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受新冠肺炎疫情影响,全球产业链供应链面临断裂风险,海运、空运严重受阻,中欧班列连续第二年实现开行破万列,开行15183列,同比增长22%,开行量和货运量再创历史新高,通过中欧班列这条国际货运大通道,国内产品可以“走出去”,国外货物也可以“运进来”,成为疫情中世界的“生命通道”和“命运纽带”,成为畅通双循环的重要渠道。2022年2月俄乌冲突以来,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对俄罗斯制裁不断加码升级,西方媒体也将矛头对准中欧班列,夸大受冲突影响的部分中欧班列线路营运问题,一时间西方媒体所谓的“中欧班列停摆论”甚嚣尘上,甚至开始出现所谓的“一带一路”建设崩溃论。
一、偏离事实的“中欧班列停摆论”
进入俄乌冲突最激烈的3月,西方媒体在集中报道美西方国家不断加码升级对俄制裁措施的同时,开始出现了所谓中欧班列“停运”的报道,一些主流西方媒体打着“经济”“专业”的标签,集中唱衰中欧班列,主要论调集中在几个方面:一是“中国中欧铁路互联互通梦破灭”,中国开始主动调整开发通往欧洲的“一带一路”铁路的计划,因为这条铁路的大部分穿越俄罗斯领土;二是“欧洲抵制中欧班列中国货”,抹黑称伴随着西方制裁带来的安全风险和不断增加的付款障碍,西方特别是欧洲抵制中国的货物由中欧班列经俄罗斯进入欧洲;三是“中欧贸易骤减”,称中国数据显示,3月开始中国开往欧洲的火车出口量“大幅减少”,而在俄乌开战前,即2022年前2个月,铁路出货量平均增长70%以上;四是“中欧班列只卖中国货”,中欧班列都载空箱返中。这一系列西方舆论“中欧班列停摆论”组合拳实际上是将中欧班列短期风险长期化、局部风险扩大化、经济风险政治化,实质形成了西方对华信息战舆论战的一部分。
客观而言,地缘政治冲突对中欧班列确实造成了短期的影响,风险因素在上升。可以看到,当前冲突地区乃至周边关联地的交通运输部分受限,叠加全球疫情影响,中欧班列的运期出现延长现象。此外,中欧班列运费在俄乌冲突以来出现短期下降,货运存在被扣风险。
对于外部环境突发因素超过预期,中央作出了准确判断,坚持“稳中当头、稳中求进”的工作总基调,对于中欧班列的短期风险,采取了多措并举政策。铁路部门和海关采取有力措施,维持列车开行和顺利通关,中欧班列各运营方正尽最大努力留住白色家电、汽车等货运大客户,探索为货主提供类似运费险的服务来缓解市场担忧,消弭中欧班列的短期风险,积极的一面不断上升。
二、数据支撑的“中欧班列光明论”
2022年4月,国家相关部门公布的数据显示,2022年一季度,国铁集团加强国际联运组织,与国内海关部门及外贸、物流企业紧密协作,中欧班列开行3630列、发送35万标箱,同比分别增长7%、9%。就在俄乌冲突最紧张、西方制裁最集中的3月,中欧班列的开行量仍保持千列以上,已连续23个月单月开行量保持千列以上。中欧班列继续在逆风中开出加速度,让“中欧班列停摆论”显得更加苍白无力。
从中欧班列运行路线看,目前中欧班列共有西、中、东三条主要运行线路,其中由重庆、成都、西安等中西部城市发车,经阿拉山口和霍尔果斯口岸出境的西线班次最多。从新疆出境后,班列通常途经哈萨克斯坦、俄罗斯、白俄罗斯、波兰等国继续向欧洲开行。从统计数据看,2021年,过境乌克兰的集装箱运输量仅占中欧班列西行运输量的2%,俄乌冲突以来,过境乌克兰的中欧班列基本都已停运。因此,从整体风险看,即使短期受俄乌冲突影响,中欧班列的运营总体可控。
从中欧班列国内始发站看,2022年一季度,在中部城市郑州,中欧班列(中豫号)累计开行423列,较2021年同期增长21%,其中,3月开行172列,较1月、2月分别增长39%和34%,班列开行计划兑现率100%。在东部省份江苏,江苏中欧(亚)班列开行534列,同比增长71.2%,超额完成年初制定的力争开行500列的阶段目标。其中,去程349列,同比增长29.3%;回程185列,同比增长343.2%。在北部城市大连,大窑湾海关共监管出口中欧班列(大连)23列、计2284标箱、货重1.83万吨、货值约4.77亿元,同比分别增长53.33%、53.91%、41.49%、37.69%。在南部城市深圳,“湾区号”国际班列累计开行30列,其中,中欧班列开行26列,货重13443吨、货值7.3亿元,分别同比增长23.8%、13.7%、31.5%,主要发往中东欧国家。
从中欧班列近年发展看,中欧班列的运营已经日趋成熟、模式科学,通达欧洲23个国家180个城市,为保障国际产业链供应链稳定、推动共建“一带一路”高质量发展作出积极贡献。同时中欧班列克服了前期运营中资源调配、资源重叠的问题,“回程空箱”的情况已经大幅减少。2021年前10个月,回程班列数量与去程班列的比值达到8.1:10。这也使中欧班列回程“空箱”的现象成为过去,进一步实现双向均衡,中长期对路线的承载力、盈利能力趋于乐观。
三、逆势而上背后的“中欧贸易逻辑”
在世纪疫情和俄乌冲突叠加影响下,中欧班列在逆势中继续迎难而上,交上一份靓丽的“成绩单”,这背后是中国与欧盟之间紧密的中欧贸易内在逻辑。
中欧贸易体量大幅增加。中国和欧盟双方互为最大的贸易伙伴之一,2021年中国与欧盟间的贸易额突破8000亿美元,中国继续保持欧盟第一大贸易伙伴的地位,中欧双向投资规模超过2700亿美元。2022年一季度,欧盟是中国的第二大贸易伙伴,中欧双边贸易额达2058.7亿美元,同比增长12.2%。中国对欧盟的出口,同比增长23.3%,在前三大贸易伙伴的出口增速中,中国对欧盟出口增速是最快的。
中欧贸易互补性强。双边在机械设备和车辆等贸易领域,已经形成了紧密的产业链和供应链关系。2022年一季度中欧机电产品、轻工商品、高技术产品贸易分别增长10%、19%和31%。中欧中间品贸易达842.6亿美元,占中欧贸易比重达40.9%,
中欧贸易向“高质量贸易结构”迈进。双方不仅在光电、生物、航空航天等产业链上游领域的贸易增速数据亮眼,还在绿色金融、新能源、电动汽车等领域实现了稳中有进的双向投资增长,进一步夯实了中欧可持续贸易往来的基础。
俄乌冲突以来,欧洲国家紧紧追随美国制裁令,2022年4月,欧盟决定禁止从俄进口煤炭,并减少对俄石油和天然气的进口依赖,加剧了欧洲能源供应紧张状况,导致通胀高企,令欧洲经济民生付出更惨重代价。面对当前全球产业链供应链紊乱、大宗商品价格持续上涨、能源供应紧张、粮食危机不断升级,全球经济在失衡失速失控的边沿徘徊,中欧共同坚持主张多边主义与自由贸易体系,致力于共同建设开放型世界经济,中欧贸易逆势上扬,中欧班列为护航中欧贸易,以实际行动支持全球经济复苏,实属难能可贵。
在当前动**的世界中,中欧作为全球两大力量、两大市场,中欧关系健康发展的意义已远远超出双边范畴,中欧经贸关系承担起中欧关系乃至世界的稳定剂和定盘星作用。随着我国实施更大范围、更宽领域、更深层次的对外开放,一列列满载着中欧合作共赢的中欧班列“钢铁驼队”,有力推动国内国际双循环新发展格局,必将推动中欧关系行稳致远、必将为全球的经济复苏注入更强大的动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