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母听说女儿在傅家被欺负,带了一群人上门,说傅清辰玷污了女儿的清白也毁了她们跟谢家的亲事,指名让傅清辰跟顾心妍娶了苏晚晚。
眼看着事情越来越大,苏晚晚心虚拉着母亲去了客房。
深夜,刚送走一批客人的张伯越过二楼走廊。
顾心妍靠在走廊中央的墙上,“张伯,这件事先不要告诉傅爷爷,他老人家身体不好知道了肯定瞎担心,反而不利于治疗。”
张伯无奈地叹了口气,轻轻点头。
少夫人喜欢什么事都自己担着,可老爷子想知道的事他是瞒不住的。
回房间之前,顾心妍掉头去了谢伊的房间。
谢伊听到敲门声,扭头看见是她,把手里的墨镜放回茶几上,顶着红肿的眼睛眨啊眨,“妍妍,我觉得这件事肯定是苏晚晚搞出来的幺蛾子,以后你可得把男神看好了。”
“嗯。”
他那么一个自律的人,从早上一直睡到现在,可以想象昨晚肯定一整晚都没合眼。
仔细想想,苏晚晚从早上到下午一直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肯说发生了什么,这件事肯定有蹊跷。可是现在说出来,不说苏家的人,就连大姑妈和傅青青都会帮着苏晚晚。
她得想个办法让苏晚晚亲自把真相说出来才行。
“行了,你赶紧去照顾男神吧,我没事的。苏晚晚闹成这样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哥哥终于可以不用和她结婚的事烦心了。”谢伊咧嘴一笑,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
可实际上呢,因为苏晚晚的事情厉夜摆了一天的臭脸,她看见那张臭脸心情坏透了。
这些顾心妍都看出来了,可她不想戳破,只是让谢伊早点休息就出门走回自己的房间,路上碰到厉夜。
“这里不许抽烟。”顾心妍走过去,夺走他手里的香烟,交给一个路过的女佣然后吩咐女佣扔掉。
“你就这么喜欢多管闲事吗?”香烟被抢走,厉夜眼睛里略过一抹不耐烦。又是顾心妍,怎么哪里都有她,清辰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竟然真的打算跟一个女人就这么过一辈子了。
他眼底一暗。
可话说回来,要是没有这个女人,晚晚恐怕早就是清辰的人了。
顾心妍看不透他在想什么,“虽然你觉得我多管闲事,但我还是要提醒你,伊伊事你名义上的未婚妻。今天你为了别的女人跑到我家里,这件事要被别人知道了你想好怎么解释了吗?”
谢叔叔谢阿姨刚刚经历了不愉快,如果伊伊和厉夜再出事,恐怕会出现什么大的乱子。
厉夜又点燃一根香烟,冒着火光的烟蒂在灯光刺啦刺啦地往上燃,“是谢伊让你来的,她想说什么,难道我来看看朋友也不行么?”
“你是不是把苏晚晚当成朋友自己心里清楚。”
“别以为你是清辰的女人我就不敢动你。”厉夜夹着香烟的手指一顿。
张伯上楼刚好看见厉夜阴鸷的眸光,他心里一惊忙走过去对顾心妍说,“少夫人,天色很晚了,您早些回房间休息吧。”
少夫人怎么会跟这厉少起冲突。
顾心妍抿了抿红唇,眸光意味深长地看了厉夜一眼,转过身踩着凉拖回房了。
身后,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张伯松了口气。
“厉少,家里最近在装修,恐怕您得委屈一阵子和谢小姐住一间房间了。”这是少夫人的意思。
厉夜眼底一暗,指尖掐灭烟蒂,眯起眼气势汹汹地朝客房的方向走去。
回到房间,顾心妍轻轻打开门走进去,看见**隆起一个山坡的弧度。她勾了勾唇,迈着猫步走到床边,低头仔细端详着傅清辰的睡颜。
俯身跪坐在床前,她伸出纤细的手指,一寸寸地在他的眉眼抚摸。
忽的,小手被男人温热的大掌包裹住。
傅清辰睁开黑眸,眼含笑意,眼底不易察觉的紧张闪过去,被她收进眼底。
顾心妍抱了抱他,随即钻进被窝依偎他的怀里,轻轻吐出一口气。温热的躯体碰触的瞬间,淡淡的玫瑰花香涌入鼻翼,傅清辰眸光微敛,眼睛里一抹猩红伴随着难以抑制的隐忍低吟出来。
“给我好不好。”鲜有听见他的苦苦哀求,顾心妍笑弯了眼。
她以热烈的吻作回应,空气里**开暖色的暧昧,月亮高高挂在枝头,窗外的夜莺害羞地眨着眼。
翌日清晨。
房间里还残留着丝丝余味,佣人敲门走进来不料撞见**让人脸红的一幕,吓得立刻退了出去,站在门外捂着眼睛喊,“少夫人,您该和少爷起床吃早餐了。”
少爷的精力也太旺盛了吧,明明前天晚上才跟苏小姐睡过,昨晚又和少夫人……
顾心妍鹌鹑似的缩在被子里,脚丫子狠狠往外踹了一脚,刚好踢在傅清辰小腿上。坚硬的触感疼的女人龇牙咧嘴,脚丫子也迅速往回缩了缩。
这该死的好身材。
“再睡会。”
傅清辰嗯嗯哼哼的声音倒是格外好听。
顾心妍眨了眨眼,转瞬就撞进他温热的怀抱里,独有的荷尔蒙气息扑鼻而来,昨晚的一幕幕如潮水般涌进脑海,她小脸一红。
佣人又来叫了两遍,半个小时后,傅清辰才揽着顾心妍的腰出现在餐厅里。
御林苑今天早上格外热闹。
餐桌上同时汇聚了傅家,苏家,谢家和厉家四路人马,长达两米的大长桌第一次有了用武之地。
顾心妍刚在餐桌坐下,瞬间几道目光刷刷射向她。
苏夫人拉着女儿的手,一副才刚刚哭过的模样,抽抽搭搭地看着她,“心妍啊,你的事我听晚晚说了,阿姨知道你也喜欢清辰,可晚晚是阿姨唯一的女儿。在晚晚和清辰的这件事上,你能不能……”
“苏夫人,先吃早餐。”顾心妍打断她的话,眸光掠过去,继续道,“有些话说了容易让人没胃口,所以趁现在大家都还有胃口还是先把早饭吃了吧。”
苏夫人吃了瘪,眼睛里闪过一抹恼怒,可见傅清辰脸上没有任何一样也不敢在这里发作。
哪里来的死丫头,真真是一点教养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