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疯子与少女(4)
一针见血,有杀伤力。
“我……”余银地被问得傻了眼,支吾半天没有下文。
的确有怀疑的意思,但没有嫉妒。
以为镇住对方,李同生正要得意,冷不防对方找到杀手锏。“你扯###蛋,”余银地垮着脸说,“我嫉妒你?谈都不谈!不说你发表七首诗,就是发表七十首又怎么样?有本事上《诗刊》发一首给人看看……问你是关心你,也是我的职责范围,学会赋予秘书长这个权力,我要确保统计资料公正和完整……怕别人怀疑,最好的办法就是拿着样报样刊主动找我登记……不主动反而怪别人多嘴,我看是心虚。”
字字珠玑,句句在理,铿锵有力,李同生哑口无言。
“算了,不要扯得太远。”瞿煜秋以会长面孔出现,“大家都谦虚一点,学无止境,不要以为发表几首小诗就老子天下第一,就了不起,就惹不得,谦虚不吃亏,你们说是不是?”
一箭双雕,既是批评李同生,也是批评余银地。说李同生发泡,你余银地不是一样发泡,动不动拿《诗刊》说事,欺侮他这个会长没有在《诗刊》上露脸。怎么一个个变得如此地不谦虚?
没有人附和也没有人反对,空气近似凝固。
“童蕊,我们走。”周华明说。
道不同不相谋,原以为这些作家、诗人会有超凡脱俗之举,哪知道跟常人没有区别,喜怒哀乐一样不缺,尤其爱争强好胜。
期望值越高失望值越大。
不能走,男女###说话不累。缺少女人就缺少气氛就缺少颜色,众人极力挽留。
童蕊有些心动,但又不好意思不走,反过来劝周华明再坐一会。
一刻不想多坐,周华明铁了心要走:“你不走我走。”
童蕊只得站起来。
没有人阻拦周华明。
拿童蕊出气。李同生抱着童蕊不肯松手,还有以风作邪的味道。
出于礼貌,熊文斗出门相送。
刚迈出大门就听到童蕊叫喊:“周华明,快救我……”
以为有人欺侮童蕊,周华明转身相救。
哪是被人欺侮,分明是半推半就。口在喊救命,脸上却是笑逐颜开;不说是打情骂俏,也是自作自受。
“我就是不准你走。”李同生与之扭成一团。
敢这样放肆是读懂了她心事。
这种情形既让人生气又让人好笑。不能不管,周华明正色道:“不能强迫人家?”
起到作用,李同生松手。
没想到童蕊找事,她用手揪着李同生的鼻翼,发嗲道:“就你最坏……”
等于在说他最好。李同生受到鼓舞,顺势把她揽在怀里。
虽然没有反感,但不能没有“反抗”,众目睽睽之下女孩子的矜持还得要,童蕊说:“你放手嘛……”
越闹越欢。童蕊终于摆脱他怀抱,夺路而逃;却被李同生一个“老鹰叼兔”捉住;由于速度过快,两个人倒在余银地身上……
正在这时,一个人影出现:“搞么名堂?”
十三
来人是童允玉。
余银地不知所措,因为身上有一个女人。想爬起来,怎奈身子被压得不能动弹,手脚不听使唤。
李同生从童蕊身上爬起来,地上剩下童蕊和余银地。
众人大吃一惊,余银地的一双手正好放在童蕊的**上,就像有意所为。天热衣少,等于是零距离接触。
童允玉妒火焚烧,拉起童蕊就是一记耳光:“贱人,流氓。”
打得童蕊眼泪婆娑。
脆弱的爱情怎能容忍第三者介入。打完“贱人”再打“薄情郎”,童允玉骑到余银地身上举起拳头,摆出武松打虎姿态。
“不能打!”众人齐喊。