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几块腹肌嘛!

或许有人会这么说,但楼应悔没经验,还真受不住这个。

她慌张的移开视线,镇定问话:“衣服湿了怎么不换件?”

“马上去换。”萧权瞥见她发红的耳根,嘴角不受控制的微微勾起。

为什么看见她害羞,他的心情会这么好,一颗心,像是发酵的面团般蓬松柔软。

萧权去卧室换衣了,楼应悔张望了一下房间,见浴室的积水已经流到客厅,连忙放下包包,挽起袖子就开始搞卫生。

萧权换好衣服出来后,拿过抹布也来擦东西。

楼应悔抢过他的抹布,璞玉般精致的小脸上多了几分怒容。

“你的手受伤了,就别再来这沾水,要是影响了康复得不偿失。等我十分钟,马上就好。”

楼应悔是个手脚麻利的丫头,很快就搞干净洗手间卫生。

这时,差不多快中午十二点了。

萧权和应悔坐在沙发上,一人各坐一边,间距有些远,中间大概还能坐下两三个人。

萧权看了眼墙上的华丽大钟,“我们开车出去吃吧,你喜欢吃什么?”

楼应悔摇头,“我不会开车。”

“可以找代驾。”

这么麻烦,还不如在家做,自己做的饭菜吃的也放心。

“你家冰箱里有鸡蛋或者西红柿吗?”应悔看向现代化的半开放式厨房,没抱多少希望。像萧权这样的单身贵族,厨房一般是摆设,冰箱里可能是些啤酒,要是幸运一点,可能有鸡蛋和西红柿。

“都有。”萧权略一颔首,略带遗憾道,“我看你挺喜欢吃蜜汁牛排的,要是我手没受伤,就可以给你做了。”

应悔狐疑的看了眼萧权,不太相信他这种男人还会下厨做饭。

但——

打开冰箱的那刹那,应悔着实惊到了。上下两层冰箱是半满的,新鲜蔬果和冷冻肉类一应俱全。

看来他平时真的有做饭。

世上真的有这种男人,人帅多金还会下厨。

只是,老天会不会太偏心了?

“如果不介意的话,借用一下你家的厨房做几道菜可以吗?”楼应悔扬声问向萧权。

萧权坐在沙发上,眸底蕴着浅浅的温暖,“我的荣幸。”

得到主人的许可,楼应悔放手开干,她先将土豆切丝,浸在盐水里,再是洗排骨,切白萝卜块。

她的厨艺可是奶奶亲授,吃的人都说好。

萧权倚着厨房的玻璃门,吊起的石膏手臂丝毫未削弱他矜贵的气质,他看着素雅厨台前忙碌的应悔,眼都没眨一下。

她正在腌排骨,手上沾了各种调料,每当秀发随着她垂头的动作落到胸前时,她都要甩甩头,或者用手肘去拨,将头发弄到身后去。

见状,萧权问道:“有皮筋吗,我帮你把头发扎起来。”

楼应悔点头,“有,在我包里,拉开拉链就看得到。”

萧权从她的包里找出皮筋,站在她身后,用尚好的左手将她黑亮的秀发束在手心,又辅助不灵活的右手拉开皮筋,帮她扎了一个最最简单的马尾。

扎头发的过程中,他冰冷的指尖时不时碰触到她脖颈间的肌肤,似一道细小的电流,令人又酥又麻。

应悔是不好意思的,心率有些不对劲,比正常速度要快几分。

为了掩饰这份不合时宜的心动,她歪着脑袋,自然的笑问:“谢谢,这是增加默契的一种方式吗?”

萧权盯着应悔红透了的耳垂,眼神幽深,低哑的嗯了一声。

……

半个小时后,三菜一汤上桌了。

楼应悔和萧权面对着面,坐在桌前吃饭。

边吃饭边聊天,阳光从采光极好的落地窗透进来,几缕光线调皮的跃动在桌上正鲜嫩的百合花上、洁白的地板上、还有楼应悔精巧的五官上。

萧权看着,心里想着,要是能一辈子这样,该有多幸福。

他很喜欢和她相处的感觉,兴致所致的聊天,没有算计,没有虚与委蛇,只有淡淡的说不出的温馨和美好,萦绕在整个胸腔。

楼应悔劝说萧权,希望他找个阿姨或者看护照顾他的日常生活,要不然让他特助帮忙也可以啊。

“我明白,你不喜欢别人在你面前走来走去,但你现在情况特殊,特殊情况特殊分析。”

“我一个人可以的。”

楼应悔表示

怀疑,要真可以,水管坏掉后,洗水间会那么狼狈吗?

明显就是逞强!

冲动的话就这么脑袋一热,冲口而出。

“如果你不想请人的话,我有空来帮你打理一下可以吗?”

话音刚落,楼应悔会后悔了,他们只是假扮情侣,又不是真情侣!

萧权看着楼应悔,好似了然,“是方便我们培养默契吗?”

这递到脚边的楼梯,楼应悔赶紧顺着往下爬,心头的尴尬散去不少,“是啊,方便我们培养默契。”

仔细一想,她的提议也不是那么糟糕,他的手臂是为她受伤的,要是没有他的义举,兴许她现在就下半身瘫痪躺在病**,哪会这么生龙活虎。

而且,假扮情侣之初就说好的,他们要慢慢培养默契,以防露馅。

萧权略一思考,沉声道:“那就拜托你了应悔,等事情结束后,我一定重谢。”

将他整个人都送给她,这份谢礼不知够不够大?

“不用这么客气,我也得了你不少帮助。”

楼应悔灿烂一笑,心里头却开始疑惑,她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是什么呢?

她最开始来找萧权是为什么?

哦哦哦,想起来了。

楼应悔停下筷子,望向萧权,“对了,今天警察打电话给我,之前落海和绑架的凶手已经找到,就是刘蓉,应该很快就会移送检察院审查起诉。”

“刘蓉?”萧权的眉心轻轻皱了一下。

楼应悔点头,盯着碗里的饭菜,低落道:“是的,她自己认的罪,因为恨我获得比赛第一名,还有三万块奖金。”

“这犯罪动机不合常理。”萧权淡淡点了一句。

“对吧,我也觉得不合常理,我去找过刘蓉,她就是说是她做的,”楼应悔黯哑的声音低低响起,无奈中带了几分伤感,“或许是人的心理太复杂了吧,我以前也听说过几个事情,有些人走在路上,只因为一个眼神也能打起来。”

刘蓉和她同届,刚经历过什么都新鲜的大一,正要迈入大二,却因为一念之差步入锒铛,学业中止,光辉的人生也沾上污点。

一想,就令楼应悔的心沉甸甸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