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九师兄,小心,对手是青城首座呀。”
朱鹏缓缓的点头,因为紫焰的笼罩,旁人也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态。
下一刻,其身影瞬间一闪无踪,再现之时朱鹏已经越过了天空战场上厮杀的诸人,只是双手执着明紫的光剑,保持着仗剑斩杀的前冲姿态,凝了半晌,才缓缓消散。
四周的高手无论华山还是青城,却都在心中骇然,心知这个停顿的身形不过是虚影而已,朱鹏紫焰罩体的情况下综合实力缓缓上涨,遁速之快却已经不是寻常目力可以捕捉的了。
就在这时,天空中厮杀战场上突然有五十多名青城剑修的身形僵硬。
下一刻,他们身上蓦然浮出一道斩裂的剑痕,其内紫焰如同血浆般喷出,接着,便是五十道紫焰接连爆炸,朱鹏在冲击的一瞬间居然还保持高速剑斩,瞬斩五十人,一秒五十杀。
直接显示出其完全不弱于余苍海大招轰击的屠杀能力。
一身伤创血痕的林平之缓缓抹去剑上的血,他冲得太凶,受重伤被打到了地面部队,但也幸亏如此,不然很难说他会不会成为余苍海那松风一剑的祭品。
此时此刻,他眼中的血色微微退却,却是看着朱鹏的遁速剑斩由衷赞叹道:
“我早听闻九师兄遁法神奇剑术精绝,今日一见才知更胜传闻!”
若在平时,朱鹏表现的再强他也不会如斯的欢喜,只是此时此刻,朱鹏却是在与余苍海单挑,在间接帮他报着血海深仇。
就在距离余苍海不足七丈处,一抹紫影炎火在蓦然间凭空而现,剑修者远程厮杀,数里、百里都是其厮杀范围内。
步虚修士若是杀到宇宙外空间中,少了许多星球大气内诸多束缚,厮杀范围更将广阔,只是朱鹏最精湛的却是近身剑道,这种厮杀术倚仗其惊人遁速与强悍体魄,可以将其综合实力发挥到极可怕的地步。
“来得好。”
如是低语间,余苍海挺剑而上,他右手御使着松风古剑,剑诀一引便带起恍若旋风般的剑气漩涡,而其左手却背负于身后,缓缓开合间有极隐晦的黑光随着其手掌开合而时现时隐。
余苍海属于青城剑修一脉,不擅雷法,但青城绝技之中,却也不仅仅是剑术雷诀而已。
朱鹏周身焚着奇烈的紫焰,双手合握亮紫凝炼的光剑合身刺击,刚刚被他瞬间斩杀的五十名青城弟子此时此刻都已经爆开,五十道紫焰因为他们的性命与一身真元而健旺燃烧,此时以奇速倒飞而至,迅速融入朱鹏的周身紫火之中,再迅速凝于光剑之内。
那一瞬间,朱鹏双手间刺出的好似不是剑器,而是乖戾与死亡,而是一颗哭嚎惨叫张牙舞爪的生角鬼头。
一瞬间,五十名弟子身死前的绝望与负面情绪尽数灌注到余苍海的心神之内,模糊其时间与空间感观,这已经是朱鹏紫焰阴炎的高层次应用。
消弥真元劲气,影响时间与空间感观甚至于负面情绪冲击,乱人道心损人道基,紫宵阴炎的可怕在朱鹏这一剑的演绎中展露无疑。
这是筑基时功行九转者才可能凝炼出来的顶阶灵火,威力之大,随着朱鹏的修为提升而越发骇人听闻。
与此同时,天穹云层之中,有数面明镜似的宝物恍若卫星般游移不定,朱鹏是地星血魂阁的阁主,是华山岳不群第九名真传弟子,更是地星土著中的最强者,受到的关注之高已经达到“炙手可热”的地步。
便是青海一枭的师父白板道人都不敢顶着这些目光来斩杀朱鹏,他也知道朱鹏所处的位置实在太微妙敏感了,贸贸然一头扎入,便是金丹境真人都有殒落之虑。
与此同时万万里之外的昆仑玉虚宫内,看着眼前巨大玉镜内的剑修激斗,南宫婉有些不由自主的站起身来,水眸微眯,神色凝重的言道:“如此不留余地,胜败生死恐怕只在一招之间!那混蛋修为进步真是迅速!”
一边言语,一边恨恨的捶拳,其身侧的玉桌都被她信手一拳砸得破碎,只是她如此的暴怒,却也让她身侧的玉虚上人微微皱眉。
三十年后的今天,玉虚上人终于突破了自身瓶颈,晋升到了腾空境界,只是他的修炼进度终究太慢,他麾下的两个徒弟上官名律与南宫婉也都晋升到了腾空境,自身修为甚至还犹胜他这个当师父的一筹。
只是,玉虚上人手执大杀器:“元始之章”,这柄仙神之剑让他越两级挑金丹够呛,但让他力压同阶甚至越级挑战却毫不困难,所以手执元始之章的玉虚上人依然是昆仑名副其实的宗主,上官名律与南宫婉依然要尊眼前这位修为甚至犹弱自己一筹的老者为师。
南宫婉还好说,她自幼便在玉虚上人的身侧受言传身教,便是修为战力全面碾过玉虚上人,她也一样会尊玉虚为师。
师父师父,如师亦如父,这一句形容在她与玉虚上人之间的关系尤其合适。
但在一侧静静饮茶的上官名律却不同了,他可不是真真正正的上官名律,而是域外神族的一个军方大将,前来地星已近百多年,他不但寸功未立,而且还动了“昆仑上官名律”这枚珍贵暗棋,所以现在他是压力山大,甚至在未立大功前死都不敢死。
因为旁人死了是一了百了,便是转世轮回也显得虚无缥缈。而他死了,却是要么魂飞魄散,要么神魂直接被摘引到域外,经神明审判,八成要受千万年的厉火焚魂,滋味绝不会比魂飞魄散好过半分。
所以近几十年来,上官名律哪怕刻意控制,也越发显得气质阴沉,多年的恐惧与压力,甚至已经把他的精神逼迫到了极危险的地步。
第758章 托后事,仙神魔佛
近些年的上官名律,简直如同一个火药桶般一点就爆,只是这些负面而无用的情绪却无益于他的处境,甚至因为这些年渐渐阴沉的气质,让上官名律在整个昆仑一脉的人气渐降,慢慢被其师姐南宫婉超越,若不是他的天降神兵二十刃之:神道战衣。
实在比南宫婉的打神鞭更加适用出色,恐怕宗门之宿老早就提出让南宫婉渐涨权力甚至接手其手中事务的提案了。
南宫婉因为一时的心绪而打碎了身侧的玉桌,被步虚上人皱着眉头一顿的教训,而南宫婉居然也低着头真心受训。
“混蛋,你的修为比那个老不死高呀,顶他一句会死吗?”
这样的念头在上官名律的脑海中咆哮嘶吼,片刻之后,他终于再受不了玉虚上人与南宫婉之间师严徒恭的情态,也不再看玉镜之内的画影变幻,整个人蓦然站起,脸色阴沉的拂衣而去。
“什么吗,师弟这些年不知怎的心性渐变,莫不是闭关修炼的把脑子都练坏了?”
南宫婉看着拂衣而去的上官名律极无礼的直接走掉,一边皱眉一边如是低语。
她当年与上官名律的感情其实是极好的,当年身为人时的上官名律为人守礼谦恭,便是被她这个师姐偶尔调戏也从不动怒生气,是极有风姿气度的人中龙凤,只是近些年不知怎的,气象大变,性子也越发阴郁放肆起来。
南宫婉此时的自语与其说是在抱怨,倒不如说是在为上官名律辩解,点出上官名律时常闭关,恐怕气质与性情变化也是因为外部压力过大导致的。
只是玉虚上人却远远比南宫婉更明白其中真相,他对上官名律的无礼之处也浑不在意,因为,那本就不是他的徒弟,只是一头披着他徒弟皮的穷途恶犬而已。
“不用管他,婉儿,我前段时间教授你的丹道经论你修炼的如何了?”一说到修炼,便是南宫婉也不再理会上官名律,因为前段时间师父教授给她的丹道经论,实在是非同小可。
“也不知是不是婉儿见识浅薄而形成的错觉,我怎么觉得师父前段时间教授我的丹道经论不但与我昆仑炼气术一脉相随,而且,而且……”
说到这里时南宫婉吞吞吐吐,偶尔扫玉虚上人一眼,却似有疑虑。
“无妨,你由心直言,便是说错了为师也不会怪你。”玉虚上人似乎早就料想到南宫婉的疑惑,轻笑安慰。
“师父前段时间教授我的丹道经论不但与我昆仑炼气术一脉相随,而且似乎精妙深湛处犹胜我昆仑炼气术十……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