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慕宸正在垂眸思考该如何道歉,然后解释清楚五年前的事,闻言猛的抬头,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愣怔了一下,“什么?”
“怎么,席总该不会不想认账了吧?”陆婉兮表情淡漠,叹息了一口气,“是我太想当然了,也是,席总惯于囚禁和强迫别人,哪里还有什么人品可言?”
她嘟囔道:“早知道就应该提前拿录音笔录下来了……”
席慕宸一双深邃的眸子紧紧的盯着陆婉兮,所有的温情和想要和解的想法瞬间灰飞烟灭,整个人好似一只带着伤的猛兽,隐忍痛苦,嗜血又绝望。
恨不得时光倒流,直接在**做死她!
“你就非要提他?”
席慕宸的手流连在陆婉兮纤细的脖颈,太细了,仿佛轻轻一折就会断,脖颈一侧的脉搏跳动都能清晰的感受的到。
“就非要惹我生气?”
男人冰冷的容颜,寒霜遍布,一身建材精湛的西装已经遮不住他满身的暴戾,一字一顿,“你就不能乖一点?恩?”
最后一个话音刚落,他手下动作猛的一紧。
陆婉兮脸色迅速涨的通红,急促的呼吸了几下,红唇扯出嘲讽的弧度,“有本事你就弄死我!”
“如你所愿。”
席慕宸狭眸微眯,冷冷的丢下这四个字,狠狠的吻上了她的唇。
陆婉兮愣怔了片刻,像是疯了一样,连打带推。
席慕宸钳制住她的双手,她就动嘴咬,凡是能咬到的地方,都下了嘴,她一点也没留情,满嘴的血腥味。
席慕宸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动作凶狠,恨不得把她钉在**。
两个人如同野兽一般,相互撕咬折磨,宣泄胸中不知道是对自己还是对方的愤恨。
“除了这个,你也没别的本事了!”
陆婉兮抓住他脑后的头发,狠狠的向后,胸腔剧烈起伏,眼底满是愤恨。
“那你呢?”
席慕宸愤怒的掐住她的下巴,恨恨的问,“不是说为了白子骞什么都肯做吗?别像根木头一样一声不吭,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嘲讽,“你就是这样求我放过他的?”
陆婉兮脸上的血色刹那间抽离。
“慕宸哥哥和你不过就是玩玩而已,你知道他怎么和我说你的吗?他说你在**的表现就像一根烂木头,毫无乐趣。”
“不是说为了白子骞什么都肯做吗?别像根木头一样一声不吭,一点感觉都没有。”
陆馨儿的话和席慕宸的话不断的在脑海里交织。
陆婉兮本来以为自己的心已经死了,可是在这一刻,她再次被伤的鲜血淋漓。
过了片刻,她突然松了力气,双目空洞的看着天花板,不再挣扎,“席慕宸,你总有能力让我更恨你。”
腹部一阵绞痛,一股温热的**涌了出来。
陆婉兮神情飘忽,似梦似醒,灵魂像是飞出了体内,意识坠入了黑色的深渊。
“陆婉兮!”
席慕宸动作一顿,眼底翻滚着的黑色浓稠的几欲化作实质。
她连看都不愿意看他了么?
“睁开眼!”他冷声命令,“看着我!”
亲眼看看你到底属于谁!
陆婉兮脸色惨白,紧紧的闭着眼睛,如果不是胸口还有微弱的起伏,简直和一具尸体没什么两样。
席慕宸僵硬的低头,看到白色床单上晕染开的一片鲜红,瞳孔骤缩,声音都是抖的,“兮儿?”
没有回应。
男人瞬间慌了,手忙脚乱的给陆婉兮穿好衣服,抱起她,快速的往楼下跑,“快,给医院打电话!让他们开绿色急救通道!”
陆馨儿正不死心的在沧澜门外徘徊。
她好不容易才费尽心机搬进来,白白耗费了五年的时光,到最后什么都没得到,还要面临着巨额的赔付。
怎么能甘心?
可该死的。
简易把她连人带东西扔出来之后,就派了好几名保镖把守在别墅门口,根本不让她进来。
正在她绞尽脑汁该怎么进去的时候,就看到席慕宸的车出来了,面色一喜,立刻拦了过去,“慕宸哥哥……”
刺耳的刹车声响起。
简易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席慕宸,“席总?”
席慕宸紧紧的抱着陆婉兮,猩红的眸子抬头,寒声道:“撞过去!”
“是。”
简易一脚油门踩下去,车子的发动机发出轰鸣声。
陆馨儿可比想象中爱护自己的命多了,几乎是连滚带爬的从车前跑开,也得亏她反应快,下一秒,车子就从她刚才站的地方撵了过去。
足以想象,如果她还站在那里会是什么下场。
陆馨儿后怕的腿一软,直接跌坐在了地下,“慕宸哥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绝情?我到底哪里不如陆婉兮那个贱女……”
陆婉兮?
陆馨儿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她好像无意间从挡风玻璃看到席慕宸怀里抱着一个人,能让他这么焦急,这么小心翼翼呵护的,除了那个贱人,根本不做他想。
所以,陆婉兮到底出了什么事?
陆馨儿眸光闪烁了几下,幸好她被赶出来的时候,所有和她有关的东西都被打包出来了,包括当初陆瑞德送给她生日礼物的那辆车。
她当机立断上车,一脚油门追了上去。
第一人民医院。
绿色急救通道已经打开,陆婉兮在第一时间被送进了急救室。
啪的一声。
急救室的灯打开。
席慕宸面部青筋突起,直接溢出了一口鲜血。
“席总!!”
简易面色惶恐,连忙上前搀扶席慕宸。
男人高大的身子弓起,背部起伏的弧度凌乱不堪。有那么一瞬间,他生怕席慕宸就这么直挺挺的倒下去。
席慕宸一身高定上沾满了血,也不知道是他自己的还是陆婉兮的,皮鞋鞋头严重变形,西裤的膝盖和衬衣手肘的部分也很脏。
简易记得清清楚楚,那是席慕宸抱着陆婉兮去车库的时候,步子太急,差点摔倒,他怕摔到陆婉兮,硬生生的单腿跪在了地下,肘弯拄着站了起来。
“席总……”
简易喉头发哽,他忍了又忍,终究还是红了眼眶,哽咽着劝慰,“夫人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没事的……您……”
席慕宸抬手抹了一下唇角的血迹,西装裤里的手机响了,是傅时寒打过来的。
“宸哥,你刚才给我打电话了?我刚才在洗澡没听到……”
“第一人民医院,现在立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