川怎么会突然通知陆家顾若初出意外的消息。
“泽川,你该不会是怀疑陆家吧?”
陆泽川眉心收缩了起来,把玩着手里的手机,“跟她有过节的人,都值得怀疑,凌峰去现场看了,房子的倒塌有人为的痕迹,她在东安村并没有人知道,因为上次剪彩的事,她也上了电视,又因香城的风言风语,我不得不让公关澄清我们夫妻感情没有问题,彻底的泄露了她的消息,可能是这个原因,让有心人趁人之危了。”
蒋靖哲向来是佩服陆泽川的心思缜密,他分析的也有道理。
“顾若初跟顾长山的过节有这么深吗?”
“四年前,她心脏病差一点死在美国,顾长山不闻不问,要任她自生自灭,你觉得呢?”想到这件事,陆泽川眼中的恨意又多了几分。
婚后,他一心只想着怎么让顾若初爱上他,跟他长长久久,全副身心的都扑在顾若初身上,没有心情去管顾长山的事。
本想着房子拿了回来,合了若初的心意,她不去计较顾家,他也无心去追究。
真是要顾家的人,做了什么对不起顾若初的事,他绝不会再放过顾长山。
“卧草,顾长山这未免也太绝了,顾若初好歹是他大哥的女儿……咦,不对呀,四年前你怎么知道她有心脏病……”
陆泽川突然后悔了刚才怎么脱口而出说了出来。
“检查完了吗?检查完了,送我回病房,我要见我老婆。”
陆泽川故意岔开话题。
蒋靖哲手抄在白大褂的兜里,撇着嘴说:“泽川,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不地道?话说了一半又不说了,我挺好奇的,人家顾若初四年前才多大呀,她的事,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
“要你管!”
陆泽川是不打算告诉蒋靖哲。
那些事除了凌峰,没有人知道。
因为有些事情要查,需要借助于凌峰,他才不得不告诉凌峰。
如若不然,这等隐秘的事,他是不愿跟任何人说的,包括顾若初。
他不说,蒋靖哲也拿他没办法,说了一句你个老婆奴,出了一口气,才把陆泽川送回了病房。
顾若初一看到他们回来,赶紧问蒋靖哲,“他恢得的怎么样了?”
蒋靖哲点点头,笑着说:“恢复的很好,陆太太请放心,你们夫妻情深呀,受伤都是一起,真是令人羡艳。”
顾若初愕然……
陆泽川则是冷声道:“要不然你也跟你女朋友一起受个伤让我羡艳一次?”
蒋靖哲终是闭了嘴,总不能一直在陆泽川这里吃瘪吧,于是蒋靖哲灵机一动,说:“刚替泽川检查了身体,现在该你了,你们夫妻两个来了我的医院,可是超级VIP待遇。”
说着,蒋靖哲就去推顾若初的病床。
陆泽川可不乐意了,锐利的目光朝蒋靖哲射了过来。
蒋靖哲必然是故意的,明明知道他舍不得跟顾若初分开,他便要把顾若初也拉走一会儿。
他把理由说的那么好,陆泽川也只能吃着哑巴亏,谁让他也在乎顾若初的伤势,检查一下也是好事。
顾若初被蒋靖哲给拉走了,空****的病房里只剩下陆泽川一个人,郁闷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