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压死骆驼的那根稻草（4）
张凡淡淡的道：“我早就决定好了，但是现在有几个问题我想问一下。”
有门！郭家明暗喜，不过他还是不动声色的套着近乎道：“小凡，有什么问题你只管提，咱们现在也算的上是朋友了。”
张凡道：“一是如果选择了香港队，我在香港队的位置是什么，不知道郭先生有没有和李建主教练谈过，加入香港队更换了主教练，我的主力位置会不会变动？”
什么主力位置，郭家明知道这是张凡谦虚的说法，张凡要求的是核心的位置，这个没有什么需要考虑的，一个在西甲领头羊都是绝对核心的人在香港队如果都要考虑主力位置的话，还引进他干什么。不过这件事他和梁孔德已经跟香港的主教练李建说了，年方四十岁的李建当时欢喜的差点晕了过去，他做梦也不敢想足协能够挖来这样一个真正的大牌球星，张凡可是拒绝过西班牙国家队的啊，这不是老天帮助他成为亚洲名帅的吗？他马上保证只要张凡能来香港队，他就是雷打不动的核心。所以郭家明很放心的向张凡保证道：“这件事足总的梁孔德主席、主教练李建已经说好了，只要你能来香港队，只要你没有伤病，你就是香港队的核心和灵魂，位置和你在马洛卡一样，前场自由人，即使香港队换了主教练，你的位置仍然是有保证的，我们选择的教练首要条件是能够用好你。”
张凡道：“我的第二个问题是，不是世界杯亚洲杯这样的国际赛事，一般的热身赛商业比赛如果和我的联赛、杯赛冲突的话，我希望能够得到足总的支持，当然如果可能的话，我会尽量参加。”
郭家明满口答应道：“这个也绝对没有问题，香港足协和大陆的足协不一样，这里更重视民主，更尊重个人的意愿，不会强迫个人必须为集体效力。”
张凡这时展露出了笑容道：“我的最后一个问题是我能够通过香港的优才计划吗？”
郭家明呵呵笑道：“我等了这么久才来找你，就是办好这件事，以你的成就，完全符合优才的条件，拿到香港的身份证没有问题，为了让你尽快的加入香港队，港首曾公特事特办，只要你递上申请和详细的资料，一个星期之后就可以成为香港人，一个月之后就可以拿到香港的身份证。成为香港人之后，你在境外的收入就不必向国家交费了，到全世界130多个国家是免签的。”
张凡摇头道：“钱不是问题，我就是想找一个好的踢球环境，圆自己的世界杯的梦想。”
郭家明道：“现在还有什么问题吗？”
张凡微笑着伸出手道：“没有问题，今天我就提交申请和资料。”
郭家明伸手和张凡相握的时候，激动的手都有些颤抖了，在自己的晚年，他终于又做出了一件轰动足坛的大事，他兴奋的道：“我就知道你会做出最正确的选择的，对于一个中国球员来说，在内地那样的足球环境下，想在世界杯上有所作为是不可能的，加入香港队是最合适不过的，希望能有更多的大陆人来为香港队踢球。”
张凡笑道：“这一切都要感谢郭先生为此事四处奔波。”
郭家明紧紧握住张凡的手不放，道：“小凡，说真的，应该是香港球迷和中国球迷感谢你，大陆足协的那帮小丑只能猖獗一时，而足球是永恒的，如果象你这样的球员加入了外国足协的话，将是中国足球永远的遗憾和耻辱，虽然在足球上，香港足协和中国足协是两个独立的单位，但是香港属于中国，香港队胜利了仍然要奏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歌，仍然要升起五星红旗，我把你挖到香港队，并不纯粹是为了香港的利益，也是为中国足球的长远利益。”
张凡是那种一旦决定了，就坚定不移的人，道：“郭先生，我的冬歇期时间很短，我希望能够赶快把这个事情办好，西甲联赛现在争夺的非常激烈，我不想为这件事而分心。”
郭家明道：“没有问题，完全没有问题，你把申请个资料拿给我，我马上回去办理。”
这时张有金忽然站起来开口道：“既然来了，也不忙于这一会，郭先生吃顿便饭再走吧。”
张凡也道：“我大爷的小菜炒的很棒，都是自家大棚里种的，郭先生不妨品尝一下。”
郭家明本想拒绝的，但是他忽然发现站起来之后的张有金身上散发出一股强大的凌厉的气势，怎么说呢，就好象一把宝剑打开了剑匣一样，还没有出鞘，杀气就已经弥漫在了屋内，这一刻郭家明没来由的身体一阵战栗，神差鬼使的道：“那好吧。”
张有金的手艺确实不错，清淡的蔬菜，家养的小公鸡让郭家明吃的津津有味，不过他心底的不安却始终没有消除掉。这是草食动物对肉食动物的一种本能的畏惧。
饭间，张有金忽然道：“郭先生，我不懂足球，也不懂一个国家为什么会有好几个足协，所以对小凡加入哪个足协，我不能胡乱说话，但是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中国人，我对中国的一些办事方式很清楚，中国是个讲政治的国家，什么事情都能跟政治联系到一起去，香港足协方面想过小凡加盟后可能产生的影响没有，这是我老头子的一点疑问，我膝下无子，小凡就象我的孩子一样，他这样的年轻人不懂政治，估计也没有考虑这方面的事，但是郭先生深谋远虑，用心良苦，应该不会不考虑吧。”
张有金的一句用心良苦，说的郭家明冷汗都下来了，现在打死也不会相信这个老头子是张凡所说的菜农了，种菜会种出这样的的气质和见识来，那么所有的官员都该先回家种种菜去，不过张有金的疑问，他早就考虑过，只是没有和张凡探讨而已。
“老人家，这个情况我考虑过，也和梁孔德主席商谈过，张凡是中国迄今为止最有天赋，也是成就最大的球员，他脱离大陆足协加入香港足协肯定会引起多方面的关注，虽然此前李宁、刘璇等体育明星先后加入了香港，但是他们的影响力完全无法和小凡相比，大陆球迷的激烈反应也许会让高层担心影响社会的和谐与安定的大局，不过优才计划是大陆高层支持的，这是为了加强大陆与香港的交流，使香港早日结束一国两制的局面的政策倾斜，所以从大局来说，增加香港人对祖国的归属感，结束一国两制的局面与张凡加盟香港问题不能同日而语，我相信大陆高层不会因此对特区政府施加压力的。“郭家明侃侃而谈，神情不再象原来那受到张有金气势的压迫而畏缩，在亚足联做官久了，他对一些大的问题能够从宏观上去把握。
“如果张凡带领香港队打进世界杯的话，只怕影响就大了。”张有金目光炯炯的逼视着郭家明道。
郭家明汗了一下，道：“恩，打进世界杯影响就大了，不过现在距离下一届世界杯还有五年之久，五年之后会发生什么事就不是我们能够知道和把握的了。我觉得立足于现实最好。”
“立足于现实，好一个立足于现实！”张有金微笑着点点头，不再说话了。刚刚他是考验郭家明的，他知道自己的侄子虽然人很聪明，不过和郭家明这样的***湖老油条相比还是要逊色很多的。香港人又一向精明过人，所以今天张有金略略显露了一下，给郭家明一点警告。
吃过饭后，郭家明匆匆的离开了枣滕回香港了，临走之前，他向张有金保证会先把事情搞定，然后再通过媒体把消息一步步的放出去，有了一个缓冲的时间和空间，球迷应该能慢慢的消化这个巨大的冲击，不至于有过激的行动。在申请批下来之前，郭家明希望张凡能够保守秘密，不要传扬出去。
冬歇期很快就结束了，这段时间张凡一直在家陪伴家人，因为春节他没有时间回国，就在张凡临行的前一天，黄浩来到了张凡家。
黄浩在大学的时候人送外号‘黄油、犹太人’，上学期间就炒股，毕业后自己开公司做生意，是枣师毕业的人当中混的最好的人之一。自从张凡去西甲之后，两个人就很少见面，但是张凡对这个校友印象非常的深刻，他从来没有见过象黄浩这样天生的生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