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么,老X前几天逃到北美,被抓回来了。他带了几百万现金,也都被抄了。这刚刚去他家祖坟那边,把偷偷埋在那里的钱给挖出来……”
“唉……,造孽啊。他祖上就眼看着老X被抓走,抄家,他们会不会气的在棺材里打滚……”
“那么厚的土都压不住棺材板么?”
“……做人要厚道!”
赵钱孙李周吴郑王……,百家姓上的姓氏被套进‘老X’里面去,各种故事在民朝流传起来。当沈心和梓炀都在对‘敌人’下手的时候,很多人根本就没有被列入考虑保护的对象。
前往日本的邮轮数量非常的多,大量的船只都要通过津轻海峡前往北美。现在的江户政府还叫做虾夷共和国的时候,就是靠函馆港向民朝提供补给,才抵押出大量的金钱来维持它的存在。这些船上衣着光鲜的人越来越多。
在上海,一位身穿变装,但一瞅就是官员模样的人正在送老婆孩子上船。看得出,家人依依不舍。官员尽力平淡的一笑,“你们走吧。要杀要剐我扛着,既然赚到这点钱。还是得让自己家人用啊。”
“爹,您和我们一起走吧。”女儿劝道。
官员苦笑一下,“我要是留下,组织上能找到我,顶多对我下手。你们就能逃出生天。我若是跟你们一起走,组织上就会追着我下去,你们跟着一起倒霉。所以,我必须要留下。”
家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国内已经抓了不少人,就这位官员的级别,无论如何都不会享受免死金牌的待遇。所以在选择老爹还是选择自己的抉择上,沉默其实是个很好的办法。
最后一家人分别,妻子儿女上了船。官员强忍情绪,背对即将离开的船只,向着存在纪检、监察、公安、检察院等单位的市区走去。直到他消失在亲人视线中,官员都没有回头。
等到出了码头,已经有一辆没熄火的汽车在外面等着。官员坐进撤离,车辆的启动了。
“准备好了么?”官员问开车的女子。
女子带了个大墨镜,半个脸几乎都被遮住。她带着些情绪问道:“哼,送你家人上路啦!”
“这是什么话。”男子登时就有些不高兴,不过也只是片刻间他就苦笑道:“最后
一起跑路的还是咱们俩啊。”
“因为我好骗么!”女子很有些情绪发作的意思。然而片刻后她大概还是觉得自己这么怄气没意义,就用挺正常的语气说道:“你确定到东非会没事?”
“就我所知,好多李家的人,还有别家的人都去投奔韦坤。陛下绝不可能接受黑人成为民朝公民,非洲早晚要分出去。大家可都在赌韦坤会不会在东非称帝。”官员还算平静的说道。
李玉昌与李维斯叔侄是前后两位总理,那时候国家主席还是韦泽,总理就是宰相,是当时大家能爬到的最高地位。作为徽商的代表,很多家族当年可是都押宝李家。直到国家主席这个职务成为大家可以竞争的对象。李家叔侄先后到过东非当节度使。所以眼瞅在国内没了成为千年家族的机会,李家的一部分人终于面对现实,退而求其次了。
“那个韦坤就不会把我们交出去么?”女子颇为担心。
官员倒是有破釜沉舟后的决绝,“韦坤不可能靠日本人当东非的皇帝。若不是被逼到这份上,我才不会去非洲发展。不过我到了非洲,定然能够靠自己的能耐再次起家。”
和这位尚未被抓的官员做出同样选择的人还不少,真的是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要么是让家人带着钱跑去日本,自己留在国内准备硬抗组织调查。要么就自己跑去东非,期待靠东非的独立开始新人生。这些人的想法都一样,自己走到这一步完全是因为工作能力和工作成绩没能得到相应的报偿。在东非那个原始社会里面,就算当个封建主,也是巨大的社会进步。更何况,韦坤手下难道不需要效忠的人么?
有这种想法的不仅是那帮犯案的,办案的人中也有不少有这样的希望。以官场错综复杂的组成,谁面对犯事的亲朋好友,大家都希望能够网开一面滴。
然后办案速度就这么慢下来,然后去拜访韦泽陛下的人就多了起来。然后这帮人发现,早在他们试图封锁韦泽陛下了解国家信息的时候,不少地方上的人开始拜访韦泽陛下,希望得到陛下的指点。
最近,接连来拜访韦泽的是云南和广西的同志。而且这些试探的人也很怀疑,韦泽陛下是有意识的不让来套话的人接近。
他们没想错,韦泽就是不想和这帮
人见面。倒不是韦泽讨厌他们,而是韦泽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支持东非独立。既然如此,那还是不见为好。
“陛下,多谢您的指点。我们原本觉得民间未必能接受咖啡这种新饮料,又酸又苦的东西真不是我们的传统口味。您把速溶咖啡定义为有咖啡味的甜饮,果然打开了市场,俺们云南终于有了新的赚钱路数。陛下,接下来怎么走?”
来自云南的同志情绪饱满,韦泽看着这些人也感觉心情不错。任何时代任何阶段都不会全是好人,各种渣渣始终存在。哪怕是面前这些走在正道上的同志就是纯洁无暇的白莲花么?韦泽自己不这么认为,也不希望如此。
但是无论什么时代,中国都不缺乏向前走的人。韦泽几十年的人生,他发觉除非是天生的反she会脑构,正常人类都是会追求更好的自己。但是追求如果没有得到支持,没有找到道路和方法,因为气馁和失望而胡来的人也不少。
为什么共产党自诩自己是先锋队,就是因为这些党员锐意进取,通过劳动实践掌握了进步中遇到的能力,在实践过程中认识了自己,改造了自己。最重要的是,他们不吝于把自己获得的知识有效的交给别人。至少在现在的社会阶段,韦泽认为这种对人类本身认知的‘共产’是非常重要的。
“接下来自然是推广传统的咖啡喝法,不过这个过程肯定会比较长。你们不用急功近利。另外,我先说清楚。我从来不反对云南搞农业生产,但是我认为当下粮食运输已经能够满足云南的需求,在适合的地区搞农业没问题。但是以破坏生态的方式来搞农业,我认为得不偿失。”韦泽表达着自己的看法。
云南的同志连连点头,语气诚恳的说道:“陛下,我们明白,我们明白的。我们在云南就发展适合云南的产业。中国这么大,绝对不缺让真喜欢种地的同志尽情种地的地方。”
韦泽心中有感,如果民朝没有尽情扩张,这为云南同志发自肺腑的言论就是奢侈到无法实现的观点。如果没有北美,一个八亿多人口的巨大国家想尽情种地,韦泽只能‘呵呵’。
这也是韦泽最近主动离开政治一线的原因,土地和人口之间的巨大矛盾已经被解除,这已经不是韦泽熟悉的历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