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异类装扮和异族装扮都有自己的文艺女青年代表人物。前者是张爱玲,后者是三毛。

据说张爱玲曾经指导印刷厂女工穿衣:“要让人家在那么多人里只注意你一个,就得找你祖母的衣服去穿。”女工吓了一跳:“穿祖母的衣服不是和穿寿衣一样吗?”张式回答是:“有什么关系,别致就行。”

而三毛几乎成了波西米亚的典型代表,人们忘记了这个女人流浪时的T恤牛仔裤,只记住回国后做异族打扮的她的样子——披肩,长直发,艳丽的长裙,夸张的饰品。据说她认为全台湾只有三个女人适合异族装扮:齐豫、潘越云、她自己。她们仨头发很长,感情很丰富,不爱停留爱流浪。

她们用自己励志了广大妇女:姿色不能提升才华,但才华绝对能改良姿色。这条真理被后来者发扬光大——他人的姿色不能提升自己的才华,但他人的才华绝对能改良自己的姿色。

所以,连印刷女工都能轻易掌握“穿寿衣”可以让自己在人群中不被淹没,而生活单调乏味的女人穿上印花长裙或者大披肩就能营造“有故事在远方”的假象——最近几个月我从东南海岛逛到西南山区,旅行中常拍风景人物很少拍自己,为数不多的几张照片都是背心、牛仔裤、棒球帽。给我爸看照片时指望他夸我精神面貌佳拥有活力流浪美,他却皱眉感叹:“看起像个男的。”

呃,牛仔裤加背包,简单的装扮才好跌爬滚打四下游走,异类异族式打扮是都市人对正常生活的抗拒,是生活在别处的意**。

除了异类异族,还有一种另辟蹊径的穿法叫异装。

异装不是花木兰、祝英台似情非得已的女扮男装,也不是性别倒错对自己身份认同有障碍的异装癖——异装的精髓在于确定自己对异性有足够的吸引力的同时张扬自己和异性的竞争力。

国外有位文艺女青年叫乔治·桑,她的个性和情史比文学才华美貌更让人津津乐道。她蔑视传统,喝烈酒抽雪茄,穿男式套服拿手杖或者烟斗,男人们也不感觉冒犯,反而认为她迷人极了,缪塞、肖邦、李斯特等著名的男人都为她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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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您也打算拥有点奇异美,最容易操作的还是异族。

异类装扮太容易超越时空不像人类,异装则会因为没有胡须喉结肌肉形体疑似男人中的小白脸受气包窝囊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