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笙走到夏歌身边,看着夏歌眼中的光亮,眼中也浮现一抹欣赏,“世间万物,本就无绝对好坏,身份所限定的,只是外界之人的看法,而真实的内心,又何止一眼能够看穿?”
楼笙的话半透半解,却让夏歌听出了意思端倪,“师父,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为师知道的,你迟早也会知道”,楼笙轻笑,并没有点透,“天色已晚,我们也回去吧!”
“好”,见楼笙不愿意多言,夏歌也不追问,就这样和楼笙一起离开了月来居。
接下来的几天,一切又再次出乎了夏歌等人的意料,自从那晚之后,月来信守承诺,让秦园恢复如初,而他自己却是闭关数日,足不出户,镇上也没有再发生任何事情。
当然,除了柳府和秦府的喜事。
秦园大难不死,也和柳茹语重归于好,并很快选定了婚期,夏歌等人为了摸透月来幕后的事情,也为了继续寻找剑灵,决定等到婚宴过后再离开。
然而眨眼间到了婚宴前夕,他们也没能查出什么,就连剑灵的气息,也再没有出现过。
婚宴前夕,为了答谢夏歌等人的救命之恩,柳茹语再次摆了一桌家宴,宴请众人参加三日后的婚宴。
身为柳府的客人,夏歌等人也不好推脱,只好齐齐赴宴。
好在酒桌上没有看见柳雁的身影,这才让楼笙松了口气,作为婚前宴,自然是少不了秦园的存在。
“多谢各位对语儿的救命之恩,秦园在此敬各位一杯”
秦园经过月来的救治,已经恢复了原来俊朗的模样,谈吐间文质彬彬,倒也是一派世家公子的模样,身旁的柳茹语娇羞含笑,要称作一对璧人也无不可。
秦园已经礼仪敬酒,可是楼笙丝毫没有要迎合的意思,夏歌自然也是屈服于楼笙的威慑之下,因此南无月只好又身先士卒,起身笑意相迎,“秦公子客气,我们几人都不胜酒力,尤其是他们三位更是滴酒不沾,还望海涵!”
“无妨”
“夏儿,为师有些口渴,帮为师斟上一杯清酒”,南无月话音刚落,楼笙便一脸冷漠的拆了台。
南无月准备坐下的身子就这样僵在半空,而秦园脸上的笑意也是变得尴尬,夏歌一头黑线,却还是硬着头皮为他满上一杯。
而楼笙面对如此尴尬的氛围,就如同视而不见一般,径自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眉头轻皱,“这酒……缺点意思!”
忽的起身,一把拉住夏歌,“这里太闷,陪为师出去走走”。
不容大家反应,楼笙已经拉着夏歌头也不回的离开,留下南无月嘴角抽抽,“莫见怪,这位师兄性子有些怪!”
“无妨无妨,两位接着吃”
这边又恢复明面上的客气,而楼笙却是带着夏歌去了后院的厨房,往窗边一坐,“夏儿,我想吃桃花羹!”
片刻的无语之后,夏歌只好认命的撸起袖子,开始做起了桃花羹,看着楼笙悠闲自在的神情,实在没忍住自己内心的好奇,“师父,你是不是不喜欢秦园?”
按照夏歌对楼笙的了解,他平日里虽然高傲又毒舌,可是却没有像今日这般。
“喜欢?”楼笙挑眉,“除了夏儿,为师可是谁都不喜欢呢!”
又是没正型的调戏,夏歌撇撇嘴,反正也是见怪不怪,早就习惯了,“师父,这桃花羹你都吃了上百遍了,你都吃不腻吗?”
“只要是你做的,怎么都不会腻”
又来!
夏歌见楼笙一副不调戏她不罢休的模样,干脆不再搭理他,静心做自己的桃花羹,心里却是想着,还有什么,是师父爱吃的呢!
烛光摇曳,将夏歌的身影拉长,落在楼笙身后的墙面,楼笙轻笑,指尖顺着影子的轮廓缓缓游走,勾勒出她每一处细微的温柔。
“师父。。”,夏歌回头,楼笙抬起的手来不及落下,就这样映入她的眼中,她勾唇轻笑,眼底星星点点,煞是好看。
“啊……死人啦!”
本来微妙的氛围突的被一声尖叫打断,夏歌和楼笙对视一眼,放下手中的桃花羹,闪身朝着声源处而去。
等到再出现时,已经是在柳府偏僻的客房外,现场两个侍女正倒坐在地上瑟瑟发抖,而她们身前,一道熟悉的身影正倒在血泊之中,脸色惨白,胸口被一把匕首刺中,鲜血染红了她整个衣衫。
“是柳雁”,夏歌蹙眉,“她怎么会死在这里?”
“堂姐”,一声娇呼,柳茹语的身影扑了过来,看着倒在地上的柳雁满眼都是不可置信,“怎么会这样?”
“语儿”,秦园扶住柳茹语摇摇欲坠的身体,目光却在柳雁不远处的角落停下,“那是什么东西?”
南无月顺着他的手指走过去,从地上捡起一块灰色的衣衫碎布,上面还有明显的药草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