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科学实际上由关心自身欲望之真相的忏悔技术发展而来,西方文化由此完成了由伦理自我向知识自我的转换。进而言之,现代人文科学是自身揭示技术的科学化。当然,福柯认为其间也存在着断裂,那就是不再抛弃自身,而是以新的方式建构自身。福柯这样表示:“从18世纪到目前时代,‘人文科学’把各种口语化技巧重新置入不同的语境中,使它们不是成为主体自身抛弃的工具,而是建构出一个新的主体的积极工具。利用这些技巧而不再包含着对主体自身的抛弃,构成一个决定性的断裂。”[149]他由此揭示了基督教自身技术的实质:“我们越是发现关于我们自己的真理,我们越是应该抛弃我们自己;而我们越是愿意抛弃我们自己,我们越是有必要将我们自己的真实置于光明之中。真理的表述(真相的揭示)和放弃实在的这一螺旋乃是基督教所实践的自身技术的核心。”[150]这实际上开启的是一种自身解释技术,暗含着非常严格的追求知识或道出真相的义务。性艺术和性科学与真理具有不同的关系。在性艺术中,真理是对享乐本身的直接领会,它与体验密切相关,而这种领会反过来将强化性的享乐。而在性科学中,真理不是与享乐联系在一起的,它针对的是欲望,其目的不是强化享乐,而是促进知识的生产并借助这种知识来改造主体。[151]真正说来,基督教的自身技术并不对自身及其身体或性进行控制,因为控制的真正目标是思想和观念:僧侣的任务“乃是要不停地控制他的各种思想,考查它们以便看到它们是否纯洁”,对纯洁的追求意味着“揭示在自身中的真理,挫败在自身中呈现的幻象,压制精神永远在生产着的观念和思想”[152]。
但是,观念控制的效果可能会适得其反,其结果是性话语受到鼓动并得以扩张。而且,与性艺术向性科学的演进相伴随的是,西方社会以从性真相中获得的特殊享乐替代了性享乐本身。古代人关心的是实存美学,他们以美好生活的名义实行节制。而现代人以心理学、性学的名义探寻欲望的真相,并在有关性的话语的增殖中寻求自我满足。福柯坚持认为,根本没有必要把伦理学问题与科学知识联系起来。他现在关心伦理,尤其是性伦理,目的是透过古希腊以来人们对性的看法的分析,寻找现代人可以借鉴的东西,从而把实存变成“美好的实存”,而不是在求知和求真的旗帜下损害个体实存。福柯的研究,在某种意义上是要摆脱性科学,转而探索**的艺术,泛言之实存的艺术。非常明显的是,在知识论和权力话语意义上被宣判死刑的主体,在伦理、实存意义上得以回归。按照德勒兹的理解,不管提出主体终结论,还是揭示主体化进程,福柯的目标都是弘扬生命。德勒兹力图表明,在福柯那里,审美与道德是对立的,“实存方式或生命风格的构成不仅是审美的,也是福柯称为伦理的,这与道德相对立”[153]。
道德与强制性规则联系在一起,我们的行动和意图必须接受超验的价值原则的评判;而“伦理是一套非强制性的规则,这些规则按照我们的所言、我们的所行所导致的实存方式来评价我们的言行”,它意味着“一种生命可能性的创造,一种实存方式的创造”[154]。也就是说,审美和伦理指向的是“生命的可能性”的创造,而道德则是对生命的压制。福柯通过强调“主体化的进程”来“超越知识”和“抗拒权力”。我们可以借用法国新生代哲学家昂弗莱(Onfray)的这一说法,即“伦理不可能成为科学,因为它不可能产生普遍性的真理,它只能采取审美和审美形态的模式:偶然、**、即兴、冲动和趣味的主观性。说到底,它就是快乐。只有美的举动才是道德的。但是人们要问,什么是美的举动呢?表现出一种风格,表现出一种显而易见的主动性的举动就是美的举动”[155]。福柯的最终目标是达到审美的实存理想,实际上就是要剥离各种观念或道德的覆盖,恢复活生生的身体经验。在他那里,不管渲染“人之死”还是“作者之死”,让我们看到的都是把经验、欲望、身体从知识和道德遮蔽中解脱出来的要求。也就是说,他在宣布意识主体终结的同时,极力地扩张了身体主体、欲望主体的地盘。与笛卡尔把身体和心灵都予以纯粹化相反,与梅洛-庞蒂推进心灵的物质化和身体的灵性化双重进程不同,福柯推动的是心灵和身体二者平行的物质化进程。
这里的所谓心灵物质化指的是心灵变成一种物质性的力量,变成与早期现代哲学中的实体性的心灵和后期现代哲学中的有处境的心灵完全不同性质的东西。福柯表示,主体不是一种统治性的、支配性的主动力量,也就是说它既不是俯瞰大地的“自然之光”,也不是“道成肉身”的精神,相反,它或者是通过受支配的实践,或者是通过自由的实践而被构造出来的。简而言之,它是规则、风格和文化环境的产物,这就把主体纳入了类似于物质产品的生产链条中了。心灵不再是内在的,也不再只是通过物质载体外显出来的,它完全与作为文化传承之工具的语言交织在一起。通过考古学和谱系学的探讨,福柯在观念化和道德伪善的背后发现的是野性的汹涌奔流,看到的是欲望的极度张扬,看到的是经验的异常丰富。福柯于是在性欲经验的去蔽的基础上重构了生命伦理和伦理主体。这种生命主体由于摆脱了道德化和观念化指向,最终得以恢复其物性的力量,并因此成为德勒兹和伽达里(Guattari)意义上的“欲望机器”。显然,“欲望机器”概念最好地表达了精神和身体的双重物质化。
柏拉图主义传统根据观念论原则把欲望界定为一个缺失而非生产的过程,而德勒兹和伽达里则根据一种“唯物论”原则把无意识或欲望看作是到处运转的机器。他们在《反奥狄浦斯》中用?a代指各种机械的身体行为的“载体”,并因此突破了弗洛伊德式理解。他们一开始就写道:“无意识到处在动,有时不停地,有时不连续地。无意识喘息,无意识发热,无意识吃东西,无意识大便,无意识接吻等。”[156]他们表示,“谈论无意识是非常错误的,因为到处都是机器(绝非隐喻意义上的)在运作:机器的机器,连同它们的搭配和衔接”[157]。他们断然否定了对欲望的观念论或观念化解释,并因此要求某种唯物论或物质化的解释。在他们眼里,拉康式的精神分析学仍然受制于传统的欲望观,正因为如此,他们要进行的是心理分裂分析而不是心理分析。德勒兹断言:“归根到底,欲望属于基础建筑(我们根本不相信意识形态这类概念,意识形态概念完全看不到问题之所在,没有意识形态)。”[158]德勒兹和伽达里认为?a是这个或那个,是一个物性或动物性的“它”,而不是人性的“他”或“她”,从而不仅远离了弗洛伊德,而且也不同于拉康。
其实,这个“它”与詹明信所表述的极度强化的情绪是可以“配接”的。这种强化的情绪不再与一个主体联系在一起,它具有无主的性质。詹明信把主体的终结解释为“不假外求、自信自足的资产阶级独立个体的结束”,它“再不能成为万物的中心,个人的心灵也不再处于生命中当然的重点”[159]。他进而表示,对于这种“去中心”有两种解释:一方面,“一旦身处今日世界,在官僚架构雄霸社会的情况下,‘主体’已经无法支持下去,而必然会在全球性的社会经济网络中瓦解、消失”;另一方面,“所谓‘主体’根本不曾存在”,它“向来只是一种意识形态的幻象”[160]。这两个方面其实是同一回事。在德勒兹和伽达里看来,文学也是一种“机器”,是一种与其他机器接通而不与心灵相通的机器,“文学是一种装配,不需要借助意识形态来看待它,不会有意识形态,也从来没有过意识形态”[161]。欲望其实被纳入物质生产的流水线中:“欲望生产”,它“生产实在”,如果它是“生产者”,它“只能在实在中”,并且“来自实在”[162]。欲望中不再有纯粹意识的虚无,而只有某种物质性的充实:“欲望和它的对象是一回事,这就是机器,作为机器的机器。”[163]意识主体于是遭到了完全的否定,生命则获得了无限的肯定。这显然是对福柯的自身技术和审美实存的强化表达,意识主体从根本上摆脱了道德化和智性化的倾向,并因此走向了一种“享乐的唯物论”。
[1] [法]莫里斯·梅洛-庞蒂:《哲学赞词》,133~134页,北京,商务印书馆,2000。
[2] Foucault,Dits et écrits Ⅰ (1954—1975),éditions Garlimard,2001,p.568.
[3] Soper,Humanism and Anti-Humanism,Huttchinson Press,1986,p.96.
[4] Foucault,L’Archéologie du Savoir,éditions Garlimaod,1989,p.22.
[5] [法]莫里斯·梅洛-庞蒂:《哲学赞词》,133页,北京,商务印书馆,2000。
[6] [英]凯瑟琳·贝尔西:《批评的实践》,80页,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3。
[7] [法]列维-斯特劳斯:《野性的思维》,2页,北京,商务印书馆,1987。
[8] Foucault,Dits et écrits Ⅰ (1954—1975),éditions Garlimard,2001,p.569.
[9] Foucault,Dits et écrits Ⅰ (1954—1975),éditions Garlimard,2001,p.569.
[10] [法]让-保罗·萨特:《辩证理性批判》上,10页,合肥,安徽文艺出版社,1998。
[11] [法]让-保罗·萨特:《辩证理性批判》上,160页,合肥,安徽文艺出版社,1998。
[12] [法]让-保罗·萨特:《辩证理性批判》上,141页,合肥,安徽文艺出版社,1998。
[13] Foucault,Dits et écrits Ⅰ (1954—1975),éditions Garlimard,2001,pp.569-570.
[14] Foucault,Dits et écrits Ⅰ (1954—1975),éditions Garlimard,2001,p.570.
[15] Foucault,Dits et écrits Ⅰ (1954—1975),éditions Garlimard,2001,pp.570-571.
[16] Foucault,Dits et écrits Ⅰ (1954—1975),éditions Garlimard,2001,p.572.
[17] [法]列维-斯特劳斯:《野性的思维》,3页,北京,商务印书馆,1987。
[18] [法]列维-斯特劳斯:《野性的思维》,301页,译文有改动,北京,商务印书馆,1987。
[19] [法]列维-斯特劳斯:《野性的思维》,17页,北京,商务印书馆,1987。
[20] [法]列维-斯特劳斯:《野性的思维》,307页,北京,商务印书馆,1987。
[21] [法]皮埃尔·特罗蒂尼翁:《当代法国哲学家》,50页,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92。
[22] [法]莫里斯·梅洛-庞蒂:《哲学赞词》,92页,北京,商务印书馆,2000。
[23] [法]列维-斯特劳斯:《野性的思维》,308页,北京,商务印书馆,1987。
[24] [法]列维-斯特劳斯:《野性的思维》,281页,北京,商务印书馆,1987。
[25] [法]列维-斯特劳斯:《野性的思维》,288页,北京,商务印书馆,1987。
[26] [德]亨利希·海涅:《论浪漫派》,96页,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79。
[27] 汪民安、陈永国编:《尼采的幽灵——西方后现代语境中的尼采》,181页,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1。
[28] 汪民安、陈永国编:《尼采的幽灵——西方后现代语境中的尼采》,392页,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1。
[29] [法]列维-斯特劳斯:《野性的思维》,301页,北京,商务印书馆,1987。
[30] [日]渡边公三:《列维-斯特劳斯:结构》,28页,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2001。
[31] [日]渡边公三:《列维-斯特劳斯:结构》,28页,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2001。
[32] [日]渡边公三:《列维-斯特劳斯:结构》,53页,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2001。
[33] [法]高宣扬:《当代法国哲学导论》下卷,581页,上海,同济大学出版社,2004。引文有改动。
[34] [德]古茨塔夫·勒内·豪克:《绝望与信心——论20世纪末的文学和艺术》,2页,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2。
[35] [德]古茨塔夫·勒内·豪克:《绝望与信心——论20世纪末的文学和艺术》,2页,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2。
[36] [美]詹明信:《晚期资本主义的文化逻辑——詹明信批评理论文选》,440页,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97。
[37] [法]莫里斯·梅洛-庞蒂:《哲学赞词》,133页,北京,商务印书馆,2000。
[38] [美]詹明信:《晚期资本主义的文化逻辑——詹明信批评理论文选》,442页,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97。
[39] [美]詹明信:《晚期资本主义的文化逻辑——詹明信批评理论文选》,450页,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97。
[40] Lyotard,La Condition Postmoderne,Les éditions de Minuit,1979,p.31.
[41] Lyotard,La Condition Postmoderne,Les éditions de Minuit,1979,pp.101-102.
[42] [法]让-弗朗索瓦·利奥塔:《非人——时间漫谈》,9~10页,北京,商务印书馆,2000。
[43] [法]米歇尔·昂弗莱:《享乐的艺术——论享乐唯物主义》,101页,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3。
[44] Foucault,L’Archéologie du Savoir,éditions Garlimard,1989,p.37.
[45] Derrida,De la Grammatologie,Les édtions de Minuit,1967,p.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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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Derrida,De la Grammatologie,Les édtions de Minuit,1967,p.29.
[48] Derrida,Position,Les éditions de Minuit,1972,p.14.
[49] Derrida,Position,Les éditions de Minuit,1972,p.37.
[50] Rice and Waugh,Modern Literary Theory:A Reader,Edward Arnold Press,1992,p.116.
[51] 《巴赫金文论选》,3页,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6。
[52] Barthes,S/Z,Editions du Seuil,1976,p.10.
[53] Spivak,“Translator’s Preface”,in Derrida,Of Grammatology,The John Hopkins University Press,1978,p.lxxv.
[54] Spivak,“Translator’s Preface”,in Derrida,Of Grammatology,The John Hopkin University Press,1978,p.lxii.
[55] Ragland-Sullivan,Jaques Lacan and Philosophy of Psychoanalysis,University of Illinos Press,1986,p.59.
[56] 《拉康选集》,608~609页,上海,上海三联书店,2001。
[57] 王逢振等编:《最新西方文论选》,154页,桂林,漓江出版社,1991。
[58] Foucault,Dits et écrits Ⅰ (1954—1975),éditinos Garlimard,2001,p.817.
[59] Foucault,Dits et écrits Ⅰ (1954—1975),éditinos Garlimard,2001,p.873.
[60] Foucault,Dits et écrits Ⅰ (1954—1975),éditinos Garlimard,2001,p.819.
[61] Foucault,Dits et écrits Ⅰ (1954—1975),éditions Garlimard,2001,p.880.
[62] Foucault,Dits et écrits Ⅰ (1954—1975),éditions Garlimard,2001,pp.817-818.
[63] Foucault,Dits et écrits Ⅰ (1954—1975),éditions Garlimard,2001,p.821.
[64] [法]罗兰·巴尔特:《符号学原理——结构主义文学理论文选》,103页,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88。
[65] [法]罗兰·巴尔特:《符号学原理——结构主义文学理论文选》,“访谈代序”,4页,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88。
[66] Derrida,L’écriture et la Différence,éditions du Seuil,1967,p.340.
[67] Derrida,Marges de la Philosophie,Les éditions de Minuit,1967,p.17.
[68] Derrida,Marges de la Philosophie,Les éditions de Minuit,1967,p.17.
[69] Derrida,Marges de la Philosophie,Les éditions de Minuit,1972,p.18.
[70] Derrida,Marges de la Philosophie,Les éditions de Minuit,1972,p.18.
[71] Derrida,L’écriture et la Différence,éditions du Seuil,1967,p.339.
[72] [德]恩斯特·贝勒尔:《尼采、海德格尔与德里达》,75页,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1。
[73] [德]恩斯特·贝勒尔:《尼采、海德格尔与德里达》,77页,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1。
[74] [法]雅克·德里达:《书写与差异》上册,“访谈代序”,12页,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1。
[75] Spivak,“Translator’s Preface,” in Derrida,Of Grammatology,The John Hopkins University Press,1978,p.lvii.
[76] Derrida,L’écriture et la Différence,éditions du Seuil,1967,p.426.
[77] Derrida,L’écriture et la Différence,éditions du seuil,1967,p.426.
[78] Derrida,L’écriture et la Différence,éditions du seuil,1967,p.429.
[79] Derrida,L’écriture et la Différence,éditions du seuil,1967,p.433.
[80] Derrida,L’écriture et la Différence,éditions du Seuil,1967,p.412.
[81] Derrida,L’écriture et la Différence,éditions du Seuil,1967,p.413.
[82] Spivak,“Translator’s Preface,” in Derrida,Of Grammatology,The John Hopkins University Press,1978,p.lxxii.
[83] Derrida,L’écriture et la Différence,éditions du Seuil,1967,p.48.
[84] Derrida,De la Grammatologie,Les éditions de Minuit,1967,p.123.
[85] Derrida,L’écriture et la Différence,p.429.
[86] Kearney,Dialogues with Contemporary Continental Thinkers:The Phenomenological Heritage,Manchester University Press,1984,p.126.
[87] 王逢振等编:《最新西方文论选》,263页,桂林,漓江出版社,1991。
[88] 王逢振等编:《最新西方文论选》,265页,桂林,漓江出版社,1991。
[89] [法]雅克·德里达:《书写与差异》上册,“访谈代序”,18页,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1。
[90] [法]雅克·德里达:《书写与差异》上册,“访谈代序”,18页,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1。
[91] Derrida,Le Toucher:Jean-Luc Nancy,éditions Galilée,2000,p.14.
[92] Derrida,Le Toucher:Jean-Luc Nancy,éditions Galilée,2000,pp.28-29.
[93] Derrida,Le Toucher:Jean-Luc Nancy,éditions Galilée,2000,p.31.
[94] Derrida,Le Toucher:Jean-Luc Nancy,éditions Galilée,2000,p.12.
[95] Derrida,Le Toucher:Jean-Luc Nancy,éditions Galilée,2000,p.13.
[96] Derrida,Le Toucher:Jean-Luc Nancy,éditions Galilée,2000,p.13.
[97] Derrida,Le Toucher:Jean-Luc Nancy,éditions Galilée,2000,p.13.
[98] [法]罗兰·巴特:《S/Z》,53页,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0。
[99] [法]高宣扬:《谈谈几个法语哲学概念的翻译问题》,载《浙江学刊》,2004(5)。
[100] [美]乔纳森·卡勒尔:《罗兰·巴尔特》,106页,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88。
[101] Barthes,La Plaisir du Texte,éditions du Seuil,1982,p.23.
[102] Barthes,La Plaisir du Texte,éditions du Seuil,1982,p.13.
[103] 杨大春:《文本的世界——从结构主义到后结构主义》,186~187页,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8。
[104] [日]铃村和成:《巴特——文本的愉悦》,12页,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2001。巴特与巴尔特为同一人,不同译法。
[105] Barthes,La Plaisir du Texte,éditions du Seuil,1982,p.26.
[106] Barthes,La Plaisir du Texte,éditions du Seuil,1982,p27.
[107] [法]罗兰·巴尔特:《符号帝国》,141~142页,北京,商务印书馆,1994。
[108] Foucault,L’Herméneutique du Sujet:Cours au coll ège de France 1981—1982,Seuil/Gallimard,2001,p.4.
[109] Foucault,Dits et écrits Ⅱ (1976—1988),éditions Garlimard,2001,p.1042.
[110] Foucault,L’Archéologie du Savoir,éditions Garlimard,1989,p.25.
[111] Foucault,Dits et écrits Ⅰ (1954—1975),éditions Garlimard,2001,p.570.
[112] Foucault,Dits et écrits Ⅰ (1954—1975),éditions Garlimard,2001,p.570.
[113] Foucault,Dits et écrits Ⅰ (1954—1975),éditions Garlimard,2001,p.571.
[114] Foucault,Dits et écrits Ⅰ (1954—1975),éditions Garlimard,2001,p.569.
[115] Foucault,Les Mots et les Choses,éditions Garlimard,1997,p.352.
[116] Foucault,Dits et écrits Ⅱ (1976—1988),éditions Garlimard,2001,p.1552.
[117] Foucault,L’Archéologie du Savoir,éditions Garlimard,1989,p.261.
[118] Foucault,Dits et écrits Ⅱ (1976—1988),éditions Garlimard,2001,p.1354.
[119] Foucault,Dits et écrits Ⅱ (1976—1988),éditions Garlimard,2001,p.1522.
[120] Gutting,Foucault’s Archaeology of Scientific Reason,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89,p.2.
[121] Foucault,Dits et écrits Ⅱ (1976—1988),éditions Garlimard,2001,p.1550.
[122] Foucault,Dits et écrits Ⅱ (1976—1988),éditions Garlimard,2001,p.1042.
[123] Foucault,Dits et écrits Ⅰ (1954—1975),éditions Garlimard,2001,p.1610.
[124] Foucault,Surveiller et Punir,éditions Garlimard,1975,p.161.
[125] Foucault,Dits et écrits Ⅱ (1976—1988),éditions Garlimard,2001,p.1010.
[126] Foucault,Dits et écrits Ⅰ (1954—1975),éditions Garlimard,2001,p.1609.
[127] Foucault,Surveiller et Punir,éditions Garlimard,1975,p.1.
[128] Foucault,Dits et écrits Ⅱ (1976—1988),éditions Garlimard,2001,p.186.
[129] [法]米歇尔·福柯:《必须保卫社会》,172页,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99。
[130] [法]米歇尔·福柯:《必须保卫社会》,174页,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99。
[131] Foucault,Dits et écrits Ⅱ (1976—1988),éditions Garlimard,2001,p.1042.
[132] Foucault,Dits et écrits Ⅱ (1976—1988),éditons Garlimard,2001,p.1202.
[133] Foucault,Histoire de la Sexualité Ⅱ:L’usage des plaisirs,éditions Garlimard,1984,éditions Garlimard,1984,p.321.
[134] Foucault,Dits et écrits Ⅱ (1976—1988),éditions Garlimard,1989,pp.989-990.
[135] Foucault,Dits et écrits Ⅱ (1976—1988),éditions Garlimard,1989,pp.1550-1551.
[136] Foucault,Dits et écrits Ⅱ (1976—1988),éditions Garlimard,1989,p.1551.
[137] Foucault,Histoire de la Sexualité Ⅱ:L’usage des plaisirs,éditions Garlimard,1984,p.183.
[138] Foucault,Histoire de la Sexualité Ⅱ:L’usage des plaisirs,éditions Garlimard,1984,p.326.
[139] Foucault,Histoire de la Sexualité Ⅲ:Le souci de soi,éditions Garlimard,1984,pp.12-13.
[140] Foucault,Histoire de la Sexualité Ⅲ:Le souci de soi,éditions Garlimard,1984,p.27.
[141] Foucault,L’Herméneutique du Sujet:Cours au collège de France 1981—1982,Seuil/Gallimard,2001,p.4.
[142] [德]埃德蒙德·胡塞尔:《欧洲科学危机和超验现象学》,8页,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1988。
[143] [德]伽达默尔:《科学时代的理性》,3页,北京,国际文化出版公司,1988。
[144] Kierkeggard,Concluding Unscientific Postscript,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1968,p.184.
[145] Foucault,Dits et écrits Ⅱ (1976—1988),éditions Garlimard,2001.1605.
[146] Foucault,Dits et écrits Ⅱ (1976—1988),éditions Garlimard,2001,p.1624.
[147] Foucault,Dits et écrits Ⅱ (1976—1988),éditions Garlimard,2001,p.1624.
[148] Foucault,Dits et écrits Ⅱ (1976—1988),éditions Garlimard,2001,p.1630.
[149] Foucault,Dits et écrits Ⅱ (1976—1988),éditions Garlimard,2001,p.1632.
[150] Foucault,Dits et écrits Ⅱ (1976—1988),éditions Garlimard,2001,p.996.
[151] Foucault,Dits et écrits Ⅱ (1976—1988),éditions Garlimard,2001,p.104.
[152] Foucault,Dits et écrits Ⅱ (1976—1988),éditions Garlimard,2001,p.991.
[153] [法]吉尔·德勒兹:《哲学与权力的谈判——德勒兹访谈录》,114页,北京,商务印书馆,2000。
[154] [法]吉尔·德勒兹:《哲学与权力的谈判——德勒兹访谈录》,115页,北京,商务印书馆,2000。
[155] [法]米歇尔·昂弗莱:《享乐的艺术——论享乐唯物主义》,352页,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3。
[156] Deleuze & Guattari,Anti-Oedipe,PUF,1980,p.7.
[157] Deleuze & Guattari,Anti-Oedipe,PUF,1980,p.7.
[158] [法]吉尔·德勒兹:《哲学与权力的对话谈判——德勒兹访谈录》,22页,北京,商务印书馆,2000。
[159] [美]詹明信:《晚期资本主义的文化逻辑——詹明信批评理论文选》,442页,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97。
[160] [美]詹明信:《晚期资本主义的文化逻辑——詹明信批评理论文选》,448页,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97。
[161] Deleuze & Guattari,Mille Plateaux,Les éditions de Minuit,1980,p.10.
[162] Deleuze & Guattari,Anti-Oedipe,PUF,1980,p.34.
[163] Deleuze & Guattari,Anti-Oedipe,PUF,1980,p.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